本文由书本网http://www.zaxsw.org/提供下载,更多好书可以去http://www.bookben.cn/ 《扑倒,阿sir!》作者:蓠格【完结】 师兄,师姐,傻傻分不清楚 北区警局搏击训练室不时传出几声呻吟和怪叫。 “啊……哦……呼……” 不要多想,不要多想,绝对不会有人敢在警局里圈叉,而这委实是正常的搏击对打,正常的搏击!只是那个乱叫的警员是惨了点儿。 “啊——!袁光……你……太狠了!唔……” 只见一条修长有力的腿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轰的一声,伴着又一声惨叫,被打的警员直接倒地。 一个得意洋洋的女声响起:“这么几下就受不了了?太逊了!” 挣扎着爬起来的年轻警员李元生哭丧着脸:“大姐,我没得罪你吧?下这么重的手!” 头发汗湿,前面的刘海沾黏着垂在眉梢,一双干净黑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扬起灿烂的弧度,露出明晃晃的牙齿,清透的女声从红唇皓齿中飞出:“小生生,这是姐姐教你的第一课啊,要想练就铜墙铁壁首先就得经得起打,”重重的拍了下小青年的肩膀,愣是把人压得往下沉,“没事儿就来找姐姐玩儿啊,我随时奉陪!”说完,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汗水,径直朝淋浴室走去。 一手扶着腰,一手撑着大腿一瘸一拐跟在后面的李元生心里那个恨呀,终于知道任晓飞说的“后果很严重”其严重程度到底为几何了!早知道,早知道他一定不偷吃那个红富士!就是饿死也不吃!呜,饿死总比被打死强!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冲前面神采奕奕的某人扔了个怨恨的眼神。 前面没回头的某人突然顿住脚利落回头,一双眼睛直愣愣的镭射对面儿的两只小眼睛。李元生顿时惊吓过度,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只听对面儿一排白森森的牙齿一开一合,“小生生啊,明天记得给姐姐买个一模一样的红富士哦。嗯,就当是今天的学费好不好?” 李元生定了定神,突然觉得眼前笑眯眯的某人根本不是人,分明就是妖孽,不女不男的妖孽啊!果然还是黑哥说对了,谁叫他报道第一天就乐呵呵的喊了那么一嗓子:“师兄,我是新进警员李元生,初来乍到,请师兄多多指教!” “师兄”果真多多指教了,直到第三次被打得趴下,李元生终于忍不住对黑哥抱怨,才从哈哈大笑的黑哥嘴里知道了“指教”背后的真相。God knows,眼前这个叫袁光的家伙是个女的!师兄不是师兄,是师姐! 李元生擦亮眼睛对“师兄”微微起伏的胸部小心扫描了N久之后,终于相信那不是男人的胸肌,确实女人的咪咪…… 呜,亏他刚来的时候还对瘦巴巴的“小师兄”拥有如此傲人的“胸肌”心生感慨,哦,原来,原来……神马都是浮云! 就在昨天,出勤回来的小警官实在受不了那枚红富士红果果的诱惑,由此步入了如此境地,落得如此下场! 黑哥拍拍兄弟的肩,“想开点啊,我们是男人,有骨气有气节有节操!”再拍两下,对着小李警官终于热切起来的目光又说了,“明天记得多买个红富士啊,马上圣诞节,我给我媳妇儿带个回去。” 小李警官才暖和些的心彻底冰冻了! 身高一米七八,留着一头帅气的短发,不穿任何加垫成分bra的袁光,委实容易被人错认成女的。当然如果仔细看的话,是不会认错的,因为哪个男的眼睛有那么大的,嘴巴能那么自然红的,下巴还能那么尖的?当然了,去韩国整容回来抹了口红的玻璃不是没有可能。 总之吧,袁光督察虽然从名字上,气质上,晃眼而过的错觉上像个男人外,其他都是女人,真真实实如假包换的女人!比如说,现在正在肖想男人的袁警官根本就可能不是男人嘛!换句话说,肖想男人的袁警官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Angway,重点是,袁警官在肖想男人!(袁小光:kao!重点是我是女人,是女人啊!) 就在袁警官嘴角的裂痕即将扩展到腮边的时候,一声响亮的震动传来。袁警官动作利落的掏出手机,在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立刻归于淡定,甚至带上一丝无可奈何接通了电话。 “喂,我是袁光。” “袁小姐您好,我是张秘书。董事长让我打电话提醒小姐今天是令兄回来的日子,晚上记得回家。” 瞧,多么温柔的秘书,轻言细语,恍若无骨,闻者能掉三斤肉疙瘩——鸡皮疙瘩!袁光十分怀疑她老爸请的这个秘书就是为了专门收拾她的。话说在如此这般持之以恒的“交流沟通”中,袁警官对从来电话连线,素昧平生的张秘书产生了无限遐想。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日子里,袁警官守候在袁氏大厅的入口处,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Miss Zhang。 在看到真人的一瞬间,袁警官运用灵敏的侦查和分析能力断定:第一,这是她老爸为了折磨她采取的报复行动;第二,这是她妈咪多年“驯夫”有方铁一般的证明!因为吧,张秘书不是长得丑,而是丰满,十分的丰满!丰满到不是一位思维正常的跨国公司董事长会录用的程度。于是吧,唯一的解释就是以上两种。 当然在后来漫长的时光里,袁警官已经收集了更为充分的证据证明真正的原因有且仅有一种,那就是前者。所以,当袁老爸扯着嗓子抨击袁警官鬼迷心窍当警察的时候,袁警官会在心里祷告一秒钟:神啊,请饶恕我不可饶恕的老爸吧,他就是一时鬼迷心窍而已,阿门! 今天是她那个双胞胎哥哥回国的日子,读完硕士了啊,两年还真快。袁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告诉我老爸,我会准时回家的!” 挂断电话的袁光冲日历上那个用红笔圈起来的23号继续傻乐,今天也是那个人回来的日子呢,很快,很快就可以看到他了吧? 边上突然窜出一颗头,头一偏,露出一张鹅蛋脸:“我们的袁光也开始思春了呀!是谁呀啊?快说快说!” 袁光细长的手扒拉开任晓飞一张八卦脸,“是我哥回来了。” “你有哥哥?” 袁光一边整理桌上的文件,一边点头,“Yes,madam!” 开始DIY袁光哥哥模样的任晓飞顿时呈现花痴状,“你哥哥是不是很帅?” 袁光回了个明知故问的眼神,“我们是双胞胎,相似度百分之六十。” 任警官惊呼,“哇!百分之六十!那你哥哥……天啊,没法想象,男的长你这张脸……My God,苍天有眼,终于没有浪费这副好皮囊!” 一条黑线从袁警官右脸爬过,“任警花,什么叫浪费这副好皮囊?” 任警官哈哈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坐在一旁的黑哥抢了先:“任小花觊觎你这张脸很久了,只差没剥下来收藏了。” 袁光整个身体靠后抵在椅背上,脸上笑呵呵,“我哥跟我虽然不是完全像,不过见过我哥那副皮囊的人都说是好皮囊。嗯,男人中的好皮囊!” 任晓飞顿时热切的握住袁光的手,“师妹,什么时候把你哥带来我们瞧瞧吧?或者我们去见他也行啊。” 黑哥接过原本该爬行在袁警官左边脸的黑线,闷声闷气的说:“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长得好看有屁用!有肌肉,够阳刚,够man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知道黑哥对任小花觊觎多时,现在正处于郁闷期间,但是吧,袁警官还是忍不住诚恳的更正:“黑哥,我哥有胸肌,有腹肌,六块的,很阳刚。” 这时门口传来砰砰的脚步声,随即李元生的一张小生脸出现在门口,“嘿,听说咱们新来的头儿已经到机场了。” 跟在他后面进来的方睿拿着手里的册子很不客气的拍在李元生头顶,“这消息谁不知道?就你瞎嚷嚷,要不你现在去接机?” 李元生理理没什么发型的发型,“我是想呢,可惜上面没准。钟sir,简直就是我的偶像!我太兴奋了,他以后就是我的头儿,我就是他的属下!天啦,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黑哥直接抓了笔筒扔人,“就你扯蛋!钟sir来了你就等着被剥层皮吧!” 李元生接住笔筒,“黑哥,你就别吓我了啊,我已经被大姐大里里外外剥了七八层了,现在全身血肉模糊根本没皮可剥了!” 任晓飞抄着手靠在袁光桌边,手指在手腕上有节奏的轻拍:“不过咱们新头儿是个厉害人物,不仅长得高大英俊,是无数女人的梦中情人,还身手不凡,屡破大案,听说他获得的奖摆一个书架也摆不完。他去美国前我们警队里的姑娘们个个心碎,有数据现实钟sir离开的这两年,我们警队的单身汉明显减少。这就是钟sir的魅力啊!这样的黄金剩男,唉,不知道最后被谁摘去了。”后面一句说得尤其哀婉。 黑哥浓眉微颤,愣是没说出话来。倒是方睿笑呵呵的凑过来说,“任小花当年也心碎了吧?可惜人家钟sir不稀罕你这型……哎哟……” 称不上警花遂沦为小花的Miss任恼羞成怒了:“方睿,有本事你给我站住!……” 坐在靠窗位置上的袁光嘴角微微上翘,眼睛里正好噙着一束亮光,不停扑闪。钟正,很快他们就会再次见面了。 袁小妹回家记 虽然口头上已经被她老爸赶出家门,但实际上仍鼓励她常回家晃荡的袁光,下班后还是套上头盔,坐上机车一路轰鸣着爬上了位于半山腰上的别墅区。 按了几声喇叭,宽大的铁门缓缓打开,袁光没等铁门完全打开,从不大的缝隙里窜了进去。刚取下头盔,帅起的甩了头发,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气死我了!穿成这样你还敢回家!袁阳,你看看,她现在哪里还有淑女的样!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袁光仰头冲她哥做了哥鬼脸,皮夹克勾勒出年轻韧性的身体,飞扬的短发露出饱满的额头,随手打了个响指:“袁阳,你可回来啦!” 现在看着阳台上的袁阳和剪短头发的袁光不只六分像了,还真有那么点儿兄弟的样,袁老爸被自己“深度叛逆”的女儿气得不轻,抖着胳膊恨不得把下面那个假小子提起来狠狠打屁股。 二十三岁的袁阳似乎更像父亲一点,对底下已经有两年警龄,愈加神采飞扬的胞妹笑起来,“你可小心了,今天老爸不会轻易饶了你!” 袁光吐吐舌头,她老爸也就是嗓子比人大点儿,实际杀伤力极低的。就算是当年她背着家里人考IP,起初被她老爸扫地出门,扬言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可没等三天,张秘书温柔的声音就送温暖来了。唉,她老爸呀,从来没啥节操可言。 一楼的门打开,美丽端庄的袁妈咪站在门口招手,“小光,怎么还不进屋?” 袁光欢欢喜喜的把头盔搁下,跑过去给她妈咪一个熊抱,似乎还不满足,又抱起来转了好几圈儿。只听袁妈咪用温柔的嗓音发出几声愉悦的惊呼,“啊……小光……快……放妈咪下来……啊……” 阳台上的袁老爸不淡定了,缩着大肚腩趴在栏杆上望下面,伸出的胳膊抖得更厉害了,大吼一声:“臭丫头!放下我老婆!” 达到预想效果的袁光再接再厉,一边小弧度的转着妈咪,一边快乐的喊:“妈咪,我好想你哦!”然后就听楼上传来呯呯砰砰的声音。 站在阳台上的袁阳摇了头,只得跟着他风风火火的老爸下楼。 被放下的袁妈咪扶着额头嗔怪女儿,“坏丫头,把妈咪转晕了。” 袁光笑得眯起眼睛,在袁妈咪泛红的两腮吧唧吧唧的亲了两口,“妈咪,我好爱你哦!” 大厅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门被拉开,高大壮硕长了点儿小肚腩的袁老爸黑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口,一把拉过被假小子“调戏”的自个儿老婆。袁妈咪显然是真的有些犯晕,被轻轻一拉就给拉了过去,虚若无骨的靠在老公怀里。袁老爸微微眯了眯眼,似乎很享受老婆小鸟依人般柔柔的倚靠。一脸幸福的老男人抬眼看到对面留着一头短发,还笑得无比欢畅的假小子顷刻崩塌,“你这个小混蛋,要不是今天是你哥回来,我非……” 袁妈咪适时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拍拍老公的胸口,仰着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随时能落下泪来,“焕哥,小光难得回家,小阳也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顷刻间天崩地裂,袁老爸在夫人温柔乡中彻底酥软了,握着老婆搁在胸口的柔荑,深情凝望,“怡妹,都是我不好,我答应你……” 呕——!袁家双胞胎各自护着心脏往边上吐去…… 站起来,安抚下小心脏,袁光拍拍她哥,“恭喜回家!” 袁阳惺惺相惜的拍拍他妹,“同喜同喜!” 回头看到还在继续缠绵中的老爸老妈,忍不住转身继续呕。袁光扯扯她哥的上衣,“撤吧?” 她哥点头,“撤!” 关门的瞬间,就听他们温柔与善良,美丽与智慧并重的妈咪嗲嗲的说:“焕哥,孩子们看着呢。” 他们微微发福但仍不减男性魅力的父亲飞快的说:“现在没人了,达令……” 关上门,袁光搓了搓胳膊,抹掉一身鸡皮疙瘩,“真是受不了,太肉麻了!” 袁阳大步跨到沙发上落座,随便奉送胞妹一个白眼,“小时候是谁嚷着要找老爸那样的男士做老公的?还要像老爸老妈那样肉麻一辈子的啊?” 袁光忍不住恶寒,“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袁阳叹口气,“果然人们四肢发达了,头脑简单,袁小光你还真是变笨了呢!” 袁光恼羞成怒,指着亲兄弟一阵咬牙切齿:“袁大阳,别以为商学院硕士有多拽!哼,你以后要是敢违法乱纪,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摆弄起手腕,做蹂躏状。 袁阳很不给面子的双手抱胸,从鼻孔哼哼,“别忘了你的击剑、跆拳道没一项赢过我。” 警龄两年的袁警官愤懑了,“哼!臭美,有本事你跟我比射击和柔道啊,你也从没赢过我!再说了,你说的击剑和跆拳道成绩那是两年前的,现在我已经今非昔比了!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要不要……”袁阳的“比比”二字还没说出来,他们你侬我侬完毕的老爸老妈终于开门儿进来了。比赛的事需要绝对私密,他们刚柔并济的父母容易惊吓过度。 看了眼她妈咪红艳艳的脸蛋儿和她老爸容光焕发的老脸,袁光呼啦啦的奔过去抱住她妈咪,撒娇似的把头往妈咪温暖的怀抱钻,被他老爸毫不客气的大掌挥开。长着和袁妈咪一般水汽涟涟大眼睛的袁小光,顿时充分利用自身资源控诉她老爸,“妈咪……” 袁妈咪还没来得及心疼她故意撒娇的女儿,就看她老公飞扬的剑眉塌了下来,一脸心疼的模样,于是选择静观其变。果然不出五秒钟,她那个对老婆女儿超级没“脾气”的老公立刻低声下气的说:“小光啊,没弄疼吧?爹地不是故意的……” 从沙发上站起来的袁阳按摩着太阳穴,还是忍不住重重的叹气,爹地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没气节? 袁小光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腮帮子圆圆的鼓起,粉白粉白,让人忍不住想拿手指戳戳。实际上,袁哥哥已经把大众的念想化为行动,边戳还边说:“这么大的人了少装嫩了啊,要不要我拍一张挂到网上人肉下?” 袁小光腮帮子鼓得更圆了,红红的小嘴嘟成一个圈,直挺好看的鼻子一抽一抽的。最见不得“乖女儿”受委屈的袁老爸顿时火了,拉过小女儿护在身后,“小阳,你怎么可以欺负妹妹呢?二十三岁哪里大了?这么小的孩子跑去当条子,多受累多辛苦啊。你还要把她的照片放到网上人肉,你不知道现在的世道有多乱,我就怕有人觊觎你妹,从小让你们练武术……”以下省略袁老爸育儿经一千字! 袁妈咪终于受不了如此感性的老公,小声的唤了一声,“老公,桌上的菜快凉了。” 袁老爸回头看着温柔的老婆,诉苦欲望更强烈了:“怡妹,你说我们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们拉扯大容易吗?她居然跑去当条子,害我每天吃不好睡不着……” 袁小光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水灵灵的大眼睛虽然长得像她妈咪,但是那幽怨的眼神绝对继承了她老爸! 最后还是袁小哥直接忽视他老爸,搂着袁妈咪往餐厅走去才终止了袁老爸泛滥的苦水。 袁妈咪享受着儿子的怀抱,“小阳,你真的不打算进袁氏吗?” 袁阳点点头,“妈咪,我已经长大了,我想拥有自己的事业。现在袁氏的担子落在我身上的还太早,那些股东也会质疑我的能力。我现在开创了自己的事业,等以后有了成就才能得到大家的肯定,爹地也能放心把袁氏交给我。” 袁妈咪显然觉得儿子说的在理,虽然她和老公都想早日开始他们的环球之旅,但是两个小宝贝现在还太小,是不能完全放心。“那好吧,但是你也不用到外面住呀,家里这么大,妈咪经常一个人在家,会寂寞的。” 袁阳跟他老爸一样根本没法招架最亲的人如此委屈的、柔柔的、惹人怜惜的撒娇,揉了揉太阳穴,才清醒了些,“妈咪,你早上要去做运动、SPA,下午要和干妈她们打牌,我在国外的时候爹地就常常跟我抱怨你晚归,留他一人独守空房。” “哪有?每次晚了你爹地都会过来直接逮人,让我在姐妹面前好没面子的。”袁妈咪一脸抱怨,实则甜蜜的凑到儿子脸庞小声的说。 落座后的袁光可顾不得那么多了,难得饱食一顿,逮着机会还不赶紧填饱?直接抓起香喷喷的鸡块就要往嘴里送,却被袁老爸出手挡住,“洗手!不洗手不准吃!” 抓着肉吃不着的袁光顿时红了眼,见招拆招,身手同样敏捷的父女俩围绕一块鸡肉展开了激烈抢夺战。 袁妈咪既心疼老公又心疼女儿,只得转头求救儿子。袁阳忍不住头疼呀头疼,早知道会是现在这样的状况,答应袁老爸回国的时候就不应该那么干脆! 最后的鸡块被“渔翁”收了,袁小哥顿时袁小妹和袁老爸两道红澄澄的目光射穿了!袁小哥内伤了…… 袁老爸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对才回国归来的儿子来说委实不够友好,赶忙收了手放到嘴边轻咳一声。尴尬啊尴尬,年纪一大把了,还和小女儿抢肉吃…… 袁小哥内伤没法派遣之际直接把肉塞进自己嘴里,下巴抬高四十五度,大快朵颐,咬得软骨劈啪作响。袁小妹不干了,那是她第一眼看上的肉!好多好多的肉!脆软的骨头,好香好香…… 但是袁小光明智的选择不跟袁大阳一般见识,果断的跑去厨房洗了手,然后飞速奔回来抓肉吃! 看着吃得无比欢畅的女儿,袁妈咪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无比温柔的感叹:“还是宝宝们在热闹。” 对此,袁老爸瞧了一眼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乖”女儿,不知是气还是疼的重哼一声。 袁小哥,默…… 吃饱喝足的袁光摸着鼓鼓的胃,看着她老爸把“夜宵”放到摩托车的后备箱里,满足的傻乐。亲昵的抱了袁妈咪,“妈咪,我走了啊。” 袁妈咪每次送女儿走都跟什么似的,拉着女儿的衣袖,一脸不舍,眼圈泛红,“小光,记得常回来啊。” “妈咪,我知道。” 袁老爸又开始闹别扭了,“哼!爱回不回!” 袁小妹露出受伤的神情,侧头看了眼她哥,“小阳阳,保重!”然后三步一回头,愣是把她爹地妈咪脆弱的小心肝儿折磨得七上八下,这才跨上机车,磨磨蹭蹭的也不发动,睁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依依“惜别”。 袁小哥实在受不了了,按着太阳穴咆哮一声:“袁小光,快滚!”一下没控制住的袁小哥立刻遭遇了袁老爸和袁妈咪的细密的轰炸,直到这时他才回过神来为什么袁小妹要送他“保重”!袁小光果然小气,一块鸡肉也不放过!袁小哥血污喷薄…… 阿sir,你等着 夜色如水,从山腰到市区,一路灯火阑珊。袁小光一边开着轰鸣的机车,一边想象袁大阳被老爸妈咪轰炸的惨状,一边想着后备箱里的“宵夜”可以解决一周的生活给养问题而无比欢喜。后来的很多日子里袁小光都忍不住想,那个叫钟正的男人果然逃不出她的五指山,瞧,才回国呢就跑到他面前卖弄风骚了。这呀,就叫上天注定! “专心”开车的袁小光路过公寓附近的超市,耳尖的她清晰的听到边上的小巷子里传来几声“站住”。从小正义感极强又当了警察,可谓权利与义务并重的某人想也没想窜进了巷子。明亮的车灯瞬间照亮了原本昏黄的小巷,远远的就看见两个人在追赶,凭借袁小光对跑步姿势的审美研究,让她有理由确信后面这个身材匀称,骨架结实,踏步轻盈,足尖点地,一看就是哥擅长跑步的练家子,后面那个身长腿短,踏步沉重,步伐仓皇,十之□是犯了事儿。 找准了贼就好办了。袁光隐在暗处的嘴角勾起,加大了马力,机车轰鸣着像一把箭似的射了出去,然后一个干净利落的刹车,不偏不倚正好堵在贼前面。贼看到突然出现的“黑骑士“吓了一跳,就是这瞬间的停顿,已被后面追上来的人逮住机会,一把拧了他的胳膊抵到一旁墙上。 贼大叫一声:“啊……阿sir……我……我下次不敢了……” 机车横在巷子中间,车灯打在墙面,光点四散折射,一束凝在半空中,那两人正处在明暗交界处,看不清长相。不过听到贼叫了那人阿sir,袁光倒不急着下车了。 “很好。”阿sir在贼身上搜了一遍,从他口袋里搜出一个女士钱包,“不过现在去警察局喝杯午夜茶也不错,我请客。” 贼还在求饶,袁小光已经呆了。虽然搁了六年的时间,但是她还是一瞬间心潮澎湃,大脑瞬间轰鸣,这个低沉磁质的音色就是化成灰她也记得。无数次认错人的乌龙让她把努力克制住狂跳的脉搏,没有直接跑上去扳他的脸确认。 等袁光回过神来,巷子的入口处出现了两位值班的巡警。抓住歹徒的阿sir直到这时才押着小贼从暗处走出来,借着车灯和昏黄的路灯,袁光终于看清那个人的脸,她就直愣愣的坐在车上,看着那个人把小贼交给巡警,然后再眼睁睁的看着他朝他走过来。 那个时候半张着嘴做痴呆状的袁光还没回过神来,唯一的想法就是——Jesus,is this a dream If so, please don’t let me wake up!(神啊,这是一个梦吗?如果是,请不要让我醒来!)我宁愿长睡不醒直到高大的男人在她眼前投下一片阴影,她才恍惚觉得,原来真不是梦…… 自从六年前开始,忧愤的袁小光就开始肖想和这个男人的第二次见面会是怎样的场景,想啊想啊,正常的、狗血的、浪漫的、激进的……成百上千中,却独独没有一种是这样的。好吧,虽然她当初在这边租房子住就曾肖想过“美女救英雄”或英雄救美的英勇场面,但是就目前的形式来说,好像这两种都算不上耶。 “兄弟,谢谢了啊!”完全没有从对方黑漆漆的皮夹克中分辨出对方性别的钟sir,拍拍对方的肩膀重复着说。下手后才发觉手下的肩膀对于男人来说似乎太过单薄窄小。 还在神游太虚的袁光在一本正经的钟sir吐出“兄弟”二字后,彻底摔地上了,巴拉巴拉的爬起来,拍拍沾了好些灰尘的小心肝,隔回了远处,但是因为痛得太厉害了,一时还说不出话来。 钟sir还处在继续怀疑中,但是袁警官受伤的小心肝已经先她的大脑做出了“自我防卫”。油门儿一踩,只想暴起的手握着手把一拧再拧,用比追贼更快的速度迅速逃遁! 一口气奔回公寓,扑倒在沙发上的袁警官彻底悲愤了,比六年前更更更悲愤的悲愤!一拳捶在沙发上,伴随着扑哧的闷响,袁警官仗着公寓良好的隔音效果狂吼一声:“钟正!NND,老娘要把你吃了!剥了!煎了!炒了!……”小胸脯持续起伏,理智丧失的女警官出现了一个比较眼中的逻辑错误,嗯,通常说,只有剥了煎了炒了以后,才有得“吃的”。呃,果然是“吃”更迫切些! 这个华丽丽的夜晚,有人注定失眠。这是羞愤难当的袁警官第N+2次把被子盖头上了。1、2、3……8、9、10,嗯,十秒后被子掀开,再十秒,被子继续盖上来…… 咬牙切齿中,一脸狂躁的袁警官无法克制的悔恨啊悔恨。呜呜,她心心念念的第二次重逢啊!说了要把他扑腾死,折磨死,鄙视死的……现在扑腾的人是她,深受折磨的人是她,被严重鄙视的人还是她!! 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袁警官,挂着两片儿明晃晃的黑眼圈站在镜子前漱口,口吐白沫,扒拉下乱蓬蓬的短发,忍不住叹口气,然后可怜兮兮的自我安慰:多自然的烟熏妆啊。然后几下冲掉泡沫,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说:“嘿嘿,钟sir,你、给、我、等、着!”一边言笑妩媚一边咬牙吐字,在俊俏帅气的袁警官做出来一点儿不造作,真的,就是如果瞪大的眼珠能稍微收敛点儿,可能效果会更赏心悦目。 一边甩着头发,一边奔进特别行动组门口的袁光,第一个动作是看表,嗯,提前十五秒,不错! 就在袁警官嘴角的笑容尚未成形之际,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肩上,一个愉悦的声音在她耳蜗痒痒的震动,“嘿,小子不错啊,很准时!”似乎为了显示友好,说话人还用手在她柔顺的头顶揉来揉去。 袁警官火了,这是特别行动组全体成员达成的共识。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平日里像炸了毛的狐狸样的袁警官,今天特别的乖顺,窜起来的小火苗也被自个儿强行扑灭,然后不带一点儿烟灰的扭头,对走马上任的新长官说了话。 李元生发誓自己完全是因为被光姐那个220V的交流电劈到,到现在还耳朵轰鸣,对光姐巴结上司的言词不清不楚。而任晓飞对这件事的幕后花絮是这样解读的:当时吧,被钟sir错认成小子的袁警官一点儿没炸毛,还无比温顺的转头对新来的头儿笑眯眯的说,阿sir,您更准时!谄媚,赤/裸/裸的“勾结”——勾引加巴结!看那小眼儿眯的,白牙晃的,是个直也能被勾弯了! 后来,一向比众人淡定些的黑哥务实的回忆说:新上司嘛,袁光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虽然吧她笑得是有点儿寒碜人,但是完全没有把人钟sir往同志道路引诱的企图。关键是,别人硬件根本不具备嘛。 方睿在事后进行了及其表象的总结性发言:要说巴结是有的,要说勾引是明显的,事实是怎么样的,因为证据不足暂时没法断定。 所以整个过程还是只有袁警官自己最清楚,从对方的手搭到她肩上开始,袁警官就不淡定了。至于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虽然从来第一次感受到那个人手掌的力道要追溯到六年前,但是她的中枢神经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是那个人的手。然而在第二次被那人认成小子后,袁警官不得不对自己“英武不凡”的造型产生了危机感。 然而当那个人撩拨了她的头顶后,袁小光又忍不住飘飘然了,小心脏啊,跟六年前一样扑通扑通的跳。这一次没有黑帮分子的追赶,她确定了,分明就是这个老男人勾引她的缘故!于是怀揣着反勾引计谋的袁警官在血脉扩张的刺激下回头,给了钟sir早上反复练习过的笑脸,“阿sir,您更准时!” 钟sir瞳孔微缩,收了手。和他一起进来的司徒警司笑起来,“钟sir,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袁警官。别看袁警官年纪轻轻,已经帮助警局侦破了好几个大案。” 袁光转身朝司徒警司敬礼,“Thanks,sir!”那眼神目不斜视,一身正气,活脱脱的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霸王花”。 钟正仔细的打量了袁警官,也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是男警官,没想到竟是女警花。不错,很不错!” 虽然对钟正不顾“客观事实”,两次把自己当成男的无比愤慨,但是对因此陷入窘迫境地的某人,袁光还是比较满意的,下巴抬得更高了些,脆生生的回答:“没什么,sir,您不必放在心上!”因为她会十倍百倍的奉还,“煎炒计划”正式启动! 看着明明在意得要命却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小姑娘,钟正露出了今早的第二个微笑。 第三次引诱 一整天处于郁卒状态的袁警官破天荒的对下班提不起任何兴趣,反而一脸诚恳的对下班的一干人摆手,一只手在键盘上不停敲打,“拜拜!不送!” 极具同志友谊的警官们很想适时表现下在欢喜中滋生出的少许同情心,但都识相的选择了闭嘴,憋着一脸的欢快精神抖擞的出了门。 对多次被迫接受“指教”而耿耿于怀的李元生警官,敌不过一时太过强盛的幸灾乐祸,回过头去兴高采烈的说了句:“师姐,保重!” 淡定的瞄了眼耍宝的李元生,袁光弹弹手指,那意思是来日方长,暂不收拾,收拾起来仔细你的皮。李元生看懂了,发光的小脸没那么灿烂了,讨好的笑笑,赶紧飞奔而去。 钟正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看到背对他坐着的袁光,今天早上那个瘦削的肩膀让他似曾相识,作为实战经验丰富的特别行动组组长,钟正有理由相信自己的直觉。那样的手感,似乎和那天晚上帮他拦下窃贼的人很像。 “要加班吗?”钟正走到袁光身后,扫了眼屏幕,“前两天的珠宝抢劫案?什么时候特别行动组接了这个case?” 袁光抬头看了眼新上司,“我只是觉得这起案件和上个月发生在南区的抢劫案有些相似之处。” “哦?”钟正饶有兴趣的坐到袁光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 袁光努力忽视那个人的目光,淡定的把两个案件的资料从电脑里调出来。熟练的运用键盘输入命令,电脑屏幕上出现的两个几乎一致的镜头,窃匪端着一支五六式冲锋枪,眯着一只眼睛,瞄准珠宝店内的摄像头,然后屏幕上画面瞬间消失。 钟正单手撑在椅子扶手上,身体向前微倾,“倒回去,放慢百分之五十。” 袁光习惯不用鼠标,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利落的输入指令,视频放慢一倍,窃匪打爆摄像头的画面慢动作的重新被播放了一遍。 钟正摸摸下巴,嘴角习惯性的勾起,“很有意思。”转头看袁光,“你有什么发现?” 袁光把中午买的速溶咖啡喝干净,用手背抹了抹嘴巴,咂咂嘴,指着屏幕上定格的画面,“这两个人使用的都是五六式冲锋枪,而且锁骨位置都刺有纹身。”说着把画面放大,然后开始修正,不一会儿画面上出现两组清晰的图片,两个窃匪衣领下露出的一小截皮肤上,非常细微的一小片乌青,在放大后可以明显看出有别于皮肤,而且图案非常的相似。 钟正点点头,对袁光的见解并没有感到吃惊。袁光郁闷了,但又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刺青是她是把两幅画面进行反复加工,反复对比后才发现的,可是他几乎只是看了一遍慢放的模糊视频就注意到了。 “明天我会向司徒sir建议接手这个案子。”钟正拍拍袁光的肩,起身,“时间差不多了,下班吧。” 袁光吹了声口哨,看来自己的功夫没有白费。利落的关掉电脑,抓起椅背上的夹克挂在肩上,看着钟正的棱角分明的侧脸笑眯眯的说,“头儿,我替咱们特别行动组招揽了生意,你是不是该请个汉堡、三明治什么的?” 钟正偏头看了眼笑容恳切的袁光,忍不住笑起来,“没问题……”这时他的手机发出震动,钟正歉意的看了眼袁光,走开两步接通了电话,“Jessica……” 袁光顿下脚步,Jessica?女朋友?袁光鄙夷地瞪了新上司一眼。才回国就和女的勾搭上了,没节操!老男人!没眼光! 帅气的袁警官在心底默默咆哮完毕,终于还是忍住满腔愤懑,潇洒的一甩短发,皮靴被踩得咯噔咯噔的响,在空旷的车库显得格外有气势。 “去阿忠那儿吧,把大伙儿都叫上。”讲着电话的钟sir,回头看了眼顶着一头飞扬的发丝走远的小孩儿,眼底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钟正把车开到中环的时候正遇上堵车,一边听电台,一边查看路况。出于对声音的敏感,钟正很快将目光锁定在后视镜里那个骑着重型机车,一身黑色皮夹克的年轻人身上。钟正嘴角的弧度淡淡的上扬。体形笨重的机车在那个身材修长,甚至有些单薄的年轻人手中灵动得像一条蛇,在密集的车辆间畅通无阻。钟正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想法,这样的小鬼不进FEG(警队护送组)真是浪费了。 如一只凤凰般飞驰过来的袁光,来到了钟正车旁。一个精准的刹车后,她隔着护镜和车窗玻璃与她的新上司“友好”的对视。 夕阳的余晖反射在护镜上,钟正看不真切袁警官的眼神,但是她嘴角细抿的线条,却在光线的映射下仿佛噙了一束逛,生动迷人。 袁光冲里面的人摆摆手,带着护腕的手腕彰显出柔和与刚毅两种极端的力道。纤细的手腕坚实有力的驾驭着体形比自己大两倍的笨重机车,被牛仔裤裹紧的修长的小腿踩下油门,人和机车潇洒的往前冲去。 虽然看不到小鬼的正面,但是钟正似乎能从那个骄傲的背影中看到她神采飞扬的模样。真是个有趣的小鬼。 一口气奔回了住处,脱下头盔的袁光还有些愤愤的,对着虚空一阵拳打脚踢,口中念念有词,“吃了,扒了,煎了,炒了,剁了喂狗!……”袁警官忘了一直想吃人是她自己耶。不过人狗分食的话,场面一定很壮观! 把手上的红富士提到眼前晃荡两下,袁光想,要不要送呢?圣诞节呢,可以实现愿望的。 这个晚上春心继续萌动的袁警官注定继续失眠…… 第二天的袁警官注定依然顶着超自然的烟熏妆,踩着点走进特别行动组。 “鲑鱼三明治。”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一块香喷喷的三明治落到还在揉眼睛的袁光面前。 袁光保持揉眼睛的姿势,眨着那只空闲的眼,视线从香喷喷的三明治滑到旁边高大俊朗的男上司脸上。 看到呆呆的小鬼,钟正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一拍洁白的牙齿,伸手揉了揉那头柔顺的头发。 感受到头顶一阵酥麻,配合着窗外淡金色的朝阳,袁光觉得自己被彻底蛊惑了。哦,不,是彻底被引诱了!金灿灿红果果的第三次引诱! 张开血盆大口,袁警官心怀不轨的瞄向办公室的方向,小心肝儿邪恶的唧唧歪歪:我吃吃吃,我咬咬咬,我啃啃啃…… 这是袁警官入职两年多以来,吃得最美味的一顿早饭,也是二十三年来吃得最为热血沸腾的一顿。 任晓飞隔着两米远的距离都能看清袁光脸上沸腾的汗珠子,忍不住打趣:“袁光啊,三明治好吃不?” 袁光抓起牛奶喝了一大口,随即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满足的摸摸胃,眼睛有意无意的瞟了眼办公室,又不动神色的收回来,笑眯眯的说:“好吃,很好吃!” 任晓飞飙泪,“头儿,太不公平了!凭什么给袁光买鲑鱼三明治,我们就吃土包子啊?我也想吃三明治!” 黑哥抬头看了眼任晓飞,“你要是能抓到那几个抢劫犯别说三明治了,就是吃鲍鱼都没问题。” 任晓飞激动了,身体往黑哥的方向探了探:“真的?” 黑哥一脸真诚的点头:“当然。” 任警花立刻拍掌欢呼,转身愉快的埋头扫描厚厚的卷宗。 这头袁光抛给黑哥一个激赏的目光,黑哥回一个了然的眼神,然后两人嘴角挂着胜利般的笑容各干各事。 李元生看到光姐和黑哥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一脸奸/情,顿时激动了,奸/情,奸/情!嗞嗞两声召唤旁边的方睿,方睿横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继续翻阅手中的文件。李元生激动的心情瞬间冷却,终于明白一个人的喜悦是如此的孤苦无依。无人分享啊无人分享,唉! 如袁光料想的那样,珠宝抢劫的案子由特别行动组接手,经过反复的调查分析,终于有了巨大突破。 “有线报,一个相貌和314珠宝抢劫案疑犯之一相似的人出现在南大街商业街,出警!” 语毕,新任特别行动组组长钟正带领他的组员迅速行动。目标:珠宝抢劫案三名疑犯! 去我家好了 特别行动组迅速根据疑犯的动机进行分析,“立刻锁定疑犯位置。” 行动车内袁光正在利用电脑搜寻信息,片刻她抬头看向对面的上司说,“头儿,有线索了!” 一辆面包车停在南大街商业区有名的珠宝店外停下,三名手持四六式冲锋枪的歹徒气焰嚣张的冲进了珠宝店内。随着一声枪响,店里传出惊恐的尖叫声。特别行动组的组员就混在这些尖叫声中。 三名歹徒端着冲锋枪大吼,“别动!全部蹲下,谁动老子爆谁的头!” 两名歹徒负责监视蹲在地上的店员和顾客,一名歹徒拉开手提包,把柜台上的金饰钻戒悉数倒入其中。 双手举到头顶蹲在地上的男顾客不易察觉的发出信号,扮成店员的袁光和扮成保安的黑哥几乎同时出击。 放风的一名歹徒只来得及察觉到危险的攻击性,手臂突然一沉,他立刻警觉扣动扳机。钟正速度更快,一根手指灵巧的□扳机的空隙。枪使不了,歹徒猛地挥出一拳,却被钟正占了先机。 “啊!”膝盖上受到一记重踢,歹徒跪倒在地。冲锋枪迅速被缴。歹徒也有两手,不甘心的抬手挥向钟正的小腹。钟正一把接住,大力往后翻。顿时歹徒双膝跪倒,整个手臂被迅速反剪到身后。前一刻还凶神恶煞的歹徒完全没了招架之力,三秒内两只手被冰凉的手铐拷在背后。 另一边一身店员打扮的袁光趁歹徒装东西的瞬间擒住他抓着包的右手,看到身形单薄的袁光,歹徒眼里闪过不屑,挥出左拳。几乎就在挥拳的瞬间,他的右手一麻,大半包的金银珠宝洒落在地。随即整条胳膊被高挑帅气的袁光反剪,身体被重重一撞,狠狠的抵住柜台,袁光从身后拿出手铐,利落的扣在歹徒手腕。 袁光侧头看去,剩下的一个歹徒也被黑哥按住脖子,压在了地上。特别行动组的其他成员迅速冲了进来收拾残局,三名疑犯被带走。 钟正看了眼年轻的女警官,正带着胜利的笑容,扬着精致的下巴瞄向他。钟正轻轻一笑,环视一遍现场,“老黑留下来处理后续。收队!” 这时一脸惊悚的店长才从里间跑到大厅不住的感谢特别行动组办案神勇,一定要给特别行动组送锦旗,给总局写表扬信。袁光对这些也不上心,神气活现的跟在钟sir身后出了珠宝店。 整个抓捕过程非常顺利,但审讯工作却不尽然。三个人几乎都是前科累累的惯犯,对任何问话一概拒不回答。 突击审讯一直持续到凌晨,三名犯罪嫌疑人没有松口的迹象。面带倦容的钟sir走进办公室,一眼看到咬着棒棒糖在电脑前敲敲打打的袁光。他走过去,看了眼电脑屏幕,“怎么还没回去?” 袁光停下来,滑出嘴里的棒棒糖,指了指桌子上的红富士,“洗干净了的。头儿平安夜快乐啊!” 钟正愣了下,“今天平安夜?怪不得街上那么热闹。”把苹果拿到手上,“平安夜快乐!正好我饿了。”说着咬了一口,“走吧,为了感谢你的苹果和你最近贡献突出,我请客。” 袁光眉眼弯弯的笑,把手放在额头行了一个标准的举手礼,“Yes,sir!” 坐上钟sir座驾的时候,袁警官心底绽放无数小火花,钟sir的车呀,真舒服。 钟sir一边开车,一边问,“你在查这几个人的资料有什么突破?” 袁光一边欣赏上司的侧脸,一边笑眯眯的说:“头儿也看过他们的资料啊,您都没突破,我能找到什么?” “每个人看东西的角度不同,得到的信息也会不一样。” 袁光眨着眼,“我就是觉得那个叫张星辰的小子蛮传奇的。明明是名牌大学高材生,却因为砍人被勒令退学,后来进了三合会,因为火拼,赌博被送进监狱。两个月前才被放出来,你看现在社会失业率这么高,他才刚出来就找到工作,虽然是抢劫珠宝店的工作,但也算高效了。还有哦。我注意到他只有四根手指,啊,你说是什么原因让他丢了一根手指呢,过程一定很精彩。” 钟正摇头,“你是打算写古惑仔小说呢,还是打算破案呢?” 袁光笑,“我就是好奇咯,不知道他父母看到曾经的乖乖儿子成了这副模样会有什么反应,真辛酸啦。” 钟正转头对上袁光黑亮的眼睛,“想法不错,再接再厉。” 袁光两只手顶到额头,“Thank you,sir!” 因为是平安夜,十二点后的街道上仍有不少行人,不少商店外的圣诞树灯仍在闪烁。但大多数餐馆已经关了门,钟sir载着袁光到一家24小时超市,拿起两袋速冻食品问:“喜欢吃饺子还是汤圆?” 袁光拿起来看了看,“汤圆。” “要什么馅儿的?”钟sir体贴的照顾下属的口味。 袁光想了想,“我要玫瑰馅儿的。” 钟sir在冰箱里仔细翻找后说:“没有玫瑰馅儿,只有芝麻和花生,要吗?” “那要芝麻馅儿的吧。” 钟sir拿了一袋芝麻馅儿汤圆结了帐。 上了车之后,钟sir把车往家开,然后淡定的问:“是去你家,还是我家?” 袁警官顿时热血上涌,这……多么让人浮想联翩呀!袁警官激动得耳朵都红了,“那……那个……” 钟sir看了眼袁警官,轻笑,“去我家好了。” 袁警官心跳如雷,激情澎湃,这样的长官真让人……热血沸腾呀!话说袁警官早想进来一探究竟了,但是出于警察的道德感愣是忍了一年半,今天终于有机会了,太不容易了! 袁警官两眼亮晶晶,钟正客气的说完随便参观,她就疯狂了,呼啦啦的从客厅到卧室,从书房到厨房,“头儿,你的书房装修得太有品位了!”其他地方就太没品了,后面这句袁光吞了。 钟正笑笑,“喜欢喝海带汤吗?” “有海带汤吗?” “我现在做。” 袁光呆住,“哇!头儿,你是不是还会烧菜?” “现在已经很晚了,吃多了不消化,随便吃点就行。” 袁光完全把钟sir当成了国宝,“那你的意思是你会做菜?” 钟sir点头,“不要告诉我你是吃碗面长大的。”看她那么瘦,也说不准。 袁光夸张的惊叹一声,“头儿,你简直太完美了!谁娶到你一定乐惨了。” 钟正拍想袁光的头,“是嫁给我。” 袁光完全不计较,双目闪烁,“头儿,你太有才了!” 吃完美味的芝麻汤圆和香醇的海带汤,袁警官满意的咂咂嘴。谁叫钟sir欠她“一大笔”债呢,她当然要慢慢讨回来咯。 当年看着小绵羊照片哭得稀里哗啦的袁光,“呜呜,小羊羊,我不是存心弄丢你的小羊羊……呜呜,都是那个混球把你扔到路边,用美男计勾引我,还企图绑架我……呜呜,我真不是故意的。” 一旁的袁阳眉头一跳一跳的,“勾引你?绑架?袁光你确定不是你见色起义,对人家图谋不轨?” 袁光嚎得更厉害了,指着袁阳抖,“你,你混蛋?明明是他,明明是他先对我图谋不轨的!” 袁阳摊摊手,“反正当事人也不在,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咯。” 袁光怒,一手叉腰,做茶壶状:“袁阳,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把那个人抓住咯,和你当面对质!看到底是他对我图谋不轨,还是我!” 处在青春期争强好胜年纪的两兄妹于是定下了一个赌注。 其实呢,如果钟sir能在第一时间认出她来,并对当年“轻薄”未成年少女的行为诚恳道歉,并跟她到袁阳身边说明真相,说不定袁警官就大人有大量不收他利息了。但是吧,木有,什么也木有的情况下,袁警官不得不重新调整策略。 陈媛媛曾经对她语重心长的说道:“袁光啊,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嫁给他,因为你会快乐一辈子;如果你讨厌一个人也嫁给他,因为他会从此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袁光深以为然。 第二天,对张星辰的审讯过程中出现了两位苍老的中年夫妇,亲情牌凑效,张星辰对犯罪过程供认不讳。警方以此为突破口,对三名嫌疑人提起公诉。 任晓飞指着锦旗上面的字,“神警雄风!那个店长还真是送了锦旗过来啊。” 这时刚从警司办公室回来的钟正走了进来,李元生赶忙把锦旗凑到钟正面前:“头儿,这个锦旗要不挂你办公室?” 钟正指指已经挂了几面锦旗的墙壁,“挂那儿。”然后拍了两下手掌,示意全体组员他有话讲,“这次的珠宝抢劫案侦破成功,上级对我们能在短时间内成功侦破这起连环珠宝抢劫案给予肯定,特地颁发了嘉奖令。在此,我还要特别表扬袁光袁警官。大家再接再厉,晚上我请客。” “哦也!”特别行动组一片欢腾。 “好了,大家继续手上的工作。老黑,你确定聚餐地点,袁光来我办公室。” 沉浸在上司的夸奖中,有那么点儿沾沾自喜,坐在对面的位置上。窗外射进来一道明亮的阳光,映照在钟警官俊朗的脸庞。袁光心中赞叹,这个老男人的皮肤还真光滑,像一块巧克力慕斯。 “这次表现不错,继续加油。这次行动的结案报告由你来写。” 袁光傻眼,敢情不是叫自己进来深度表扬而是给活干的?“哦。” 钟正瞄了袁光一眼,袁警官顿时惊醒过来,迅速站起来,声势恢弘的喊道:“Yes,sir!” 钟正笑,“好了,坐下吧。”把手上的文件夹递给袁光,“这是国际刑警发来的协查报告,你拿下去看一下,明天开会。” “Ok,sir!” 聚会 钟正指着幻灯片上的清瘦男人,“这人叫中村雄一,日本香和会成员,长期从事跨境毒品买卖。据可靠消息称这个人在几天前进入本市,重案组怀疑这个人牵涉到三天前的两起命案。这个人相当狡猾,手段极其凶残。现在重案组把这个案子交给我们办理,我需要你们尽快锁定嫌疑人。” 钟正冲黑哥示意,回到位置上坐下。黑哥上前,“这是死者万飞,绰号飞机,死亡地点在零点夜总会后巷,全身被砍二十刀……” 会议结束后钟正做出安排,黑哥和李元生去夜总会调查,方睿和袁光到第二凶杀现场某酒店调查,其他组员盯中村。 酒店里的凶杀案比夜总会的残忍多了,死者显然是在承受了残酷的刑罚后才被爆了头,尸体已被运走,法证科也从现场提取过证据。袁光和方睿来只是遵照程序对现场进行再次确认。袁光盯着地上的死者形状,在看了看他正对的床铺位置。 “方sir,你说这个人死前打算怎么度过漫漫长夜呢?如果是约了人谈事情,为什么不在外面谈呢,偏偏要到酒店来?死的时候只围着浴巾,啧啧,真够性感的。” 方睿正在查看窗台和周围的器物,“现在的人越来越古怪,谁知道他想搞什么。” 袁光掏出四个的照片看了看,“长得也不错,你说杀他的人怎么狠得下心呢,这么一个美人儿,还在别人脸上连划了十多刀,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方睿笑,“你以为别人是玻璃啊……”说着便顿住,“难道你怀疑他是gay?” 袁光把照片上的人翻过来对着方睿,指了指,“这件风衣可是今年的新款呢。这个人只是个银行小职员,买这么一件衣服就得花掉他大半年的工资。” 方睿和袁光到了品牌名店,果然这件风衣卖出去得并不多,袁光他们带走了所有买主的信息和那段时间内的录影带。 通过筛选,终于锁定了死者张琪,那天有个人男的陪他一起来买衣服,但是摄像头成像差,不能清晰的看到那个人男人的样貌。至于付款方式用的是张琪自己的信用卡。线索断掉。 夜总会那边进展也不大,基本上没有找到有用信息证明中村和这两宗命案有直接关系。 晚上7点,特别行动组全体聚餐,刚喝了两杯酒,黑哥正在宣扬钟sir当年的光辉业绩,一个长发美女走了过来。 “钟正,特别行动组聚会?” 钟sir看到美女站起来,“是啊。你怎么也来了?” 美女指指角落里的一桌,“我们O记也聚会。” 钟正笑笑,“那我待会儿过去打个招呼。” “那是必须的,阿勇和陈伯都在,你跑不了。”美女大方的和行动组的成员打招呼,“各位慢慢喝,千万不要给你们组长省钱。” 美女飘然走过,李元生八卦的提问,“头儿,这可是缉毒组的有名的美女督察,你们……嗯嗯?” 钟正一掌拍在李元生头顶,“臭小子,喝你的酒!大男人还这么八卦,小心找不到女朋友。” 坐在李元生旁边的方睿笑,“头儿,你别看这小子呆头呆脑的,泡妞可有一套,比哥几个吃香。” 任晓飞也接过话题,“可不是,就他那张小白脸,不知道多少中年妇女春心萌动!” 大伙儿哈哈大笑。李元生委屈,对唯一没有对他进行人生攻击的袁光和黑哥说,“光姐,黑哥,你们说我哪里像小白脸了?我这么粗犷有力,”说着掀起短袖秀肌肉,“黑哥,你看是吧?” 黑哥什么也没说,同样掀起袖子,露出古铜色的肱二头肌。两只胳膊横在一起,李元生的肌肉是挺有,就是跟人黑哥一比那就是没法比。 年轻的李警官彻底卑微了,放下袖子,一口气把瓶里的酒全喝了。 袁光难得安安静静的坐着,连钟sir都觉得奇怪看向她。袁光也不喝酒,夹着小菜吃,收到钟正的目光,眉眼弯弯的笑起来,“怎么,头儿要和我喝一杯?” 钟正本没有这个意思的,但是说到这儿了就把酒瓶拿起来。袁光也不推脱,自己也拿了一瓶开了盖儿的酒。两个酒瓶噌的一声撞到一起。 “以后拜托头儿多多照顾!” 钟正点点头,正要说话,对面的袁光已经抱起酒瓶开始喝了。钟正只好也仰头干了,等放下酒瓶的时候却看见袁光手里的那个酒瓶里还剩大半的酒,她还是那样半眯着眼睛笑。“头儿,你真是海量!”然后招呼黑哥他们,“赶紧给头儿敬酒啊!” 一群人起哄,钟正一边仰着头灌酒一边撇向幸灾乐祸的小鬼。一箱酒很快被喝光了,袁光叫老板再拿两箱来,钟正摇着头笑,“你这小鬼,我哪里招惹你了,这么整你的上司。就不怕我公报私仇?” 袁光乐呵呵的,“我相信头儿您刚正无私一身正气公私分明为民除害捉贼无数不顾个人安危临危不乱英勇顽强与犯罪分子做斗争……” 钟正头晕,“别别、别再说了……” 这是O记的大美女过来了,拍了钟sir的肩,看着袁光,“钟sir,看见了吧,比我能说会道的人可是不少,你们特别行动组里就有一位!” 钟正靠着椅背,“天,你们就饶了我们这些大嘴笨的大男人吧,我听得直发晕。” 美女微笑,扫视众人,最后停在袁光身上,“我是O记的谢菲菲,你们可以叫我Jessica。” Jessica?袁光想起停车场那个电话,难道是钟sir的备胎女友?众所周知,钟sir的前女友是位model,三年前分手后就不了了之,两年后钟sir被外派到美国。回国后各方消息显示钟sir现是单身。 袁光默。就算不是备胎,看两人那个样子,暧昧不清,这么老男人一个还学人家玩暧昧,真是没节操! “唉,这不是袁光吗?原来你还真挑到特别行动组啦,我以前就说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才,不进特别行动组简直是警队的损失。” 袁光抬头,郁闷之情顿时烟消云散,“阿森!你也会在这里?”跳过去和陈森又是击拳,又是兄弟好。 “是啊,我刚调到O记。” Jessica指指两人,“你们认识?” 陈森搂着袁光,“是啊,我们之前都在扫黄组。” 袁光也大方的搂着陈森,“见到你太好了,龚sir,阿杰,CC他们不是忙工作就是顾家忙拍拖,都没时间出来聚。” “可不是,上次我碰到阿杰,听他那口气,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喝他们的喜酒了。” “真的啊?那会儿我说什么来着?……”两人旧同事近乎浑然忘我的聊起来。 钟正被Jessica抓过去和陈伯,王智勇他们喝酒。袁光和陈森正聊着,突然他抓着她的手说,“走走走,差点忘了,我上次还和我们组的阿宝说起你,她不信。来来来,我带你去认识认识,看她还信不信。” “信什么?”袁光的直觉现实不会多么令人愉快。 “信你是美女和帅哥的综合体啊。”呃~袁光想晕倒。 但是看到那边喝得正欢畅的钟sir,和笑得韵味十足的Jessica,还是由着陈森把他抓了过去。 “阿宝,阿宝,看我身边这位帅哥怎么样?”陈森指着身高和他相当一脸花美男质感的袁光问一个萌萌的女警花。 女警花惊呼一声,“她她她……就是那位?” 陈森点头,“是啊,她就是我跟你说的袁光。怎么样,帅吧?” 阿宝做花痴状,“袁光你真的是女的?!” 袁光满脸黑线,呵呵一笑算是回答。话说她真的有那么像男的么?唉,都是日韩花美男惹的祸。 阿宝激动的抓住袁光的手,抚摸纤长匀称的手指,“哇!你是我见过最帅的女人,”然后放低声音凑到袁光耳边,“你是不是lesbian(女同性恋)啊?如果你是的话我也愿意……” 陈森把快要凑到袁光脸上的阿宝扒开,“嘿,我可以证明袁光性取向正常啊,你少来勾引她。” 阿宝瞪眼,“你证明?你凭什么证明?” 陈森搭着袁光的背,笑得拽拽的,“别忘了我们都是从扫黄组过来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当年袁光扮成同性恋混进……” 袁光拍拍陈森的头,适时制止他继续,“阿森啊,我觉得我们还是喝酒比较好。阿宝是吧,你好。我是特别行动组的袁光。” 袁光此时的笑容真可谓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见男杀男,见女杀女。阿宝女警官眼睛里闪动着花痴般的水光,“你、你好,我叫洪阿宝,你叫我阿宝就好了。” 袁光继续微笑,“好,我们一起喝一杯。” 抱着酒杯喝酒的阿宝警花,眸光闪烁,让众人充分领略到袁警官勾魂摄魄男女通吃的本事。 袁光又对坐在旁边年龄稍老一点的老警察举了举酒杯,“陈伯您好。” 陈伯受宠若惊,“你认识我?” 袁光眨眨眼,“当然,我早听人说O记的陈伯不仅办案手段高明,还面慈心善,我一看到你就认出来啦。” 陈伯高兴得嘴都合不拢,对钟正和Jessica说:“这丫头会说话,有前途。” 陈森凑过去,“陈伯,你不觉得阿光是帅哥吗?” 陈伯白他一眼,“你以为陈伯我这么多年警察白当的啊,这么大个美女站你面前都能认错,怪不得你小子到现在还单身。” 袁光乐了,看吧看吧,人家老资历的陈伯也说了,她是大美女,有眼无珠的家伙才会错认她的性别,比如现在跟备胎聊得正开怀的某人! 钟正收到袁光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回答了Jessica的问题,“嗯,这小鬼是很不错。” Jessica感兴趣了,“哦,难得听你这么诚恳的夸奖一个人呢。” 钟正举了酒瓶喝了一口,眼睛瞄向和陈伯聊天的小鬼身上,“不会吧,我从来不吝啬对人赞美。” 陈森给袁光搬了个凳子过来。袁光坐下,和缉毒组的各位一一认识,就听阿宝在一旁直问阿森他们那会儿在扫黄组的事。袁光头疼,当年刚出道,少年轻狂,做了不少鲁莽的事情。她突然有种往事不堪回首的挫败感,希望这些疯狂的传说不要落入那个老男人耳朵里才好,万一他误会她的性取向那就完蛋了。恐怕“煎炒行动”还没展开,她就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正确的性取向很重要! 酒吧行动(一) 聚会结束,O记的人先走了,看着对美女“依依话别”的钟sir,袁光十分不爽。李元生还不知死活的来了一句,“你们看,我们头儿和Madame 谢是不是那个那个?” 袁光眉头一横,一掌在李元生头顶拍下,“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整天只知道关心八卦,好好练练拳头,明天下午我有空,陪你练练手。” 李元生张开大嘴,扒拉着牙齿,“不要哇,光姐我错了!”实际比袁光大九个月的李警官在暴力的拳头下不得不五体投地。 其他组员看着他俩笑,任晓飞拍拍李元生的肩,不忘落井下石,“哇,你的光姐对你真是太好了!小生生,好好加油哦,千万不要辜负我们大家对你的热切希望。” 钟正送走了美女往回走。袁光已经直接跨坐到机车上,插上钥匙,套上头盔,“差不多了,我们都散了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钟正看着袁光呼啸而去的背影走到组员身边,“她干什么?走这么急?” 方睿摇头,“说是有事,先走了。” 钟正看向已经看不到小孩儿身影的马路,“好了,大家回家吧,明天早上谁也不许迟到啊。” 李元生凑过去,“头儿,这话你应该跟光姐说。” 钟正拍拍他的头,“我对你小子也不怎么放心。” 李元生揉揉自己今天被拍了N次的头,“不会吧,头儿,我从来遵纪守法……” 晚上十一点十一分,零点夜总会门口出现一个身穿皮夹克的古惑仔模样的人。推开夜总会的门里面喧声如雷,舞动的男男女女,喝酒亲热各干各事。汗臭味、廉价的香水味、浓郁的酒味……全部混合在一起,飘荡在嘈杂的空气中。 来人走到吧台,酒保打量客人一眼,闪烁的灯光正好从那人脸上滑过,那张脸,对男人来说太过精致,对女人来说过于英挺。 “您要点什么?” “白兰地,谢谢!” 酒吧倒了一杯白兰地放到吧台,来人从口袋里掏出前放下,然后端起酒杯,转身靠在吧台上。一边品酒一边不动声色的扫视全场,不经意的回身朝酒保举杯轻笑,“X.O级白兰地,好酒。” 第二天一早,面色困顿的袁光靠在电梯边上打哈欠,眼泪迷蒙粘在睫毛上。正在这时电梯打开,钟正站在外面就看见这样一副景象。袁光眨眨水汽涟涟的眼睛,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才摆手,张嘴:“头儿,早。” 钟正挑挑眉,“昨晚还干什么去了,这么困。” 袁光甩甩头,似乎是想让头脑清醒些,“昨晚我一直想那个被挖掉眼睛,割掉舌头的死者死前有多残,一刀刀被割……肯定很痛!越想越恐怖,然后就失眠了。” 叮!电梯到了车库,袁光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往机车走出,“头儿,待会儿……”再次哈欠,“警局见。” 刚走两步,手腕一制,袁光侧头,双眼迷蒙的看了上司一眼。 “坐我的车吧,看你这样,身为警务人员危险驾驶,罪加一等。为了保护市民安全,我不得不禁止你开车。” 袁光揉揉眼睛,像个做听话的好孩子,“好吧。”然后在钟警官看不见的角落偷乐。然而袁警官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钟警官在一辆车的后视镜上,看到了她那张狡黠的笑脸。 钟警官发动引擎,开出停车场,“吃早饭了吗?” “没有。”这是实话,有赖床习惯的袁警官自己找餐点填饱肚子的次数数也数得清。 钟警官的车一直开到一家早餐店前,“想吃什么?” “都有什么啊?”袁警官欢喜并略带惊喜的问。 “一起下车。” 嘭!几乎同时关上车门,袁警官欢欢喜喜的跟着钟警官进店。五分钟后两人抱了东西出来,而袁警官已经到了两手不空的地步,看着紧闭的车门对钟警官眨着求助的眼神。 钟警官走过去,拍了下袁光的头,“谁让你这么贪心,小心不消化!” 袁光半眯着眼睛笑,“你放心,我是天生的好胃口,我的胃委屈了这么久,今天难得能饱餐一顿,它比我还欢喜呢!” 钟正突然觉得这个小丫头,明明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可是工作的时候却认真干练,真是很矛盾,让人惊讶。 “你慢点吃,别噎着。”趁着红灯,钟警官不禁担忧的看着满口包子嚼的小鬼,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袁光努力咽了两口,试图说话。钟警官拿起豆浆杯,把吸管凑到她唇边,“别说话,喝点水,小心呛着。” 袁光点点头,张嘴含住吸管,还不忘抬头冲如此关怀体贴的钟警官露出眉眼弯弯的笑脸。嗯,对于备胎的存在,袁警官勉强可以谅解。等终于把满口的包子咽下去,袁光才顺了口气,摸摸肚子,“嗯,终于觉得饱了,好有充实感!” 钟正看了袁光一眼,轻笑,“你到底有多久没吃饭了,狼成这样。” 袁光想了想,自从他老爸反对她加入警队开始,她还真没吃过几顿像样的早餐,“头儿,你说对了,自从被我爸妈抛弃以后,我基本上就没吃连着吃过三顿好东西。” 钟正皱眉,“你爸妈抛弃你?” “啊。”两年前,不仅是企图抛弃,她老爸还嚷嚷着要跟她断绝父女关系呢。 袁警官一定不知道就因为她这个不负责任的回答,惹出了后面多少麻烦。但是就问题的初期而言,将会换得钟警官更多特别照顾,而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只是后期会很麻烦,当然这是后话,即使再给袁警官一次机会,估计前后对照一下,她会为前期的优厚待遇而做出这样的选择。所以说,钟警官的艰辛就是这么被陷害的。 上午十点四十分,袁正从警司处回来,文件夹在桌上轻叩,宣布:“会议室开会。” 特别行动组所有组员整齐的在会议室就坐。 “警方收到线报,今天晚上中村会和三合会成员廖奎碰头,地点零点酒吧。廖奎是青龙帮的三号人物,主要负责帮内的毒品生意,这两人见面很有可能使我们的案情更加复杂,另外疑犯手段凶残,行动的时候每位警员务必小心谨慎。” 任晓飞问,“四天前零点发生了命案,如果真的是中村干的,他为什么又要再次去那个地方呢?难道他不担心被警方盯上吗?” 钟正点头,“所以消息的真假还不能确定,我们只能暗访,小心行事,不能打草惊蛇。老黑和生仔已经露过脸,不用进去,负责在外接应。” 特别行动组分成几组,先后进入夜总会。袁光选择单独行动,走到吧台前和酒保打招呼。 酒保看见她笑了,“你来了,今天打算喝什么酒?” 袁光坐到高脚凳上,微笑,“今天想喝鸡尾酒。” “鸡尾酒有很多,你想和哪一种?” 袁光用手撑着头,“听说鸡尾酒的调制会根据调酒师的心情和手法的不同调制出不同口味的鸡尾酒,我现在愿意做你的小白鼠,你调什么酒,我就喝什么酒。” “好。”酒保很高兴,拿了几瓶酒出来,开始调制今晚独一无二的鸡尾酒。 袁光看似无意的看向同在吧台的钟正,嘴角勾起,像陌生人似的搭讪,“哥们儿,你也一个人出来喝酒?阿星调的酒不错哦,要不要尝一尝。” 那头的钟正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袁光,一口灌下手中的大扎啤酒,然后跌跌撞撞的往厕所方向走去。 “切!”袁光挥手,“这男的怎么这么没品。” 正在调酒的酒保正专注的在一层层倒酒,等铺好了一层酒才说,“那个人才来一会儿却一直灌酒,酒量似乎不是很好,看来是失恋了,” 这时特别行动组成员间的通讯器里响起黑哥的声音,“一号目标已经出现。” 袁光笑起来,“是吗?原来是失恋了啊,这也难怪了。” 片刻,酒吧里大门被打开,四五个男人出现。中村在中间位置。袁光不露痕迹的打量后便迅速收回眼神。 这是酒保正好把鸡尾酒调好,长长的玻璃杯里每一层都是不同的颜色液体。袁光小心的举着杯子欣赏,“哇!真是太漂亮了!五颜六色,好像彩虹。”透过玻璃杯中的液体袁光隐约可以判断中村等人正朝她这个方向过来。 一只手伸过来,擒住袁光手里的酒杯。袁光英气的眉微皱,抬头,一个日本男人出现在她视线之内。 “嗯,这酒不错,”中村雄一的目光从袁光脸上移向酒保,“这杯酒,算我的。”说着放开手,对袁光暧昧不明的笑。 袁光等人走了转头看向酒保,“这人真他妈粗鲁。” 酒保把手指放到嘴边,“嘘!这些人来头可不小,不要被他们听见了。” 袁光不屑的哼哼,从兜里掏出纸巾沿着背面仔细的擦,耳机里传来方睿的声音,“目标前往四号包厢。” 袁光一边细细的擦着杯子,一边忿忿不平的说:“有来头又怎么样,真是坏胃口。” 酒保似乎被袁光的小动作逗乐,低声凑到她耳边说:“先前那人是个日本人,很残忍的,你千万别招惹他。” 袁光微微抬头,“我才不怕他,他能把我怎么样?砍我啊?” 酒保显得有点紧张,“你别乱说话,他们真的会杀人的。” 袁光露出八卦的表情,“怎么,难道你见过他们砍人?” 酒保微微点头,“你别惹这些人,我们老板不让我们乱说话,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看你年纪轻不懂事,才告诉你的,千万不要惹这些人。” “哦,”袁光点点头,一口气把鸡尾酒喝完,“嗯,真的好好喝,酸甜苦辣。哇!太爽了!” 酒吧行动(二) 已经换上服务生衣服的钟正对着镜子理了理领结,端起放在一边的托盘走出洗手间,敲响了四号包厢的房门。 房门开了一条缝,一个矮壮的日本人谨慎的盯着钟正打量一番才挥手,“进来吧。” 钟正刚把酒水放下,冰凉的枪管顶在他的太阳穴。拿枪的男人把脸凑近,“廖奎说这里用的服务生都是熟人,我没有见过你,你是条子。” 钟正镇定的笑笑,“大哥您真会开玩笑,您上次来的时候我正好请假,刚刚是老板只让我小心伺候几位大哥,也没关照我别的。要不我把老板叫来,让他跟你们说清楚?” 坐在上位的中村身体往前倾,“不是条子?”冲边上的人努努嘴,“搜身。” 钟正顺从的站起来任由对方搜身,“大哥,这真是误会。” 片刻,负责搜身的手下对中村说:“あにき,持たない。”(老大,没有发现。) 中村挥挥手,矮壮的日本人拉着钟正往后退,钟正顺着他的力道一个踉跄摔到地上。 这时坐在吧台上的袁光接收的黑哥的发出的信息,“二号目标出现。” 廖奎出现,身后跟着三四个兄弟,大摇大摆的进了夜总会。夜总会老板赶紧出去迎接。 “奎哥,您来了。” “那个日本佬来了吗?” “来了,来了,奎哥这边请。” 廖奎拍拍老板的脸,“肥仔,规矩你知道,要是坏了事,别说奎哥没罩着你。” “是是是,奎哥,小的知道。” 袁光耳力极好,而且他们说话的地点正好在远离舞池的门口,离袁光很近。袁光注意到钟正进去很久了,她有些不确定。趁着有客人上前点酒的时候,她悄无声息的从凳子上下来往洗手间位置走去。脚步十分从容,边走边整理用发蜡竖起来的短发,把手腕上的表正对着嘴的位置,“钟sir没出现,现去确认情况。” 几乎就在她走到四号包厢门口的时候,钟正从里面出来,袁光迅速打暗号,示意二号目标接近。 两人迅速闪身到尽头的男洗手间。钟正敲了三下厕所门,真正的服务生从里面出来,钟正拍拍对方的肩,把身上的马甲和领结扯下来给他:“谢谢你的合作。” 服务生畏畏缩缩的接过,赶紧把行头穿上。 袁光拉住钟正,转述刚刚收到的信息,“外面在清场,有两个人正朝我们这边来。” “嗯,你先出去。” 袁光也没再多言,跟在服务生身后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又匆匆折了回来,退到钟正身边,“来的有个人知道我是警察。” 钟正没有多想,拉着袁光进了里间的厕所,扣上门,“在什么情况下认识的?” “扫黄组,我扮成同性恋混进pub……” “男同志?” 袁光点头。当年那个小子在pub里做保安,虽然不清楚他是不是还记得她,但是这种时候袁光不能冒险,这关系到整个行动的成败。正在这时两钟脚步声踏进了男厕,一个人敲着厕所门恶声恶气的说:“里面的人全他妈出来,清场了!” 钟正看了眼袁光,凑到她耳边,从容的命令:“脱衣服。” 袁光愣了一下,就看钟sir把衬衣从腰带里拉下来,开始解扣子。袁光很快明白现在的处境,跟着脱下身上的夹克。 “继续脱。”钟正已经把衬衣脱下来,裸着上半身。厕所空间本来就不大,两个人挨得极近,他贴着她的耳朵悄声说话,温热的气息喷洒到耳朵上,脸上,脖子上。袁光红着脸,袁光看了看身上的T恤,一咬牙,脱了。 钟正撇开脸,“快换。” 袁光接过他手里的衬衫,她的身边萦绕的全是他的气息就像六年前,小绵羊已经没油了,他拉着她往巷子里跑,紧握着她的大手强劲有力,粘黏着像是要把交握的两只手紧紧的融在一起。奔跑的间隙她看着与她交握的手,那只手上沾满了鲜血。等他们终于停下来的时候,那个人紧紧贴着他,惨白的唇色微微上扬,他俯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而沙哑的说:“谢谢合作,小鬼。” 谁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在情窦初开的袁光眼里,那个一脸惨白的男人恍惚就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公爵,英俊帅气菱角分明的脸庞,她不小心看进了他的眼睛,然后被他迷住…… 袁光刚把最下面的几颗口子扣上,钟正就打开了厕所门,搂着她出去。而在门口正打算踹门的两个人愣了一下,面前这两人男的裸着上半身,肩上搭着外套,他的衬衫正穿在他怀里的女人身上,从敞开的领口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女人一脸娇羞的靠在男人怀里,嗲嗲的骂:“你好坏,好丢脸。” 男人对站在门口的两人笑笑,“真不好意思,刚听到说要清场,我们现在就走,不妨碍各位大哥办事。” 在夜总会里厕所里面的JQ比比皆是,两个人混混也没在意,骂骂咧咧的催促:“滚,快滚!” 坐在行动车上的李元生首先看到从夜总会出来的钟正和袁光,当即眼珠掉地上。以前对袁光和黑哥眉来眼去就认定别人有□,现在钟sir的衬衫都穿袁光身上了,他差没血溅当场了。 两人一直保持拥抱的姿势走到一处暗巷,趁着黑灯瞎火把衣服换过来。 还换着衣服呢,袁光就守在巷子口的钟正说:“以前你在扫黄组认识的混混肯定多,以后到这些夜店蹲点的事情你尽量少做。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如果再出现,你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 袁光激动了,“凭什么?”那个混混以前是在另一个帮派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会。这种情况本来就少,而且还不是轻松解决了?嗯,虽然趁机看到了钟sir的半□,心理上不是很轻松,但对任务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嘛。 “这是关系到整个行动,你必须服从……” 套好T恤的袁光突然跳到钟正面前,“我根本没有影响整个行动,好不好?” 钟正不想跟她纠缠,“换好了就快回去,有正事。” 袁光怒,不过的确正事更重要,忿忿不平的跟在钟sir身后往行动车走去。居然歧视她这身英姿飒爽的打扮!袁光明明记得龚sir告诉她钟正喜欢短发的嘛。 先前钟正扮成服务员就是为了趁机在四号包厢里安装窃听器,然而里面的交谈没有持续多久,就只剩男人女人的限制级音频。 半个小时后,黑哥甩下耳机,“妈的,真想叫来扫黄组把人全押回局子。” 又过了四十分钟,中村和廖奎才从夜总会里出来,一群人分别上了两辆车。特别行动组的警员悄悄跟上两辆车,结果却是中村回到下榻的酒店,再没出门。 钟正得到最新消息,中村突然改签了明早十点二十分的飞机回国。特别行动组当晚召开临时会议。 “袁光,那个夜总会的酒保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钟正问得严肃。 “报告sir,我前天晚上去过那里。”得到钟正的示意袁光继续,“我去只是想验证我的猜想。” “猜想?什么猜想?” “那个中村是个同性恋,而且据我猜测他还是个虐待狂。” “这是你得到的结论?” “前者是结论,后者还是猜测。” “酒店那个死者并没有性侵犯记录。” “是的,但是夜总会那个有。” “老黑,你那边有什么突破?” “没有。昨天我们也曾从侧面打探,那些人要么闭口不谈,要么咬定一概不知。” “酒店那边?” 方睿说,“我们发现这个张琪只是一个银行小职员,但是生活十分奢侈。他的一个同事反应曾经看到过一个开着名车的男人来接他下班。我们在一家名牌店里找到了一份录影带,有个男人和他一起,我们正打算通过这条线索锁定跟他交往频繁的人,然后进行询问。” 钟正沉思片刻,“袁光由你去跟夜总会那条线,老黑带两人去向夜总会老板施压。方睿、李元生按照线索查下去。晓飞和国际刑警方面联系,查看中村有没有性虐记录。剩下的人跟中村,不要放过任何线索。截至目前,我们还剩六小时三十七分钟。现在,行动!” 凌晨四点,夜总会酒保夏杰家。 袁光按了三次门铃后,对讲机里响起夏杰的声音,“是你?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袁光直接把自己的警察证放到摄像头前,然后笑着说,“为了谢谢你的鸡尾酒,我打算请你喝奶茶。”说着晃晃手里的塑料袋,“我还买了炸鸡腿哦。” 夏杰开了门,脸色有些不好,“我没有什么要和警察说的。” 袁光也不介意,直接进了狭小的出租屋,把塑料袋放茶几上,把吃的东西全拿出来,“我就是想和你喝杯奶茶,你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夏杰坐在远远的沙发上,靠着椅背假寐,“我说了,我没什么要和警察说的,madam你说完废话就走吧。” 袁光往夏杰的方向移了移,笑嘻嘻的靠近,“嘿,你居然认出我是女的。 夏杰冷笑,半睁着眼,“你今天在酒吧的时候故意压低嗓子说话,我没听出来,现在……哼!不管怎么样,你别以为能从我这儿套出什么话来,你还是快走吧,我晚上还要上班。” 袁光把奶茶插上吸管放了一杯到夏杰前面,自己抱了一杯喝,“嗯,这奶茶真好喝,还是热的,暖暖的暖胃,真舒服。” 夏杰靠在沙发上没反应,袁光也不急,拿出鸡腿到到鼻尖晃晃,“吃吗?吃一个吧?这可是在你给我介绍的二十四小时快餐店买的奶茶和鸡腿耶,冷了就不好吃了。” 夏杰睁开眼,动了动,“我说了……” “我知道你什么也不会说,我从你口中什么都得不到。OK,可以吃东西吗?这么多扔掉了好可惜的,这么好吃的奶茶和炸鸡腿。”袁光拿着鸡腿香喷喷的啃起来。 夏杰看了看一大盒的炸鸡腿,奶茶也是大杯装,“你这么瘦买这多干嘛?” 袁光嘴上啃得油乎乎的,“我是想着你没吃晚饭才买的这么多,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说,作奸犯科的人又不是你,干嘛搞得跟警察不共戴天似的。” 夏杰摇摇头,“你不会明白的,总之我什么也不会说。” “好好好,你什么都不要说,赶紧吃东西,一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 夏杰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想着的确作奸犯科不是自己,干嘛搞的跟警察有仇似的。想通了以后也爽快的抓起鸡腿吃起来。 袁光吃了两个鸡腿后,抱着奶茶喝,随意的翻开茶几上的杂志。 夏杰把鸡腿吃完了,一边打着嗝一边擦嘴,“谢谢你的夜宵。” 袁光摆摆手,“我只是觉得难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不然前天在酒吧你也不会提醒我。我们都知道说不说出真相是你的自由,没有人能逼迫你,特别是警察。所以,我只是来感谢你的善意和美味的鸡尾酒。另外,你放心今天上午十点二十中村就乘飞机回国了,之后估计也没人会再过问这个案件,也没人会为了这件事再来打扰你,包括警察。” 袁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啊呀!好了,我也该走了。忙到现在都没好好睡一觉,等中村走了以后,我可以回去好好补个美容觉了。” 酒吧行动(三) 黑哥方面,夜总会老板直接跪倒在地,“各位阿sir我求求你们了,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赶紧走吧!我真没什么能配合你们的……” 黑哥一把把人揪了起来,扔到沙发上。黑哥一只脚搭在沙发上,回头对身后跟来的警员何峰说,“今天晚上我们听到的活春宫录下来了吗?” “当然录啦,黑哥,那么清晰的活春宫机会难得啊。” “嗯,copy个十几二十份的,也给扫黄组的同事们发几份啊。” “没问题,黑哥!” 夜总会的老板双手合十,“阿sir,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真不能说,不让真的没法混了。” 黑哥冷笑一声,开始仔仔细细的观摩自己的拳头,“是吗?那我也拜托你好好和警方合作,阿sir我也已经两天没合眼了,这个案子再不结,我的脾气会越来越暴躁的……” 方睿和李元生来到一处别墅区,门打开,“我们是北区特别行动组的警员,这是我们的证件。我们现在有事要找唐先生聊聊。” 半饷,从楼梯上走下来一个带着无框眼镜穿着睡袍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他老婆。 方睿上前一步,“唐先生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但是我们警方有件案子需要和你单独聊聊。” 男人点头,领着方睿和李元生到了楼上书房。听警方讲明事由后,男人的脸部明显紧绷,“我和张琪只是普通朋友,我对他的死因,一概不知。你们找错人了。” “那么请问唐先生最后一次和张琪见面是什么时候?” “大概一周前,我们在一家日本餐厅一起吃了午餐。” “吃完午餐后你都做了什么?” “我直接会了公司,我有几个项目要谈,一直很忙,后来就没有再见过他。” “那么你有没有听张琪提过他周六的时候约了什么人,或者为什么要到酒店开房?”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方睿停下来,“唐先生,你为什么这么激动呢?” “我没有激动!”男人声音拔高,眼圈泛红,连他自己都意识到自己失态,“对不起,我最近的工作压力大,脾气不太好。我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走吧。” “我们并不介意。唐先生你知道张琪是怎么死的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人都已经死了,你们就让他安心的走吧。” 一直在记笔录的李元生忍不住插话,“他死得那么惨估计就是想安心也安不了。眼睛被人挖了,舌头被人割了,牙齿被人拔了……” “不!不!不要再说了!……”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突然浑身颤抖几乎崩溃。他捂住自己的脸,大声喘息起来。 方睿和李元生对视一眼,耐心的等男人缓过来。原来中年男人是同性恋,但是他的父母逼着他结婚生子,但是他生活得一直很苦闷。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张琪后,两人迅速坠入爱河,每周他们秘密约会,为了怕被发现他们通常都是通过电邮的方式联系,这也是警方没有从电话上锁定唐先生的原因。周四的时候他从国外出差回来,中午他们吃了饭,并约好周六晚上在某酒店见面。 但是那天晚上他女儿突然发了高烧,他只好急匆匆的把女儿送到医院,走得时候匆忙,他忘了带手机,等到他回到家给张琪打电话的时候,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他一直以为张琪是在生他的气,第二天哄哄他就好了。谁知道等他公司上班的时候却看到新闻上说他们常去的那家酒店1914房间里发生命案,死者就是张琪。唐先生当时不敢站出来,他怕自己是同性恋的事情曝光,对他的家庭、孩子还有事业都会造成可怕的影响。 根据唐先生的口供,方睿和李元生到医院进行了调查,案发当晚唐先生的确送了孩儿过来就诊,直到晚上十点半才离开。唐家的家仆和他的妻子孩子都证明他当晚一直在家。当晚酒店大厅的摄像机也没有拍到唐先生出入。 “唐先生星期五的时候你和张琪在一家日本餐厅吃饭,在整个吃饭过程中,你们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比如遇到一个日本人?” 唐先生想了下,“日本人?我记得中途张琪上过一次厕所,回来后他对我说日本菜好吃,日本男人就龌龊得很。我当时问他怎么了,他又说没什么。我以为他就是随便说说也就没在意。” 李元生把中村的照片拿出来,“吃饭那天,你有见过这个男人吗?” 唐先生看了看摇头,“难道他就是杀害小琪的凶手?” “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且这个日本人还有两个多小时就要回国了,如果在这之前您想起任何有用的信息请尽快告诉我们。” 唐先生点头,眼圈泛红“一定。请你们务必捉到凶手,让小琪能够安息。我……感激不尽!” 坐到车上,李元生忍不住问,“为什么当初重案组会锁定中村是嫌疑人呢?我觉得这个唐先生也有重大作案嫌疑。” “重大嫌疑?比如说?” “张琪肯定不满足这种偷偷摸摸的地下情想转正,威逼姓唐的离婚,如若不从就曝光他俩的关系,姓唐的害怕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给张琪灭口了。” “想象力不错,有潜力,可以去写家庭婚姻伦理剧,肥皂观众。” “睿哥,我这是适当的揣测,在没有抓到真凶以前任何有意义的推理都是必要的,任何可能的嫌疑人我们都不应该放过。” 方睿拍了李元生的头,“你小子,这就是你学到的犯罪心理学?你没看见姓唐的在提到张琪时的表情吗?那是真正痛苦的表情。” “这演戏也能演啊。” “那你给我演一个试试?” “我是演不出那水平,但是找个演员来肯定能演。” “那得找个影帝级别的。” “睿哥,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的推理很合情合理啊。” 方睿边开车边摇头,“我们需要用事实说话。首先,重案组的分析是没有错的,中村有重大罪案嫌疑这毋庸置疑。当晚十八搂和十九楼的走廊里的摄像机都意外损坏,而且损坏时间正好是在张琪的死亡前一两个小时时间。那个时段,十八楼角落里的一个摄像头曾拍下他的身影。虽然和模糊但是的确是他,但是都被他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使得警方没法找到更具实质性的证据逮捕他。 其次,当晚在医院门口搭载唐先生一家的出租车司机也向我们证实他当时搭载的是一男一女和一个小女孩,司机对照片也进行了比对,完全可以证明唐先生当晚和妻子女儿一起回的别墅。从别墅区到酒店至少要一个小时,就算他赶到酒店去,时间至少也是在凌晨一点过后,而法医坚定张琪的死亡时间是在晚上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半之间。况且当晚的天眼并没有拍到唐先生的车出行,在酒店也没有拍下唐先生的出入记录,这些都可以证明张琪的死和他没有关系。” 上午九点整,倒计时还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 特别行动组。钟正和黑哥通话,“进展如何?” “那个老板还是不肯松口,道上有人放了话,谁站出来下场就和飞机一样。” “把那个老板带回来。” “Yes,sir!” 钟正和方睿通话。“我们查到了张琪的情人,他们约好当晚在酒店见面,但对方因为女儿发烧去了医院,在时间上排除作案嫌疑。但是他提到星期五,也就是张琪死的前一天他们在一家日本餐厅吃午餐,张琪从厕所回来后说了句‘日本男人龌龊’的话。我们正敢去那家去日本餐厅盘问。” “很好抓紧时间。” 钟正和袁光通话中,“袁光你那边进展如何?” 袁光看看四楼窗台,“暂时还不知道。” “给你半个小时时间,四十分钟后,全组集合。” “Yes,sir!” 在袁光第三次看手表的时候,她的电话响起。 “喂。” “飞机是夜总会的服务员,那天老板让他去给客人送酒,还特别叮嘱他那个日本老大来头很大,让他机灵点。刚开始的时候飞机还挺高兴,跟我们炫耀他拿了多少小费。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直到那个日本人走了以后我们也没有看到飞机。晚上我们来上班的时候才听说捡垃圾的大妈从垃圾堆里刨出了飞机的尸体。” “那有没有人可以证明飞机一直在日本人的包厢没有出来?” “除了老板的话,就只有另一个服务员阿武了,飞机不在的时候老板有叫他给包厢添酒水。” 袁光拨通了钟正的电话,“你的那个线人原来是最重要的证人,酒保说他曾经在飞机进入包厢以后进去添酒水,他一定知道里面的情形。” 钟正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你现在在哪里?” 五分钟后袁光出现在某楼下,而那个叫小武的服务生正搬行礼放到一辆出租车上。袁光看了一会儿,脚踩下油门,重型机车呼啸着嗖的一声移到到出租车车尾。袁光托着腮看向犹自忙着捆行礼的小武,“嗨,哥们儿!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小武看到袁光吓得坐倒在地,“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你不要来问我。” 袁光长腿跨下机车,一身紧身的皮革装包裹着细长的腿,悠闲的走到小武身边,“我都还没问呢,你就这么急着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嗯,你说你这是不是做贼心虚呢?” “我、我没有,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你的老板出卖了你,他说他让你进去给那个日本人送过酒。呀,你们中到底是谁在说谎呢?” “我、我、我是去送过酒,但是我什么也不知道。” “真的啊,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袁光拍拍后车箱的箱子,“那你干嘛忙着搬家?夜总会的工作也辞了?” 小武慢慢站起来,然后突然拔腿就跑。袁光也不拦,就在小武朝左拐的时候,一辆迎面而来的黑色轿车迅速打转,跟了进去。 出租车司机走了出来,“到底还要不要坐车!” 袁光指指跑远的小武,“他还有点事要忙,你先走吧,不好意思。” 袁光看了看手表,刚好三分钟后,钟sir的黑色轿车开了出来,在街口位置冲她招手。袁光指指地上的一堆行礼,钟正把车开了过来,小武被单手拷在车里。钟正把后备箱打开,下去帮忙,两人把那些杂七杂八的行礼扔进了后备箱。然后一辆黑色轿车和一辆黑色机车并行着朝警局开去。 包子 警方会对小武启动证人保护措施,保证他的人身安全。最终在钟sir的劝说下,他同意指证中村。案发当晚小武按照老板指示到包厢送酒,看到飞机被强行捆绑,中村对他进行了一系列变态行为。虽然小武看到的不是整个过程,但已经足够警方下达逮捕令。 十点十二分,机场候车厅,中村以涉嫌夜总会杀人案被依法逮捕。中村嚣张的和中国警察叫嚣他要找律师。 钟sir轻笑,“中村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在案以作为今后的呈堂证供。” 几乎同一时间,黑哥和李元生截住了案发当晚酒店监控室的值班人员,在他被黑道分子砍死之前。案发当晚,他受中村的保镖威胁删除了十八楼和十九楼的录像。这位职员知道到黑道分子不会轻易放过他,于是打算跑路,但在这之前来杀他的人已经来了。还好黑哥和李元生去得及时,把人救了下来,虽然被砍得不轻,但没有危及生命。 拖着一身疲惫,袁光好不容易支撑着冲了个澡,躺到床上。放在床头的手机突兀的响起,她哀鸣一声接了起来。 “喂……” “记得这周是什么日子吗?” “……”某人几乎没有意识。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大叫,“袁光!你哥我在跟你说话!” 瞌睡顿时被吓没了,但袁光悲愤了:“袁大阳,你死定了!我已经三天没睡好觉了!你敢打扰我睡觉!” “哦,”电话那头的人毫不关心,“我提醒你啊,明天是袁氏二十五周年庆,记得下班后回家。” “那你到时候再给我打电话啊!”袁警官气炸了,影响她的睡眠罪无可恕! 偏偏不怕死的袁大阳在那头笑得开怀,“我是被迫不得不现在立刻马上提醒你!”想着他老爸的威逼利诱的嘴脸,袁小哥摇头叹气,“我会派人来接你啊,不许迟到!不许找任何借口!一定要穿礼服出席,你要是敢穿你的流氓装就等着被老爸追杀吧。” “……”袁光悲催了,趴到床上装死。 “好了,我的话已带到,拜拜,小光光,记得做噩梦啊。” “啊啊啊!袁大阳你死定了!”电话在她说话前果断掐掉。袁光愤愤的磨牙,袁大阳这个腹黑男就是不招人疼! 心情激动的袁光沉重的睡意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聊之余,袁小光开始肖想某男,嗯,记得他正气凛然的对中村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在案以作为今后的呈堂证供。 咔嚓,中村被铐。多么帅气,多么潇洒的画面呀…… 当晚袁光竟然梦到了一副场景,钟sir一手插在口袋里,玉树临风,潇洒优雅。他说,“从这一刻起,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我都会记在心里……”梦里,袁小光被电晕了。 梦到梦中情人的第二天一早,冲了个热水澡显得神采奕奕的袁光穿着一身休闲装,一撩额前的刘海下了搂。电梯停在九层,进来的人如她所愿。只见钟sir一身腱子肉在V领的T恤下若隐若现,菱角分明的俊脸充分的展现了老男人的成熟风味。袁光突然想到昨晚的梦,热血沸腾啊沸腾。 “早。”钟sir轻轻的笑。 袁光一颗小心脏顿时控制不住,几乎就要热情似火的扑上去,克制啊克制,最终化成一个大大的笑脸和声势洪亮的三个字:“头儿,早!” 钟正愣了下,嘴角上扬,“精神又回来了?恢复得挺快。”要是钟sir知道袁警官是用什么支撑着她精神亢奋的,不知道他会不会保持如此淡定。 袁光一脸傻乐,“头儿,你这么说像是我不够敬业似的。要知道我一直都是以最饱满的姿态迎接我最伟大的事业!整装待发,为了社会的安定,人民的安乐和犯罪分子战斗到底!” 钟sir嘴角的笑明显了,“我很高兴我的下属能以这么好的精神状态对待工作,同时我对袁警官上次行动非常满意,没有让我失望。”钟sir拍了拍袁光柔顺的头,“继续努力!” 袁警官激动啊激动,黑眼珠不停闪烁,“那头儿,那今天的早餐……” 钟sir看着一脸狡黠的小鬼,显得无奈又宠溺,“你呀,行,我请!” 袁警官欢天喜地的跑到钟sir的专车前,等着钟sir开了车门,轻车熟路的上了车,系好安全带,然后专心致志的欣赏高大帅气的钟sir漂亮的侧脸。 十八岁的袁小光曾经被袁大阳发现了她藏在床底下的简报,里面贴满了关于一个叫钟正的帅男人的报道。袁大阳啧啧两声,告诉袁小光,男人看美女,会越看越长寿,但是女人的话则恰恰相反,不管是看美女还是帅哥都会越来越短命。最后还感叹了一句,小光光,你是在用生命欣赏美男呀,精神可嘉! 袁小光鄙视之,并对这样理论噗之以鼻,谬论,绝对是谬论!凭什么男的看美女长寿,女的就短命?难道男的勾三搭四还有理? 哼!袁小光觉得不管是小女孩,小女生,还是小女人,大姨妈都有欣赏美男的权利。这个世界上谁不爱美女帅哥?除非他眼瞎,失去了视觉审美的能力,否则就是神经不正常,或者品质不正常。(要知道道貌岸然的家伙更可怕!) 总结一句:袁小光自以为欣赏美男有理!女人就是要对自己好一点,看到有中意的帅哥一定要出手摁到!比起面子来说,一生的幸福更重要哇!之所以摁到,那是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给男银翻身之日,摁到摁到!想怎么红烧油炸都可以的摁到,把男人压得死死的摁到!以上是袁小光的恋爱观。 袁小光相信没有得不到,只有想不想得到! “下车!”钟正把手伸到袁光眼前挥舞两下。 袁光回过神来,瞪大眼睛把钟sir的一张帅脸在视网膜上精准的小孔成像,半饷发出一个嘹亮的单音,“啊?” 钟sir忍着笑重复:“下车。” 袁光看看窗外的早餐店,匆匆下车,揉着后脑勺,仰望苍天,怎么就走神了?丢脸不啊?(果然女人的面子还是很重要。) 进了早餐店,服务员再次看到钟sir和身边的袁光一脸殷勤的笑,“两位今天来得真早,我们店有转变为情人准备的情侣早餐,两位要不要试试?” 情侣早餐?袁光一脸放光,满眼饥渴。 钟sir对服务员礼貌的笑笑,声音还是那么低沉性感,“不用了,给了N笼肉包,N杯奶茶。” 提着N笼肉包,双手不空的袁光哼唧,果然是不解风情的老男人,情侣早餐,多好哇!便宜实惠还有送,不思节俭,早晚破产…… 收到肉包和奶茶的众人乐high了,只有袁光淡定啃包子,一口一个。 难得看到袁光无精打采的样子,大有化悲愤为食欲的劲头,方睿忍不住戏谑,“袁光,虽然今天的早点是头儿请的,但你也不用这么狠吧?你这是吃包子呢,还是想吃我们头儿呢……” “噗——!”袁光激动了。 被喷薄了一脸包子馅的方警官顿时呆若木鸡,或者更想昏倒装死。一旁的李元生憋着笑,一边殷勤的给师兄擦脸,一边不负责任的提醒,“师兄不要睁眼啊,马上就擦掉了啊。” 想死而没死成的方警官成功步入求生不得求死无门的境地,一张脸憋得通红。 而罪魁祸首袁警官则掐着脖子使劲儿咳,一张小脸咳得通红,几乎背过气去。站他旁边的钟sir把水递给她。袁光抱着水杯牛饮,好容易才平息下来。 任晓飞已经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指着方睿一脸的包子馅儿喷水,“哈哈哈……方sir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方睿睁开没有被喷到的半只眼,咬牙切齿的对袁光说了几个字:“袁光,你,好、样、的!” 喝了两大杯水,气息稍稍缓和的袁警官,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师兄这真的是你逼我的呀?没事儿说这么猛的话,这不是存心要我的命么?其实她家教很好的,用餐礼仪也很好的……真的!这次纯属意外,全是被吓的! “师兄,对不起……”袁警官认真道歉。 方睿拨开李元生的小白脸站起来,居高临下睥睨了袁光一眼,张了张嘴,皱着鼻子,挂着一脸粘粘的包子味儿让他差点没背过气去,果然还是洗干净的好。话也来不及说,赶忙朝厕所飞奔而去。 只听一阵夹杂着包子馅的清风送来一句凉薄的话,“袁光,你给我等着!” 任晓飞拍拍袁光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袁光,好样的!” 袁警官忐忑的眼神瞄向钟sir,他正端着咖啡笑眯眯的喝,似乎没注意袁警官为毛激动。 袁光虽然知道方师兄有那么点小洁癖,也很抱歉。但是吧,她也只是条件反射,没有办法。袁光明白在这条“扑倒”的道路上会有无数意外,但是她相信道路是坎坷的,前途是光明的!在无尽的考验之后,梦想会成真的! 由此袁警官的思想升华了,笑眯眯的看向钟sir,愉快的扔了一个小笼包含到嘴里,整个包在腮边嚼,夹起一个到钟正面前,“头儿,你也吃一个?” 钟正看了眼袁光,张嘴咬下。嗯,包子的味道还不错。 下班之前袁光再次收到张秘书的电话,“你好,袁小姐,我是张秘书。”多么恒久的开场白。 “张秘书,我有存你的电话,你不用每次都报备。”袁光开始头疼。 电话那头的张秘书不懂幽默,“袁小姐,董事长让我转达您下班前会有专车接您回宅邸,美容师、美发师、化妆师、服装师会在那儿等您。另外晚上八点庆典正式开始,请您务必准时出席。董事长还让我转达,如果您没有按照要求准时到达会场的话,一切后果由您自行负责。” 嗯?什么叫“一切后果”,睿智的袁警官疑惑了。当然她清楚她那个更加腹黑的老爸手段会有多么惨无人道,至于到目前为止她还没遭受实质性的修理,那也跟她识时务有关。像这样重要的场合,作为乖巧懂事的女儿当然要参加啦,袁警官仰天长叹,酷刑就要开始了。 下班了,袁光还磨磨蹭蹭的,同事们一个个跟她打招呼,然后成群结队的走了。钟sir也从办公室里出来,“怎么还不走?” “马上就走了。” 钟sir停在袁光身边,“一起走?” 如果是之前或者之后,袁警官一定万分乐意,然而现在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如此大好的机会从眼前溜走,鼓了好大的劲才说讪讪出口,“不用了,我待会儿有点事。”末了又加上一句,“下次呵,下次一定一起下班!” 钟sir看着袁光,笑了笑,“好,我先走了,别玩儿得太晚。” 袁警官想,钟sir在关心她么?虽然带了点儿上司对下属的疏远,但这就是有进步呀!乐观的袁警官迅速调整心态,心情愉快的出了警署的门,然后淡定的飘上路口那辆凯迪拉克。 老男人的热情 果然是她老爸的标准,长发淑女,但愿没人扯她的头发,要不然露出里面的发套就丢脸了。袁光挑了一身黑色晚礼服,一双漂亮的水晶鞋,简洁大方,而又满足袁老爸的要求,高贵优雅,尽显淑女风范。 袁光摸了摸半长的卷发,好久没留长发了,还真不习惯。毛茸茸的仿真假发让她联想到曾经破获的一起碎尸案,这感觉可不好。还有脚上的跟鞋,袁光觉得她现在完全没有安全感,下个楼梯都让她脚软,小心翼翼的从二楼走到一楼,她忍不住问一旁的造型师,“没有鞋跟更低的鞋吗?” 造型师师摇摇头,“袁小姐,六厘米已经是最低了,按照您的身体比例穿十厘米才是最完美的黄金比例。” 袁光摇摇欲坠,她要的不是黄金比例是轻松走路!看来今晚,势必是一场难熬的酷刑。 因为这是一次内部庆典,到的媒体并不多,袁光也不担心被拍到,大方的走下车对站在门口的袁大阳招手。袁阳看到了袁光,对身边的青年才俊说了句什么,对方微微抬头朝袁光看过去。 袁光愣了下,这是她看过的第四大美男呢,第一个当然是她老爸,第二个自然是神勇无敌的钟sir,第三个就是花美男袁阳,虽然是双胞胎,但是袁光在一溜儿男士中还是不得不承认她老爸老妈给了他俩一副好皮囊。这为显然就是第四位,修长匀称的体格,完全是模特比例的身体,英俊的脸庞简直让女人尖叫。 两位帅哥同时朝袁光走来,袁光指着那位不知名的帅哥,一脸无知的问她哥:“袁阳,你不会就是因为他……待字闺中吧?” 袁阳差点吐血,这样的场合又不能立刻和他这个“无知”的胞妹打一架,只能憋住悲愤,咬牙切齿的压低嗓音,“袁小光,我再次警告你,不要怀疑我的性取向!” 袁光根本没把她哥悲鸣的咆哮放在眼里,笑眯眯的对前面的人说,“你好,我是袁大阳的妹妹。你别看我哥这么粗鲁,偶尔他也很温柔的。” 英俊的男人爽朗的笑起来,拍拍袁阳的肩膀,“Jerry,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对你的妹妹又爱又恨了。”然后对袁光伸出手,“我叫陈硕,Jerry公司的合伙人,久仰你的大名,今日终于得见。” 袁光礼貌的伸手,男人的手掌干燥有力,笑容也很有感染力,“你好,陈硕Sam,我也久仰你的大名。” 一旁的袁阳拦着两个人,“切,你们不用这么客气。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啊。” 袁老爸和袁妈咪走了过来,两道目光瞬间在袁光身上聚焦,确定一切正常后两位顿时都松了口气。 袁妈咪一脸灿烂的走过去牵起宝贝的手,“我家宝贝不管怎么打扮都这么漂亮。” 袁光呵呵的笑,既然如此为什么她不可以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呀?高跟鞋会要了她的腿……的命。 一旁的袁老爸露出满意的神情,“嗯,这样才像个淑女嘛。” 袁光一脸黑线,他的老爸已经out了,完全不知道这个年代淑女已经不吃香了,大家流行是熟女、辣女还有波霸! 袁老爸指指陈硕,“见过陈硕了?你哥在斯坦福的校友,两人正打算一起创业呢。不错不错,青年才俊有前途!” “袁叔叔,我和小光已经认识了。我们的公司真要感谢您的大力支持才是。” 袁光对商场上的事不感兴趣,大致扫了眼来的人,都是袁氏的合作伙伴和一些政界名流。 袁老爸在那儿继续鼓励两个年轻人,他的首席秘书过来说某位人物来了。袁老爸把年轻人招过去,“一起来,我给你们引见启东的董事长。” 袁光没有办法只能跟在后面,保持微笑甜甜的叫人,接受众人的奉承,适当的时候也奉承别人。对这样的事情袁光应付自如,但是她不喜欢。她老爸从小就教导他们兄妹:商场如战场,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所有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没有看到的也同样可能是假的。 在是十一二岁的年纪听到这样的话,袁光就觉得做生意太可怕,她宁愿给人打工,起码没有倾家荡产被逼跳楼脑浆迸出的风险。袁大阳恰好相反,对他而言有输有赢的世界充满诱惑,就跟钟正那个老男人在袁光眼里的诱惑一个样,袁光是这样理解的。 袁光也知道这次的宴会主要是袁老爸有心提携两个年轻人,也不敢提前走人,只好在边上陪着。袁妈咪则不时在她耳边夸陈硕有风度,给她说媒的意味十分浓厚。袁光心里不停叹气,一场宾主尽欢的宴会下来,她腿和耳朵都不是自己的了。 宴会结束后,陈硕主动提及送袁光回公寓。袁老爸和袁妈咪非常高兴,袁光苦恼,看向他哥。 袁阳耸耸肩:“我今天没开车,我坐老爸的车回家。你就让陈硕送你吧,”说着凑到袁光耳边,“这小子绝对比那个老男人强。” 袁光怒目而视,你怎么知道老男人强不强啊? 门童把一辆宝马X5开了过来,陈硕很绅士的帮袁光打开车门。袁光没有办法只得在他爸妈火热的眼神中乖乖的上车。陈硕向袁爸妈和袁小哥道别,袁妈咪亲切的摆手:“陈硕,小光就麻烦你了啊,路上小心。” 袁光有种被送人的错觉。 到了楼下,陈硕跟着袁光一起下车。袁光礼貌的道谢,“谢谢你送我回家。” “不用,像你哥说的那样你对我不用这么客气,改天有空一起吃个饭吧。” 袁光挠挠头,“我平时工作很忙,又经常加班。” 陈硕笑笑,“当然是等你有空的时候。” 袁光点点头,毕竟是哥哥的好朋友,不能做得太绝,“到时候看吧。” 送走了陈硕,袁光赶紧把跟鞋脱了,折磨她一晚上的刑具终于没了,两只脚终于舒展开了!袁光光着脚走进楼道,靠在墙边等电梯。 叮—— 电梯门打开,袁光刚站直就看到从里面出来的钟正,“钟sir,你这么晚了还出去?” 钟正晃晃手里的黑色塑料袋,“扔垃圾。”然后看着袁光轻轻一笑,“很漂亮。” 袁光现在后悔为了贪图一时安逸,把跟鞋脱了,现在这样太破坏美感了,优雅的淑女形象消失殆尽。袁光笑呵呵的说了声,“谢谢。”趁钟正扔垃圾的时候赶紧把鞋穿上。 钟正走回来的时候看到袁光没说什么,按了电梯,两个人进去,肩并肩的站着。 “脚不舒服?” “是啊,不习惯。” “我那儿有药膏要擦吗?” “好啊!”某人求之不得。虽然她的药箱里被她体贴的妈咪塞满了各种药品,但是老男人的难得的热情她根本抵挡不住呀! 种着保持笑容,把小鬼领回了家。 袁光把鞋脱了光着脚丫走进去,坐在沙发上乐呵呵的瞧着钟正走过去走过来。 钟正从浴室接了热水出来,放到袁光脚边,“先别洗,我去拿点盐过来,你顺便泡泡脚吧。” 看着钟sir“温柔”的背影,袁光觉得自己的心都快扑出来了。她果然没有找错人,老男人就是会疼人! 等钟正放好了盐,袁光把两只酸胀的腿放在热水里,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真舒服呀!” 钟正在边上看着小孩儿笑,“你是去参加宴会了?” 袁光点头,突然响起头上的假发,摸了摸,似乎还安然无恙。“头儿,你觉得我短发的好看,还是这个样子好看啊?” 钟正认真的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片刻说:“都很好,两种不同的风格。” “那你喜欢哪一种风格呀?” 钟正眼睛里带着笑意,“我觉得两种都很好。” 虽然这说明她不管什么发型都好看,但是,“不许说都好,必须选一样!” “那就让它自己长吧,一点点变长,每一天都是不同的风格。” 袁光眉眼弯弯的笑,这个老男人说话真中听,“那我以后就不剪头发了。” 钟正拿了一张毛巾给袁光,“差不多了,让我看看你的脚。” 袁光把脚擦干净,也不害羞,直接把脚搭到钟正膝盖上。钟正只是笑笑,眉毛也没皱一下,认真查看小孩儿的脚后跟,“有点红,不过没有破皮,擦点药膏就行。” 老男人在她脚后跟抹着凉凉的药膏,就算一向大大咧咧的袁光也有点儿不自在。粗糙的指腹划过敏感的脚底,又痒又麻,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唰唰唰的往上升,太不正常了!袁光缩缩脚,“我、我自己擦吧。” 钟正看了眼黑色的修身晚礼服,及地的裙摆搭在她细滑的脚踝,“你穿这样,不方便。” 袁光愣住,可是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脚底蔓延的感觉真的很奇怪,她咬着手指忍着,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心跳也越来越快。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一声响亮的电话铃声在沙发边响起。 钟正这才放下袁光的脚。袁光暗暗的舒了一口气,摸摸自己发烫的脸。其实吧,她真的只想过来蹭点儿药,聊会儿天,待遇太优厚了,她吃不消。 这样的袁光映入钟正眼角的余光里,他勾起的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长手一勾接起一旁的电话。 “胸部”问题 电话似乎是从国外打来的,钟sir并不回避袁光用英文和对方交谈。袁光听说似乎是最近的一起境外军火走私案。钟正边讲着电话,边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大拖鞋放到袁光脚边。 袁光把瘦瘦的脚丫套进去比划了下,一只拖鞋能塞进她一又半只脚。 钟正打着电话,目光落在小鬼两只嫩白的脚上,她的脚套进深色的男士拖鞋里,形成鲜明的视觉。 片刻钟正挂断电话,袁光抬头问,“是军火走私的案子?” 钟正点头,“脚好点了吗?” 袁光站起来,“脚底有些酸,不过只要不再穿那些磨人的鞋就ok。” “你还真是特别,高跟鞋都不会穿。要知道高跟鞋可是女人的武器。” “武器?什么武器?” 钟正耸耸肩,“降服男人的武器。” 袁小光有种找到敌人破绽的兴奋,但是又对高跟鞋委实很苦恼,“头儿你会被高跟鞋降服?” 钟正轻笑,走过去想揉小孩儿的头,突然想起她戴的是假发,硬生生的收了回来,“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降服的。” 袁小光脸上爬过黑线,因为她觉得这是钟sir在间接承认喜欢高跟鞋女王……老男人,还闷骚!不喜欢淑女了,喜欢熟女! 于是那个晚上,袁警官躺在床上下了一个决心。 第二天整个北区警局沸腾了,原因是门口出现的某个气质女。一身修身白衬衫,一条紧身牛仔裤,整个身板儿前-凸-后-翘,纤腰细腿,一头飘逸的短发,虽然少了高跟鞋做陪衬,但是绝对的高个,让整个人有种混杂的美感。 男警官们在心中感叹:好长好细的腿! 女警官们在心中嘀咕:好精致的脸! 袁警官一路飘进特别行动组,里面的人全体钝化,包括刚从办公室里出来的钟sir。 袁光露出招牌式的笑脸,摆摆手,“嗨,大家早啊。”目光却落在对面的钟sir身上,笑得更加灿烂。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同为女性的任晓飞,拉着袁光转了一圈,“哇,天啦!这是我们行动组帅气无敌的袁警官?太……震撼了!太……女人了!我都认不出来了。”任小花的目光在袁光胸部聚焦,努努嘴,“这儿怎么突然变大了?” 袁光低头自己瞄了眼,“我本来就这样大啊。嗯,可能是bra的原因,今天这款塑形效果不错,”说着对任小花眨眨眼,“沟沟效果很好哟。” 任小花激动了,“真的?你在哪儿买的?我也去买一件。” 整个办公室全体男士顿时被两个奔放的女人刺激得鼻子发痒,雄性荷尔蒙激增。 钟sir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声,“袁光跟我进办公室。” 袁光吐吐舌头,细长的眼角噙着得逞的笑意。他有从老男人的眼睛里看到惊艳哟,果然男人都是视觉系的动物,为了扑倒大计,得投其所好的打理自己才行。 “sir,有什么事?”袁光在椅子上坐下,笑眯眯的看着上司。 钟正原本严肃的脸不禁轻笑起来,“嗯,今天很漂亮。” 袁警官脸上更加灿烂了,她就知道老男人好这一口。如果能穿上高跟鞋可能更美了,可惜她实在很凄惨,早上原本穿了的,刚坐电梯到了车库,没走几步就崴了脚,现在脚踝还疼着呢。所以虽然整个熟女形象有欠缺,但收到的效果似乎还不错。 “上次交给你的协查报告,有关犯罪分子的背景资料都整理好了吗?” “昨天下班前就整理好了,已经下发各单位。你左手边档柜第二层第一个文件夹就是,底稿在我电脑里,一会儿给您拷贝,sir。” 钟正点头,“上次的行动报告和事后总结怎么样了?” “已经交给司徒sir了,你的那份放在你右手边档柜第一层第一个,底稿一会儿给你。”这个上司还真冷酷,才刚上班就把人抓到办公室检查工作。 “吃早饭了吗?” “诶?”袁光愣住,阿sir的思维真的很跳跃,她差点跟不上。这时才才注意到桌面上摆着一个外卖盒。 钟正把外卖盒拿到袁光面前,“吃吧。” 袁光惊喜的看着面前的餐盒,太……受宠若惊了!“头儿,这是你给我买的?” “快点吃,吃完了赶紧出去做事。” 袁光眉开眼笑的打开餐盒,“哇哦,我最喜欢的鲑鱼三明治!”撕开包装纸就往嘴里塞,眼睛半眯着,含糊的说话,“谢谢头儿!” 刚拿出文件夹准备办公的钟sir还是不放心的多嘴,“慢点吃,别噎着。” 袁光点点头,嘴里又咬了一口,一张俊俏的脸蛋鼓得像包子,还挣扎着说话,“头儿,没有买奶茶么?” 钟正摇头笑,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盒牛奶,插好了吸管递给小孩儿。 袁光接过居然还是热的,刚才吃得急还真有些噎,含着吸管喝了一大口,眼睛都笑得弯起来,“谢谢头儿!真是太关怀下属了,嘿嘿。” 钟正微笑着把一份文件放到她面前,“吃了我的早餐就得给我认真办事,这是这两年的旧案,你拿去看看,有什么发现直接向我汇报。” 吃着美味的早餐的袁警官超级好说话,“没问题!” 现在就算让她参加体能考试她也能轻松搞定,这么富有爱心的早餐让她无比亢奋啊亢奋,用不完的power!当然如果她聪明的翻看下内容,可能就不会这么亢奋了。 而门外众人还在袁警官造成的余震中挣扎,李元生警官一张嘴一直没合上,侧头对方睿说,“睿哥,刚我是不是做梦了,我怎么看到光姐变成女人了?” 方睿弯起中指敲他的头,李元生抱着头哇哇叫,“睿哥,我怎么招惹你了,下手这么恨!” 方睿双手抱胸靠在椅背,“现在没做梦了吧?干活儿!” 李元生委屈,话说多少日子以来,他都安慰自己打不过袁光很正常,男人嘛,拿得起放得下,他可以完全把她当男人看待,于是心里舒坦了,可以继续承受打击。然而当他认清现实,他一直当男人看待的袁光确实是女人时,他的男性尊严受到的打击不亚于8级地震! 等享受完早餐春风满面的袁光走出钟sir办公室时,立刻收到了齐刷刷的注目礼,袁光扫了眼众人,难道是她没把嘴擦干净,伸手摸了摸,干净的呀,“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呀?” 在李元生幽怨的眼神中可以看到一个真相,拥有匀称细腿,挺翘臀部,纤细腰肢,凸起咪咪的袁警官,果真是女人!就连那张被大家一致认为可以同时混迹男人女人之间的精致脸型也全然看不出一丁点男性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还是耿直的黑哥解答了袁光的疑惑,“袁光你今天太女人了,我们还真不习惯。” 袁光哈哈一笑,“不就是罩了奶吗,不至于差别这么大吧?” 众男鼻孔持续瘙痒,难道袁警官以前没穿那个那个?连李元生经过幽怨的眼神中也燃起了小火苗。说了男人是视觉动物嘛,袁警官完全没有考虑到除了那个老男人以外还有一群血气方刚的警员…… 事实证明袁警官的power也是有限的,比如到了下班时间她还在一堆档案中埋头苦干。 一杯咖啡适时出现在袁警官桌上,袁光闪烁着水灵灵的目光,“头儿,你也太狠了!”不就是一顿早餐么,她付出的劳力可是不只一顿早餐的卡路里。 “这些案子在这周内看完就行,不用这么急。” 袁光持续哀怨的瞄向钟sir端起咖啡就喝,钟sir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哎呀——!”袁警官吐着烫红的舌头哈气,“烫死我了!” 钟正隐忍着笑,“烫着了?我看看。” 袁光听话的抬起头,把红红的小舌头伸出来。 “没有起泡。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先试试温度再喝,小孩儿似的。” 袁警官怒了,“我才不是小孩儿,”亭亭小胸脯,“你见过这么大的小孩儿吗?” 钟sir愣了下,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是是是,我们行动组最年轻的袁警官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儿了。” 袁光对老男人妥协的语调很不满意,分明还是把她当小孩儿,不满的撇嘴,“我要是小孩儿就赖着你天天给我买糖吃!” 钟正笑:“天天吃糖会蛀牙。” “我不怕蛀牙。” 钟正伸手揉揉小孩儿短俏的头发,“我怕带小孩儿上医院拔牙。” 袁光抬头,钟正的手掌还放在她头顶,她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仰视他,“哼!抠门,不称职的家长!” 钟正大声笑起来,拍拍她饱满的额头,“小孩儿!快收拾下班,我带你去吃宵夜。”然后在袁光的叫好声中往自己办公室走,“我只给你一分钟。” 哗啦啦袁警官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定,一分钟后跟在钟sir身后屁颠颠的走出了办公室。 两分钟后袁警官和钟sir到了地下车库,钟sir注意到袁光的右脚有些僵硬,“腿还疼?” 袁光呵呵傻笑,为了他想穿高跟鞋上班,最后却崴了脚的糗事她可不会讲,“还有点,没事儿,呵呵。” 钟正观察了一会儿,似信非信。两人上了车后钟正问,“想吃什么?” “我不挑食,只要是好吃的东西我都喜欢吃。” 钟正回头看了一脸笑容的小孩儿,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你这样还不挑食?专挑好吃的,这可最难伺候。” 袁光嘟嘴,“头儿,我可是很好养的。” 钟sir把袁光带到一家老字号面馆,要了两碗乌冬面。袁光大呼好吃,把面吸得欢天喜地。钟正看着小孩儿毫不做作的吃相,胃口也大开。 把茶杯放到她面前,“慢点吃。” 袁光点着头,腮帮鼓鼓的,“头儿,好好吃哦!” 钟正笑,忽略掉这句有明显歧义的话。抽了纸巾递给她,“衣服上溅了汤汁,快擦擦。” 袁光低头,呃,胸口位置有一块污渍,位置挺尴尬。袁光接过钟正手里的纸巾擦了擦嘴,再大方的擦了擦衬衫上的污渍。 面馆老板福伯看到两人吃得开心他也很高兴,又端了一碗乌冬面出来,“我老福卖面这么多年,最开心的呢就是看到客人吃得高兴。这位面呢是我送给两位的,一来给钟sir接风,虽然晚了点;二来呢感谢钟sir一回国就带着女朋友来捧福伯的场。” 钟正摇头,“福伯这位小姐叫袁光,不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下属。” “不是女朋友?”福伯看向袁光,“不好意思,袁小姐。” 袁光对钟sir的正经很窝火,“福伯你不用不好意思,你可以叫我小光。” 福伯笑了,“好好,小光。这面还合胃口吧?” “嗯!”袁光竖起大拇指,“福伯做的面好好吃,是我吃到过的最好吃的面……之一。” 福伯被袁光的直率逗乐了,“最好吃的面之一,好好好。要不要吃点别的,我这儿还有各种小吃。” 袁光瞟向钟sir正在分的一大碗面,拍拍自己的肚皮,“再吃半碗面就装不下了。我下次还来,把你这儿的小吃全尝一遍!” “那敢情好啊。” 钟正把分好的面放到袁光面前,拿筷子敲面碗,“吃面!” 袁光吐吐舌头,捂着嘴小声对福伯说,“我们头儿好凶的。” 福伯哈哈笑,也学着学着袁光的样子小声回她:“你别看他平时酷酷的,很疼女朋友的。” “真的啊?那他有多少女朋友呀?” 福伯凑近了些,“不知道。” 钟正咳嗽一声,“福伯,你有客人来了。” 福伯转身果然看到有人进门,赶紧迎了上去。 袁光瞄了眼钟正,这个老男人这么没节操,不知道有多少被多少老女人鱼肉过了…… “快点吃,融了就不好吃了。”钟正看着袁光吃得慢出声提醒。 “哦。”袁光有个优点就是很容易满足,老男人一句很小很小的关心她心里都暖暖的,对于老男人被人鱼肉的愤懑也一扫而空,尤其是当她发现自己碗里几乎全是肉的时候。 钟sir埋头吃着面,一筷子牛肉掉在他碗里,对面一脸明媚笑颜的小孩儿弯着眉眼说:“头儿,你不知道女人要保持身材必须减少脂肪摄入两吗?” 钟正抬头,轻笑,“你需要减肥吗?” “暂时不需要,但是好身材需要保持的呀。” 钟正慢悠悠的在袁光桌面以上部分瞄了一圈,“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多摄入点脂肪。” 袁光顺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起伏的胸脯上,然后炸毛了。虽然她的咪咪不是大波,但至少也是B罩杯耶,很多像她这么高,这么苗条的女人,包括模特也只有A耶!居然敢嫌弃她的波下! 袁光磨着牙齿,脸上笑有点诡异,“头儿,原来你喜欢大波呀?” 钟正但笑不语,然而在袁光看来就是默认的表现。呜,果然难得都爱大波,为毛?又不吃奶! 袁光眼球在燃烧,邪恶的瞄向钟sir壮观的胸肌,“头儿,你算不算大波呀?” “噗——!咳咳咳——!” 袁光惊悚的转头,一个坐在他们旁边一直默默吃面的男士突然呛住,一张白皙的小脸顿时变成了一张猪肝脸。 而钟sir淡定的坐在位置上,大方的点头,来了句更雷人的,“嗯,算是吧。” 边上那位咳得更大声了,袁光怀疑再这么下去,他就要把心肝儿咳出来了。福伯在客人背上使劲儿的拍,“喝水,喝点水……” 袁警官顿悟了,原来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闷骚男,仗着胸大腿粗拽!可是为毛她会觉得大胸男性感?扑倒的冲动如此强烈?袁警官在饥渴的吸面中沉思。 我很好养的 特别行动组收到情报,某码头将有一场军火交易。 凌晨两点,黑暗笼罩静寂的海面,冰冷的海风一阵一阵吹向码头。一艘渔船悄然的停靠在码头。交易人非常有经验,对周围的蛛丝马迹十分敏感,在确定没有异常后仍然小心翼翼的朝船坞中心走去。 错落的船坞间有一伙儿在哪里等着,两伙人简单的寒暄之后,买家的人打开箱子,满满当当的钞票。卖家的人从一艘渔船上搬出几个大箱子。箱子打开,买家拿出一把重型狙击枪。 钟正果断命令开始抓捕行动。 “不要动,警察!” 一群亡命徒根本不会束手就擒,那个试枪的家伙直接端着狙击枪射击。可惜有人的枪比他更快,钟sir叩响了扳机,歹徒应声倒下。其他歹徒借着密密麻麻的船坞逃窜,他们每个人都有武器,警员们迅速跟上。 袁光靠在渔船边,她已经看到一名歹徒的脚,枪声利落的响起,打在嫌疑人脚上,那人惨叫一声缩回脚。袁光迅速转到另一侧,在转到角落的时候她探头看了一眼,迅速往后躲,嘭的一声,一颗子弹钉在她侧脸的船身上。袁光看了看上面,轻盈一跃攀上了甲板,猫到船尾,下面的歹徒正端着枪乱瞄,袁光俯身,把枪抵在歹徒头顶,“哥们儿,缴械不杀。”歹徒乖乖的把枪扔地上。 钟正追着一个提着钱箱的歹徒翻过几只渔船,歹徒很狡猾,懂得利用黑暗和船坞隐蔽自己。钟正紧追在后,提防歹徒不时的射击,两人在两艘渔船间交火。钟正对着歹徒的方向射击,然后贴着船身快速移动,与此同时狡猾的歹徒朝他的后方移动。钟正察觉到背后的危险,歹徒已经举枪射击。 一道黑影从一旁的船只上扑下来,一把擒住歹徒持枪的手腕,把人扑倒在地。歹徒奋力反抗,两人激烈扭打,最后袁光占了上风,用手肘重重的卡住歹徒的颈部,成功制止歹徒。钟正迅速过来,两人生擒了歹徒。 袁光站起来,突然腿痛,几乎使不上力。“怎么了?”把手铐将歹徒拷住,钟正关切的询问袁光。 袁光撑着一旁的船身站起来,忍着痛笑笑,“没事,可能磕破了皮。” 其他组员很快跟过来,把歹徒带走。 行动结束,行动组零伤亡。这次共缴了50支各式长短枪、2000多发子弹及3枚枪榴弹,其中不乏暗杀、狙击、突击等专用枪械,可谓大获全胜。 医院里,袁光处理完脚上和腿上的擦伤一瘸一拐的出来。钟正迎了上去,“严重吗?” “没事儿,只是擦伤而已,就是特疼。”袁光把大半的体重靠在钟sir身上。 钟正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能自己走吗?” 袁光仰起头,小媳妇儿样,“还有点不方便。” 钟正和旁边的组员打了招呼,拿起搁在椅子上的外套,“走吧,我送你回家。” 袁光笑眯眯,“Thanks, sir!” 钟正半抱着小孩出了医院,很不方便,当了停车场,钟sir干脆把小孩打横抱起来朝车走去。袁光很自然的挂在钟sir脖子上。 钟sir问,“你早就想我这么抱你是吧?” 袁光眉眼弯弯的笑,“哎呀,被你识破了。阿Sir您真是太睿智了!” 钟正摇头苦笑,“你这小鬼,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什么了,这辈子你找我还?” 袁光心说,我不知道你上辈子有没有欠我的,但是这辈子你确实是欠我一台小绵羊。于是某女警官恬不知耻的问,“头儿,今晚的夜宵吃什么?” 钟正空出搂在她腰上的手在小孩额头上弹了下,“你还来劲了是吧?没大没小。” 袁光揉着额头,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控诉上司的暴行,“头儿,你恩将仇报!呜呜,还欺负伤员。我好心救了你,你不道谢就算了,一顿夜宵也这么扣,你小气吧啦也就算了,还动手打我,呜呜……” 知道小孩也就是干嚎,但钟sir还是放软了嗓音,“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袁警官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吧?” 袁光把手拿开,果然连眼睛都没红,还理直气壮的问,“你都错哪儿了?” 钟sir苦着一张脸,“我不该恩将仇报,应该主动请袁警官吃夜宵,更不应该动手弹袁警官额头。” 袁光满意的拍拍钟sir胸口,“头儿,知错能改是个好警察!” 钟正把车门打开,把小孩放到座位上,帮她系好安全带。然后才坐到驾驶室把车开了出去。钟正一直把袁光送回家,嗯,正确说是抱回家,路上碰到几个常在电梯上碰到的熟面孔,袁光还热情的和人打招呼,完全没有避险的意识。 袁光的公寓是敞开式,所有布局一目了然,钟正把她放到沙发上,检查了小孩的冰箱,里面的可以用六个字形容——不食人间烟火。里面矿泉水摆了两格,纯牛奶和各种酸牛奶摆了一格。保险室里面全是各种水果,冷冻室里则是各色冰激淋。 钟sir靠在冰箱上转身问袁光,“你平时都是怎么养活自己的?” 袁光趴在沙发背上看着上司,笑眯眯的说,“头儿,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很好养的吗?” 钟sir叹气,“你这样是好养?是连自己都不知大怎么养。” 袁光很认真的点头,“是的呀,我就是个生活白痴,自从我爸把我赶出家门后,我经常饿肚皮的。头儿你不知道在你没来之前,我上班从来没吃过早饭!”当然主要原因是她自己想睡懒觉的缘故。 钟sir摇头,“你等着,我下去拿点吃的上来,这两年你能自己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袁光咧开嘴笑,露出一排白晃晃的牙齿,“可不是,我老爸也是这么说的。” 虽然今天行动很累了,但钟sir还是耐心的给小孩煮了一碗水饺。袁光喝了热汤,香喷喷的暖胃,“头儿,你的手艺真是太好了,以后要是有谁能够娶到你,一定很超级幸福!” 钟sir拍小孩头,更正道:“不是娶我,是嫁给我。” 袁光笑呵呵的,“不都是一样嘛。”要知道她的人生目标就是扑倒老男人,娶回家深度折磨!虽然今天的扑倒很成功,但是离扑倒阿sir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要走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你这小鬼,越来越没大没小。” 袁光打了个美美的嗝,满意的咂咂嘴,“头儿,虽然我知道你是有点年纪了,但是也不至于这么老气横秋嘛,你要学会和年轻人打成一片,这样你也会年轻很多哟。” 准备收碗的钟sir恨不得把这小鬼蹂躏一通,最后想到小孩受了伤还是忍了,把碗洗了。烧的水也烧好了,放了盐给她泡脚,“你的伤口不能沾水,今晚就忍一忍,泡了脚早点睡,还可以睡四个小时。” 袁光点头,一边泡脚一边打瞌睡,最后靠在沙发背上睡着了。钟sir看着嘟着小嘴熟睡的小孩嘴角偷偷上扬。其实他记得这个小孩的,从司徒sir给他的组员档案的时候他就一眼认出了她。虽然她的头发剪短了,小脸更清瘦了,但是她那双黑亮的大眼睛足以让他过目不忘。 那个时候他刚进警队没多久,被派去做卧底,遭人追杀,他腹部受了枪伤。正好一个女孩骑着小绵羊从他身边走过,他想也没想跳上了车,胁迫着她一路往前开。后面的人还穷追不舍,他没有选择,带着女孩儿躲进了一处破败的巷子。 女孩看到手里的鲜血吓得脸都白了,身体微微颤抖,他知道自己吓到她了,有些不忍心,摸了摸她发凉的脸,看她全身僵直,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水汪汪大睁着,里面全是他的脸。钟正忽然生出逗她的心思,贴着她的脸轻轻笑了,“小鬼,以后不要跟着陌生人到处跑,尤其是那个人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也没有堵住你的嘴。叫救命是最基本的常识。” 小孩生气的瞪他,握拳朝他腹部攻击,被他敏捷的捉住。察觉到她不怀好意的抬腿,他压着她的腿,把大腿插到她双腿之间,两具陌生的身体暧昧的贴近,身体的感官蓦然鲜明起来。小丫头还在分离挣扎,身体的摩擦,暧昧的姿势让他焦躁。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他迅速将她推倒墙上制住,把她的手腕反剪在身后,这样的动作让她柔软的身体更贴近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捂住她的就要张开的嘴唇,俯低身体在她耳边警告,“如果想活命,就不要反抗。” 女孩终于安静下来,危险过去,他笑了笑,扫过女孩脸颊在她耳边说,“小鬼,谢谢合作。” 多年后再见时,这个小孩已经成了一名出色的警员,一头帅气随性的短发,中性干练的打扮,对他的误解毫不介意,一脸灿烂的笑,“嘿,头儿,欢迎您走马上任!” 明明还是小孩的模样,她已经可以开着重型机车像箭一般飞驰而去,干净利落的截住歹徒,飞扬的神采让人侧目。 她可以认真专业的敲击键盘,把复杂的程序模式运用自如,没有人可以质疑她的能力,警队的精英。 她也可以鼓着圆圆的腮帮一口一个包子,把包子馅喷人一脸,可怜兮兮的道歉,她不是故意的。 她还可以坐在嘈杂的酒吧大胆的和她的上司搭讪,“哥们儿,你也一个人出来喝酒?” 任性洒脱,总是给人惊喜,就像两个小时前,她利落的扑倒歹徒,站不起来的时候对他笑笑,“没事,可能磕破了皮。”真是个人性的小孩。 钟正小心翼翼的把袁光抱起来,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盖,轻声说:“晚安,小鬼。” 乖乖听话 落网的主要嫌疑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他交代他向菲律宾军警□,并雇用渔船在公海接驳走私军火。但显然他的买主并非只有警方抓捕的那一个,而他拒绝透露其他买主信息。 特别行动组通过多种渠道已经掌握了4至6名货主名单,在警方的强大攻势下,一名主嫌的副手供出了军火仓库和其他几名货主的信息,警方由此迅速展开了抓捕工作。 袁光因为腿伤在办公室整理情报,钟正带队从外面回来,走到袁光旁边,“吃午餐了吗?” 袁光的手还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忙。” 忙到不去吃饭?知道小孩儿是咱闹别扭,钟正好脾气的把手里的蛋包饭放到桌上,“知道你忙,我给了带了午餐,趁热吃吧。” 袁光硬气的继续噼里啪啦。钟正叹口气抓住小孩手腕,“吃了饭再忙。” 袁光哼哼唧唧,阴阳怪气的重复今早某人的原话,“头儿,整理情报很重要的。” 钟正摇头苦笑,“你膝盖受了伤还想出去跟人拼啊?你敢我可不敢放你出去。情报是很重要,但是吃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袁光撅着嘴,“头儿,我就是破了点皮,不是残废了。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办公室里……哼!我不干!” 钟正点了袁光的头,“你这小鬼!第一,你行动不便,就更别说和歹徒面对面交锋;第二,我们全出去了,这里也需要人留守,你的情报对我们的行动很重要。” 这么听着袁光也知道自己似乎是在无理取闹了,但是今天一早他就把一堆文件放到她桌上,下命令,今天袁光不出警,负责整理情报。完全放她做文职,她怎么受得了? 看袁光沉默了,钟正揉揉她的头,“要想早点跟队行动,就乖乖服从命令把腿养好了,知不知道?” 袁光嘟着嘴,扭扭捏捏的点头,“好吧。那我明天好了,你明天就让我跟队?” “先吃饭!” 袁光咧开嘴笑,手指点到额头,“Yes,sir!”说着打开餐盒,嘴角上翘,“哇!好香!” “慢点吃。” 袁光嘴里塞得满满的,还拿着勺子往嘴里塞,“嗯嗯!” 钟正正要回了办公室,正巧方睿和李元生吃了午饭回来,李元生看到袁光抱着的餐盒,指着钟正一脸八卦,“哦,原来头儿说的有事就是给光姐买吃的呀?” 钟正走到李元生旁边,不轻不重的推了他的脑袋一下,“你小子,好好做功课,下午有你忙的。” 李元生捂着头,转头对方睿做口型,“有JQ!”被方睿直接忽视,“比女人还八卦,你说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有营养的?” 李元生挫败了,看了看吃得正欢的袁光,哭丧着脸为自己辩解,“以前蒙sir在的时候就常教导我们,破案需要想象力的。” 吃了甜头的袁光乖乖的在办公室坐了一天,直到钟正带队从外面回来。钟正有些意外袁光还坐在电脑前,他看了看手表,早就过了下班时间,“怎么还不下班?” 袁光靠在椅背上可怜巴巴的看钟正,“头儿,我饿了。” “嘿,袁光,你还真当头儿是保姆呢?”任晓飞进的大房,笑呵呵的接话,“头儿,我也饿了!” 黑哥跟着任晓飞身后进来,一脸热切的说:“那我请你吃饭吧?” “那好呀,说起来上次你就说要请我吃饭的。” 黑哥挠挠头,“是吧?” 袁光伸了个懒腰,吸引了钟正的注意,放低声音说,“头儿,我还想吃水饺。” 不过当晚袁光的水饺梦没能实现,被她老哥一个电话叫回了家,理由是他明天搬家,今天要吃一顿团圆饭,而接她的车已经停在警局门口了。袁光无奈只好和她的水饺say byebye。 钟sir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陪家里人更重要。” 袁光点点头,其实比起被她老哥叫回去,她觉得钟sir的态度更让她伤心。 走出警局,看到靠在车上的人袁光有些意外,“怎么是你?” 陈硕站直,笑了笑,“我正好到这一带办事,伯父伯母也邀请了我,所以我就自告奋勇来接madam 袁回家吃饭咯。” 看来她妈咪还真想给她牵红线耶,袁光呵呵笑,“那就谢谢你了。” 陈硕给袁光打开车门,袁光坐了进去。路边刚刚走出来的任晓飞和黑哥愣住了,陈硕注意到任晓飞惊奇的目光,冲两人微笑点头,绕过车头也上了车,“那边是你的同事吧?” 袁光转头去看,任晓飞和黑哥正在交谈着什么,她点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 陈硕转头对袁光笑笑,“不是只有警察才会破案的。”车开了出去。 袁光点头,“这句话说得在理。” “当年我也差点考警察的。” 袁光吃惊,“那为什么没有?” “后来我爸得了胃癌,他希望我以后能继承他的事业。我选择做一个好儿子。” 袁光点头,“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那你呢?伯父当初那么反对,甚至威胁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可是你还是做了警察。” 袁光笑笑,“那是因为我知道我爸爸不会真的跟我断绝关系,所以我才那么有恃无恐的,呵呵。” 陈硕朝她竖起大拇指,“好样的。不知道伯父知道这样的答案会有什么反应。” 袁光急急的靠前,“嘿,你千万别跟我爸爸说哦,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把我绑架到非洲,大卸八块喂鲨鱼。” 陈硕爽朗的笑起来,“我才伯父顶多会想法设法让你做不成警察。” 袁光瞪大眼睛,一脸崇拜的看着陈硕,“哇!你太了解我爸了!这种事他绝对做得出来。” 陈硕微笑着看向袁光,“你们家真的很快乐。” 袁光眯起眼睛,嘴角扬了扬,“这倒是,主要是因为我爸妈都是活宝。” “我一直都希望有这样的父母,你们很幸运。”陈硕坦诚的说。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袁光笑得没心没肺,忽略掉陈硕眼中沉淀的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袁光虽然大大咧咧,但她的观察力特别强,否则也不会成为一名出色的警员。但是她有自己的原则,她尊重案件以外的任何人,只要是他们不主动提起的私密,她从不问。 “那你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手术后恢复得很好,又跟以前一样干劲儿十足,医生说只要他注意身体,不要过于操劳,活个□十岁没有问题。” “那你怎么不去帮他,反而和我哥一起成立公司?” “我本来就是斯坦福修本科的,因为我爸爸的病,我休了两年学,等他康复后,我就回学校了。后来读研究生,就和你哥成了同学,我也有心回来做投资,于是就强强联手了。” 陈硕说得幽默,袁光笑起来,“你们俩这么雄心壮志,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陈硕轻笑,“你这么拼命,一定会成为一名好警察的。” “那当然,我一直都是一名好警察。” “那就做精英中的精英。” 这话袁光爱听,“那是必须的,特别行动组里的每一个人可都是警队里的精英呢。虽然生活上大家可能不怎么靠谱,但是工作上每个人绝对是十二分的投入。”尤其是那个老男人。 回到家中,居然是袁老爸亲自掌厨,袁妈咪小时候在潮州长大,袁老爸当年为了讨袁妈咪欢心专门请了哥厨子教他做潮州菜,一身手艺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厨师。 袁光看着围着围裙把最后一道才端出来的袁老爸欢呼一声,“哇,今晚有口福了!” 袁妈咪给袁老爸擦擦脸上的汗,“老公辛苦了。” 袁老爸亲了亲袁妈咪的脸,“一点不辛苦,”然后对孩子们说,“快吃吧,知道你们都饿了。今晚可要把所有菜都吃光啊。” 坐在袁妈咪旁边的袁光咧着嘴乐,“爹地,可不可以让我先把打包点吃的呀?” 袁老爸正气凛然的回答,“不可以。以后你想吃家里的菜自己滚回来。” 袁光咬筷子,“爹地你也不用这么恶毒吧?从山上滚下去比较容易,可是从山脚滚上来很难耶。” 袁老爸重重的哼了一声,“少贫嘴。你们两兄妹都是,想吃家里的东西,提前打电话回来,别想着我们会跟你们打。你们妈咪一个人在家也会无聊,有空多回家陪陪她。记住了没有?” 袁小哥和袁小妹点头,充分体现了双胞胎的默契,“知道了。” 袁妈笑眯眯的说:“好了好了,家人和事业他们知道孰轻孰重,老公你就不用提醒他们了。” 袁光心想,睿智的妈咪显然比袁老爸更懂得“辛辣”艺术。双胞胎态度更加乖巧的点头,“我们知道了。” 袁老爸和袁妈咪这才满意的看着三个孩子,“好了,快吃吧。陈硕你也吃,平时有空就跟小阳一起过来,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 “我会的,谢谢伯父伯母。” 吃完饭,男人们当书房谈些生意上的事,女人们呢就在客厅里谈些八卦轶闻。 “小光,你还记得以前你小时候住我们隔壁的阿凤吗?” “阮金凤?” “是啊,那个丫头比你还小两岁呢,听说下个月就要结婚了。男方是某集团的公子,人品也不错,是个好归宿呢。” 一条黑线从袁光额头爬过,不用说她已经知道袁妈咪下一句话是什么了。 “你看你也二十三了,马上二十四了还没有男朋友,妈咪不得不替你着急。女孩子还是该早点拍拖,我和你爹地都觉得陈硕这哥年轻人不错,又是你哥哥知根知底的好朋友,家室长相没有说的,人品也是极好的,对人谦虚有礼,处事低调……” 袁光头疼了,袁妈咪这样的变相相亲从她工作以后就开始了,无奈的叹口气,“妈——咪!就算他再好,我对没感觉呀。” “敢情可以慢慢培养,只要你给人家机会。” 硬的不行来软的,袁小光顿时换上一张可怜兮兮的模样,抱着袁妈咪的手臂撒娇,“妈咪,我现在还不想交男朋友嘛。” 袁妈咪叹气,“你们兄妹是怎么了?别人都担心孩子太花心收不了心,你们俩一个也不花心,却让人更操心。” 袁光在袁妈咪小巧的肩头蹭,“妈咪,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带个特别特别优秀的女婿回来的。” 袁妈咪眨着水汪汪的眼睛,“但愿如此,我给你一年时间,如果一年以后你还没拍拖,就必须听妈咪安排。” 袁光眼珠滴溜溜的转,“妈咪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的。” 袁妈咪继续睁着大眼睛压迫某人,“如果没有呢?” “如果没有……不会没有如果啦,妈咪你要对自己的女儿有信心嘛。” 袁妈咪点了袁光的鼻尖,“少耍嘴皮子,要是一年后还没男人要,就给我乖乖听话。” 深知袁妈咪的危险系数比袁老爸高几倍的袁小光嘟着腮,含糊的哦了声。 回去的时候还是陈硕送的她。袁光坐在副驾驶座,仔细打量了陈硕,确实是位帅男,但也确实对她没什么费洛蒙的吸引力。 二十分钟后,车在公寓前停下。袁光下车和陈硕道谢,“拜拜。” 陈硕点点头,“拜。” 袁光站在楼下抬头往上看,九楼的灯还是亮着的,嘴角迅速扬起弧度,迈着轻快的脚步上了楼。 袁小孩委屈的早晨 第二天一早,袁光按响了钟sir家的门铃。 “头儿,早!” 钟正看着笑了,“今天起这么早?” “头儿,我可是一直都很早的。” 钟正把人让了进来,“今天我做了早餐,要一起吃吗?” “当然!”这不是白问吗?袁警官现在已经是钟sir家食客一枚,“吃什么呀?”袁光嗅到厨房,“哇!好香!” 钟正把锅盖揭开,“昨晚买水饺买多了,今天就吃水饺。” 袁光欢呼一声,“好呀!头儿做的水饺最好吃了!” 钟正笑,转头看向袁光:“你……” 袁光在一旁图好玩,拿着勺在锅里搅拌,想到什么,突然偏头。 几乎同时侧头的两张脸在不经意间靠近,鼻尖之间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四瓣嘴唇无限趋,瞬间暧昧的情愫在袅袅白雾中越发粘稠、浓密。 袁光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得像一湾湖水,映照着他的脸。钟sir英气的丹凤眼里也藏着一个小小的人影,模糊的显出她的模样。 沸水蒸腾,雾气渐浓,连带的空气也变得灼热。连个人良久不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暧昧的距离里孕育发芽,而当事人明明知道,却不愿也不能阻止它的发生。 “噗——噗——噗——!” 鼎沸的锅底终于换回了钟sir的理智,“咳咳,水饺全浮起来了,可以吃了。” 袁小光抱着大碗吃水饺的时候也忍不住咯咯笑,钟正拿筷子敲她的碗,“快点吃,一会儿迟到了。” “嗯嗯。”袁光眯着眼睛,一脸笑容的点头,夹了一个水饺往嘴里塞,“哇!好烫!”得意忘形的人就是这样的下场。袁光眼泪都被淌出来了,吐着被烫麻的舌头,挥手。 钟sir大笑起来,“你这丫头,让我说你什么好?”赶紧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给她。 袁光喝了水,舌头还是麻麻的不舒服。钟sir专门给她拿了个盘子,把水饺搁里面凉着,“吃之前用嘴吹一吹。” 袁光皱着下巴,“头儿,我不是小孩!” “是,我知道你不是小孩。” “可是你就是把我当小孩!” “你很不爽?” “啊,不爽!” 钟sir把差不多凉了的水饺推倒她面前,“现在可以吃了。” 袁小光还嘟着嘴,夹起一个水饺包嘴里,含含混混的继续声明,“以后不许说我是小孩!” 钟sir一边给她凉水饺,一边点头,“好。” 话说这完全是大人和小孩的对白吧?袁警官浑然无感,津津有味的吃有爱早点。 吃完早餐,钟正和袁光走进停车场。吃得饱饱的袁光,暂时忽略了被糖熟的舌尖,一脸讨好的往钟sir脸上凑,“头儿,我的脚伤已经结痂了,我今天可以跟队了吧?” 钟正看了她一眼,突然一个扫横腿朝她下盘攻去。袁光反应迅速,但膝盖上大块结痂仍然行动不便,堪堪躲过,却因为大幅度运动扯得肉痛。袁光忍着痛站直身板,脸上还乐呵呵的,“头儿,你搞突袭呀?我反应不错吧?” 钟正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你要想伤口开裂就强撑吧,我可不需要战斗力低下的兵。不过要是腿坏了,天天坐办公室应该也不错,这种待遇可不是谁都能享受的。” 袁光难过了,她敬爱的上司软硬不吃!袁光捂住惨痛的膝盖龇牙,“可是我不想坐办公室呀。” “那就乖乖听话。” 袁光哭丧着一张脸,慢腾腾的起身,一瘸一拐的跟在钟sir身后,“Ok,sir!” 然而一进警局袁光就被任小花缠上。“袁光,老实交代,昨晚跟你幽会的那位仁兄是谁啊?” 袁光拍拍她勒在她脖子上的胳膊,“Fly姐,你是不是看上他啦?我可以给你介绍啊。” 任小花做西子捧心状,“真的?你舍得把那么极品的男人给我?” 袁光真诚的点头,“当然,乐意之至。” 任小花胳膊更用力的勒上袁光脖子,挤眉弄眼,“别耍我啊。昨天晚上我和老黑可是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人家帅哥对你可是呵护备至,唉,我已经没机会后来居上了。” 刚进门的李元生飞奔过来,“什么机会,什么机会?” 任小花踢了李元生一脚,“小孩走远点儿,这是姐姐们的闺密。”回头眉开眼笑的对袁光说,“难道那人是你哥吗?” 袁光摇头,“不是。” 任小花点头,“嗯,我看也不像是你哥。老实交代,是你相好的吧?” 身后遭遇抵制却没被赶跑的李元生大声抽气,“光姐,不会吧?才刚变女人多久,这么快就有相好的了?” 袁光黑线,什么叫变女人,她本来就是女人。袁光毫不客气的拍开李元生的一张小白脸,回头态度端正的对任小花说,“Fly姐,那人是我哥的合作伙伴,我爸妈请他到我家吃饭,他是顺道来接我,仅此而已!” 任小花恍然大悟,“原来是变相相亲啊。” 躲在背后听墙根的李元生警官当即学舌,用一模一样的语气与大众共享新闻,“原来是变相相亲啊!” 办公室里的众人个个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样,原来袁警官相亲了呀,原来是带回家见家长了呀,原来好事近了呀…… 袁光一脸憋屈,然而没有人愿意相信她的辩解之词,特别行动组的信仰一:解释就等于掩饰。在这种高难度案件中洗脑的各位督察们显然更善于把简单复杂化,复杂简单化。 听闻这则八卦的钟sir则是意味深长的瞄了袁光一眼。袁光觉得这误会大了,虽然变相相亲是实,但是她完全没这意思,人家陈硕也没进一步嘛,都是她妈咪瞎忙活。 憋屈的袁警官在全组出警前三分钟里,彻底委屈了。 第一分钟,李元生挂着一脸狗腿的笑凑到袁光面前,“这是最近各科的情报资料,光姐,慢忙!”一沓资料搁到桌上,这是李元生脸上的笑已经堪称猥琐,“光姐,找个好男人不容易,扑倒,扑倒!兄弟挺你!” 因为那个“挺”字太重口,袁小光选择无视。况且她肖想扑倒的人,已经锁定了耶。 第二分钟,黑哥抱了一堆文件压在资料上,拍拍文件夹,“袁光,这是最近的刑事案件,全在这里,辛苦了!” 半分钟后,Fly姐飞过来,捎了个U盘搁袁光桌上,“小光啊,这几天的行动资料全在这里,报告总结就靠你了!头儿特别嘱咐总结报告字数一千字以上,不能偷工减料。”重重拍下袁光的肩,“中午可以叫帅哥陪你吃饭,放松放松啊。姐看好你哦!” 袁光的目光从吃惊到痴呆的全过程只用了三分钟! 最后半分钟,钟sir拿了一沓档案过来,把文件无限垒高,“这是前两年的积案,有空的时候看看,找到新线索及时汇报。” 袁光想仰天咆哮,这是在整她吗?为毛? 钟sir适时的伸手,温柔的摸摸即将爆发的小孩的头,“中午回来给你带吃的。” 满腹委屈的袁小光正要喷薄的怒气瞬间消亡,晕乎乎的醉倒在钟sir的铁胆柔情里,乖巧的说,“我还要吃那家的蛋包饭。” “好,一定给你带。” 袁小光沉浸在钟sir宠溺的微笑中,化柔情为动力,忘记委屈,奋勇求全!绝对,绝对不能辜负头儿的信任,为了蛋包饭姑奶奶拼了! 门外等电梯的一行人。方睿对钟sir竖起大拇指,“头儿,太有手段了!袁光那小孩被你收的服服帖帖!” 李元生摸着下巴思考,“真的呢,这么整她都没发火,这是以前的光姐吗?头儿,我太崇拜你了!” 黑哥挠挠头,“不过我们是不是太过了点儿,那些工作可是三天的量。” 钟sir率先进了电梯,“我没指望她一天做完。”不过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这样就没空陪帅哥吃饭了吧? 昨晚送她回家那人,他不是第一次见了。相亲的对象么?钟sir笑得诡异。 前任女友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钟sir才带队回警局,袁光桌前的高耸入云的文件山已经变成了平原。 袁光瞥了眼钟sir,目光幽怨,明明说给她带吃的,结果却是给她叫的外卖。别人送的外卖和他亲自奉上的外卖完全不一样好不? 钟sir知道小孩在为中午的事抱怨,水也来不及喝一口就去哄小孩。一根巧克力棒放到小孩眼前,“先吃着垫底,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袁光嘟着嘴,慢悠悠的抬头,“真的?” 钟sir点头,“当然是真的。” 袁光这才欢喜的结果巧克力棒咬了一口,“我都快饿晕了!” 方睿跟在钟正后面进来,“头儿,你就惯着她吧,迟早被你惯坏。” 钟正还来没回答,噗的一声,一本册子呈抛物线精确无误的落在方睿头顶,还好方睿反应快,一把接住。发起进攻的某人则趴在椅背上,对着他一脸谄媚的笑,“方哥,巧克力,你也来一口?” 方睿看着那块沾着某人口水的巧克力棒目光凌乱了,方哥有洁癖……对不爱干净的小孩避之不及。 钟正看着玩闹的袁光,脸上挂着笑,揉乱她的柔顺的头发,“好了,赶紧收拾东西下班。” “Yes,sir!”袁小光笑得眼珠都藏起来了。 到了停车场袁光弃了自己的宝贝座驾,坐上钟sir的车一起去超市购物。嗯,怎么说,在袁光看来这就是恋爱的感觉,两个人一起下班,一起买菜,一起回家,做饭吃饭睡觉过日子,不够浪漫,却绝对温馨甜蜜。 到了海鲜区,袁光不喜欢鱼腥味,一手捏这鼻子,一手可怜兮兮的扯扯钟正的衣摆,“头儿,我们不从这儿过好不好?” “你不是说你想吃鸡翅吗?” 袁光老实的点头。 “就在前面。”说着钟sir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牵起袁光的手腕大步朝前面的鸡翅柜台走去。 袁光被手腕上传来的温度惊得心跳加速,血液上涌,垂头忍住笑,乐颠颠的跟在钟sir后面,感受着被他牵手的幸福感。 “这么多够吗?”钟sir选好鸡翅,转头询问袁光。 袁光笑眯眯的点头,“够我吃了。” 钟sir点小孩鼻尖,“只是你一个人吃呀?” 袁光揉着鼻子笑,“当然不是,还有头儿。”自己拿架子夹了好几个五只大翅膀进去,然后乐颠颠的拿去过称。 钟正在一旁等着她,看着欢天喜地的袁光,他的脸上一直挂着轻轻的笑。那个神采飞扬的小孩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让每个靠近她的人满心欢喜,像阳光的存在。她的父母给她取的名字真的很贴切呢。 袁光把打了价的鸡翅膀放进购物车里,“头儿,还有要买什么?” 钟正看看不远处的零食区,“你不是嚷着没零食了吗?过去看看吧。” “哦也!”袁光高兴的欢呼,拉着钟正往那边走。 钟正看着迅速填满购物车的各种零食头疼了,在袁光试图把所有口味的薯片全放进车里的时候拉住她,“零食不能当饭吃,买一点解馋就可以了。” 袁光看着手里的黄瓜味薯片,可怜巴巴的说,“可是这是我最喜欢的口味。” 钟sir叹气,“好吧。”说着把黄瓜为薯片放进车里,把一包烧烤味的放回货架。 袁光扯着钟sir的袖子,继续可怜,“头儿,这是我第二爱的口味。” 警队精英钟sir为了小孩的零食头疼了,“你自己选一样拿出来换。” 袁光撅着嘴,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在购物车里选来选去,钟sir败北了,直接把手里的烧烤味扔回货架,勾着小孩的肩膀往前走。 袁光想回头抢救自己的的烧烤味,可惜扛不住钟sir的威逼利诱。周围的人可以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语气宠溺的对身旁的女伴说,“好了好了,我们下次再来买好吗?” “阿正!” 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钟sir回头,一个穿着时尚,头戴墨镜的高挑女人推着购物车正朝他们走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我认错了呢。” 袁光打量女人一眼,大晚上戴墨镜,还穿着一身爆-乳装,脚下一双十二cm的高跟鞋,袁光大概知晓她是谁了。 “Jenny,你什么时候回国的?”钟正很自然的放下搁在袁光肩上的手。 袁光听到这个名字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超级名模Jenny,中文名顾闵珍,这位“阿正”sir的前女友。 “今天早上回来的。这位是?” “袁光,我的下属。袁光,这是Jenny,我朋友。” 袁光心里哼哼,下属?朋友?她的确是下属啦,可是这么听他介绍她很悲愤耶。 顾闵珍取下墨镜露出一脸精致的烟熏妆,袁光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算是模特中长相好的,身材也不错,但是吧那一身浓郁的香水味让她实在没法招架。于是,还没开口前,袁光就先打了两个喷嚏,“不好意思……啊切……我对太浓的香味过敏……”袁光干脆捏着鼻孔说话万分痛苦。她保证自己绝对绝对不是故意的,她的鼻子对气味很敏感。 “真是对不起,大概朋友送的这瓶香水太浓了。”名模就是名模即使是这样的场合也能应对自如,“阿正,我这次在国内会待得比较长,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吃顿饭,好吗?”温柔的笑。 钟正点点头,“可以。” “你们买了这么多东西,是要聚餐吗?”顾闵珍似乎没有走人的意思,重新开启话题。 “不是,大部分是我买的,阿正买的东西很少啦。”袁光捏着鼻孔,努力放射出风情万种的眼神的射向钟sir。 如果她知道自己煽情的目光因为捏鼻子的动作变得毫无美感的话,甚至滑稽异常的话,一定会郁卒而死。 顾闵珍的笑容有0.1秒的僵硬,随即恢复如常,“原来如此。阿正,我明天晚上有空,我们……” 听到这里袁光知道了,这个女人果然深具狐狸精潜质,敢情是想吃回头草,死灰复燃?哼!她袁小光绝对不会让她“奸计”得逞!哼哼哈嘿! 说来也凑巧,在顾闵珍摘下墨镜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发现了她,围在他们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指着她看,“这就是名模Jenny……”还有不少人拿出手机拍照。 顾闵珍话还没说完赶紧戴上墨镜,压低声音对钟正说,“记得打给我,我有很些话想对你说。”然后匆匆离去,连购物车也不要了。 袁光看了眼追随名模而去的人们,心生感叹,这就是名人的生活,还好她只是个普通的小警察。回头,钟sir正盯着顾闵珍留下的购物车,里面只有孤零零的一提抽纸。袁光漠然,这个女人还真是在“逛”超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走吧。”钟正回头对红着鼻子的小孩笑笑,推着购物车往收银台走。 袁光看着钟sir的背影有点不乐意了,这就是见过前女友的反应?有那么happy吗?难道他真的对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余情未了?当初那女的可是前科累累耶,要是他敢不长眼珠,再和这种女人搅在一起,哼,看她不把他煎炒彻底,她就跟着他姓! “快一点,过去排队。”钟sir回头对落后三米远的小孩招手。 白色日光灯下,钟sir轮廓分明的脸上有种淡淡的光辉,袁光眯了眯眼,怨愤之气暂时搁下,先吃了晚饭再说。她快步跑了过去,毫不客气的重重拍下上司的肩膀,“头儿,今天你请客。” “好,我请客。” 好不容易提着一大包东西回到公寓,袁光忍不住把纠结近一个小时的问题问出来,“头儿,你是不是对那个女的还有意思啊?” 钟正弄乱她头顶的短发,却是问,“你这头发什么时候才能长长呢?” 袁光撅着嘴,“想让它变长还不简单吗?但是头儿,不许转移话题,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你看我这样子像吗?” 袁光认真打量钟sir的模样,嘴角含笑,眉目含情,不是才怪!瞪着圆圆的黑眼珠靠过去,声音洪亮,“像!” 钟正对突然靠近的小孩有些意外,心跳突然慢了一拍,目光转黯,伸手捏捏小孩嫩滑的脸颊,“如果是的话,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 袁光不以为然,双手横抱,“哼!如果没有我这盏电灯泡,你当然就不会在这里啦。” 钟正学着小孩的模样突然凑近,脸对脸,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唇对唇,“可是你在不是吗,小鬼?” 扑通——扑通—— 袁光对着面前无限趋近的凤眼薄唇,有种异样的冲动,心脏加速!听他软软的声音像魔笛般在耳边响起,她觉得自己着了魔。身体情不自禁凑了过去,四片温热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吃瘪的钟sir 唇贴着唇,眼对着眼,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袁光觉得心跳都停止了,呼吸也没了,脑袋嗡嗡的,就跟溺水缺氧似的。等到差不多快窒息了才本能的弹开,一张小脸已经染成了猪肝色。 钟正也被这个“纯洁”的贴面吻怔住,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突然一声铃声响起,周围的空气才重新转动,钟sir逮着时机化解尴尬,看了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电话。袁光则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把口袋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一阵乱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喂,我是钟正。Jenny?嗯,没有……” 这个敏感的名字顿时吸引了袁光的注意,抬头看向钟sir,正好他也在看她,四目相对,一时天雷勾地火。袁光想也没想,凭着一米七八的高个勾住钟sir脖子,丰满的嘴唇瞬间堵住他说话的嘴,还不死不活的学着电影里男男女女把舌头伸了进去! 完全没有热吻经验的袁小光完全不知道伸进去后干什么,就那么一伸一缩,懊恼自己怎么没买本《教你接吻》看看。 她当然不知道她的动作已经突破限制级了,钟sir差点把持不住起了反应,手里的手机慢慢松手,电话里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清晰的响起,“阿正,明天你有空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阿正?你还在吗?” 钟正惊醒,终是恢复了神智,慌乱的推开袁光,接起电话,“Jenny……咳咳……好知道,到时我会和你联系的。” 袁光呆了,心里很不舒服,他推开了她。果然……不行呀。他还是喜欢那个Jenny的吧。 挂断电话,钟正有些不自在,想不到自己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会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子,因为一个吻乱了阵脚。然而转身,却被小孩脸上的表情吓到,“小光……” “啊,”袁光垂着眼没有看他,很冷静,抱着满怀的零食,“头儿,我去把东西放着,你赶紧做饭啊,我早饿了。” 钟正看着袁光落荒而逃的背影愣住,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小光……” “头儿,赶紧做饭!”袁光背着身,声音一如既往的洪亮。 但是,钟正皱眉,她没有回头,没有俏皮的笑容,声音里也少了欢喜的味道。 厨房里那套德国进口厨具除了煮咖啡,袁光从来没用过,橱柜里除了一袋没开封的香米,空无一物。钟正回公寓把油盐酱醋等必需品全拿上来,袁光沉默的把蔬菜洗好,肉却没敢碰。钟正笑了笑,接过她手里的菜刀,刚想说话人已经窜到客厅,窝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头儿,我就不给你添乱了,我去看花样游泳了。” 直到饭菜端上桌,钟正也没找到说话的机会。时间过了大半,可是只要他刚打算起个话头,袁光立刻满脸堆笑噼里啪啦转移话题,丝毫不给他辩白的空间。袁光像只蜗牛一样,缩进壳里,就是不想出来。 “头儿,这个可真好吃,比我爸做的还好吃。头儿,你不知道我爸可是五星级酒店主厨的手艺,他做的菜呀特别好吃,尤其是他做的潮州菜……” 钟正沉默的思考了下,也不再坚持,给小孩夹菜,笑了笑,“别光顾着说话,尝尝这个。” 袁光眯着眼睛接过,脸上还是以往那种欢快的表情,“嗯,真好吃!”但是,钟正知道,她的眼睛再没和他对视过。 袁光一直埋头苦吃,直到打嗝吃不下才停下来,趴在桌上傻乐,“真是太好吃了,头儿,谢谢您的盛情招待!碗我来洗,您先回去吧,我就不远送了。”说着挥挥手。 “收拾完了我再走。”钟正开始收拾碗筷。 “袁光一把抢过,“不用!头儿,你先走吧,今天你也累了,就这样,不送了。” 钟正叹口气拉住袁光,“小光,我们需要谈一谈。” 袁光半垂着头,“头儿,我现在吃得很饱,你要是不想让我消化不良就什么话也别说,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好吗?” “小光……” 袁光突然站直,垂头,态度端正得像小学生,“头儿,对不起!我郑重向您道歉,先前是我鬼迷心窍神经错乱,我不是故意的。真是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请您原谅!” 钟正有些哭笑不得,抬手揉她头顶,却被她敏感的推开。钟正愣了下,看着伸出的手叹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袁光咬唇,“头儿,您先回去吧。” 钟正顿了下,“好,我们明天再谈。早点休息。” 直到听到关门声,袁光才抬头看了眼门口,空空如也,就像现在的心口的位置。 其实,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在一起吧。自己一厢情愿,只会给他带去烦恼。袁光靠在卧室的窗户边,看着外面星星点点的灯光想。 第二天一大早,袁光就驾着机车冲进了警局停车场。 跨进灯光全亮的办公室,还以为昨晚谁最后走没关灯的方睿在看到袁光时惊呼,“袁光,你昨晚不会没睡觉吧?或者是撞邪了?” 袁光转身,冲方睿露出一个袁氏笑脸,“方哥,我早到不好吗?您以前不是经常教导我要早睡早起,勤劳肯干,树立人民警察的良好形象吗?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早起是这么这么有趣的事情,呵呵!” “……” 李元生滑着椅子凑到黑哥边上,“黑哥,今天,光姐很不对劲!”在经过反复细致的观察之后,他慎重得出结论。 斜对面的任小花白了他一眼,“你就是不说,鬼都看得出她今天不对劲。” “方哥说今天光姐是第一个到的,绝无仅有啊!”李元生继续发表感叹。 黑哥拍了他的头,“一边去,好好工作,别惹事,小心袁警官气不过逮着你练拳脚。” 这个凑效,李警官顿时直着脖子退了回去,还是保命要紧。 但是,今天的袁警官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除了早到。 开完会回来的钟正一进门就把目光落到袁光身上,小孩正在认真工作。他走到她桌前停下,“袁光到我办公室来下。” 袁光站起来,“Yes,sir!” 认真的表情让大伙儿惊了一下。 “难道是因为上次我们整她的事?”李警官小心翼翼的求证。 “袁光不是小气的人。”任小花肯定,“可能是因为没出行动和钟sir闹矛盾了?” “你都说了袁光不是这么小气的人,而且钟sir也是为她好。”方睿发表意见。 “也有可能是和新男友闹矛盾?”李警官再次求证。 任小花托着小巴想了想,“也有这种可能性。” 一直没说话的黑哥看了眼钟sir办公室的方向,“大家别乱猜,赶紧做事。” 办公室里。 袁光保持标准的军姿,“头儿,有什么事?” “先坐下。”看袁光有些犹豫,他又加了一句,“这是命令。” 袁光拉开椅子坐下,脊梁挺直。钟正叹了口气,“你是在为昨晚的事生气吗?” “没有。是我的错,我很抱歉,希望头儿您宽宏大量原谅我的愚蠢行为。” “愚蠢?你认为那是……愚蠢?” “我再次向您郑重道歉!如果您认为这会影响工作,我可以申请调职。” “调职?”钟正怔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袁光抬头,摆出谈判的架势,“那你能把它当作没有发生过吗?” 钟正皱眉,“我不能当作没有发生过。” 袁光一脸死灰,嘴角颤了颤。钟正叹气,终是不忍心,接着说道:“但是,我会公私分明,不会因为这件事影响工作。但是你,不要提调职的事。你是很好的下属,我不希望失去你。”真的不希望。 袁光垂眼,“好。” 袁光出去后,钟正靠在椅背,抬手遮眼,“小鬼,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回到座位,袁光还有些神志恍惚,一宿没睡的后遗症通通发作。直到被电话铃声惊醒。 “喂,小光,我是陈硕。” “啊,陈硕。”袁光有些后知后觉,“有什么事吗?” 李元生警官秘密朝任小花方向移动,“花姐,你估计得果然没错,新男友!” 任小花学着黑哥的模样拍他的头,“哼,这还用说,你姐我可是‘读心神探’!” 陈硕在电话里说:“今天我和你哥接了第一笔生意,想庆祝一下,你有空吗?” 袁光本没有心情,刚想拒绝就听电话里传来他哥的声音,“必须来,陈硕来接你,必须上车,否则我跟你绝交!” 哪有兄妹绝交的,袁光突然觉得心情好了一点,哥哥事业有成是该捧场,“好,我知道了,我会去的。把地址告诉我,我自己去就行。” 陈硕笑了下,“我来接你吧,那个地方才开张不久,不好找。” 袁光只好接受,“好吧。” “那到时见,拜拜。” “嗯,拜。”转移下视线或许会好受些,袁光给自己打气,翻开文件夹继续埋头苦干。 可怕的酒醉 下班时间到,钟正刚从办公室里出来就看见大房门口一道人影闪过,而办公室里小孩已经不在位置上了。 “袁光这么快就走了?”他问。 “可不是那速度绝对的光速,也亏得她这么早来到。”方睿收拾完手头的东西站起来。 “是约会呀,sir。”任小花冲钟正挤眼,“爱情的力量是多么强大!羡慕、嫉妒……” 黑哥站在任小花旁边,“有什么可羡慕的?” “黑哥,那天晚上你不是和我一起看见的吗?袁光那位神秘的相亲人士,太有型,太迷人了。” 黑哥和钟sir同时面色沉重。 “正哥,黑哥今天还早,要不我们一起出去喝一杯?”方睿伸手搭在两位大哥的肩上。 “不了,今天有点事。明天吧,把大伙都叫上。” “好呀,我知道一家烧烤店,好牛排,新鲜海鲜无限量供应。”任小花兴奋的提议。 方睿:“这么好?” “那就去哪儿吧,明天记得提前通知大家。”钟正带头朝外走。 袁光出了警局,陈硕的车已经能够在楼下了。看到袁光,陈硕下车,绅士的打开车门。 “谢谢。”袁光上了车。 袁阳和陈硕的公司刚起步,人不多,都是年轻人,放得开。袁光不是扫兴的人,全场下来没给他哥丢人。袁光酒量不怎么样,属于三杯倒,五杯以后就不要再喝了,否则就别想她停下来。 袁阳知道袁光的酒品,早给手下的人打好了招呼,只让他妹喝三杯。中途遇见几个熟人和陈硕过去打招呼,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袁光一脸潮红,眼神飘离。原来今天没人给他妹子灌酒,他妹自己跟自己扛上了,几个员工跳舞的跳舞,泡妞的泡妞,处于无人监管的某人已经喝high了。 袁阳知道坏了,赶紧抢过她手里的酒杯,“小光,你喝第几杯了?” 袁光看着被他哥抢走的酒杯,嘟着嘴摇头,一会儿又抬头傻乐,“不、知、道,我还要喝。” 陈硕走了过去,“怎么了?” 袁光听到声音转头,看到陈硕手里的酒杯,兴奋的一把抢到手里,“好酒!”仰头就喝,袁阳赶紧拦住她,袁光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对于有人来抢她的酒非常火大,拐起胳膊肘毫不留情的捅在她哥肚子上。 袁阳惨叫一声,赶紧忍着痛招呼好友,“不能让她再喝了。” 陈硕被袁光的架势惊到,他提议邀请袁光一起来的聚餐的时候,袁阳就提醒过他千万不能让她喝醉。陈硕立刻去挡她的酒。袁光看到伸过来的手非常讨厌,一手逮住那只手,酒杯凑到唇上一口倒进肚子里,速度快得令身边的两位健硕男士汗颜。 一口闷掉,豪迈的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啪啦一声,玻璃杯像曲奇饼干似的碎成了渣。袁光伸手去拿最近的酒杯,陈硕更快的拿在手里。袁阳则抱住小妹哄,“小光,我们回家喝酒怎么样?你还记得老爸那瓶82年的冯萧萧吗?我们回去喝,哥哥陪你喝,把老爸的所有藏酒全喝光也没问题!” 袁光挥开袁阳,转而去拿桌上的酒瓶,发现陈硕想抢,立刻怒目而视,“敢抢我的酒,活得、不耐烦了!小心我揍你!我揍你!”嘟囔着,抱了酒瓶往嘴里倒。 袁阳下了一跳,冒死抢走酒瓶,下一刻被他妹一拳拍飞。没喝到酒的袁光很生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指着瘫在地上的袁阳发脾气,“你抢我的酒,你敢抢我的酒!”声音里竟然带了哭腔。 “完了完了!”袁阳一边揉着被拍痛的肋骨,一边忍着痛爬起来,对陈硕招呼,“赶紧把她弄出去。天啦,我非被被我爸宰了不可!” 这家店是陈硕的朋友开的,他们这边那么大动静引起了不少注意。他朋友走出去,担忧的问他,“兄弟,没事吧?” 陈硕箍住袁光的胳膊,还要承受她的腿上功夫,也有点吃不消,“没事,赶紧把醒酒药送来。” 老板招呼服务员赶紧送了醒酒汤过来,袁阳接过,示意陈硕松手,“小光,哥哥让你再喝一杯,喝完了我们回家接着喝,好不好?” 袁光乖乖站着,半垂着头,抬眼看向他哥,狡黠的笑,“好。”除了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外,没有人看得出她喝醉了。接过袁阳手里的玻璃杯,袁光喝了一口,皱眉,“这不是酒,怪怪的,不好喝。”把杯子还给袁阳。 “酒吧的酒就是这样的,肯定没有老爸藏的名酒好喝,你把这杯酒喝光,我就陪你回去偷喝老爸的藏酒怎么样?” “不要,我要一个人喝,你不准和我抢!” “好好好,你一个人喝,我只负责帮你搬酒,还帮你开瓶,倒酒。”袁阳走过去扶着她。 “还有下酒菜!”袁光喊。 “是是是,还有下酒菜,绝对少不了你的下酒菜。” 袁光这才老实接过袁阳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小口,转头看袁阳,黑黑的大眼睛雾蒙蒙的,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哥,这个不好喝,我不要喝。” 袁阳被她水汪汪的眼睛看得心软,看她也安静下来了,就把玻璃杯拿开了,“好,不好喝我们就不喝了,我们现在回家好吗?” 袁光乖巧的点头,“我要回家,”接着振臂一呼,“我要喝冯萧萧!” 周围的人被她搞得一惊一乍哭笑不得。袁阳和陈硕赶紧把她带了出去。 喝酒喝得较少的陈硕一边开着车,一边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向袁阳怀里喃喃自语的袁光轻笑,“小光可真有意思,我第一次见到有人喝醉酒这样的。” 袁阳掏出手绢擦汗,也给袁光擦擦,“今天还算好的,按照以前的记录非吵着要救喝不可,不给酒就揍人,我和我爸都是曾深受其害。有一次家里开Party,到处找人没找到,结果在酒窖找到,把我爸收藏的两瓶的古董级红酒喝了个底朝天。还担心她酒精中毒,赶紧送医院做检查。结果她睡了一天两夜,醒了什么事也没有。” 陈硕笑起来,“那她还记得自己为什么喝酒吗?” “这就是最糟糕的地方,她根本不记得,我们却吓得不轻。从此以后除了少量的红酒外,基本上我们都不让她喝酒。”袁阳说完,听到袁光低低的说了句什么,没听清。 “看来这次是我的错,不该提议让她来的。” “没事,今天她还真是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这可是个绝无仅有的好现象。也不知道是工作太累,还是昨晚没睡觉。”袁小哥果然了解其妹,她还真是一宿没睡,现在加上酒精麻醉,再好的体质也扛不起了。 “公寓里只有她一个人会不会有问题?”陈硕有些担心。 袁阳想了下,“也是,她这个样子,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新状况出现,今晚就让她住我那儿吧。”怀里的袁光动了动,这次袁阳听清楚了,她在说:钟正,讨厌。 钟正?袁阳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钟sir抬手看了眼手表,二十二点四十五分,这是他今晚第三次敲门,还是没有人,是还没有回家吗?他掏出手机拨了小孩的电话,三声铃响后电话接通了,对面传来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喂,你好!” “请问,袁光在吗?” “她已经睡了,请问你有什么事?” 钟正沉默了下,“让她好好睡一觉吧,我会再打给她的。” 挂断电话,袁阳看着电话上的钟sir二字哼哼两声,凭他的智商自然想到了袁光口中的钟正就是这位钟sir,当年她夹在笔记本里的“老男人”。不知道这个家伙和袁光今晚的“异常”表现有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是的话,哼哼…… 不知道他老爸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诱拐”了他的宝贝女儿,促使她走上危险重重的刑警道路会有什么反应,一定很精彩,袁小哥无比腹黑的遐想。 “袁阳,你在傻笑什么?我给你挪了一床棉被,你将就着在沙发上睡吧。”陈硕把被子扔到沙发上。 “谢了,兄弟。”这套房子是他和陈硕合租的,两人都是自食其力的主,不想靠家里,现在算是真正的白手起家。 陈硕望了眼里面的房间,“小光还好吧?” “没问题,只要睡熟了,她就很乖,不会闹的,你安心睡吧,我什么问题我会看着的。” 陈硕点头,刚走两步,袁阳似乎想到什么,“对了,阿硕,你不会真对小光有意思吧?” 陈硕转身,笑,“我要说是,你是不是打算揍我一顿?” 袁阳双手抱胸,似乎是认真的思考了下,“如果是你的话,我也可以考虑……” “嘿,如果是的话,也是你妹考虑,不是你考虑,还说你没恋妹情节!” 袁阳挠挠头,“难道我真有恋妹情节?” 陈硕大笑着摇头,“你呀,你们全家太有意思了!” 袁阳一下子听出这句话的别扭劲,“你们全家才有意思呢,去去去,睡觉。明天还不知道怎么给我爸妈交差。”在接到钟正电话前,他妈咪给袁光打电话,没有办法他只好接,自然袁光喝醉酒的事不得不曝光。 陈硕回房前顺手把大灯关了,留了盏壁灯,“这倒是个问题,不过既然是我惹出来的,我会站出来,不会让你死得很惨。” “这才是兄弟,最好能把整件事一起扛下,我会更欣慰的。” 陈硕临进房门前回头,赠送三个字:“想得美。” 袁警官大变装 第二天一大早,公寓门铃就响了起来,袁阳起身开门,袁老爸和袁妈咪急冲冲的进门,后面跟着抱着一堆东西的菲佣。 “小光怎么样了?醒了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是送医院吧?”袁妈咪一脸担忧。 袁老爸还算镇定,问儿子,“昨晚喝了多少?” 陈硕从卧室出来,招呼一声,“伯父,伯母,你们来了。” “是啊,我昨晚一晚没睡好,就担心小光出事。” “妈咪,我跟你说过,我会照顾好小光的,而且昨天一晚上她都很乖,喝醉了就睡了,一直没醒过。” 袁老爸拍拍袁妈咪的背,转头问,“真的是喝醉就睡了?” “是真的,没喝几杯。她睡着前,还给她喝了醒酒汤,没什么大问题。”袁小哥极力疏导家长。 “是啊,伯父、伯母,昨天袁光真的很乖。”陈硕真诚的目光也有说服力。 “那就再好不过。”袁老爸搂着袁妈咪进了袁阳房间,袁光沉沉睡着,眉头微皱,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怡妹,看样子没什么大问题,你放心吧,啊。” 袁妈咪点点头,摸摸女儿的脸,汗渍渍的,把菲佣招过来,“你们几个大男人先出去,我给小光擦擦身子。一身是汗,怎么睡得安稳。” 三位男士只好乖乖出去。关上房门袁老爸立刻原形毕露,黑着脸,“袁阳,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不知道你妹妹不能喝酒,你怎么还让她喝成这样?” 袁阳低着头没敢吭声,陈硕有些过意不去,“伯父,这件事也怪我,是我打电话邀请小光的,结果不小心让她喝醉了。我很抱歉!” 袁老爸哼唧两声,“你们俩都有错,带着妹妹聚餐就该小心照料,怎么能让她喝酒呢?尤其是你袁阳,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喝酒多伤身体?昨晚你妈咪一晚没睡,你给我好好反省!” “这次是我大意了,以后不会了。”袁阳立刻诚恳认错。 袁老爸看了眼两个孩子一身睡衣,头发凌乱的模样,摆摆手,“去洗漱吧,给你们做了早餐。” 袁阳如遇大赦,拉着陈硕赶紧闪人。 袁老爸坐到沙发上,把电视打开,关注股市。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袁老爸看了眼,是他送给宝贝的那款手机,电话上面显示“钟sir”,担心是工作上的事,袁老爸接了起来。 “你好!小光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我是她的爹地,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转达。” 电话那头的钟正略微思考了下,现在接电话的是袁光的父亲,那么昨晚那人,应该是她的哥哥,是了,他怎么忘了她还有个哥哥呢。“伯父,您好!我是钟正,袁光的同事,请问她出什么事了吗?”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袁老爸想了想,说女儿醉酒总不好,斟酌了下措词,袁老爸才说,“就是有点发烧。你有什么事吗?今天是周末你们还有工作?” “不是,我只是找她有点事。她病得严重吗?” “是有点。等她好些了,我让她给你回电话。” “好的,谢谢伯父。” 听到她发烧钟正立刻觉得揪心,怎么突然就病倒了?昨天看着还好好的。从昨晚到现在都是她的家人帮她接的电话,病得严重吧?钟正后悔了,其实她亲他的时候他是很高兴的,像情窦初开的小子,内心踹踹。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 直到晚上八点,钟正盼望的那个电话才打来。 “头儿,你找我有什么事?”袁光的声音听起来很安静,没有任何虚弱或者不适。 “你还好吗?” “我很好。” “怎么突然生病了?” “啊?哦,一个不留神就这样了。” “现在方便吗?我想和你见一面。” “唔,现在可能不行。”不是推脱,而是他爸妈也不会让她现在出去,“头儿,你有什么话就在电话里说吧。” 钟正叹了口气,“那就明天吧,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好。”躲是躲不过的。 袁妈咪敲门,“小光,妈咪给你熬了莲子粥,下楼喝。” 袁光扣了电话,扑到妈咪怀里蹭了蹭,“妈咪,我爱你。” 袁妈咪点她的鼻尖,“小滑头,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贿赂我,昨天的事,你爹地可生气了,自求多福。” 袁光嘟嘴,抱住妈咪摇晃,“妈咪,妈咪,你会帮我的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袁妈咪掐掐女儿的脸,“下不为例。” “嗯,谢谢妈咪!我最爱妈咪了!” “最爱妈咪,就不爱爹地了?”袁老爸出现在女儿闺房。 袁光赶紧跑过去讨好,“爹地,爹地,我也最爱爹地!” 袁老爸揉揉女儿的短发,一抹又有气,“赶紧把头发续长,不许再剪,这么短弄得跟男人样,像什么样子。” “好好好,我现在有精神了,要不,我现在就去弄头发?”没想到这次这么容易过关。她当然不知道昨晚反常的喝醉就睡使她免于“死刑”,但“酷刑”还在后面。 “少来,现在下去喝粥,明天乖乖和你妈咪一起去做头发,然后打扮得美美的,才准出现在爹地面前。” “明天中午?”和钟sir约了晚上。 “怎么?”袁老爸挑眉,“有问题?” 袁光连忙摇头,“绝对没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袁光就和袁妈咪一起去沙龙做头发,袁光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的余地,全程按照袁老爸和袁妈咪的指示办,意图塑造完美的宝贝。 自知有错在先,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袁小光乖乖坐定,任由理发师在她头上捣腾。中途袁小哥发短信过来慰问,袁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那个人妖理发师从头到脚控诉了一遍。她对同性恋是完全没有意见呀,唯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娘娘腔外加兰花指和太监音。而面前这位完全“三位一体”。 头发做到一半,袁光已经睡着了,直到被娘娘腔叫醒,“袁小姐,您的头发已经做好了,您看,您还满意吗?” 虽然对娘娘腔不感冒,但不得不说“人家”手艺就是好,就连她睡着了也不影响“人家”操作,不过……这是什么发型?齐齐的刘海,可爱?乖巧?算了,还是很衬她的瓜子脸的。但是为什么会接那么长?完全到了腰部的长度!!以后要是手铐不够用,她可以考虑把头发场扯下来当麻绳用?或者直接套在罪犯脖子上把人缠死? 站在她后面的娘娘腔理发师还在津津乐道,“袁小姐,您的五官和脸型真是好精致哟,无论什么发型都适合您。喔,真的真的so perfect!So pretty!……” 早就做完头发的袁妈咪气质优雅的拉起女儿,转圈,“嗯,不错。你爹地一定满意。” 袁光顶着“乖乖”头暗自神伤,最后只得乖乖挽着袁妈咪的手转战商场。 “小光,快去试试这件……” “姨太太您女儿身材真好,比模特穿着还好看。” “嗯,小光你觉得呢?” “……”还来不及发表意见。 “妈咪很满意,你爹地也会喜欢的。小姐,帮我把这件包起来。小光,你去试试这件……” “……”根本没有法抗的余地。 至此,袁光深感逛商场比抓贼还累! 等菲佣和司机大叔手上提了满满当当各色口袋,而袁妈咪还精神抖擞的拉着袁光楼上楼下的跑,她不得不躲在更衣间里向胖胖可爱的张秘书求助,“张秘书,你赶紧冲进会议室告诉我老爸,我出事了。” 张秘书依旧声音甜美,甚至还能感受到她微笑的嗓音,“请问您出什么事了呢?” “非常非常严重的事,不解决会要命的!” “好吧,我会把您的原话告诉董事长的,但是他们现在正在召开高层会议,我进不去的……” “张姐,我的好姐姐,我不得不提醒你,这是一件非常非常严重的事情,不马上解决会出人命的!” “这个……?”张秘书完美无缺的嗓音出现了一丝裂缝,正在不断扩大。袁光适时的推波助澜,直接掐断电话。 更衣间外传来袁妈咪的声音,“小光,尺码合适吗?” “合适。”袁光拿起根本没试过的性感bra走了出去。她一直穿C,没什么好试,再大的话她就不得不考虑给胸部减肥,因为怕影响行动便利。 半个小时后,袁光满意看到她的预谋收到预期效果,袁老爸在商场负责人的带领下来到她们面前。袁妈咪迎过去,挽住老公胳膊,“老公,你怎么提前来了?不是说今天要开会吗?” 袁老爸指着袁光无奈而宠溺的笑,“还不是我们的宝贝女儿,说发生了非常非常严重的事情,不解决出人命。我哪敢不立刻过来瞧瞧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袁光笑呵呵的走过去撒娇,“爹地,我很饿,血糖降低,心慌气短,随时都有晕倒的可能。你说会不会出人命呀?” “坏丫头,”袁老爸掐掐女儿的小脸蛋,“不准说什么人命不人命的,你想爹地血压上升吗?这才是要人命。饿了你们一起去吃东西,不用等我的。” “怎么可以不等爹地呢?我今天陪妈咪逛街,当然要陪爹地吃饭啦。” “小滑头,”袁妈咪自然识穿了她的“阴谋诡计”,“试试这身,然后我们再去吃饭。” “啊?还试?爹地都来了,我们现在就去吃饭吧?” “不行!我订的是法国菜,你这身T恤牛仔怎么行?” 袁光欲哭无泪,可怜兮兮的求助袁老爸,在看到袁老爸一脸赞同的表情后彻底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只得默默飘进试衣间。 现在袁光的表皮被彻底改造成了淑女名媛,一身淡粉色贴身连衣裙,胸口开得不低,但是因为是小号,胸部有点紧,呼吸不是很顺畅,好不容易塞了进去,她开始担心脱下来的时候会不会直接把衣服崩坏。 袁老爸和袁妈咪则是非常满意,袁妈咪还拿起一双同色的高跟鞋,“把鞋也换上。” “妈——咪——,可不可以……” “不可以!”不要看袁妈咪温柔如水的表象,其实柔弱的女人往往精神力量无比□。 “小光乖,把鞋穿好,我们就去吃饭啊。”袁老爸小心哄着。 袁光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看向她爹地,“爹地,我的腿会断的,妈咪好狠心……” 袁妈咪一瞪眼,态度持续强硬,“少来,装可怜也没用,当初你帮Simon走秀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断手断脚?现在立刻给我穿上!” 袁老爸看到老婆发威也没折,只好在旁边小声安慰,“宝贝,你放心爹地已经给你找好了保镖,不会让你摔着的啊。” 袁光只好把脚伸向高跟鞋,站起来的时候立刻感觉上面的空气真稀薄! “推销”宴 这时袁老爸请来的两位“保镖”也出现在店门口,相貌英俊,气度非凡的高大男士一路走来在整个商场掀起了不小浪潮。 “爹地、妈咪。”袁小哥视线落在袁小妹身上,托着下巴点头,“嗯,这样才像个女孩子嘛。” “伯父、伯母。”陈硕和长辈打招呼,看向袁光,正瘪着嘴,指控她哥。“袁大阳,我本来就是girl,ok?” 陈硕笑起来,“小光,很漂亮。”加上一句,“不过平时也很漂亮,嗯,不同类型的漂亮。” 袁光调皮的笑笑,“是的呀,我也是么想的。” 袁阳受不了了,转而揶揄好友,“嘿,阿硕,看不出来,你这么会拍马屁。我担心她这头假发还没两天就破功。妈咪,您的女儿已经永远找不回优雅了。” 袁光恼怒了,一手叉腰,一手已经握成拳搁到袁阳鼻子下面,听了最后一句硬生生的收了回来,拉住袁小哥的胳膊重心随之移动,笑眯眯的俯视兄长(加上十厘米的高跟鞋,袁小妹成功晋级高个一族,比身高一八五的袁小哥高出三厘米),“哥,你放心,今天呀,我一定会做回你优雅无双的好妹妹,你就放心吧。” 袁光难得的很温柔很甜美的嗓音,袁小哥却生出一种遭遇“幽灵”般毛骨悚然汗毛直立的不祥之兆? “太好了!”袁老爸十分高兴,“女孩子就是要这样嘛,这样多好。走,我们去吃东西。”说着搂着气质高雅的老婆往外走。 “轻轻”掰开袁光的手而不得的袁阳把目光头像陈硕,后者却视而不见对袁光不断微笑发电,“小光你没想过做模特吗?” 袁光把大半体重倾到他哥身上,“哥,跟上呀,爹地妈咪快到电梯口了。”转头,淑女的陈硕交谈,“我还是觉得做警察更有意思。” “嗯,符合你的个性。不过,我相信无论你做什么,只要你想做,一定都会做得很好。” “谢谢。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两人笑起来,愉快的谈话不绝于耳。 而旁边那位却苦不堪言,吊着一个存心使坏的人肉秤砣,一瘸一拐努力迈步,步步为营步履艰辛啊!于是,商场里持续关注两位美男的看客发现,明明还好好的一位美男从女装店出来后竟然瘸了一条腿,还由一位高挑优雅,身材一流的美女扶着出来,神色忧郁,身体摇晃,极尽病美男之凄美。可怜的帅哥,奈何天妒美貌,瘸了一条腿?(哭……) 终于坐电梯到了停车场,袁小哥已经开始飙汗,靠在后座边扯领带边抑郁。袁光适时的送出一张湿巾,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哥,怎么累成这样?我给擦擦汗。” 袁阳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咬牙切齿的看着故作温柔的妹妹吼,“袁小光,你再怪腔怪调的说话试试!我非把你踢下车不可!” 袁光一副小人得志的邪恶嘴脸,“哥,你不是要我温柔吗?我在满足你的要求嘛。” 袁阳一边搓胳膊一边投降,“好好好,现在你完全不用考虑我的感受,你还是做回男人婆吧,我心血管机能真不好,经不起折腾。” 袁光在边上哈哈大笑,还不停蹬脚,陈硕从后视镜里看着欢快的袁光也跟着笑,瞟向袁阳,“我现在完全明白你为什么怕你小光了。” 袁阳一脸无奈,“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家里有两个古灵精怪的女人是什么样,一个是你妈咪,一个是你妹。还有个完全没有立场的老爸,这才是最凄凉的部分。” 陈硕笑了笑,语气艳羡,“也是最幸福的,不是吗?” 袁阳拍拍捂着肚子抽气的袁光的头,眼神宠爱,还带了点自豪,“这倒是。” 袁光这时也笑过了,挥挥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手里的手机,偏头看袁阳,“哥,我把你刚刚说有个完全没立场的老爸是最凄凉的言论录下来了哟。” 袁阳手指僵硬面部石化心脏抽搐了,观察路况的陈硕脸上憋着笑,“小光,你就饶了你哥吧。” 袁光嘿嘿笑,“除非你们现在放我下车!” 袁阳也邪笑一声,凑到袁光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她以相等的速度手指僵硬面部石化心脏抽搐,半饷机械的转头,毫不掩饰的震惊,“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这样,袁阳笑得越发妖孽了,“当然是你告诉我的呀,小光光。”说着慢悠悠的抽出袁光手里的手机,按下删除键。 不明所以的陈硕从镜子里扫了眼他们,继续开车。 袁光垂头,头发遮了大半个脸,凄凄惨惨的想,酒真是个坏东西。 于是,袁光逃跑的计划失败,只能乖乖的挽着她哥的手走进法国餐厅,举止优雅的落座用餐。果然大大咧咧惯了,做回“女人”生疏了……(群众:汗……) 其实袁光不想来这里吃饭的一大原因不是因为繁琐的餐桌礼仪,而是预见了这样的情况。 “阿硕呀,我们家小光呢,平时是有些大大咧咧的,但是绝对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孩子,在长辈面前从来都是知书达理,活泼可爱,见过她的人呀,没有不喜欢她的。虽然现在做警察,工作危险,但是现在这么有正义感责任心的女孩子可不多了……” 袁警官被袁妈咪从头到脚包装起来,开始推销! “妈咪,陈硕早就……”见过您女儿的真面目了…… “你怎么这么叫人呢?是你哥哥的朋友,你应该叫硕哥才是。阿硕,你别介意,这孩子就是这么率真……”袁妈咪柔和的嗓音,配上温柔可亲的模样继续推销。 作为当事人的袁光则被那句“硕哥”和“率真”四字从头顶刺穿,再没有比着更让人抓狂的事情了,自知袁老爸和袁小哥已经打定了束手旁观的主意,袁光只得全程装聋作哑,嚼着带了血丝的牛排克制克制! “伯母,其实叫什么无所谓的。”陈硕在袁妈咪的强大攻势下也有点吃不消了。 “是啊,现在的年轻人不是我们那个年代了,不用在意。”还是颇有“恋女情节”的袁老爸出来缓解了下各方压力。 “这样显得亲切点嘛,宝贝你说呢?” 袁光把嘴里的肉一口吞了进去,“哈哈,我是觉得无所谓啦。” “看吧,焕哥,宝贝和我都是这么想的,与人交往呢,自然不能显得生分。” 我和你想得完全不一样吧,妈咪?袁光傻眼。 “我看着阿硕就觉得这孩子不错,以后就当一家人相处多好。阿硕你说呢?” 陈硕倒是还保持着大方得体的仪态,“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我很喜欢这个家的氛围,妈妈温柔大方,爸爸热爱家庭,还有一对相亲相爱的兄妹。” 袁光不得不承认陈硕的功力深厚,在袁妈咪的连番轰炸下也能侥幸生存。 好不容易用餐完毕,袁妈咪一手牵着袁光,一手拉着陈硕,“阿硕,晚上有空吗?” 袁光心里咯哒一声,立即抢答,“我晚上有约。” “有约?”袁妈咪皱眉。 “是啊,是啊,我们头儿找我谈事情,很重要很重要的。” “那个钟sir?”袁老爸插话,“既然是同事,工作的时候谈就可以了嘛,好不容易休假还要拉出去谈事情,太不体谅下属了。” 袁光挠挠头,摸到一头长发还有点不适应,“最近碰到一件棘手的案子没办法。”偏头对陈硕眨眨眼,“陈硕……哥,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陈硕笑笑,桃花眼眸光转动,“嗯,你既然已经有约了那也没办法,我们可以改天再约。” 袁光自以为陈硕和她存的是一样的心思,还为他高超的“做戏”台词拍案叫绝,“哥俩好”的一拳砸在他肩头,“是啊,我们可以改天约。” 夏末的傍晚,空气干燥闷热,鳞次栉比的路灯和霓虹渲染乌白的天空。袁光站在街口有些踌躇,但还做好彻底摊牌的准备,因为不想连他的下属都做不了。可是,她也不光想做他的下属,真是矛盾。 袁光再次检查了下自己的仪容,头发披肩,棉质衬衫,牛仔裤,平跟鞋,精心却不特意,和以前不同,却还是那个率直的袁光。 喜欢就喜欢了,还能怎样?豁出去了,把事情说清楚,努力争取一次! 我的 在袁光出现在街角的时候他就看到她了,虽然让他有些意外,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就像多年后见到剪短头发的她,他也一眼认了出来。她现在的头发和当时差不多长,当时她的长发也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样的柔顺馨香的长发配着那张小小的脸,大大的眼睛,真的很难忘记。 现在发型虽然不同了,但是他还是认出了她。不因为她的发型、穿着、妆容的改变而陌生,你认得她就是认得她。她的形貌体态眼神气味……通通都铭刻在脑海里。 袁光笑着走到钟正面前,“头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有,是我早到了。不知道你想吃什么所以随便点了几样这里的特色,还想吃什么自己点。” 袁光还没说话,大排档的老板把已经把做好的才端了过来,满脸堆笑,“钟sir,难怪哦,女朋友这么漂亮。” 袁光脸有点红,小声解释,“那个,我不是钟sir的……” “祥叔你把菜单拿来,我们再点点儿别的菜。”钟sir出声打断了袁光的话,停在暧昧的长度。 “好啊,马上来。” “这里的炒蚬、云吞麫和艇仔粥很不错,你尝尝。” 袁光喝了一口粥,“嗯,挺好喝。” 老板把菜单拿来,“美女尽管点,我们这里的菜品保证新鲜卫生,口味地道,包你满意!” 袁光笑了笑,看桌上的也差不多了随便加了两样。 “身体好点了吗?” “嗯,全好了。” “头发变长了。” “是啊。” “很好看。”钟正盯着她笑。 袁光有些紧张,不知道钟sir灼灼的目光意味着什么,或许只是她多想了?“谢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更多时候是安静吃东西。袁光还在酝酿,钟sir则在等待时机。直到吃完东西,钟正结了帐,两人往停车场走。 “还在生气吗?”钟正问。 袁光有些吃惊,“我没有生气呀,我是……担心你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呢?”钟正保持微笑,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意图。 “我……那天那样……嗯,不对,你生我的气很正常。” “谁跟你说我在生气?”钟正停下脚步,侧身看向袁光,“一直都是你在生气。” “怎么会是我在生气?一直都是你在生气,好不好?”袁光真的开始生气了嗓门稍稍拔高。钟正只是笑着看她,那种纵容的眼神似乎在说“看吧,你就是在生气,不要狡辩”。袁光的情绪更激动了,握紧拳头往回走。 钟正拉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的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些后悔,当时我的反应不该是那样的,后来也应该好好跟你解释,即使你不听,我也应该把你捆起来,直到你愿意听我的解释。” 他们站在一盏昏黄的路灯下,轻柔的光亮像一层雾霭笼罩在他们身上,想油画里高超的晕色,默默相对的男女,隔绝纷扰的世界,瞳仁中只倒影对方的眉眼。那个人深沉的眼睛,坚毅的轮廓,宽阔的肩膀,健硕的身躯,还有从手腕传递过来的灼烫的温度。袁光看着她,感觉到心底无法抗拒的悸动,想要靠近他,想要呼吸他的气息,想要拥抱他的温度,想要亲吻…… 他看到她痴迷而温柔的眼神,如水的眼眸在昏黄的灯光下染上朦胧的雾色,仿佛一层诱惑的轻纱,轻轻解开,那个真实可爱,美丽俊俏的女子便从此属于他,可以拥抱,可以亲吻,可以归属…… “你……想解释什么?”袁光轻启嘴唇。 没有回答,只有落下的一片温热的阴影。嘴唇贴合,从来没有这样的靠近能让他如此激动,血液在身体里激越流淌,果然,她总能轻易的令他失控。拥抱她的想法是那样强烈,可是害怕惊吓到敏感的小孩,他克制着如潮的激荡,温柔的吻她的唇,伸出舌尖轻柔的描画,柔软的嘴唇,香甜的气息。 袁光是被自己的糯软的呻吟惊醒的,头脑无法思考,下意识的想后退,却被有力的按住后脑靠得更近。钟正耐心的在她唇上辗转,吮吸,等她软软依附在他怀中,才慢慢叩开她的齿,舌尖探入,勾着她的舌细细的探索,逐渐热烈。 有那样一瞬间,火焰在彼此身体里燃烧起来,世界仿佛静止,只有彼此唇齿交融的呼吸,只有各自袒露而激越的心跳,只有亲密相拥的灼人温度…… 直到袁光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指腹擦拭着她红肿的唇上一丝暧昧的水渍,深邃的丹凤眼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声音低哑性感,“这就是我的解释。” 袁光喘息这,心脏持续砰砰的击打,一张小脸红透,眼神迷茫而不解,“头儿……你喜欢我吗?” “是呀,喜欢。”不知不觉间就上了心。 挨近的距离,彼此说话的声音靡靡的在耳际缠绕,灼热的呼吸扑洒在颈项。袁光仰头看他,还没彻底反应过来,“可是,你还喜欢Jenny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和她只是过去,”钟正撩起她脸上的秀发拢到耳后,露出俊俏的小脸,“你是因为这个生气,嗯?” 袁光嫩白的小脸红了红,毫无可信性的否认,“才不是!” 钟正愉快的笑起来,“我知道了。”吻了吻粉白的脸蛋,“我和Jenny只是一般朋友,不要吃醋了,嗯?” 袁光羞恼的砸了钟正一拳,力道还蛮大,“我没有!”才不能承认自己是因为吃味才有一系列反常举动,但是,原来钟sir也喜欢她,这样的认知让她整颗头颅还是晕晕的。 钟正弯腰,捂着胸口闷哼一声,“好痛!” 袁光吓了一跳,“头儿,我不是故意的……” 钟正嘴角上扬,凑到她耳边,柔柔软软的说:“真的很痛,怎么办?” 袁光转头看他,近在咫尺的唇,缓缓靠近,学着先前的动作覆了上去,辗转,吮吸。 灵巧的舌尖探进他的嘴唇,小心而热情的游走。钟正顺从的张开嘴,让那条顽皮的小舌头探入他的领地,放任她好奇的探索。 回去的路上,钟sir开着车,袁光枕着手背,靠在椅背上目不转睛的欣赏钟sir俊朗的侧脸。 红灯停下来,钟正转头,表情哀怨,“小鬼,不要这么看着我。” “为什么?可是我想看呀。” 钟正一把捞过小孩的头,重重的吮吻,心跳节奏加快,“因为,我会想吻你。” 袁光清凉的眼睛像洗过的星星,清澈直白,凑上去回吻,“我允许你亲。” 后面传来催促的喇叭声,两人才甜蜜的分开。 清清凉凉的夜风从车窗流淌进来,吹卷起如丝的长发。钟正想,那张精致的小脸,卷动的发丝,纤细白皙的四肢,像海妖一样诱惑的盘旋,随着夜风和她的气息灌进胸膛,融进血液,深入骨髓。 “头儿,你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了呀?”袁光眯着眼睛笑。 钟正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是啊,你现在才看出来?” 袁光笑,虽然是开玩笑,但是听他这样应承还是很有自豪感,“其实我是真的暗恋你很久很久了,钟正。” “我知道。” “你知道?”袁光跳起来,还好又安全带绑着。 钟正笑,“你的心思全写在脸上,我想不知道恐怕很难。” 袁光鼓着腮帮子,“可是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喜欢我啊?” 钟正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你好好看就看出来了。” “可是我怎么有种做梦的感觉呢?会不会梦醒了就没了呢?”袁光犯愁。 钟正握住她的手用力,“感觉到痛了吗?” “有点。” “会痛,就证明不是在做梦。” 袁光笑着拉起钟正的手,在他结实的肌肉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如果明天你手上还有牙印,我就知道今天不是在做梦了。” 钟正哭笑不得,“那你需要再咬重一点。” “真的?”袁光信了,低头大力的咬了一口,指尖轻轻摩挲那个牙印,“现在可以了吗?” 车已经停在了公寓楼下,灯光的从车窗滑入,照亮了那个牙印,红红的深深的刻入。钟正没有回答,靠过去,舌尖破开她的嘴唇,仔细的刷过两排贝齿,交换彼此口中的津液。 良久,那个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响起,他说:“如果,明天你还记得我的吻,那就证明你是我的……女朋友。” 双重难养 袁光做了一个甜美的梦。夜风清凉,仰头问:头儿,你喜欢我吗? 他笑得好看:是的,喜欢。 袁光想,原来真有这种事呀——从梦里笑醒。拉过被子罩在头顶,滑动裸-露在外的小脚丫,伸了个懒腰,继续陷在枕头里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唇,吻……极尽缠绵的吻……似乎仿佛还残留了触碰感…… 叮叮—— 门铃声扰乱了头脑里电影似的片段,袁光蹭蹭的跳了起来,因为这个时候只可能有那么一个人会敲她的门,那就是她自制电影里的男主角! “头儿!”袁光拉开门,叫了声便呆呆的看着一身运动汗衫的钟sir。 “傻了?”钟正手里端着一个热腾腾的小锅,走进来关上门。 袁光跟在钟正身后朝餐桌走过去,没有一点主人家的自觉(或者说某人的“主人”意识过强?)。钟正放下锅,笑着看处在梦游状态的小孩,“我煮了馄饨,去洗脸刷牙,然后过来吃早餐。” 袁光靠过去,抱住钟正结实的腰,头在他颈窝蹭了蹭,“头儿,我好像还在做梦。” 钟正曲起手指,嘣的一下弹在她额头。袁光痛呼一声,捂住额头,眼睫毛一扇一扇的可怜样,“好痛。” 钟正拉开她的手,在她额头轻吻,“现在,还在做梦吗?” 袁光凑上去熨贴他的嘴唇,舔了舔,清清凉凉的薄荷味,“现在,确定不是了。” 钟正理顺她的新剪的刘海,眼神宠溺,“快去洗漱,给你五分钟,袁警官。” “Yes,sir!” 钟正把买的其他餐点摆在桌上,拿了一对大碗盛满馄饨,想着小孩开门时雾蒙蒙的眼睛就觉得身体开始发烫,真是个磨人的小孩。 袁光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迅速到餐桌前报到,“哇,这么多早点,全是我爱吃的!头儿,我要奖励你!” 钟正抬头,“哦?……” 清凉丰润的唇贴了上来,mua一声,明亮的眼睛流转出喜悦的光彩。钟正在她撤离前一把搂住她的后颈,变换角度加深了这个早安吻,学习能力极强的小孩立刻全面配合。钟正推开袁光,微微有些喘,小孩无意识单纯的回应强烈的冲刷他的大脑,身体某个为危险的部分开始发烫。 袁光扑闪着眼睛看他,仿佛浑然不知钟sir此时的窘迫,伸出舌尖舔舔湿润的嘴角才微笑的开口,“我们吃早点吧,否则会迟到哦。” “……”这是报复么?那他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头儿,你吃这个。”小孩笑眯眯的,盛了水饺放到钟sir嘴边,无视他面前有一模一样的一大碗。大小相等,口味相同,然而袁光却对这样的小动作玩得无比恣意。 钟正把水饺含进嘴里,小孩立刻小狐狸似的摇着尾巴问:“头儿,好吃吧?” 钟正笑着点头,“好吃。”然后就看见小孩热切的目光瞄向他碗里。钟正立刻会意把自己碗里用勺舀了一个放到嘴边吹了吹,才搁到她唇边。 “嗯,真好吃!”袁光把水饺一口吞了,一脸享受的小样。 钟正被小孩的模样逗乐,心说,怎么会有这么好玩的小孩。率真不做作,优秀不谦虚,喜欢不掩饰,乐观积极。生活里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天真犯傻,让他不禁萌生了一个念头,如果有这样的小孩陪着,一辈子似乎也不嫌长。 他从来不曾想过会和这个小鬼以这样的方式重逢,作为他最得意的下属。同时他又庆幸,再次遇到这个小鬼,剪短了头发,干净帅气神采飞扬,刚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她会说话的眼睛让他渐渐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干练英勇的年轻女警就是当年那个可爱的小鬼。 然后,她会在清晨,眼睛里扑腾着热情的小火苗,精神饱满的说,“头儿,你这么说像是我不够敬业似的。要知道我一直都是以饱满的姿态迎接我伟大的事业!整装待发,为了社会的安定,人民的安乐而战斗在与犯罪分子斗争的第一线。” 她会在吃饱喝足后,笑眯眯的暴露心思,“头儿,你的手艺真是太好了,以后要是有谁能够娶到你,一定很超级幸福!”他告诉她是嫁,不是娶。 她会在下班的时候声音软软的说,“头儿,我还想吃水饺。”而他立刻张罗起晚餐,好好喂饱她。 听到他和前女友说话,她会嘟着嘴站在边上摇头晃脑。她会在他打电话的时间贴过来吻他…… 小孩给了他很多期待和惊喜,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大的年纪了,还会在小孩突然靠近的时候怦然心动,还会在看到她认真的模样时移不开眼,还会在小孩撒娇的时候无能为力,还会在小孩毫无技巧的吻中心痒难耐…… 钟正收拾碗筷,袁光在一旁笑眯眯的添乱,所谓两个人的甜蜜温馨也不过如此。你爱上的人爱上了你,上帝说,好了,你们可以相爱了。 钟正想提醒不谙□的小孩,大早上目光过于赤-裸的看一个男人是很危险的事情,但他最终还是没说。在她额头亲了亲,小孩不满意,指指嘴唇,无需口红润色的唇瓣娇艳欲滴,钟正目光黯了黯,低头吻她。 “上班快迟到了。”一只手臂撑开些许距离。 钟sir犯了愁,声音喑哑,“怕迟到,还勾我?” 袁光笑的娇艳,“嗯,这是给你的惩罚。” 孔夫子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而他的小孩,双重难养。“好,我接受惩罚,是我错了。” “这还差不多,madam要上班,你当司机。” “没问题,madam!” 两人牵着手等电梯,袁光盯着钟正的侧脸傻乐,“头儿,我们现在在拍拖?” 钟正侧头看她,微笑,“是的。”伸手帮她把衬衫的领子理顺。 袁光伸长脖子任他摆弄,因为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亟待解决,“头儿,你说我们是搞地下情呢,还是明目张胆的办公室恋爱呢?” 钟正注意到这件衬衣居然是半透的,虽然很多女士衬衫都是这样,将里面的bra保持隐隐约约的诱惑程度,可是,小孩一直穿宽松的中性衣服他从来没有发现这个问题。现在问题严重了,这么近的距离,里面那件肉色的bra他完全可以清楚的分辨出来! 钟正鼻息凌乱了,拉着小孩回屋,“去换件衣服。” 袁光愣了下,“为什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们是明恋还是暗恋啊?” “晚上我会请客,正式宣布……”拉起两人交握的手,钟正微笑,“我要明的。” 傻乎乎的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惦记上,他有必要先下手为强。 但实际上,钟sir的大胆宣言还没开始,特别行动组就收到了任务。一直追查的某集团要犯有了新线索,不排除对方手里有重型武器。行动组全部动员。 经过周密部署,行动组在某废弃工厂外展开行动,钟正带队朝工厂内部移动。楼层共两层,内部残破,歹徒的位置。人数和装备不明,行动组克制而警惕的排查。 钟正做了手势,黑哥会意,带了几个人朝那边移动。袁光和几命队员跟在钟正身后,小心翼翼的踩着楼梯上了二楼,在楼道口已经听到里面隐约的声响。 钟正朝袁光示意,袁光点头,做好掩护准备,然而把门打开后里面埋伏,只有一道打开的破旧窗户在风吹动下吱吱作响。阴暗的走廊异常清冷,钟正相信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任何响动都不可能逃过他的耳朵,但是对方似乎很专业,或者他们已经金蝉脱壳。他相信情报的准确性,所以答案只有前者。 在二楼楼道,钟正手法利落的撂倒一名看守,带着众人上了楼。袁光注意到楼道口居然安装了摄像头,向钟正示意,他抬枪打爆了摄像头。既然已经不可避免的硬碰硬,只好全力以赴。 在转向东北角时钟正敏锐的发现了情况,出声提醒队员小心,几乎同时双方开火。对方火力十足十分嚣张,正面发动攻击,不死不休。钟正计算精准,在铁皮箱后停步,正好以它为掩护。 密集的子弹在空中扫射,打在铁箱、墙壁、地板上,掀起飞卷的尘埃和木屑,空气变得燥热浑浊。钟正冷静自制,抬手开枪,干掉了一个。 从子弹打出的方位可以大致推算出里面的情况,五名装备精良的亡命之徒。枪战的场面不可避免的走向混乱,钟正做了个掩护的手势,两个漂亮的侧身翻后他已经找到了绝佳的反击机会,啪啪两枪,火力最猛的冲锋枪戛然而止。其他警员随即出动,堵了剩下三个,袁光也开了枪,她确定那一枪打在了对方肩膀上。 这边枪声刚落就听到外面断续的声响,钟正看了眼里面的队友,有一个受了伤,用通讯器联系了救护车,留了两人善后,便迅速带了剩下的人朝生源追了出去。 是原本在一楼排查的人员和对方交了火,有人跳窗跑进了树林。钟正低咒一声,在最短的时间内组织包抄。 袁光优秀的追踪能力得以发挥,小心翼翼的沿着僻静的树丛前进,紧绷的神经让她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果真让她发现一处脚印,“头儿,三点钟……”咯噔的一声,一把冷硬的枪管抵在了她后脑打断了她的报告。她立刻配合的举起手,把枪扔到地上。对方突然用力的朝她头顶砸下,她来不及思考已经无力的瘫倒在地,耳边隐隐听见枪声和一道模糊声音。 迎难而上 托着一脸血污的袁光,钟正心乱如麻,对着打开对讲机,说话的声音是难以想象的喑哑,“有人受伤,准备急救……” 袁光的存在不是其他女子可比的,除却恋人,她是下属,是同事,是和他并肩战斗的兄弟。那种无数叠加的感情太过强烈,强烈到令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记忆中除了母亲因病去世时的痛苦,只有这一次,如此挖肉刮骨。 其实袁光的伤就是外面看起来吓人,实际上除了缝了三针,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外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随之而来的家属反应却生生把她的轻微脑震荡扩展到了深度! 袁老爸和袁妈咪飞奔到医院的时候袁光刚做完缝合手术,也不知道是不是抢救太匆忙还是怎么着,护士没对她血污的脸做进一步清理,以至于让袁爸妈看到了耳侧那一汪汪凝固的血红。袁妈咪差点晕倒,身高马大体格强壮的袁老爸一把揪住干干瘦瘦的医生,目光恳切,“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被“猿”爸爸吓了一跳,高大的压迫力和可怜无害的目光形成鲜明的对比,医生咳嗽一声,试着挥开袁老爸的手没成功,只得尽量挺直脊梁,保持姿态,慢条斯理语重心长的说:“家属请保持镇静,病人没有什么大碍……” 袁老爸对这位医生的用词很不满意,头上破了个洞还叫没什么大碍,那谁头上都可以砸个洞,然后欢欢喜喜的说,哎呀,没什么大碍。血流了一地,自己用手摸两下,哎呀,血多了点,但仍然没大碍…… 袁小哥对爱女程度已达到炉火纯青地步的袁老爸很无奈,人家说女儿像爸爸,儿子想母亲看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袁光醒来后,看着恨不得把所有脑科专家、神经学专家……甚至美容专家全部请过来三堂会审,安全防护,硬生生把他们的宝贝女儿完好如初的还回来的袁老爸同样保持无奈,求救似的瞄向袁妈咪,但是后者异常冷淡的盛了一碗甜汤放她手里,那意思是:自作孽不可活! 于是,自认倒霉被混蛋砸晕进医院的袁警官只好放弃抵抗,软绵绵的靠在床头,一勺一勺的喝汤。朝削苹果的袁小哥挤挤眼,“哥,你公司不是忙吗?” “你说忙不忙?小佛爷伤成这样,我敢不来伺候?明天见不到太阳的人恐怕就是我了。”这种时候他要是敢不在,他绝对有可能被连皮带肉削了。 袁老爸盯着女儿头上的纱布,目光哀怨,“宝贝,头还疼吗?” “不疼了。”头不能乱动,有些眩晕感,但已经比第一天醒来的时候好了很多。 “你明明答应过爹地妈咪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跟人拼命,你看,你现在还是伤成这样……”袁老爸越说越悲愤。 袁光被袁老爸圆圈的一抹红吓到,赶紧给一旁的袁妈咪使眼色,“爹地,我一直有保护自己的,这次是意外,意外。” “哼!”袁老爸的此刻的心情变幻莫测,突然怒目而视,“你当初就不该当警察,当警察有什么好的?生活不规律,工资那么低,还要和亡命之徒打交道,刀光剑影,枪林弹雨。害我和妈咪整天提心吊胆生就怕你出事。当初我勉强同意你当警察也是想着可以做文职,谁知道你偏偏不做文职跑去什么扫黄□,现在更好,什么特别行动组!你嫌我和你妈咪活得太平是吧?你要把我吓出心脏病是吗?……” “爹地……”袁光以手扶额,头疼,脑震荡后遗症发作发作了。 “这次你别想糊弄过去,必须给你们个交代!要么转文职,要么辞职!……”袁老爸持续不断不依不饶,袁光干脆闭上眼睛装死。这病人的优待瞬间即逝,穷苦警察的穷苦日子不好过啊不好过。 这时一道敲门声传来,终于制止了袁老爸痛心疾首的再教育,成功解救了接受教育苦大仇深的袁警官。袁光眼睛开了一条缝,看清了来人,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头儿……”够悲切,够委屈,够惹人心疼。 钟正朝袁光笑了笑,抬头对袁家人打招呼,“伯父、伯母、袁先生,你们好!我是袁光的上司钟正。” 袁老爸一改片刻前的怨爸形象,伸手用力的和钟正握了手,“钟sir,你好!我家袁光给你添乱了吧?”最好可以借此机会把她踢出警察局。 “怎么会?袁光是我最优秀的下属之一。是我要感谢你们培养了这么好的一位人民警察。” 钟sir温和友好的态度很难让人防备,袁老爸一脸笑容的接受了恭维,“哪里哪里,我就是怕她调皮贪玩,她现在还这么小,经验不足,我和她妈咪就担心她会出事。” “袁光很出色。这次的事让你们受惊了,非常感谢家属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袁老爸不乐意了,他根本就不支持!还好袁妈咪适时开口,“小光性子急,做事莽撞,以后还要有劳钟警官多关照。” “这是我应该做的。” 袁光傻乎乎的望着钟sir欲言又止,其实吧,虽然她平时大大咧咧酷爱装傻充嫩在亲近的人面前博取宠爱,但是在关键时刻绝不马虎,从袁警官从警三年的履历可见一斑。于是,在充分认清楚人民群众的内部矛盾的现阶段,拉着钟sir的手笑眯眯的介绍:爹地、妈咪、小哥,这是我的男朋友。此举纯属找死! 聪明如钟sir自然知道现在不是公开关系的最佳时机,说了几句便被一个电话招走了。临出门时他深深看了袁光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乖乖养着,不要乱跑”,还有一个意思是“晚上来看你”,就是不知道小孩明白了没。 袁光是没明白那么多,但是等到晚上钟sir提了一小块蛋糕给小孩做宵夜,自然就无须计较了。钟sir来的时间也巧,几乎袁老爸袁妈咪袁小哥三人前脚离开医院他后脚就到了。 袁光一边舔着下唇褥软的奶油,一边半甜半怨的说,“头儿,晚上吃甜食会长胖的。” 钟正拍拍她的头,“你不需要减肥。” 袁光搅了一块奶油凑到钟正嘴边,他张口含在嘴里,香醇满溢的口感像小孩丝滑的嘴唇。很多男人都排斥甜食,但是甜,是最初的幸福的味道。钟正眉眼带笑,略微低头含住了小孩柔软的唇,和记忆中一般的甜味。 两个人嘴里都有冰激凌奶油的甜香,在彼此舌尖纠缠分享,在各自咽下。像两只干渴的鱼,只能用这样甜蜜的形式彼此依赖,彼此生存——相濡以沫的拥抱亲吻。嘴里有了对方的味道,混在一起,成了归属。 察觉到钟正退开的打算,小孩半睁着迷离的眼睛,仰着头,伸出舌尖软软的舔他。原本克制有分寸的钟sir被这湿软的触感刺激了,身体辣辣的燃起了火苗,离开的想法轰然断裂,闷哼一声,带着惩罚的力道含住淘气的舌尖,拖出了一点点重重的吸。 袁光嘤咛一声,终是耗尽了肺叶里的氧气,喘得厉害,“阿正……阿正……” “小坏蛋!”钟正微微一笑放过她,只用鼻尖蹭她的脸,感觉火热的呼吸缠绕交织,袁光全身都软了,靠在钟正结实宽阔的怀里魂也散了。由钟正抱着,继续云里雾里神志不清。吻,只有和心爱的人接吻才美好,醉人。像是一种相恋相爱的确认,像一句相伴相守的誓言,心动了,恋爱了,彼此交付,执子之手,与子相守。 从五层的窗户看向迷蒙的夜空,深沉的像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墨汁,一点一点匀染着窗外的世界,而这里却明亮温馨。 “看样子,让你家里人同意我们在一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钟sir半抱着袁光,难得苦恼的说。 袁光一边扫荡最后一点奶油,一边舔着嘴巴仰头,“头儿,那你打算知难而退?” 钟正笑,撩起她耳边垂下的发丝拢到耳后,“我似乎更擅长迎难而上。不过,退的话也不失为聪明人的做法。” 袁光两眼发出绿油油的光芒,“头儿,嘿嘿,那可是很笨的方法。” “哦?”钟正忍不住逗小孩。 袁光点头,“是的呀,你想呀,我这么能漂亮能干、能跑能打,”挥舞了拳头,“还被你占了便宜,死活都不会轻易放了你,做鬼也不打算饶了你的人有几个呀?为了您的光辉形象和宝贵生命,我建议您慎重慎重!” “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打算黏上我,死活要跟我在一起?” 袁光伸出食指,在钟sir眼前左右摇晃,“NO NO NO!我的意思是,你已经掉进我的盘丝洞,被我捆了手脚,逃不掉了!呵呵!” “是吗?我还以为我是掉进了狐狸洞呢。” 袁光微微侧头,在钟sir唇上啄了下,“我是盘丝大仙。” 钟正笑,“我可不是毛猴。” 袁光也笑,“不,你是我洞里的石头。” “为什么是石头?” “因为洞里全是石头呀!” …… 窗外夜色浓重,静寂的时间里,拥抱的恋人甜蜜的靠在一起,软软的说话,绵绵的亲吻。什么是恋人?就是在这样的寂寞的夜里,依靠着,陪伴着,分享着,温暖着。 想着他入睡,看着他醒来。 午夜幽会 从医院出院后,为了安抚袁老爸和袁妈咪受惊的心脏,袁光回了家里“休养”。但是由于袁老爸存在某种程度的职业歧视,袁妈咪对此次受伤事件存在受惊阴影,于是,袁光在家里的日子可谓水深火热难以描述。趴在床上给钟sir打电话,还要时刻提防有人闯入,一旦恋情曝光后可能引发的种种“血案”。 “头儿,我快受不了。” “忍忍吧,明天就回来了。” “可是,我现在就受不了了!” “闭上眼睛睡一觉就好了。” “我睡不着!” “那我陪你聊聊天?” “可是我更想见你,现在就想。”某人撒娇。 电话里钟sir笑,“那你半个小时后出来,我在门外等你。” 袁小光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笑得很甜,“好呀,好呀。” 挂断电话,等到车开了一半的路程钟正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似乎对小孩,他越来越没有底线了,情窦初开有如少年,仿佛回到十六岁,年轻、躁动,优点和缺点同时回归。他试图压抑汹涌的情潮却又不可遏止,焦虑又期待的一路前行,有些不知所措,有些鲁莽胆怯。 从来理智的人,一直以为那种无与伦比的热情,不知疲惫,精力十足的深刻情感只会在别人的故事里、电视剧里胡编乱造过。可是多年了,居然有一枝出现在他的冷静自制的心底,在边缘开放。 山腰别墅,一根绳索从窗口垂了下来,随即一道纤细的身影从窗口滑到地面,做贼似的从后花园爬了出去。 钟正看着小孩出现在拐角的光影里,眉眼里噙着白亮的光华,因为奔跑的缘故脸上红扑扑的,像一团软绵绵的粉色棉花糖。身上穿着白色的运动衫,同色的长裤,紧紧的贴在身上,显得更加腰细腿长。柔顺的长发像海藻一样散在身后,嘴角弯弯的笑,像一束阳光般灿烂夺目。钟正几乎移不开眼,这样的小孩,让他心动的小孩。 袁光一路飞奔过去,重重的撞到钟正身上。他轻轻一笑,双臂勒住她的腰,带着她顺势旋转。小孩细长的胳膊勾在他脖子上,拉下微微低头,吻上他的唇。钟sir轻笑着张开最,顺承那娇娇嫩嫩的小舌,将这个吻越吻越深。 清冷的光影下,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儿在地上拉出叠加的影,绵长至光的尽头。 良久,钟正意犹未尽的松口,抵着小孩的额头笑,“怎么觉得我们像是在偷情呢?” 袁光仰着粉粉的小脸笑,“唔,好像是呢!你要是负责的话,我就跟你私奔!” “不怕我把你卖了?” “我只担心你是不是负心汉。”袁光勾着他的脖子,清黑透亮的瞳孔里映出恋人的脸。 钟正在她额头、眉眼、鼻尖、嘴唇、下巴落下细密的吻,“我确定自己不是。” 亲密的距离使萦绕在两人身边的空气透出了暖暖的热量,暧昧的情愫一点点绵延。钟正更深刻的感受到那股躁动的年轻的血液,鼓动的心跳,发烫的身体,他努力压抑却又忍不住期待,好奇。 袁光还浑然不觉,目光盈盈的看着他,水光涟涟的大眼睛里流淌着毫无保留的爱慕,似乎只要他勾手就能把这个可爱的宝贝拐回家,藏在怀里谁也不让见。那张红润的小嘴在路灯下带着半透明的质感,像果冻一样闪闪发亮,诱人吞吃入腹。钟正再次对自己的自制力觉察到了危机,因为他的生理需要明白的告诉他,他要立刻把小孩压在身下,将所有的理智全部摒除。 袁光自然察觉到他上升的体温,僵硬的肌肉。钟正闭上眼睛,靠在袁光肩头天人作战。袁光露出一个坏坏的笑脸,微微侧头,将绵长的呼吸软软的扑洒在他耳际。 钟sir的身体绷得更紧了,v领T恤下强健起伏的肌肉压抑着喷薄的力量。小孩存心使坏的小动作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热辣辣的油锅里滴落的一滴清水,噼噼啪啪四溅开来。 “小坏蛋!”钟正咬着小孩的耳垂,重重的舔吮,撑在她腰间的手撩开衣摆伸了进去,沿着弯曲的脊背上移。 袁光终于意识到玩火自焚的危险,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嫩滑的皮肤,耳边传来酥酥麻麻的电流,小脸则染上绯红的血色,嘤嘤的低吟一声,怎么也挣不开他的进攻。只好软软的讨饶,“头儿……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嗯……” 在这种骑虎难下的时刻,钟正恨不得把这个坏小孩恨恨的打一顿屁股,却又心疼的不敢动手,终是慢慢的停了下来。 “头儿……”袁光轻唤一声,听在□焚身的钟sir耳朵里无疑火上加油。 “不要说话,不要动!”钟正咬紧牙关,心里忍不住同情起自己来,想不到自己三十年的英明就断送在这个小丫头手里,“我真的快被你折磨死了,小鬼。” 袁光听话的不动,也知道男人这种时候忍得会很幸苦,同时心里又甜甜的,只有真真爱惜自己的人才会为自己隐忍。同时也痛心疾首的反省自己的恶行,决定以后一定要对自家老钟好点。 而此时钟sir也在心里进行了一番行为上的反省:看来是对小孩太好了,看以后怎么罚她! 朦胧的月华洒在灯光无法触及的地方,只有淡黄的灯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映在地面,浸染了蜜色,在清风里微微浮动。不怪月华清凉,只是相恋的人情浓。 一场午夜约会,甜蜜是有了,浪漫也够了,但是,因为太甜蜜了,太浪漫了,某人从睡不着直接演变成了失眠。凌晨过后才爬墙回去,一大早顶着黑眼圈从被窝里露出了半个头,心心念念昨晚的纯情罗曼,傻笑啊傻笑,流口水了…… “呵呵呵……呵呵呵……”心理动态却是:羞羞羞……扭捏着小样,在被窝里钻进钻出…… 恋爱中的女人果然智商很低啊,很低!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袁警官竟然精力十足的早到!(因为昨晚根本就没睡,爬起来更容易)虽然顶着黑眼圈但丝毫不损英勇神武的上班的警花风采。这就是传说中的——爱的力量! 钟sir如料想的一样也早到了,办公室的灯亮着,袁光摇晃下手里的袋子,欢欢喜喜的敲门进去,“头儿,早!” 钟sir眼底也有一片阴影,但是那笑容仍然和煦如风迷倒众生魅力十足,“这么早?昨晚睡得好吗?” 袁光脸不受控制的红了红,长长的眼睫毛难得的扑扇出羞涩的光芒,“唔……还、还好……我、我带了早点……”强自镇定的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到钟sir面前。 钟正笑,伸手揉她柔软的头发,身体倾了倾,声音发沉,“今晚回去住吗?” 袁光再次羞答答的点头,那啥难道此话有何深意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钟sir的头靠近了些,“想好晚上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做。” 袁光甜丝丝的抬头,看着钟sir俊朗的轮廓,感叹,头儿,果真宜室宜家!赚啊赚到了! 等钟sir从总部会议室里出来手机收到简讯提示,上面写着:头儿,我要吃牛肉猪肉,还有鱼肉! 凶案调查科的张sir看到钟正对着手机“作奸犯科”的表情靠过去,拍钟正的肩,“嘿,你小子,看了什么一脸风骚啊?” 钟sir毫不客气的拐起胳膊肘捅在张sir肚子,收了手机,自顾自的往前走,“要论风骚,可真比不过你。” 张德宁捂着肚子跟在后面,“哎哟,臭小子你出手也太狠了!哥哥是看你今晚又要独守空闺,好心约你出去喝一杯,还不赶紧感恩戴德的拜谢哥哥我?” 钟sir头也没回,继续走,“我看独守空闺的人是你吧?” “嘿,还是你小子精,你嫂子出差一个星期,正好留空给你,别说哥哥不讲义气啊,今晚我做东,盒饭喝酒唱k全包。” “别,今晚有事,明天再聚。” “阿正,你这就不对了啊,哥哥我可是一片诚意,你怎么忍心拒绝?难道是为你那个老相好?前段时间听说她回国了,话说当年也没见你对人家这么上心啊?听哥哥的,那女的不适合你,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今晚哥哥就给你找个温婉可爱的小妹妹……” 钟正白了张德宁一眼,“宁哥,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干起这等勾当?要不然我帮你打电话知会下扫黄组的龚sir?” “臭小子!”张德宁指着钟正笑,“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枉费人家福记的啤酒小妹一直对你情根深种,本想帮你一把,算我多事。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哥哥和和美美的过小日子,你自己孤家寡人的过吧!” 钟正一把搂住张sir的脖子,“宁哥就好好过你的小日子,我还不至于孤家寡人到要你给我当月老的程度。” “嘿,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张sir领悟力不错,“又是哪家的姑娘栽你手上了?真的还是假的?三围报出来,身高体重……别说哥哥不关心你啊,老实交代……” 钟sir嘴角上扬,拖着后面喋喋不休的张sir往前走。整个总部的人都有奇异的目光看着这两位人高马大却抱作一团的头儿。 东窗事件 好不容易打发了张德宁,在楼道里与Jessica不期而遇。 “有空吗?中午一起吃个饭?”Jessica仍然一身知性着装。 “怎么好意思让美女请客呢?不如这样吧,明天晚上我请了组员吃饭,你一起来?” “不好吧,你们一组聚餐,我过去岂不是放不开?今天晚上我有工作忙,就中午吧,也不走远,听说餐厅的套餐就不错,还免费送靓汤。” 钟正笑了笑,颇为无奈,“行,就依你。” 中午,钟sir端了套餐和附送的靓汤坐到Jessica对面,喝了一口汤,“嗯,果然味道不错。”一会儿给小孩带一碗上去。 Jessica爽朗一笑,“我你还信不过?” 钟正摇头,“我不是信不过你,是信不过我的味蕾。” Jessica似乎想到了什么,略抵着头,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继续笑着说,“上次你和Jenny见过面了?” “嗯。”钟正顿了下,“上次我说了一些话,可能语气不是很好,她没事吧?” “唉,这么多年了,大家都变了不少,但是她的任性还是一点没变。希望没有给你添麻烦。” “这倒没有。要说的话我上次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当年的事也不能说是她一个人的错,我也要负一部分责任的。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多的不愉快也淡了,何况我根本没有怨过她,她不必愧疚。大家还是可以做朋友的,至于其他,还是不要再谈了,免得伤感情。” Jessica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我想Jenny介意的就是你根本没有怨过,如果你埋怨她甚至恨她,或许她会更好过些。当年你做卧底,什么也没跟她说,她一个女孩子在社会上闯荡也不容易。我也不能说你们谁对谁错,但是就像你说的那样,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多的不愉快也淡了。她现在只是一时执念,过了一段时间想开了,或许就好了。前段时间她和他未婚夫解除了婚约,一时间可能难以适应吧,她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钟正笑了笑,“不,她只是一时失去了依赖,想找个人靠一靠吧。很抱歉,我并不是适合她的人选。” “因为那个孩子?” 钟正愣了下,“嗯?” Jessica摆弄着前面的餐盘,看上去胃口并不好,“这几天关于特别行动组‘变身警花’的消息闹得整个警局沸沸扬扬,我也有所耳闻。是那个叫袁光的假小子吧?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就想怎么会有女孩子长得那么精致,像港星张敏刚出道的模样。而她看你的眼神,怎么说,就像Jenny刚刚见到你的时候一模一样。” 钟正放下叉子,往椅背靠了靠,一脸坦然的点头,“是。” Jessica对钟正的坦白有些诧异,但是隐藏得很好,只在眼底一闪而过。有些感情注定错过,有些则注定埋没,“谢谢你还把我当朋友。” “不,Jessica,你是我的兄弟,你知道的。” 是呀,兄弟,可以忽略性别的存在。永远只能埋没的隐秘心思。“对,是兄弟!”她伸手拍了拍钟正的肩膀,“Jenny那边我会好好跟她说,另外也祝贺你成功笼络美女芳心!” Jessica端起汤碗,钟正笑了笑,端了自己的,两只汤碗清脆的撞到了一起,似乎消弭了所有过往,所有阴霾。 怕小孩饿着,钟sir连电梯也懒得等,直接爬楼梯,以一滴汤水也没洒的高水准发挥,把套餐送到了袁光面前,“饿了吗?快吃吧,今天的汤还不错。” 袁光挑挑眉,没动,等钟sir把面上的保鲜纸撕开,筷子摆好,仍然没有动。 “怎么了?”钟sir有点摸不着头脑,转头问李元生,“你们谁忍袁警官生气了?” 李元生连忙摇头,这真是冤案。方睿从电脑屏幕后面探了个头,“头儿,你这也太溺爱了吧?怎么没见你对我们这么温柔过呢?” 李元生在旁边点头,“就是就是。” “欠揍是吧,你们这两个混小子!”转头看着闷声不吭的小孩,实在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也不好表现得太过亲密,正打算走开就看任小花挤眉弄眼的靠过来。 “头儿,你和O记的新头儿是不是,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呀?” 其他看好戏的组员也动了起来,“是啊是啊,头儿,你就招了吧!” 钟正这才想明白过来,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转头表情严肃对袁光说,“袁警官到我办公室来!”说着又走过去把餐盘端在手上,转身进了办公室。 李元生警官嘴巴张成O字形,他的第六感警告他,真正有奸-情的貌似可能也许是这一对呢?可是,可是,为什么其他人就没有注意到呢?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注意到呢?无人倾诉秘密的痛苦真的很痛苦! 钟正把餐盒放到桌上,“坐下来,好好吃饭,凉了对胃不好。” 袁光站在旁边像竹竿似的,硬是坚持沉默。钟正走过去,拉着她坐到椅子上,“你一边吃,一边听我解释好不好?” 袁光嘟着嘴,“你先解释,我再选择吃还是不吃。” 对闹脾气的小孩钟sir只能哭笑不得,“好好好,我知道没有跟你说Jessica一起吃午餐让你不高兴,是我不对,我主要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就没跟你讲,”也因为担心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果然是自找麻烦,“下次我一定不会瞒你,无论和谁见面吃饭都告诉你好不好?” 袁光抄着手,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狗仔啊?我最讨厌不坦白,既然我们在一起就应该互相坦诚不是吗?即使你觉得我会生气,我会反对,但是如果你想按照你的方式做,你就该坦白的告诉我,努力说服我同意你的做法。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算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在拍拖吗?你想……”袁光停了下来,有些惊慌的看向门口。 钟正也注意到了,本来打算明天公布的事情,看样子不得不提前了。他走过去拉开门,哗啦,一众头颅从门口倾斜下来。 “呵呵呵,头儿……” “呵呵呵,你们……” 被压在最下面的李元生好不容易窜了起来,压倒性的大喊一声:“哇!我就知道是这样,头儿,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请客啊?择时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如何?” 钟sir微笑一下,转头看小孩。袁光站起来,脸上道没有任何扭捏尴尬之色,拿起一旁的筷子夹了一块叉烧肉放嘴里,笑眯眯的说,“你们随便点,不要客气,今晚所有活动钟sir全包。” “哇——哇——哇!”门外欢呼声一片连着一片。只有钟sir苦哈哈的看着自己闹脾气的小女友犯愁。 行动组的各位同仁也确实没有客气,高档海鲜酒楼吃到打烊,要不是明天要上班,估计会闹通宵。袁光心疼起钟sir的钱包来了,也开始庆幸是今天请客,如果按照原定计划,在休假前的话非被这群小子灌醉不可。 整场酒宴下来,袁警官的重点只有一个——吃好吃的。被塞到手里的酒全倒进了钟sir的胃,哼,这就叫小惩大诫,让他还敢不敢不诚实!她早就觉得那个Jessica对他家阿正居心不良,他还敢随便跑出去跟人卖弄风骚,看她不咔咔咔!手起刀落,毫不留情,把所有病菌扼杀在萌芽时分! 整场下来,钟sir确实深刻的体会到养小孩的难处,痛心疾首之余,又觉得小孩可爱,怎么能这么可爱呢?酒越喝得多就越觉得可爱,吃醋的模样可爱,和他闹脾气的时候也可爱,笑起来的模样可爱,吃东西的模样可爱,和人说话的时候可爱……怎么会有这样可爱的小鬼? 等到喝得迷迷糊糊的钟sir挂在她身上,死活拉不开的时候,袁光才意识到今天闹得有点过了。尤其是某人嘴里还说了些肉肉麻麻,只适合两个人听的话。自认脸皮够厚的袁光也不得不红了脸,好不容易把酒鬼弄回家,袁光深感自作孽不可活乃至理名言。“咳咳,今天麻烦你们了。” 黑哥摆摆手,走过去拍拍袁光瘦削的肩膀,一副任重道远的表情,“小光,钟sir就交给你了。” 方睿跟在后面,从同样的角度拍拍袁光的肩,“小光光,今晚就辛苦你了啊,好好保重。” 李元生走过来,腆着白脸笑眯眯的,“光姐,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所以无论明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记得给兄弟们求情啊。” 任小花走过来拥抱了下,“小光光,好好照顾头儿啊,这么好的男人,这么爱你的男人可遇而不可求,好好把握机会!”凑近了小声说,“先下手为强哦!” …… 袁警官从头顶冒烟到咬牙切齿,再到热血澎湃,最后归于太虚。挥挥手把众人打发走,然后慢悠悠的走进钟sir的卧室,踱到床前,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瞪装醉的某人。 果然五秒钟后,原本醉得迷迷糊糊偏偏倒倒人事不醒口无遮拦的某人优雅的翻了个身,睁着明晃晃的褐色眼珠微微一笑,性感的嘴唇轻启,“他们都走了?” 扑倒与反扑倒 老练如特别行动组总督察钟sir怎么会沦落到被人灌醉,还酒后失态的地步?不管别人信不信,袁光是不会信的,因为他喝的那两瓶兑了水的酒正是出自她手。居然还趁机揩她油,让她在同事面前敢怒不敢言! 越想越气愤,袁光抓起钟sir结实的胳膊一口咬下,让你捉弄我,让你捉弄我! 钟sir随她咬,小猫样的小孩真的很可爱,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忍不住低头在她伸展的脖子上吻了下去。袁光更加气愤了,越咬越卖力,某人也越吻越用力。终是慢慢的靠在了一处。 两条白色浴巾散开在地板上,白色的光影下两具修长的身体交叠,袁光看着钟正俊朗的脸格外魅惑,软软的陷在床垫里,伸手抚摸他的脸颊、脖颈、胸膛。 因亲吻而红肿的唇瓣湿润而光洁,散发着更加诱惑的讯息,她的眼神有种迷惑好奇而又意乱情迷的色彩。如果说每个男人身体里都住着一只兽,那么,钟正想,他的那只已经成功被这个小孩勾了出来,再也关不住。 他低头头贴着她的嘴唇吻进去,舌尖纠缠,最挑逗最诱惑的吻法,纤细的腰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上,似乎一用力就能折断,但是他又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倔强的女警官有多么的坚韧和勇敢,她只需要软软的看着你,就足以令一个七尺男儿甘心被捕捉、被驯服。 他俯身吻住她,从嘴唇到颈项,缓缓下移,动作也越来越不受控制,渴望太多,连他自己都吃惊的地步,可是他并不打算停下来,而是更加用力的吮吸着小孩细致如凝脂的肌肤,摩挲着她纤细性感的身躯。 濡湿的吻印在胸口的位置,心跳像鼓点般震动,噗通、噗通。袁光感觉到了那个人野性的霸道,不容退缩的侵占,被那种丝丝缕缕的爱意环绕,袁光看着他轻轻的笑,水汽涟涟的目光,千娇百媚,勾魂摄魄。细长光-裸的胳膊缓缓抬起抚摸他的下巴、喉结、胸膛……一下一下,用指腹轻轻摩挲。 那种轻微带着调情意味的抚摸几乎令一身正气的钟sir兽性大发,他直起身,一身健美的肌肉洋洋洒洒的展现在袁光面前,抓住一只不安分的小手含进嘴里惩罚性的啃咬,目光紧锁着猎物,“小妖精!” 袁光对自家男人的身材很满意,伸出空出的小手感受他强健的胸膛,腹肌。钟正任小孩在他身上抚摸,然而那只小手却越来越淘气,时而揉弄,时而掐拽,真是个磨人的小孩。 钟sir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却在某种程度上鼓励了使坏的的小孩,那只被他舔得湿漉漉的小手更是大胆的沿着他的腹肌下滑。钟正闷哼一声,被这种甜蜜的折磨俘虏。袁光趁机将他扑倒,骑坐在他腿上,笑眯眯的看着他,露出白亮的贝齿,俯身在心脏的位置留下两排清晰的牙印。 粗糙的手掌在小孩纤细的腰间收紧加重,男人那种食肉的兽性被完全的激发出来,而且毫无掩饰的暴露在猎物面前,不怕惊动失了先机,而是势在必得的雄心太过强烈,不容有失。 手上略微用力把小孩拉到胸口,使她细腻的皮肤紧紧贴合在他身上,四目相对,情潮涌动,拉下她的头重重的吮吻,从嘴唇到耳郭,从脖颈到锁骨,从肩胛到胸脯……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渴求,想在小孩身上烙下印记,他的印记。只属于,只属于他的。 强烈的侵略感,带着甜蜜、酥麻的快感,袁光忍不住呻吟出声,“头儿……呃……”手撑在伸进他的头发,呼吸细碎而不稳。眼睛半闭半睁的神态性感到极致,年轻的身体涌现陌生的渴望,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涌出。更加难耐的感受着他湿濡火热的吻,骑坐在他结实的腰腹,滚烫的肌肤还有身后坚硬灼热的存在。 一切失控,像一把火焰从心底点燃,汹涌席卷,直至焚烧殆尽。那火,无从扑灭,只能放任自己在那个人制造的狂潮中意乱情迷的呼吸,呻吟。身体本能的磨蹭着他的,恍惚觉得心底多了什么,而身体却缺了一块,需要那个人,只有那个人能够填满…… 钟正翻身将小孩压进柔软的床垫,听着她细密的娇喘,胸口弥漫着火热的激情,止不住的心跳,止不住的渴望。他深深的凝视小孩,毫无保留的释放眼底浓重的饥渴,声音喑哑,凑到她耳边,蛊惑的低语,“小光,叫我阿正。” 情动的袁光,眼神迷离的回望着他,手臂攀上他赤-裸的肩背,褥软的呢喃,“阿正……啊……”随着那声娇喘,是身体被破开的疼痛。 钟正俯身啄她的唇,抱紧她突破阻碍,深入的,不容置疑的,占据。高大精壮的身躯覆盖在她身上,沉重的体重使彼此贴合得更加紧密。袁光微微弓身,修长光洁的长腿像蛇一般盘绕在腰股间。温暖紧致的包裹几乎令人发疯,钟正粗喘着冲撞着柔韧的身体,热烈的火在身体中燃烧。执起那双柔嫩的小手,十指交握,“小光,小光……” 袁光仰起头,生猛的动作几乎令她窒息,尖叫一口咬在钟正结实的肩背上。健硕的腰脊霍然绷紧,呼吸更加沉重,失控的大力挺动,快感如电流般从尾椎骨破开流窜进大脑皮层,然后是四肢百骸…… 快感太激烈,很长一段时间里眼前都是泛白的眩晕。前所未有的满足,从身到心。 良久,钟正微微睁开眼睛,翻身把早已瘫软的小孩抱在怀里,轻轻的吻上红润的小嘴,任她的胳膊细腿缠在身上。 月色惑人,而我们只是凡人。 钟正想起了一句话,Passionate love is a quench less thirt(热烈的爱情是不可抑制的渴望)。爱上一个人会想拥有,想只属,想呼吸都连着她的,想她的将来全是属于自己的,想时间止步,永远停在此时,此刻。 因为相爱的感觉太美好,美好到足以令天使也甘愿沉迷。 温暖的晨光从未拉窗帘的落地窗射了进来,柔柔的侵蚀着人的意志,而那张微凉湿润的唇更是磨人的在温暖敏感的颈窝啃咬。 袁光困极,眼睛也挣不开,受不了那样甜蜜的折磨,娇喘着动了动,身后的人还在继续,两只大手还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动。袁小妹从来起床气是很重的,但是现在因为累极仍不想动,只用软软的抓住他在大腿内侧滑动的手,有气无力的说,“困……不要吵我……” 那种半醒半睡糯软的嗓音,晨光里那个侧躺的妖媚姿态,对正常的男性来说无疑是令人兽血沸腾的视觉听觉触觉三重感官刺激!那吻、那手如何停得下来,只有再接再厉。 “嗯……” 经过这样一个早晨想必袁小光童鞋会明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句谚语,因为懒惰的小孩子真的会被大灰狼吃掉,吃掉!在那声婉转的低吟之后,神也无法阻止袁小孩被吃掉的命运,哦,不,应该是再次被吃掉的命运…… 口蜜腹剑的钟sir几乎狡猾的诱哄,“……早安吻……”然后大手在小孩脑后一拢,拉下她的头,一个热烈火辣的吻铺天盖地而来,将小袁警官稍稍清醒了那么一丁点的神智再次搅得不清醒。 最后热辣辣的吻一路畅通,抱着已经动情的小孩,春风无限,“想要了,嗯?” 道行过浅的袁小妖,娇喘着还来不及表达坚强决心,又听他喑喑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让你在上面,嗯?不会累……” 袁小妖还没来得及消化那句“你在上面”,就感觉到他撞了进来,“啊……”睁开眼睛,看到身下笑得妖孽从生的钟sir顿时痴了迷了。只记得他是自己心恋多时的人,现在已经是自己的了。 好吧,自己独立扑倒这么一个身强体壮的老男人是很有难度的,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估计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现在这么,就当是扑倒他好了。 钟正紧紧的握住她的小蛮腰,由浅入深,逐渐加快。袁光被牢牢困住,身体被一下一下的顶起、落下,像在浪尖颠簸,身体被一次次强悍的冲击,一直抵到最深处。每一下都令她有种死去的眩晕,细细绵绵的情潮和极致的欢悦抽走了所有力气,只能随着他上下摆动,嘴里发出连自己听见都会脸红的声音。 钟正感觉到了她的颤抖,拉下她头缠绵的吻,身下的动作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直到她浑身颤栗,情不自禁的哭了出来,身下不由自主的缩着,他低吼一声,用力扣住她的腰,狠狠一拉,深深顶入。 随着身体里的热流,袁光猛的仰起上半身,闭上眼睛长吟一声,而后浑身无力的倒在钟正身上。两个人浑身汗湿,熨贴的胸口剧烈起伏。钟正也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半饷,睁开眼,捧起小孩的粉红的脸颊,温柔绵长的吻,舌尖舔去她脸上的泪水,抵着她的额头轻柔的唤,“小光……”我终于找到你了。 十二年前,钟爸钟妈出了车祸,钟爸当场死亡,钟妈妈因伤势过重被医院连下了三次病危通知,当时年少的钟正守在母亲病床前,哭着请求,妈妈,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钟妈妈抬起微颤颤的手拂去儿子脸颊的泪珠,阿正,你不会一个人……一定会有人愿意陪在你身边……就像爸爸、妈妈一样…… 从一个人开始,他就在人海里寻找,寻找那样一个人令他温暖,让他想要有个自己的家,和她相守一辈子,到死也属于彼此。在他以为自己寻不见的时候,这个小孩却在不经意间闯进了他的世界,不经意的,在他心里占据了那样一块重要的位置。 不许咬 毫无疑问,袁家小妹的起床气是非常严重的,尤其是腰酸腿痛肚子饿的情况下。钟sir毫不介意小孩拍蚊子似的力道,搂着小孩轻声哄,“你需要给你妈咪回个电话,她打了五个电话给你。” 袁光龇着牙如果不是满口泡沫她一定会扑过去咬一口! 钟正示意小孩把嘴巴张开,两排小白牙磨了磨,最终还是乖乖张开了。别说钟sir刷牙的力度比她自己还掌握得好,小孩乖乖的张着嘴,半眯着眼睛舒舒服服的享受。 上上下下刷了个遍,钟正把水杯凑到她嘴边,小孩含了一口,咕噜咕噜的玩了一会儿才吐出来。粉嫩的唇上挂着水珠,可爱又……诱人,钟正用指腹擦掉下滑的水珠,眼前那张微张的柔软粉唇却让他心底一动,忍不住摩挲摩挲,慢慢的移到唇瓣上。 袁光恼怒了,扑倒变成了反扑倒就不说了,腰酸腿痛,老男人难道还想再来欺负一遍!气不过的袁警官,一口咬住张那只使坏的指头,啃啃啃咬咬咬。 却不知道这样的“亲密”的小动作看在钟sir眼中是多么的挑逗和煽情,忍不住想做些更亲昵的动作,比如……在那只小巧敏感的耳朵上咬一口,伸出舌尖轻轻的舔一舔。而实际上钟sir也是这么做的,然后如料想的一般,小孩触电般闪躲开,又羞又恼的瞪他,耳尖红到透明,粉粉的脸颊更加可爱迷人。 袁光一边擦着嘴巴上的口水一边又去擦耳朵,“你、你、你……不许咬我耳朵!” 钟正笑起来,伸手在小孩脸上揉了一下,手感还真好,然后在小孩脾气发作前搂紧她的腰,诱惑着侧脸在她唇上蹭了蹭,见她没有反对,才一点点靠近亲了上去,舌尖破开唇齿探了进去,勾着小孩的小舌头细密的吮,一只手从敞开的浴袍滑入,握住柔软揉捏。 原本瞪着眼睛的人不是没有反对而是忙着唤起没有顾过来,等反应过来又被封住了嘴。袁光终于危险到来前十分坚决的把自己觊觎多时的老男人推开,捂住嘴瞪眼,“你、你、你不许……又来!我、我、我警告你那啥要适度……”说完自己脸先热了,呼吸喘得跟急行军似的,钟正现实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再来一次的,只是看着小孩窘迫的模样觉得无比可爱,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爱。 看着钟sir在无意识间露出的笑容,袁警官抖了抖腿,她到底扑倒的是只什么狼啊?为什么以前没发现这个老男人有色狼的潜质呢? 出了浴室,袁光赶紧给袁妈咪打电话,当她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15:54时,她有一种坐云霄车的恍惚,谁能告诉她明明透亮得像早上的天气怎么就成了下午?明明她才刚起床?再看那三个未接来电的时间,9:47,哇嘎嘎,这怎么解释?怎么解释? 在战战兢兢无比忐忑中,电话接通了,一道冷气陡然从电话中溢出,“说,死丫头,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你敢不接我的电话?你今天又不上班,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是你妈咪,你居然不理我……” 袁妈咪在大部分时候都能保持很好的礼仪,维护自己柔情淑女的高贵形象,只……除了有人不接她的电话,不回她的短信、邮件……也就是说,袁妈咪拒绝任何形式的冷漠。于是,在袁妈咪生气的时候是相当可怕的,连袁老爸都要小心伺候,虽然这种时候毕竟很少。然而一旦发生往往代价十分惨重。这或许就是双子座的可怕杀伤力,多重人格! 袁光小心翼翼的听完袁妈咪穷摇式的嗔怪后,才小心翼翼轻声细语的找借口,“妈咪,我们头儿突然找我有点事,工作上的事,他就住在我楼下,我以为很快会上来就没带手机,谁知道事情有点麻烦,所以就晚了。我看到你的来电以后立刻就回了,真的,立刻,绝对立刻!” “哼,少找借口,我不听,除非你今天晚上回家吃饭,顺便把陈硕叫过来!” “妈咪,你让哥哥叫不是更好吗?我……” 似乎正在怒气上的袁妈咪完全没有给她推脱的机会,“哼,就这样!”嘟,手机挂断。 袁光看着手机屏幕哭丧着脸,袁妈咪似乎真的想把她和陈硕拴在一起。可是,她才把钟sir扑倒了耶,这个这个,更麻烦的是,她不想招惹麻烦。 看着垂头丧气的小孩,钟正走过去揉揉她柔软的发,“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袁光摇头,皱着眉头凝视钟sir英武的脸孔,一件运动汗衫,露出结实的胸膛和手臂,很英武很正派。可是从袁妈咪的审美观看来,或许没有陈硕帅,没有陈硕有绅士风度,没有陈硕那种安全稳定的职业……这可怎么办是好? “头儿,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看着小孩欲言又止的模样,钟正并不急,耐心的等待。 袁光伸手握住钟sir结实粗大的手臂,慢慢下滑,抓住了他的大手摊在眼前,一下一下细细的摩挲他手上的茧,垂着眼睛说,“我爹地妈咪不是很希望我男朋友是警察。” 钟正握紧小孩的手,修长白皙的小手和他粗糙麦色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坚定的握住,十指相扣,“因为这个担心?是家里给你压力了吗?” 袁光老实坦白,“我妈咪正张罗着给我介绍对象呢,是我哥的朋友。” “以前送你回来的那个?” 袁光点头,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头儿,你怎么知道他送我回来?”这里距离地面八层楼高,这个,是怎么观察到的?恰巧?袁光有点乐了,“头儿,你不会……” “哦,差不对就那么回事,”难得钟sir也有心虚的时候,“那他们为什么反对你的男友是警察?” 心思直白的小孩果然容易被骗,轻轻一带就跟着他跑了,完全忘了应该再接再厉多追问一句,“唔,这主要是历史遗留问题,我爹地对我当警察的事本来就不同意,我妈咪呢,算是勉强同意,但是如果知道我的男朋友也是警察的话,她一定会和我爹地站在一个阵营的。至于我哥,完全不会给予任何建设性意见,他一定很乐意隔岸观火。”他一定不希望自己赌输吧,不插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钟正空出的一只手撩开小孩脸颊上的发丝,“我知道了。你想我怎么做呢?” “我会和陈硕说清楚,争取他的理解,但是我保证我和他真的没什么。然后再想办法试试爹地妈咪的口风,争取早日找到突破口,”袁光的头略低,“所以,抱歉这段时间我可能都没法把你介绍给家里人。” 钟正笑,抱住他可爱的小孩,“小傻瓜,你不需要道歉,我是男人,这些事原本就是我该面对的。既然你已经想好对策了,我尊重你,你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如果行不通,我再出面,好吗?” 袁光靠在钟sir温热的颈窝点头,觉得无比幸福,嘴角自然而然的上扬,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个温柔的好男人。“嗯,我知道!” 在公司加班的陈硕收到了袁光打来的电话,略显疲惫的脸上露出笑容,他自然在早些时候就得到内部消息。其实有个做警察的女友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在他眼中,小丫头的确很特别。 “陈硕,晚上有空吗?”袁光的声音很好听,带着阳光的味道,很乐观,很温暖。 “只要madam一声令下,就算没空我也会为你空出时间。” 那边传来一串笑声,“呵呵,不是我有令,而是我家Queen下令,邀请你到我家吃晚餐。” “那我就更加不敢不从了,”陈硕笑起来,“你今天休假吗?” “是啊,”电话那头顿了下,“陈硕,我有件事想和你谈一谈,你下班以后到我这边来一趟吧。” 谈一谈吗?怎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不是看不出袁伯母的用心,但是小丫头对他似乎no feeling,“希望不是bad news。” “呃,对你来说应该算是good news,”袁光似乎很肯定。 放下电话,陈硕望着窗外出神,第一次见到袁光的时候只是作为好友的妹妹,很活泼很惹人爱。但是似乎从什么时候起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越来越长,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情景,袁氏周年庆典上,一身黑色晚礼服,第一眼看到她时心中闪过一抹惊艳,精致的容貌,自信的气质,高挑的身材。他还以为是袁氏的模特,然而她一开口他就知道她是谁了。 “袁阳,你不会就是……因为他还待字闺中吧?”能和袁阳这么说话的人估计除了他口中反复念叨的他妹妹再没旁人了。 他还记得她喝醉酒,小脸通红憨睡的模样,还记得她一身淡粉色长裙的优雅和美丽。似乎每一次她都能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关注一个小丫头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对陈家公子来说无疑是新鲜的经历。 落网之鱼(一) 袁光挂断电话,走进沙发旁边,钟sir坐在地毯上,开着电脑工作。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蹭蹭,“在查军火走私那案子?” 钟正捉住柔软的小手,亲密的拉近,放在唇边吻了吻,“嗯,这个家伙很狡猾,六线的线索很少,这段时间更是销声匿迹,做了隐士。” 袁光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资料,“情报科那边有消息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有预感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浮出水面。” “他手上有货,浮出来也是早晚的事。” 下午五点半,陈硕的那辆宝马X5准时停在公寓楼下。 因为答应了小孩暂时交给她处理,钟sir只好站在落地窗前眼睁睁的看着小孩被别的男人接走,这种感觉真的很不爽。就像第一次看到那个家伙送她回来时一样,就是不爽。 袁光没有让陈硕下车,自己打开车门上了车,她早就从淑女种类中脱离出来,新时代的女性,热爱自己开车,包括开车门。 “有什么事需要单独和我说的?”陈硕微笑着问。 “是因为我妈咪啦,你也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她非常热衷于撮合我们两个,”袁光无奈摊手,“我已经快被她打败了。”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已经打算和我交往了吗?” 袁光把陈硕嘴角的笑意归类为玩笑的弧度,“我妈咪有时候就是这样,认准了一件事情后就会变得异常狂热,你不要介意……” “我没有,”陈硕转头看想袁光,眼睛里闪烁着光,“实际上这样很好,从这点上可以看出你和伯母在性格上有很多相似点。” “这个我倒没看出来。”袁光顿了下,不知道突然把钟正抬出来会不会突兀,“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虽然暂时还没有打算介绍给家里人,但是我很喜欢他。所以对我妈咪的胡闹我现在还没办法出面,抱歉。” 陈硕愣了下,“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是呀。” “是你的同事?” “嗯。”袁光露出为难的表情,“所以,你应该也猜到了,我爹地妈咪本来就反对我做警察,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和警察拍拖,估计我的小命就没了。所以,你能帮我保密吗?我想找个更好的时机把他介绍给他们,这样的话可能阻碍会少一点。” 陈硕目视前方,似乎在专注开车,“好,我不会说的。不过,你明明知道会遭到伯父伯母反对,你也要和那个人在一起吗?” 袁光用力点头,“嗯!我喜欢他很久了,我做警察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那个时候就觉得警察超帅的,很刺激,很……不一样,我也想试试那种感觉。然后等有一天我也能成长为一名优秀的警察,可以和他并肩作战。” “现在你的愿望视线了。” “是啊,呵呵。”袁光愉快的笑起来,“这就叫皇天不负有心人。” “他是个幸运的人,我想,我开始嫉妒他了,怎么办?” 袁光拍拍陈硕的肩,“千万不要羡慕嫉妒,这可是犯罪的最初状态。你要这么想,像你这么长相出众,能力超群,职业还是令人眼红的行当,你以后呀肯定会找到一个理想型女友的。” 就算我长相出众,能力超群,职业稳当,生活优越还是比不上那个穷警察,不是吗?陈硕笑了笑,“说得也是。你拍拖的事也要对你哥保密吗?” “对对对,绝对不能告诉他。”他可是非常乐意搞破坏的,她和钟sir的情路本来就注定坎坷了,再来个使坏的,他们就别想安稳过日子了。 袁光和陈硕进了袁宅,袁妈咪开心的招手,“快过来,我煮了甜汤。李嫂,给袁光和陈硕端两碗甜汤来。” 已经喝上烫的袁阳从沙发后面转了过来,笑眯眯的看着两人。袁光一眼就看出了袁阳眼里的幸灾乐祸,毫不客气的抛出一记眼刀,惟恐天下不乱的小人! 袁老爸从书房下来,看到陈硕过来似乎也挺满意,笑呵呵的对宝贝女儿点点头,找着机会悄声说,“这小子不错,爹地帮你考察过了,百分百的好男人,抢手货,赶紧出手啊。” 袁光无能为力,只投给陈硕一道“你懂的”眼神。而袁老爸和袁妈咪显然把这误解为小女儿家的眉来眼去眉目传情你侬我侬…… 只有袁小哥还算明白,情商只有14分的袁小光已经把潜在的追求者陈家公子化为了“哥们”一类,可怜的陈家公子难有翻身之日,尤其是在目前有种种迹象表明,袁小光已经和那个叫钟正的老男人勾当上的情况下!呜呼! 李嫂把菜摆上桌,袁光刚啃了一根大棒骨,行动电话就响了。 “好,好的,我马上到。”擦干净嘴,袁光把手伸进她哥的上衣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哥车先借我下,各位拜拜!”呼啦啦,一推椅子,撒开脚往外跑。留下一屋子人还没反应过来的人。 袁妈咪拽拽袁老爸的袖子,“焕哥,小光不会有危险吧?” 袁老爸赶紧搂着袁妈咪安慰,“没事没事,我们家宝贝精灵得很,不会有问题的。要是她敢受伤回来我一定打断她的腿!没事哦,没事……” 袁小哥挑了挑眉,他家宝贝要真受了伤不知道会心疼成什么样,参见袁小光上次受伤的情形,断腿什么的只是个虚无的传说,还有在外面受伤和家法受伤又有什么区别呢?不知晓啊不知晓…… 今天和钟正谈到的那个军火走私犯终于出现了。寂静清冷的街道深处,霓虹斑驳的在夜空中闪烁。推开厚重的门,嘈杂的迷乱的与外面截然相反的气息扑面而来,摇摆骚动的舞池,来往穿梭的俊男靓女,劲爆放纵的重金属音乐,让人眼花缭乱的灯影交错。进来两位长发美女,一身吊带背心,皮革短裙,只有一个蹬牛仔靴,一个穿高跟鞋。 两人很自然的停在吧台,穿高跟鞋的美女轻扑在吧台上,为了让酒保听见扯着嗓子喊,“两扎啤酒。” 酒保微笑的点头,对美女就是当然会热情一点。袁光转身斜靠在吧台上,身体随着音乐晃动,目光看似不经意的扫视全场。 “哈罗,美女!”袁光面前出现一个挑染了白毛的小子,一只手臂搭在吧台上,把她圈在中间,趁着说话的便利朝她耳边凑,“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袁光指指身后,酒保正把两扎啤酒放了上来。 “这两位美女的酒我请!”说着从口袋里掏了钱,拍在台子上,“美女一起去跳支舞怎么样?” 两位美女对视一眼,袁光拍拍任小花的肩,转头对白毛说,“好啊,我陪你去。” 白毛似乎对能钓到高挑美女非常兴奋,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凑到她耳边说,“美女是模特?” “什么?”袁光假装问话,不着痕迹的避开那人的手,主动拉着他进了舞池。 “我叫Peter,”那个人再一次把嘴巴贴近袁光的耳朵,“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吗?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你,相信我,如果你来过,我一定认得出来。” 袁光随着音乐摔了几下头,那个人的嘴巴和她始终保持一定距离,伸出一根手指做唇形:“第一次。” 白毛咧开嘴笑,贴着她跳,“欢迎你以后常来,这里是我老大的场子,以后我会罩着你,有事报我的名字。” 袁光点点头,跳舞的动作大起来,白毛殷勤的围着她跳,这时一只手从袁光身后伸了过来,揽住她的腰。袁光微微侧头,看了眼来人,微微一笑,并没有推开他的意思,反而反手搭上他的肩,贴着他摆动柔软的腰,性感的曲线引诱的动作落在一群色-欲-熏心的男人眼中无疑于致命的毒药。周围响起了口哨声,全场的焦点落在这位自信妖娆的女子身上,当然还有她身后发挥钢管作用的高大型男。 她面前的白毛显然不高兴了,明明是他的舞伴,现在却贴着别的男人大跳热舞。 “嘿,小子,你他妈从哪个蛋里冒出来的?你他妈识趣的给我滚开,她是我先看到的!” 型男冷冷的瞥了白毛一眼,结实的手臂轻轻一揽,袁光正面贴在他怀里,撩开她颈间的发,带着挑衅意味的看向白毛,“你以为这是开班级舞会吗,小子?蛋黄还没干透想叫娘也没用!” 嘭——! 干瘦的白毛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高大的型男还是应声倒地,很有戏剧效果,然后就听人潮涌动的舞池里尖叫声识破惊天,在高过音乐时,DJ也注意到场下的情况,音乐乍停,尖叫声更是此起彼伏响彻云霄穿透力十足。 嘭——! 型男爬了起来,一记勾拳回给了白毛,白毛扑倒在地,挣扎着站起来揪着型男的领子,型男扭着他扑到地上,两个人在舞池里上演“滚动式作战”。 袁光憋着笑,又不敢表现出来,第一次看到钟sir这么打架,真是很大的牺牲呀! 正在她感叹间,听到任小花传来的消息,“鱼已入网。” 余光里瞥见二楼有几个人站在栏杆前,中间那个正是他们这次的目标,躲了大半年的军火走私犯唐强。 落网之鱼(二) 酒吧的保安朝这边跑过来来,原本在地上“艰苦作战”的钟sir跳了起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往外奔。 楼上被吸引过来的人原本对这场闹剧没什么兴趣,只是担心条子来闹事,然而,唐强摸着下巴的胡子,慢悠悠的说,“那个妞正点。” 旁边的人立刻听出了意思,“强哥有兴趣?” “问那么废话干嘛?还不快去,给强哥办妥当了!”另一个人大佬模样的人发话。 “是是是,我立刻带人去。”说着招了边上的几个保镖模样的人下了搂。 楼下钟正和袁光已经退到了吧台的位置,钟正撞倒堵在前面的保安,拉着袁光要往外冲,从楼上下来的人迅速围了过来,在门口把他们拦住。 这几个保镖倒有点真本事,钟正和他们过了两招,为了不泄漏自己的身份收了半成的力。对方不来虚的,每一拳每一脚都力道十足,不好应付。钟正躲闪了几下被其中一个击中腹部后退两步,被身后的两个人赶上来擒了双手,又有人上来在他肚子上来了几拳,跟卖弄似的,有一个还来了个膝击。 钟正胃部扭成了一团,冷汗冒了出来,“各位大哥,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何必……动手动脚……” 有一个打算再来补上两拳,袁光看不下去了,扑过去挡在钟正身前,“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和这位先生跳舞碍着你们什么事了?”转身指向押着钟正的两人,“你们快把他放了,你们不是警察凭什么抓人!啊——!混蛋,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那些保镖把袁光也抓了起来,驾着两人上了楼,袁光挣扎着破口大骂,晃着两条腿被提到了某个包厢前。这时酒吧老板在下面说了几句场面话,大意就是道个歉出了漏子扫了大家的兴,今晚所有消费一律八折,底下的人欢呼一声,DJ的音乐适时打了出来,全场又开始热起来,劲歌热舞,灯红酒绿,全然忘了先前的闹剧和被架走的两人。这样的闹剧发生在这样的场合似乎再自然不过,大家已经见怪不怪。 两人被押进了包厢,唐强靠在沙发上,左右坐着的人在警方的档案库里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 “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美女呢,粗鲁!你看美女被你们吓得,”唐强走到袁光面前,整整比她矮了半个头,一双肥手搭上她的肩,又揉又捏,“小姐,你别害怕。只是你这位朋友太爱出风头了,今天不走运的惹到了我,但是这和你没有关系,你只需要在旁边看好戏。” 袁光挣了挣,手腕被背后的人抓住。 唐强露出才注意到她被制的表情,“快放手,快放手,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小姐,我还好吗?” 身后的人果真松了手,袁光揉着发红的手腕,回头气恼的瞪了那个壮汉一眼,“你这里的人真是粗鲁。大家都是出来玩的,我可不希望扫兴而归,至于他,再怎么说他也是因为我打架,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他计较,怎么样?” “哦?想不到美女这么会讲义气,我喜欢!来来来,”拉起袁光的手,“我们喝一杯,美女漂亮又多情,真是女中豪杰,来来来,我们大伙敬美女一杯。” 两名穿着巡警制服的警察走进了酒吧,酒吧老板赶紧迎了上去,“两位阿sir有何贵干?” “我们接到电话,有人称你们这里有人打架闹事。” “没有没有,阿sir你看我们这里歌舞升平,大家玩得开开心心怎么会有人闹事呢?” 两位巡警把整个酒吧扫视一遍,“不介意我们走走吧?” “不介意,不介意,两位阿sir想喝点什么,我马上给两位准备。” “这就不用了,我们是警察,在履行职责期间拒绝任何形式的贿赂。” “这怎么是贿赂呢,两位阿sir工作这么辛苦,大晚上还……” 两人直接忽视他,分别在舞池周围逛了一圈。 门口传来敲门声,保镖开了们,先前的白毛走了进来,“几位大哥,辉哥让我上来知会一声,有条子在场子里巡视。” 几个人停下手里的酒杯,唐强朝对面沙发上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点点头,带了两个人出去了。 白毛瞥了眼钟正,“强哥,这个家伙欠我一个拳头,能不能让兄弟把帐收齐了?” 坐在沙发上一直保持沉默的大佬瞥了眼白毛,“毛孩,在强哥面前你也太放肆了。” “没有,没有,这小子有话直说,有仇必报,我喜欢。”唐强哈哈一笑,转而露出为难的表情看向袁光,“只是……” 袁光拉拉他的袖口,“强哥,你刚刚答应我不为难我朋友的。” “强哥!”白毛不依不饶。 唐强面露无奈,凑到袁光耳边,小声说,“大家出来混,绝不能伤了兄弟和气,要是我帮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嗯?” 袁光放下酒杯,趁机退开了些,转头看着他妩媚一笑,“如果强哥愿意,我今晚的时间通通是你的。” 唐强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搂住袁光的腰大笑起来,转头对白毛说,“今天卖我一个面子,今晚的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钟sir突然发动袭击,一脚踹在身后一人的小腿上,那人当即闷哼一声,半跪在地。另一个人准备出手,速度明显没有钟sir快,被一拳击中腹部撞到墙上。跪到地上的保镖站了起来,抓向钟正的肩膀。只见钟正一个侧身,挡掉他的袭击,手肘变换瞬间出击重创对方胃部。那人想躲开,却被钟正一把抓住脖子转了半个身子,被身后踹出一脚的同伴踢中腰部。 钟正把人扔到地上,一个旋身踢出一记扫横腿,原本在他背后偷袭的人被直接压弯了腰。钟正速度惊人的踢出第二脚,一脚踹在对方胸口,那人大叫一声横飞出去,嘭的一声闷响扑倒在铺着羊毛地毯的地板上。 又一只腿从背后扫过来,钟正眼睛眨也没眨一下,单手扣住脚踝轻巧一扯,随即一声惨叫传来。袁光知道那人的腿折了。 身边的保镖大半被掀翻在地,唐强和大佬坐不住了,“你是什么人!”两人把枪掏了出来,一个朝向钟正,一个对准袁光。 袁光密切注意两人,在唐强的枪还没瞄准钟正时出手抓住他手腕,侧转四十五度。 “嘭——!” 一声枪响,伴随着撞门声。 “不许动,警察,放下武器,举起手来!不许动!” 几个掏出枪还来不及用的保镖被警察的突然出现打乱阵脚,唐强被袁光制住,大佬右手流着血,手枪掉到了地上,弯腰的动作做了一半,半蹲着不敢动。警察迅速上前把所有人铐了带走。 钟正和袁光隔着众人,目光相接,都微微一笑,所有的话尽在不言中。默契,还有更多。 审讯室。 “姓名。” “阿sir,你们不知道我的名字还敢抓我来,抓错人了怎么办?我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少废话!”方睿拍了桌子,“你老实合作,到了这里想出去,可没你想的那么容易,我们警察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姓名!” 唐强看也没看方睿,翘起二郎腿,看向旁边的袁光,“啧啧,美人儿,想不到你竟然是个警察,可惜了,以你的身材不做模特真是浪费了。大哥我有很多路子,你哪天想做明星了来找我,包你大红大紫。” “唐强你不用拐弯抹角,我们抓你来自然是有真凭实据,如果你识相还可以争取宽大处理,如果你继续宁顽不灵,你就等着在监狱里度过下半辈子吧。听说你当年的好兄弟黑仔在里面混得不错,你可以找他罩着你也不错。” 听到黑仔的名字唐强的脸色变了变,当年他和黑仔跟着一个老大,后来那个老大死了,黑仔被警方抓进了监狱,他之所以没事原因很简单,他是警方的线人。即使到现在他接手了老大的大半生意,仍然有很多人不服他,这些人主要就是当年黑仔的手下。如果他落到了黑仔手里,后果不言而喻。 袁光和方睿交流了下眼神,方睿会意,严词询问,“唐强你老实交代你手上的货藏到哪里了?这批货的来源,除了大佬还有什么人在你手里买过货?” 袁光和方睿从审讯室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回到大房,两个人都瘫到桌上。李元生买了东西上来,“头儿,请夜宵,饿了的这边请。” 袁光眼睛挣不开,趴在桌上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搬动沉甸甸的小身板,呼呼睡了。 钟正从外面进来,看到任小花正拿了吃的去叫袁光,他拦了下,“让她睡吧,待会儿我再给她买。” 任小花挑高单眼皮,笑得猥琐,“头儿,我们的袁警官以前一直是活力十足,火力全开,曾经有四天四夜连续工作的超人记录,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三点过就累成这样了呢?” 其他几个也憋着笑,一脸暧昧的看向钟sir。钟正手里的文件夹一扬,敲了任小花的头,“不想吃夜宵了是吧?” 任小花赶紧摇头,“不是不是。” “那就赶紧吃,吃完了把审讯报告整理出来,上班之前放到我桌上。” 任小花欲哭无泪,啃着鸡腿用胳膊肘戳戳黑哥,“老黑,帮个忙。” 小妖精 袁光没有睡多久,醒来就看到桌上热腾腾的蔬菜粥和煎饺无比惊喜,欢欢喜喜的夹了一枚煎饺放到嘴里,喷香喷香。 李元生凑过去,“光姐,你这可是独一份啊,头儿亲自去买的,果然女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袁光一边喝粥一边大言不惭的说,“我没当女朋友的时候待遇也跟你不一样啊。” 李警官心肝碎了,所以说这就是公私不分导致的差别对待,说话,调走的陈sir对这位也是宠爱有加。但是!钟sir刚来不久的时候……似乎、可能、难道说钟sir从一开始就对小妮子有意思?哇哇哇,李警官觉得自己太危险了,还好当年他除了有眼无珠把袁警官错认为师兄,其他表现平平,没有招恨只是招打。不过钟sir的深谋远虑诡计多端出其不意可见一斑!两个都不可得罪,不敢得罪啊。李警官双脚步一蹬,做青蛙状态默默的把椅子滑了回去。 袁光喝完粥,到楼下买了好几杯咖啡,办公室里人手一杯。端了一杯进了钟sir的办公室。 “头儿,咖啡。” 钟正笑了笑,“谢谢。” 幽深的苍穹挂着明亮的启明星,那个人在明亮的室内幽然一笑,大早上的,袁警官觉得一宿没睡自己的脑子本来就不甚清楚,现在还有点反应迟钝外加胡思乱想。一直以来,袁光心目中的钟sir都是那种头脑清醒,反应灵敏,正气十足的警察形象,但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这个人不再是个警察,不再是她的上司,而是她的男朋友,她可以拥抱的人。 他的笑明明平淡无奇,脸上还长出了青色的胡茬,那张经常熬夜的脸上还挂着黑眼圈,可是,真的就那样神奇,那抹平平淡淡的笑就像流水一样,贴着她的心坎流淌,无孔不入,悠然而绵长。 袁光走了过去。 “怎么了?”钟sir抬头。 袁光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在他的唇角亲了一口,浓郁的咖啡味。钟sir愣了一下,只觉得小孩的吻那么轻,像片羽毛刷过,在唇上留下痒痒麻麻的触感。等他想要把那个捣蛋的小孩搂搂进怀里时,她已经撒开长腿冲了出去。钟sir摸着嘴角的位置愉快的笑了。熬夜的疲惫瞬间消散。 晚上收队下班,外面下了雨,袁光坐了钟正的车回去。小孩最近是真的累着了,车没开出多远就闭着眼睛睡着了。 车停在楼下,钟正把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身上,看着小孩纯真的睡颜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动,就像寻着了自己的一部分,你知道她属于你,有一天你们会融为一体,你知道拥抱她你会感到温暖,失去她你会失去一部分自己。 雨水沿着车窗低落,他们静静的停靠在世界的一隅,仿佛与世隔绝,只有彼此,相互凝望,相互慰藉。这样的感觉也不错。 做过卧底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心理阴影,因为见过真正的黑暗,回到人间,对纯粹的光与热比常人更加渴望。袁光就是他心中的光明,纯碎,直白,可以像阳光般炽热,也可以如月光般柔和。这样的小孩,他想拥有,一直想,却又……情怯。 过去三十年的人生经历告诉他这样一个道理,太美好的东西总不会长久,渴望越多,将来会想念,心痛的想念,为什么无法一直拥有。所以,在最初,他有过逃避,可是光太明亮太温暖,他又太心动太痴迷。 钟正靠过去,把小孩抱在怀里,鼻尖贴在小孩脸侧,深深呼吸,全是小孩淡淡的清香。然后等他睁开眼睛,发现袁光已经醒了,睁开眼睛看着他,一动不动。或许是因为车窗上的雨,或许是因为昏黄的路灯,小孩的眼睛蒙着一层水膜,漆黑的瞳眸明亮光滑,像两颗黑珍珠映着他的脸。 袁光微微抬头看向钟正,眼神却是恍惚,“头儿……” 半睡半醒糯软的嗓音想电流般窜进他的身体,血液从心脏急速奔腾,又从四肢百骸猛烈的撞击着心脏。微微低头,封住了两瓣红润的唇。 钟正的吻,与以往不同,温柔中带着霸道,不容抗拒,只能让他拥有。他的嘴唇迅猛而热切的吸吮着她,狂暴的气息像火一般倾泻而下,绕紧怀里的人一同燃烧。 袁光抬起双手环绕他的脖子,把他拉得更近,愉悦的感官侵袭入她的血液,偶尔泄露的呻吟像催化剂般将躁动的空气推向着火点。 钟正从方向盘后滑出,把袁光移到大腿上,他的湿热的唇滑过嘴角、下巴、耳郭、脖颈,他比她更熟悉那些地方是她的敏感点。袁光颤抖着低吟,纤细柔软的手掌从衣摆下方滑入,若有若无的抚摸让钟正难以自制。她的衬衣纽扣几乎全部崩开,炙热而粗糙的掌心沿着敞开的衣襟下滑,停在柔软的边缘,近乎粗鲁的揉捏。 他用强壮的手臂抱住她,把她压回座椅,肌肉结实的大腿也挤压着她,她的双腿被安置在他的大腿两侧,身体紧密的贴合。袁光可以感觉到他的坚硬抵着她的脆弱。他的唇还在下滑,在她胸口的位置重重吮吸。 袁光在这样细致而赤-裸的折磨中疯狂的弓起背,贴向他坚实灼热的胸膛,她因为这样敏锐得无法承受的感觉而浑身颤抖,细碎的呻吟从微微红肿的双唇间溢出。 停在她胸衣挂钩上的手顿了下,钟正为自己的失控再一次感到震惊,天,他差一点兽性大发。钟正紧紧握住怀里的小孩,粗喘着靠在她的颈窝,在她耳边低叹,声音低沉沙哑,“回去还是继续,嗯?” 袁光头昏脑热,他的呼吸,声音和热度都让她难以自持,全然忘了身在何处。经他提醒才意识到他们差点“车震”。脸红了红,还好灯光暗看不见,“回、回去啦。”说完扣好衣服,也不等他急匆匆跑了。 钟sir看着落荒而逃的小孩笑了起来,摸这下巴想了想,他怎么觉得小孩对“车震”这么……情怯呢?从扫黄组出身的袁警官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呢?钟sir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或许他可以找龚sir问个究竟。 钟sir先回了自己家拿了睡衣再往九楼走。屋里很安静,卧室里也没人,应该是在泡澡。钟sir去客房的浴室冲了澡出来,开始给小孩准备夜宵。这几天加班,小孩的胃口一直不怎么好,只有晚上给她煮点粥调理。 三十分钟过去,小孩还没从浴室出来,钟sir有点不安了,泡澡需要泡那么久吗?钟sir打开浴室门,果然犯困的小孩在浴室里睡着了。钟sir一把把人从浴缸里捞起来,扯过浴巾裹住她。 袁光这才睁开亮晶晶的眼睛,眼神恍惚的看着钟sir,“头儿……”揉了揉眼睛,钟sir不懂,直直的看着她。揉完眼睛恢复精神的袁光在看清钟sir黑脸后抖了抖,“头儿,怎、怎么了?” 钟sir咬着牙没说话。 袁光摸摸钟sir的肱二头肌,顺道揩油,“出什么事了?你不要吓我。” 钟sir扯着脸皮笑了下,袁小光一个激灵,这……难道是因为没搞成“车震”跟她闹脾气?袁光觉得是了,这个大男人怎么跟小孩似的,于是,袁警官温温柔柔的笑起来,“头儿,我没说不做嘛,只是车里太窄,空气不流通,发挥有限还容易出问题。你看家里多好……” 钟sir又拉着脸皮笑了下,“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袁光摇头,如果不是为了搞“车震”跟他闹别扭那还有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钟sir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袁光原地踏步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最后只好企鹅似的跟在钟sir背后出了卧室,一路经过客厅,进了厨房。 钟sir熬着粥看也没看只围了一张浴巾,露出诱人的细胳膊细腿儿的袁光,袁小光觉得委屈了,怎么就成这样了呢?明明开始还好好的,但是显然问题是处在自己身上,这男人嘛,还是得哄。于是袁小光把浴巾拉低拉低,露出女人的“事业线”,然后才走过去抱住钟sir精壮的腰,“头儿,我错了。” “你做错什么了?” “唔……不该推开你?不该一个人跑回来?” 钟sir把火关了,拉开小孩的手转身,在目光落到小孩胸口的“事业线”时,眼神一暗。袁警官自然将钟sir的反应收入眼中,还不动声色的挺了挺,抬起双手挂在钟sir脖子上,伸出舌尖舔了舔娇艳欲滴的嘴唇。 压抑的欲念被瞬间点燃,“小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 带着袁光靠在冰箱上,贴着她的耳朵和脖子吻,气息越来越热,在她脖子上吮出一个个发红的印记,大手沿着修长的大腿滑动,袁光配合着勾起一只腿盘在他腰上。 钟正被小孩的热情点燃,从头烧到尾,再不能忍耐,一把扯掉不堪一击的布料,柔韧光滑,曲线优美的身体靠在他怀里,美女蛇般缠在他身上,诱惑着,仿佛不是他吃掉她就会由她吃掉他。 钟正身上穿着汗衫,是袁光喜欢的白色,宽阔的肩膀,健硕的胸肌,结实的腹部,强壮的胳膊,每一块肌肉,每一块皮肤都让她着迷。袁光啃上他的脖子,脆弱的喉结,小手沿着腹部下滑,握住他的灼热,满意的听到钟正发出舒服的喘息。 突然她停下来,睁着水汽涟涟的眼睛看他,“头儿,我做错什么了,你要收拾我呢?” 钟正封住袁光的小嘴重重的吻,直到把她肺里的氧气全部吸光,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沙沙作响,“泡澡的时候睡觉会死人的,知不知道?” 袁光仰着头轻笑,千娇百媚,“那头儿,你知不知道在车里做也会死人的。” 钟正盯着她,笑了起来,在她腰上抚摸的大手下滑,“那是他们不注意通风,把车里的氧气耗尽,导致缺氧性死亡。” “嗯啊……” 他的手指探了进去,慢慢顶入,抽出。她扭着腰,下面的嫩肉紧紧的吸住他的手指,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迎合。细腻紧致的感觉让他想要立刻冲进去,他又添了一根手指,力道变大,整个顶入再全部拔出。 袁光媚媚的叫出了声,纤长的手指伸进他坚硬的头发里,头往后仰,将胸脯挺得更高。他低头含住白嫩的柔软重重的吮咬,热热麻麻的疼痛蔓延开来,她低低的娇哼,“头儿……呃……” 钟正觉得一定要让小孩在称呼上改过来,至少床上的时候不要这么魅惑的叫他头儿,工作的时候她也这么叫,而他脑子里想的确实她现在的模样,一定要疯。 他又添了一根手指,不忘用手掌和唇齿爱抚着她身体的敏感点。她几乎哭出来,一声比一声叫得媚。他在她唇上用力的吮,舌头钻了进去,纠缠着她的舌,激烈搅动。他身上已经被汗淋湿,在不能忍一手拉开她的腿,一手急切的扯开裤头,用力的顶了进去。 “啊……”有些微微的疼,更多的却是被充满的热胀感,他撞进去的力道大,她披散的头发海妖般缠在两人紧紧贴合的身上。随着运动的幅度在空中妖娆起伏。 身体所有的重心都在那一点上, 钟正大手托起她,把她带到料理台上,火热的身体一接触冰冷的台面便不可遏制的收缩,下面被绞得那样紧是他没料的,身体一下子便失了控,死命的扣住她,低吼着射了出来。 袁光也累得不行,身上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搂着他的脖子喘息。还没回过神来,胸口湿湿热热的感觉传来,身体里半软的欲-望又硬了起来,顶着她细细的磨。袁光舒服的长吟一声,贴着他的耳后的嫩肉用和他相同的节奏细细的舔。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她的挑逗无疑是火上浇油,正义的钟sir几乎立刻化身成热血沸腾的野兽,身下的动作一下比一下重,一次比一次快。 “嗯……阿正……轻点……啊……” 她不说还好,娇媚的声音对兽血沸腾的野兽来说是更大的刺激,他的动作越来越生猛,越来越失去控制,每次都撞到最深处,厮磨搅动,让她叫得更大声,更魅惑。他把她拉下来背对着,双手撑在料理台上,身体折成妖娆的姿势,托高她的臀部再次撞了进去。 整个房子里回荡着淫-靡的声音,爱人的结合,呻吟和喘息。凌乱的爱语像温柔的夜雨丝丝绕绕的布满整个夜空。 我不招你 不知道别人的爱情怎么样,袁光的爱情就像她的人一样明朗,她喜欢直接,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say byebye。虽然她迄今为止和她在一起的人只有她心中的一号老男人钟sir,第一个say bye的不知道会不是这个老男人,但是她想得很明白,喜欢一个人就用力的喜欢,在你的心为他那么那么心动的时候。 其实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原本以为只是单相思,可是现在她真的拥有了这样一个人,正义果敢,俊朗帅气,会给她做早点做夜宵,会给她洗脸刷牙……嗯,洗澡……会让她一见倾心,想爱他,想被他爱。 如果人的一生可以产生三段爱情,年少时青涩的初恋,成熟后理性的爱恋,年老时温暖的相依相伴,她只希望这个人可以活到老,那样她可以把这三段爱情全部给他,无论年少、成熟还是年老,都给他,一次比一次深刻的爱,一次比一次幸福的相爱。 她要的爱,纯粹得可以镌刻一辈子,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醒了?”钟正侧躺着,支着头,微笑的看着她。 袁光眼睛睁到一半,在床上蠕动两下,找准位置把头钻到钟sir怀里,又蠕动两下,把身体贴了上去,手脚缠住。他身上有早晨沐浴过后的清香味,和她一样的味道。 钟正宠溺的抱着她,亲了亲额头,“起来了,嗯?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煎蛋,昨晚熬的蔬菜粥火候刚好,爽滑可口,你闻到香味没有?我都闻到了,嗯,真香。” 袁光知道钟sir是在引诱她起床,但还是忍不住抽着鼻孔嗅,真的好香!昨晚运动过后直接睡熟,错过了夜宵,现在肚子正是放空的时候,一闻到香味就受不了。在起床和食物之间挣扎了三十秒,袁光终于拖着软绵绵的身躯坐了起来,看到神采奕奕的某人她就心桑心了,明明他的运动量比她大吧,为什么过劳的人反而是她? 钟正抱着小孩去了浴室,她洗脸,他就在旁边把牙膏给她挤上。袁光涮牙,他就在旁边刮胡子。袁光几下把牙刷了,高高兴兴的对镜子里的钟sir说,“我给你刮。” 钟正右边眉头抬了下,“你却确定没问题?” “当然,”袁光骄傲的说,“我小时候就给我爸刮过胡子,我哥第一次刮胡子还是我给他刮的呢。” 钟正忍不住笑了下,“想不到袁小姐刮胡子的历史如此悠久,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知道就好,你别动,”袁光按住他的下巴,神情认真的给他刮胡子,“待会儿刮伤了,可不怪我。” “……” 袁光细细的刮,钟正看着小孩认真的眼神,心里甜甜的,就像把身边这个小孩做成了蛋糕含在嘴里,吞进胃里,香甜可口,吃了心里还泛出暖洋洋的阳光味。 “好了!”袁光给她擦干净脸,“看看我的手艺怎么样?” 小孩漆黑的眼睛眉眼带笑,温润清亮的眼神像冬日的暖阳,想春风里的花蕊,钟正低头吻她的唇,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很好,很舒服,很享受。” 袁光看着他眉眼舒展的笑,褐色的瞳孔可以看到上面的纹路,深邃得像一汪潭水,此时映着她的脸,仿佛她就住在里面。唇微微向前贴着他的。 在战斗级数升级以前,钟sir才带着小脸红红的袁光从浴室里出来,她的手靠上去握住他的手,钟sir默许了小孩表达亲密的动作。然而调皮的小孩却不安于规规矩矩的握着,把骨节分明的大手拉到眼底下,仔细的看,细细摩挲,掌心里有厚茧,食指上最厚。 钟正反手握住小孩的双手,深吸一口气,“小光,男人在早上最经不起挑逗了,你最好不要招我。” 袁光目光下滑,注意到他下面鼓鼓的,脸蛋更红了,傻乎乎的点头,“我不招你。”跑过去端端正正的坐到椅子上,等着开饭。钟sir不得不感叹和小孩一起生活他的定力明显下滑,忍耐得尤为辛苦,虽然昨晚他才饱食了一顿。 中午的时候袁光接到一个陌生电话,那个人声称她是Jenny顾闵珍,钟sir的前女友,想和她见一面谈一谈。袁光对她要谈的内容有点好奇,所以就答应了。 警察局附近的咖啡馆。袁光一眼就看到戴着蛤蟆镜的Jenny。 “你好,袁小姐。” “你好!”直到袁光坐下,顾小姐也没有摘下蛤蟆镜的打算。 服务生过来,“客人,您想要点什么?” “卡布奇诺。” “真不好意思,袁小姐这么忙还让你出来……” 袁光对这些客套话不感兴趣,加上她本来对这位钟sir的前女友就很不爽,“顾小姐,你也知道我很忙,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另外,恕我直言,今天的阳光不是很充足,这个时段喝咖啡的人也不是很多,而且这边的治安很好,我保证你摘下墨镜也不会受到骚扰。很抱歉,我不习惯对着墨镜说话,还有我说话很直接。” 顾闵珍的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弧度,还是摘下眼镜,“袁小姐快人快语真是令人佩服。” 袁光没看出来说话直接有什么值得佩服的地方,“谢谢。” “那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我找你来是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她喝了口咖啡,看袁光没有追问的意思,继续说,“我知道你现在和阿正在一起,但是我希望你能把他还给我。” 袁光刚喝了口咖啡,差点呛了出来,憋了好久才憋了回去。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小姐,你没睡醒吧?第二个想法是,小姐,你在拍电视剧呢?第三个想法就是,做梦去吧! “你或许会觉得我的提议伤害了你,但是为了我们大家好,我希望你能退出。” “那么顾小姐,你能告诉我都有什么好处呢?” “钟正喜欢的人是我,这么多年他一直单身,现在我回来了,我已经和我的未婚夫解除了婚约,再没有什么横在我们中间,除了你。” “顾小姐,我不得不说你的美容觉没有睡醒,是钟正亲口对你说他这么多年单身是为了你吗?” “虽然他还在跟我闹脾气,但是我知道他还是爱我的,否则他也不会在我回来以后才和你在一起,他分明是在利用你气我。” 袁光觉得这是她听到过最滑稽的笑话,她也真的笑出了声,“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和你闹脾气,但是在我看来我的男朋友对我很好,很爱我,真心实意的爱我。如果他是在利用我,没关系,我愿意被他利用。” “袁小姐,你何必这样,他喜欢的人是我,不然他不会等我那么多年,你们半个月不到的感情能够胜过我吗?” 袁光有点生气了,“顾小姐你现在跟我说这么多没有用,与其浪费时间和我磨蹭,不如想办法说动钟正。如果他亲口告诉我他现在爱的人是你,他打算继续和你在一起,不用你说我会乖乖走人;如果不是,我希望顾小姐能友善的退出,不要道听途说挑拨我们的感情。很抱歉,我不想继续毫无意义的对话,警局有很多事情要忙,失陪了。”袁光觉得和这种幼稚可笑把爱情当买卖,可以随意让渡退货,她和毫无理性可言的女人毫无共同语言。 “你站住!钟正会回到我身边的!” 袁光顿住脚步,回头看了她眼,“你放心,我的咖啡我会负责买单。” 袁光可以想象那位名模气急败坏的模样,这让她郁闷的心情好了点,什么一直单身是为了她?那么聪明无敌的钟sir一定不会做这种蠢事的……吧?她叹了口气,与其说对那个女人生气,不如说心里担心,在那个女人开口的时候她就变得没底,心里空得发慌。为什么她之前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呢?钟sir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么交别的女朋友呢?为什么呢? 一向乐观的袁小光在面对钟sir时总有那么点小阴霾,他的岁月有太多的空白是她无法触及的,她想陪他填满未来,却还是会担心那些空白的岁月会成为两人的障碍,比如他的过去,比如她的家人。 钟正从办公室里出来看到袁光的位置空着,问方睿,“袁光呢?” “哦,说是有点事出去一趟。” 钟正点头,把手里的文件夹给他,“这是刑警要的资料,下午找个时间送过去。” “No problem,sir!哦,袁光回来了。” 钟正刚转身,回过来看小孩。 “我买了点心回来,给大家做餐后甜点。” “哇,香橙舒芙,我的最爱!”任小花走过去接过点心盒,转了一个圈,“小光光最会疼人!么么!”特别行动组的暴躁生物们全涌向食物。 “回来了?”钟sir走到小孩身边。 袁光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迅速侧头看着抢食的大伙,“哦。” 钟正眼睛微眯,敏感的察觉到眼神躲闪的小孩有什么不同了。李元生给袁光和钟sir拿了两块舒芙,她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吃,没有进行任何语言交流的打算。看来这件事十之□是关于他的,在一定程度上还伤害了小孩的感情,会是什么事呢?不过现在不是“审问”的时候,等大伙吃得差不多了,钟正拍了拍手示意安静,“下午有支援任务,大家做好行动准备。” “Yes,sir!” “另外通知大家,年度考核就要开始。老规矩不达标的给予补测机会,三次不合格回营重造。” 李元生嘴里包了大半个舒芙,支支吾吾的说话,“去年和前年总分排名第一都是缉毒组的张sir,今年该轮到我们特别行动组了吧?啊,头儿?” 钟正按住他的头,“臭小子,这么好吃的东西也填不上你的嘴嗯?你小子来特行组差不多一年了,如果第一次考核不合格就给我回营重造。” 李元生露出无辜的眼神,“头儿,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站得近的黑哥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这几天赶紧讨好小光,让她教你点小窍门。” 任小花凑过去,“你这臭小子,尽说些废话,你怎么不说说两年前一直保持警局记录的人是谁呢?真是不长进,头儿给你下的指标真够轻的,应该来个排名没进50直接回营。” 李警官欲哭无泪,“大哥,大姐,你们对我也太狠了吧?” 方睿也过来拍拍他的肩,安慰两句“想在特别行动组混,没点真本事那是不行的,好好练,别给咱们特行组丢人啊。” 我保证 下班后,钟正从办公室出来,没有在座位上看见袁光。 “头儿,一起走吗?”方睿刚关了电脑打算走人。 “袁光已经走了吗?” “她没跟你说?下班后她就拉着李元生去训练室了。”方睿难得八卦一下,“头儿,你们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没有。”钟正郑重回答,至少在他看来没有任何地方出错。 方睿还想说什么,钟正的手机响了,于是拍拍他的肩膀出去了。钟正点点头,垂头看着电话上的名字微微皱眉,“是我,钟正。” “阿珍出了车祸,现在玛丽医院,你马上过来一趟。”电话那头传来Jessica的声音。 “严重吗?” “你先不要问,过来再说。” “Jessica,我之前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 “钟正!现在阿珍的情绪很不稳定,哭着闹着要见你,你就不能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过来哄哄她?如果你担心你的女朋友误会,你可以把她带过来。总之,无论如何你必须马上过来。” 小孩今天似乎有心事,还是等晚上回去和她谈吧。钟正给袁光留了简讯,开车去了医院。 Jenny伤得不重,只是额头出血,手臂和膝盖轻度擦伤。 Jessica看到钟正进来,站起来,“你们先聊,我去办出院手续。” Jenny看向钟正,眼睛红红的,“阿正,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扰你的。” 钟正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叹了口气,“别想那么多,好好养伤。” Jenny伸出插着输液管的手拉住他的衣袖,“阿正,你送我回家好吗?我想你送我回家。” 钟正看着她,“阿珍,你要明白……” “不!我不明白,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要了,阿正,”她抓住他的手,眼泪落下来花了妆,“我现在什么也不要了,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 钟正叹了口气,从床头抽了几张抽纸给她,“别哭了,我们以后再谈吧,我先送你回去。” Jenny擦掉眼泪,红着眼睛委屈的看着他说,“好。” 三人从医院出来,钟正开车。车开到半道,Jessica让他把车停在路边。 “接到阿珍的电话我就出来了,到现在还没吃饭,饿死了,”转头看Jenny,“你这两天是不是都没怎么吃东西?” Jenny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看向钟正,点了头,“嗯。阿正,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Jessica也不等钟正说话,打开驾驶室的车门,把他拉了下去,“别磨磨蹭蹭的,是个大男人就好好的处理这件事,阿珍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天她整天待在家里,不吃不喝,我看着都烦。要怎么样你自己看着办,我只奉劝你,要是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你千万别后悔。” 钟正侧头,看到对面站在车门外,眼圈红红的Jenny,皱眉,放低声音,“Jessica,如果你真的为了她好,就该劝她放手。” Jessica冷哼一声,“我也想让她放手,但是你看她现在的样子,能放得了吗?”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这件事我也跟她说过了,她不死心,我也没有办法。好好哄哄她吧,她现在心里也不好受。”Jessica诚恳的看着钟正,“不要逼她太紧了,她才出了车祸。” 袁光回家的时候,八楼和九楼都没有亮灯,为了确认她还专门打了钟sir的座机。没有回家?袁光翻出躺在手机里的那条简讯:我有事先走了,晚饭前我会回来。 她看看时间,已经九点了,晚饭时间早就过了吧?她特地晚归就是希望回到家的时候他在,给她做了好吃的,亮着灯等她。就像小时候老爸惹妈咪生气,一定会做很多好吃的等她下楼一样。如果妈咪很生气不下楼,他会先让她和袁阳吃了,自己坐在客厅里一边看文件,一边等妈咪。不管多晚他们都会一起吃晚餐,然后和好,然后一家人继续幸福的在一起。 可是现在,没有人,没有人亮着金色温馨的光等她,空旷的屋子,冷冰冰的,只有她一个人。 袁光觉得委屈,为什么他这么多年没有和别的人交往呢?她不介意把他从别人手里抢回来,但是她会害怕他已经对一个人深爱,再不能爱她。 他是喜欢自己的吧?袁光一遍一遍的默念,从问句到肯定句,从肯定句变回问句。 她的手机里躺着一条彩信,主题是:警队精英和名模再续前缘。 钟正站在搂下,抬头,八楼和九楼没有亮灯,难道小孩还没有回来吗?走进电梯,想了想还是按了9。 钟正开门,廊道的感应灯亮了,昏黄的灯光在黑暗里洒下一片光影,令他意外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孩正抱着屈膝坐在光影的边缘,穿着单薄的吊带睡裙,长发湿漉漉的挂在白皙瘦削的手臂上,她睁着黑亮圆润的眼睛看他,眼底显露出一丝难得的脆弱。 “小光……” 袁光坐在那里,靠在墙,觉得冷,便抱着膝盖,眼睛在适应了黑暗,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耳朵搜索着声音,可是周围却静得可怕,听不到任何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听到电梯开合的声音,她等着他,等他穿过走廊,掏钥匙开门,然后看到她。 袁光站起来,朝他扑了过去,钟正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强健的骨骼撞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闷响,习惯摔打的人能巧妙的化解力道,声音响亮却并不疼。袁光骑在他腰上,两手揪住他的衣领,居高临下的盯着他,“说,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小孩扑过来的时候,他怕她摔着,伸手托住了她的腰臀,这样的姿势让他有些心猿意马,“我的一个朋友出了车祸,我过去帮忙。” “什么朋友?”袁光盯着他,感应灯灭了,她也一眨不眨,在黑暗里注视着他的眼睛。搁在他胸口的手收得更紧。 钟正察觉到小孩身上发凉,温热的掌心熨贴她的腰肢抚摸,一只手握住了身侧冰凉的脚踝,“身上怎么这么凉,我们先进去……” “告诉我,什么朋友!”袁光突然大声的说。 等亮了,钟正看清小孩严肃的表情,意识到她在意。他坐了起来,抱紧她,“一个普通朋友,只是普通朋友,我保证。” “你保证?” “我保证。” 袁光想,只是普通朋友就好,他说,她信。俯身,捧住他的脸热切的吻了上去。冰冰凉凉的唇贴上温润的唇,辗转碾磨,迫不及待的撬开他的唇齿牙关,像烙印般的啃咬,用牙把嘴唇咬肿再含住吮吸。 钟正受痛,嘶嘶的抽气,却没有推开她。手指陇上她的发,温柔的抚摸她冰凉的脊背。 袁光睁开眼睛,被情-欲染透的眼睛漆黑明亮,带着令人沉迷的气息,轻轻的,用一种微微颤抖的声音,叫他头儿,钟正觉得他的世界停止了,只有这个女孩驻足在他的世界里,令他心跳如雷,令他躁动似火。柔和昏黄的灯光一闪即逝,却足以将那裹在白色蕾丝里娇美的身体映入眼中,诱惑的,炫目的,美好的。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清晰的勾勒出它的妩媚动人。 柔软发凉的纤纤手指滑过他胸口火热的皮肤,一点点往下退,解开衬衣的纽扣,与冰凉的指尖不同的温热蹭过他的锁骨,胸口,小腹,肚脐。他抓住小孩冰凉的手指温暖着,低哑的唤着她的名字。 袁光微微抬头,片刻注视着他,两人的夜视能力都极好,轻易的看清对方的每个动作,每丝表情。她松开了他的腰带,拉链的响声在静谧的黑暗中有着另类的魅惑的暗示。 “小光……” 他从喉咙里滑出潮湿的低喘,压抑的,致命的极乐。他霍然坐起来,拉住袁光,细密的吻辗转反复,手指从轻薄的蕾丝间滑入,爱抚她光洁的肌肤,性-感的曲线。带有薄茧的手指像火焰般点燃她冰冷的皮肤,从紧紧相贴的身体间传递热量。 她柔软的攀附着他,热烈的回吻过去,唇齿交缠,吸吮着,纠缠着,灼热绵密的情潮像潮汐般弥漫开来。他清楚的感知她的颤抖,听闻她在他的唇齿间婉转的低吟。身体更加炽热,更加不受控制,像岩浆般沸腾,灼烧一切。急切的车去她的睡衣,一只手包裹住胸前用力揉捏,一只手近乎粗鲁的扯下内裤,迫不及待的挺入。 他们的目光胶着在一起,感受着身体的融合。她柔韧的腰肢摇摆扭动,紧紧的包裹着他,她体内细致的触觉是如此美好,像温热的绸缎,柔软得不可思议。他膜拜着她的性感和温暖,恨不得将她压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结实的手臂紧紧的抓住她的臀,将她抬起来迎向他的戳刺,用力的程度几乎使她淤青。她无法忍受的啜泣,晶莹的泪珠沿着脸颊滴落在他身上,她的手指紧紧的抓住他,指甲陷入他凹凸的肌肉。他的胸膛挤压着她的柔软,紧密贴合的肌肤让两人融为了一体。 他的嘴唇亲吻她的额头,眼睛,嘴唇,脖颈,身下剧烈的抽动,每一次侵入都毫不留情,强迫她的柔软接纳他,每一次都抵到最深处,然后退出一点,更大力的顶入。她紧紧攀住他,承受着,包容他的强悍,直到浑身一阵颤栗,抑制不住的叫出来。他嘶吼一声,用力扣住她的腰,深深的顶着她,抽搐着释放。 要罚你 袁光浑身酥软,歪着头趴在他身上,浑身汗湿,侧头,睁开黑黑灼灼的眼睛看他。钟正从高-潮的余韵里回过味来,温柔的看着小孩,拉过她的头蜜蜜绵绵的吻。两个人的汗水湿漉漉的黏在一起,他斟酌着开口,“Jenny出了车祸情绪很不稳定,Jessica让我过去帮忙。走之前我去找过你,我看你练得很投入不想打扰你。” “就算是这样,你也该当面和我说,或者带着我一起去。我一个人……会犯傻,会胡思乱想。” “嗯,是我考虑不周全,以后不会了。”钟正发现汗干以后小孩身上又开始发凉,“地上凉,以后不许坐在地上知道吗?” 袁光点点头,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我饿了。” 钟正摸摸小孩的头,“是不是我不回来你就不打算吃晚饭了?” 不提还好,一提她就觉得委屈,一口咬在钟sir的肩膀上,磨磨牙,“你还说,明明所晚饭前会回来的,我要罚你!” 钟正笑起来,“刚刚你不是在罚我了吗?” “什么啊?才不是呢,刚才明明是你舒服了,哼!因为呢,我是一个宽宏大量的女友,鉴于你初犯,我就暂且饶了你,但是如果你敢再犯,我就打断你的腿,看你怎么跑出去跟人幽会!” 钟正举手投降,“我绝不是出去幽会……”然后在小孩“你敢狡辩试试看”的眼神中乖乖的默认了,“好吧,我保证,以后一定事先跟你说清楚,可以吗?” “这还差不多。”袁光的心情终于好了些。 钟正用脱下的衣服把小孩和自己身上擦干净,把小孩抱了起来,开了灯,低头看小孩,“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袁光往他怀里蹭了蹭,小脸粉粉的,“我洗澡,你做饭。” “I’m honored,madam!” 钟正给小孩放好洗澡水,轻笑着走了出去,“不要泡太久,更不能睡着。” 袁光点点头,等那道温柔的目光消失后,她开始检讨自己。明明是觉得委屈的,他和她的前女友,过去六年的时间,可是她还是害怕,如果他真的那样爱那个人,她又能怎么办呢?她无法和时间比赛,更无法抹去他的记忆。她只是在自寻烦恼。 所以,即使委屈,只要他说是,她便相信他。她喜欢了她这么多年,她需要给自己机会,给他机会。让他爱上她,让她更爱他。学会更多的信任,更加包容。 这是袁光的爱情观,喜欢就认真的喜欢,等到无法再继续喜欢的时候便再无遗憾,自在的放手才能重新开始。她不在意他和前任有多相爱,她只在意他有多爱她。 袁光套上睡衣走进厨房,钟正正在炒菜,她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钟正腾出空闲的手握住她的,“我热了牛奶,先暖暖胃。” 袁光应了一声,没有离开的意思,闭上眼睛贴在他背上,感受着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感受着他身体的温暖和心脏的跳动。钟正笑了笑,便放任背后连体的小孩,身体运动的幅度缓了下拉,一只手翻炒,放佐料,拿盘子,出锅。 “来不及做米饭了,我煮了饺子,炒了混蛋牛肉可以吗?” “嗯,好。” 钟正反手把小孩搂到身前,亲亲她红扑扑的小嘴,“好了,我们开饭。” 袁光乖乖的坐到餐桌前,钟正把她专用的小碗放到她面前,夹了一个饺子吹了吹,蘸好酱放到她嘴边。袁光张嘴吃了,笑眯眯的点头,“嗯,真好吃!” 钟正不是没有注意到小孩今天的反常,凭他的头脑很容易便把整个事情想了个通透。他也知道他的小孩和别的人不一样,她不会死缠烂打,不会坚持不懈,她的勇敢和尝试必须有所收获,一旦用尽全力得不到她会难过,会逃避,会放弃…… 他一直庆幸自己在小孩放弃之前逮到了她,他不知道小孩的胆子这么小,可是明明她勇敢的向他表白;明明她的勇气那么少,行动时,她总是直面危险,没有丝毫退怯。 他的小孩敏感而坚强,自尊而果敢,适合被宠爱,没有人愿意让她受到伤害。 钟正看着小孩满足的模样笑了起来,袁光龇龇牙,黑黑幽幽的眼珠狐狸似的朝钟sir瞄,“头儿,在我之前你有起几个女朋友呀?” 钟正愣了下,笑了笑说,“我保证现在只有一个。” 袁光瘪嘴,“我是问你一共有多少个前女友!” 钟正背向后仰,“三个。” 袁光的小嘴翘得更高了,不过也是是个正常的男人到这个年纪没几个前女友也说不过去,如果没有才可疑吧?袁光些微淡定了,“我只知道Jenny呢?在她之后还有么?” “有。”钟正回答得干脆。 “谁呀?我怎么没听说?”而且连Jenny都不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钟正夹了牛肉放到她嘴边,看着小孩吃进去了才继续说,“那是我做卧底的时候,当时为了完成任务,我奉命接近老大的妹妹。她是一个很有单纯的女孩子,虽然出身在黑帮家庭。她对我很好,我还是不得不伤害她,但是即使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我是在利用她,她也没有怪我,最后却替我挡了他哥射的子弹。是不是觉得很失望了?”他灼灼的看向袁光。 她摇摇头,“我想她一定会很喜欢你才会那样做。” 钟正伸手握住袁光放在桌上的手,握紧,“这是我欠她的,只有下辈子还了。现在我很庆幸遇见了你,你让我觉得很快乐,从来没有过的快乐。” “真的?” “真的。” 袁光美美的笑了,突然想到一点,“那你和Jenny分手是因为她?” 钟正摇摇头,“Jenny是个很要强女孩子,那个时候她梦想就是成为超级名模,就像现在这样。我们的分手几乎是必然的。那个时候我正好做卧底,一做就是两三年,她没有义务等我,所以,很自然的分手。” “那现在她想回来找你,你不会动心吗?” “不会。”钟正笑了,明白了小孩的主旨,“我已经有了你这个小鬼,而且我对她已经没有那种感觉了。” 袁光慢悠悠的吃着菜,“三个人,那还有一个人是谁呀?” “唔,国中时候的初恋,后来去了随家人移民去了加拿大。现在已经结婚生子,我是她儿子的干爹。怎么样?madam对我的交代还满意吗?” 袁光歪着头,“嗯……勉强过关。”然后笑眯眯的蹦到他面前,小屁-股坐到他大腿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轻轻摇晃,撒着娇说,“头儿,你喂我吃吧。” “行。”钟正微笑着端过来小孩的碗筷,夹了一个饺子给她。 她张口吊在嘴上,小半个露在外面,用秀长的指尖捏着,嘴里细细糯软的咀嚼,媚眼如丝的勾着钟sir。 钟正被小孩成功的撩得浑身燥热起来,“小鬼,你就专门勾我吧。”说着含住另一半,还把小孩嘴里嚼碎了的掏过去吞了。 袁光往后仰,隔开两人交缠的唇齿,修长的手指在钟sir湿漉漉的下唇摩挲,“头儿,我坐得不舒服。”被小孩勾起来的钟sir,下面的一根硬硬的顶在她大腿上。她还使坏的动了动。 钟正呼吸变粗,掐着身上的小蛮腰,“吃饱了,嗯?” 袁光狡黠的笑,左手捻起一枚饺子放嘴里,一点一点的嚼,右手沿着他敞开的衬衣领子探了进去,调皮的在结实的胸肌上点火。钟正凑上去在小孩漂亮的锁骨上重重吮吸,手探进浴袍,沿着细滑的大腿上滑,到大腿根才发现她竟然里面什么也没穿,深吸一口气,“小坏蛋,你要把我逼疯吗?” 她把沾着饺子味的手指头按在他唇边,被他含住轻轻啃咬,稍稍起身,改为跨坐在他腿上,叉开的浴袍春光乍泄,轻轻一抖便松开的腰带没有丝毫防护。松松的滑开衣襟几乎把所有美好袒露眼底,钟sir呻吟一声,近乎粗鲁的扯开腰带,低头含住她的胸前的粉嫩。 她娇哼一声,手指伸进他坚硬的头发中,弓身挺向他。他把她抱到桌上,急切的扯开长裤的纽扣和拉链,他的亢奋赤-裸-灼热的抵着她。 她抽了口气,却热情的伸出双腿盘在他臀部,弓起身体,贴近他。 他几乎被小孩的热情点爆,抬高她的大腿,调整好位置,低吼一声,克制着缓慢的进入她的体内。他只有前端达到入口,她的身体紧裹住他,企图引他深入,不可思议的奇妙感官像海浪般冲向他,他几乎化身为兽。 他突然停下来,喘息着埋在她颈窝,声音带着情动的沙哑,“我没有用套。” 袁光的指甲戳进他的背肌里,她能感觉到他坚硬灼热的亢奋破开了她的身体,可是他却停下来,她喘息着抱紧他,“没有关系,先前已经有一次了……嗯,我可以吃药。”她艰难的说话,声音和他一样的沙哑。 他懊恼的低咒一声,握住她的腰,用力装进她的身体深处。 “啊……”袁光尖叫出声,所有感官都变得不真实,所有注意力都专注于身体里属于他的粗大,他的节奏又快又猛,她几乎承受不住。 桌上的碗筷跟随着他们的节奏发出暧昧的声音,越来越大声,袁光粉粉的小脸染上血色,咬着他的耳朵让他进屋里去。 “现在知道害羞了?刚刚是谁招的我?” 袁光不服,又被他撞得说不出话来,低下头小猫似的啃他健硕的背表达不满。 “还招我?看我……怎么收你!” 谢谢考核 钟sir被背上酥酥麻麻的感官刺激得更加勇猛,抱着她在她红肿湿亮的小嘴上亲了又亲,嘴唇下滑吻上她的樱红,伴着惩罚式的轻咬逗弄。她抱紧她的后颈扭动着,臀部不时拱起摆动。她原始的反应再次成功的打破他的理智,令他难以自持,一只手伸下去捞起她的一条腿折在胸前,稍稍退出又狠狠的冲了进去,一下一下用力的进出冲撞。 袁光被撞得眼前一阵阵发白,紧绷的身体猛地迎向他,嘴里发出长长的呻吟。温热的热流浇下来,下面收缩的越来越激烈,坚硬被火热的嫩肉有规律的裹着搅动,他也有些忍不住了,用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冲刺着,揉弄她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袁光嗯嗯啊啊的媚声尖叫,披散的长发妖冶的甩动,黑与白的鲜明刺激让他红了眼睛,无法控制力度的深入她,宽阔的肩背肌肉紧绷的隆起,闪电般的快感击中了他,他后仰着头,青筋暴露。仿佛死亡的快感紧紧的拽住他,几乎掏空了他的身体,一股股灼烧的热液不断注入小孩的体内。 当桌上的瓷盘停止撞击,周围静止,他沉甸甸的靠在她身上,他的皮肤被汗水弄湿,胸口仍剧烈起伏,肺部喘息着索取更多空气,心脏砰砰跳动。他敢保证拿到十项全能的时候他也没有体验过这种快感,和别的女人也没有。 六年前他遇到这个小鬼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吸引力,但是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强烈和深刻,只要她轻轻撩拨,他就会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完全不受意志控制。这种心灵和肉体的契合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遇到她,他可能永远不知道他可以为一个人这样发疯,像罂粟花般的着迷。 这晚之后,袁小光终于知道妖精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而钟sir则更加肯定他的小孩是专门来勾他的妖精。 钟正下午从总部开会回来,袁光拉着他到地下靶场参加射击考核。一直追赶偶像的小孩,终于逮到机会和偶像一较高低自然格外欢喜。钟正含笑随她到了训练中心。 考官是相熟的同事,看到他俩先笑了起来,指着袁光对钟正说,“呵,钟sir,这小丫头可不得了,是棵好苗子,咱们北区的枪神二世。现在你们是想怎么,搞个枪神对抗赛?” 袁光挑了两个耳套,一个递给钟正,“林sir,你上次还在说咱们警局警匪紧张,子弹什么的要省着点用,这次您突然这么慷慨我还有点不适应,呵呵。不过我也是这么想的,头儿,我们比比怎么样?林sir都不怕浪费弹药了。” 林sir咳嗽两声,“你这个小丫头,我什么时候吝啬过了?”转头又对钟正说,“但是吧,咱们的经费是挺紧张的,要不我都给你们打上优秀,大家节省子弹和时间?” 钟正拍拍林sir的肩膀,指指已经戴上眼镜和耳套的袁光,“你看这样子我能逃得掉吗?” “得,你们就浪费人力物力吧。” 袁光把所有枪支零件卸下来,转头看钟正,他迅速戴上装备,很有效率的卸了零件。相视一笑,默契的开始组装,一个半身胸靶突然从靶道跳了出来,砰砰砰砰砰砰……枪声回荡在靶场里。 两个人一口气打光了四个弹匣,袁光还在数环数,钟正微笑着看她摘下耳套,背后响起掌声,转头去看是凶案调查科的张sir和他的一位下属。 “嚯,我们北区的两位神枪手,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 钟正走了过去,“好说好说,听说你们最近破了个大案?” “再大也没你们的大,风光都被你们出尽了,就不许我们偶尔露个脸?” “你这可够牙酸的啊。” 张sir笑,你问问老林,“射击考核前十名有四个就是你们特别行动组的,你这不是存心让我们眼红是什么啊?” 打开笔记本记录成绩的林sir头也没抬,“可不是,都跟你们说别浪费子弹了,现在来两个第一第二名有着落了,满意了吧?” “张sir还没打呢,这一二名可不见得保得住。”钟正说着,眼睛瞄向有点气闷的小孩,她打出了一个九环,其他都是满环,他的小孩果然是很出色的。 袁光却盯着钟sir打出的满环叹气,偶像果然是偶像,她加紧训练的枪法在枪神面前还是有差距的。 “啧啧,少来寒碜我。”张sir又开始牙酸了,“不过,你家这个宝贝还真让人眼红啊,可看紧了,总部那边觊觎好久了吧?” 钟正微笑不语,他家宝贝被人觊觎可不是一两天了。他刚来特别行动组的时候,局长就跟他特别提过。调动也就这一两年吧,但是无论怎样他都会尊重她的选择。 袁光走了过来,问候了张sir和师兄,“觊觎什么了?左轮还是勃朗特?” 在场的几名警官笑了,张sir在钟正胸口撞了一拳,“你家这个宝贝可了不得,当初几个组争着要人的时候,她就问了一句,原凶案调查科的钟sir回国后进哪个组。挑明了是冲你来的,现在我算是弄明白了。”张sir挤眉弄眼一番。 考官合上笔记本,在记分册上签字盖章,站起来,换了严肃的口气,“钟警官,你的射击考核已经结束,成绩为优秀,谢谢合作。”侧身又对袁光说了相同的话。 袁光欢喜的接过成绩单,行了举手礼,“谢谢考核。” 钟正行礼道谢,拍了拍张sir的肩膀,他说的这件轶闻他倒是第一次听说,“得,我这边完事儿了,晚上有空没?出来喝一杯?” “你嫂子不在家你又不是不知道,随时奉陪呀!” 刚从射击场出来钟正的电话就响了,袁光看他拿起电话后迟疑了一下,偏头看了下,果然是手机屏幕上现实的是Jenny。 “接吧,和她说清楚比较好。”袁光摆出大度的姿态。 钟正抬手揉揉她浓密短俏的刘海,“嗯。”电话接通,“我是钟正。不用了,晚上我和约了朋友……她会和我一起……嗯,再见。” 袁光沉默一会儿,钟正挂断电话看她,“怎么了?” “你不是说她出车祸了吗?你这么直接,她会不会受不了啊?” “如果我现在拖泥带水,才是害了她。而且我也担心我家那位吃醋,会继续‘惩罚’我。” 袁光的小脸泛着粉嫩嫩的光泽,勾住钟sir性感的下巴笑,“这还差不多。” 下了班,特行组和凶案调查科的一群人说说笑笑的走进了大排档。里面鱼龙混杂,到处都是划拳碰杯推攘打闹的声音,众人落座后,袁光和几个女警官跟着伙计去点菜,男人们要了啤酒。女店主跟着送酒的伙计走了过去,“我说今天怎么(遇见贵人),果真是有贵客光临,几位阿sir你们可是好久没来了,尤其是钟sir,我们这儿的阿兰妹记挂了好久呢。” 钟正想起张sir前段时间跟他提过的那个啤酒小妹,隐约有些印象,现在被老板娘这么提出来只好微笑不语。张德宁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看吧,我说得不错吧。 “说起来,我也很久没看到阿兰妹了,她今天没来?”张德宁罔顾钟sir的警告,存心找乐子。 “哎哟,钟sir这一走就是两年,你还想人家大姑娘干等着啊?人家去年结了婚,马上就抱大胖小子了。钟sir要是有意,我们这儿的单身姑娘可是很多的。”女老板大笑着说。 “老板娘你这话怎么听着像老鸨?”缉毒组的一个小伙打趣。 女老板啐了一口,“我这是牵红线当月老,积德行善。我店里的姑娘可都是标致可人的正经姑娘……” 越来越像拉客的老鸨了,钟正摇头笑。正好袁光她们点了菜走回来,听到女老板的话都有些莫名其貌。存心给钟正找麻烦的张sir指着当事人,“袁光,老板娘正张罗着给你家钟sir介绍下家呢。” 钟正捶了损友一拳,“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 老板娘看到袁光眼睛一亮,“哟,这就是钟sir的那为名模女朋友吧?真漂亮,看这身段,这脸蛋……” 一桌人顿时鸦雀无声,眼巴巴的看看钟sir,看看袁光。 听了老板娘的话,袁光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脸上还是欢欢喜喜的,瞄了眼钟sir后对老板娘说,“我是他女朋友,不过不是模特,是警察。” 老板娘愣了,到底是做生意的人,很快缓过味来,“哎呀,这么漂亮的警花,我还是第一次见,真是太漂亮了,钟sir太有福了。” 袁光眨眨眼,“就是说啊,我最近对他的表现越来越不满意了,老板娘要不也帮我介绍个下家?” 老板娘顺着台阶下,“这就是钟sir不对了,这么漂亮可爱的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搁谁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姑娘别担心,以你这么好的条件,钟sir不疼你,姐姐疼你。我一定给你留个最好的。” 钟sir把袁光拉到旁边坐着,“福嫂,你还是做你的海鲜生意,我们这儿你就结账的时候给我们打个折扣就行了。” “行行行,各位sir难得赏脸,我给你们打个八折,吃好喝好,有什么事叫服务员。” “来来,一起干一杯。”两组人一起聚会的时候不对,大家也不认生,握着小酒瓶碰杯。 钟正左手拿着酒瓶,右手牵着袁光的手没有松开,袁光微微一笑,若无其事的端着酒杯喝了一口。钟正朝她身边侧了侧身,压低声音说,“少喝点,嗯。” 袁光点点头,剥了一只虾夹给钟sir。看着粉嫩嫩的虾肉,钟sir若有所思的笑起来,一脸幸福的模样,把虾肉放到嘴里嚼,眼睛却瞟向袁光。 袁光暗自嘀咕,她就是听说男人吃虾对身体好嘛,她可没想歪,但是这个越来越厚脸的老男人绝对想歪了!然而,某人俊俏的小脸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和虾肉一般的光泽粉嫩…… 黑哥和任小花的JQ 旁边黑哥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浓情蜜意的两人,转头又不动声色的看任晓飞,这钟sir回来三个月不到,就和袁光勾搭上了。他在任晓飞身边潜伏一两年了,怎么就没点实质性的进展? 浑然不知自己被惦记上的任晓飞一脸羡慕的看着桌上唯一的情侣档,心里也嘀咕了,自己已经光荣的跨进了剩女行列,要不考虑下家里的倡议——去相亲? 大家喝得差不多了,准备回家,黑哥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成问题,因为和黑哥在一个方向,任晓飞主动担任了护送这位“前辈”回家。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几个小时后,她会各种掀桌…… 老实说,黑哥对她很不错,不过他对所有人都不错,所以她心安理得毫不惭愧不必反省。偶尔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回馈下也不错,比如黑哥请吃饭,她会把最好的骨头大包让他带回家给他“媳妇儿”——一只优雅的苏格兰牧羊犬。 媳妇儿,是他的一位北京朋友送给他的,取的名字就叫媳妇儿,黑哥自觉没有换名字的闲工夫,从此他家媳妇儿指的就是这只狐狸样的苏格兰犬。这一点让每个知晓事实真相的同事大跌眼镜,没有办法,一想到皮肤黝黑的黑哥和那只优雅贵气的苏格兰犬站在一起,黑哥深情款款的看一眼,唤:“媳妇儿!”苏格兰犬坐立,侧头看他,汪汪汪的叫唤。哇!整个场面非常之言情!任晓飞想,没有人可以阻止阻止这么温馨幸福的画面浮现啊浮现。 任晓飞工作的时候无疑是认真且偏执的,否则也不会被调入特别行动组,但是不工作的时候她就爱耍宝,爱八卦,在她的字典里,帅哥美女都是拿来看的,不懂得欣赏是件不可饶恕的过错。所以她随时随地都在瞟帅哥和美女,当然瞟美女时羡慕嫉妒恨的情绪还是有的,除了那个没心没肺扮帅哥班得不亦乐乎的袁光,因为工作太忙没时间出去欣赏帅哥的时候,小帅袁警官也不失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所以,考虑到曾经受过两年不过的福利,就算袁光后来变回女人也算划得来。 再说好不容易看好的钟sir吧,可惜一来就被袁小光盯死,那样的小孩最是难缠,被她瞄上,任晓飞摇头晃脑的几乎第一时间预见了钟sir的沦陷。于是在还没心生觊觎之前,这把小火苗就灭了。 但是吧,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会和黑哥勾搭在一起,她心目中黑哥是多么纯洁的哥们形象,他们可以配合默契出生入死,但是从来没有想这样的情形发生—— 窗外明亮的光线照进屋内,地板上凌乱的散落着衣物,纯色的棉被从床上掉下一大团,而床上的人大眼瞪小眼完全忘了反应,忘了他们赤-裸的身躯和四肢还亲密交缠。 任晓飞尝试淡定的开口,声音却不知何故异常沙哑迷糊,“嗯……我们……发生了什么状况?” 黑哥似乎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露出一排亮白的牙齿笑了笑,“哦,我们好像做了。” 任晓飞抖了抖,“做了?” “嗯。”黑哥说着,还验证似的,把任晓飞柔软的胸口揉进怀里,让她完全的感受到他胸膛的炙热。 任晓飞全身迅速变成了虾子,她不是白痴,这种状况她当然知道昨晚他们“做了”,而且还做得很激烈。毕竟昨晚她还算比较清醒的。可是怎么就成了这样?任晓飞开始努力回想—— 当晚,任晓飞把黑哥从出租车里拉了出来,半扛着上了电梯,挣扎着从他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还没把钥匙抽出来,就被他带进屋里。任晓飞好不容易发挥了一下高级警督的应变能力,在半秒钟之内反手抽出钥匙关上门。黑哥75公斤的庞大体重挂在她肩上,足以令她步履维艰,不小心被地上拖鞋绊了下,两个人轰隆隆的倒在了地上。而身为资深警员的黑哥则条件反射的使出了经典扑救动作,动作及其迅猛且专业——任晓飞被仰面压倒在地,一双大手在倒地的瞬间护住了她的后脑,身体贴合着她,如果有狙击手伏击,他一定会发现,被压倒在地的女士头和身体都被严严实实的挡住了。 这边任晓飞被突如其来的变动搞得更加头晕脑胀,半天回不过神来,回过神来的时候带着雄性气味的强势不容抗拒的吻已经铺天盖地而来。明明有着浓重的酒味,明明心中还有一丝清醒,知道压在她身上的人是谁,知道吻她的人是谁。但是就是那一瞬间,她似乎被什么东西蛊惑,放任了这样的堕落,不去考虑后果,不去纠结得失。 坐姿优雅高贵的“媳妇儿”眼睁睁的看着抱作一团的两个生物,大致明白这是发情的征兆,自己上前叼了扔在地上的口袋,果然没错,是它美味的骨头。傲娇的媳妇儿,叼着餐盒大摇大摆的去了阳台,显然它对主人的发情没有兴趣,它是一只高雅的懂得非礼勿视的苏格兰贵族犬种,它更喜欢吹着夜风,赏着月亮,啃骨头。 屋内荷尔蒙激素陡增,越来越热,越来越煽情。衣服已经来不及脱掉,他在她柔嫩的颈项锁骨又吮又啃,粗糙的手掌沿着平坦光滑的腹部下滑,拉开她最后的屏障探了进去。她无意识的收紧双腿,想要阻止外物的侵袭,体内的异物却更加放肆的顶入。 她无意识的呻吟着,被他野兽般的肆掠的力道惊吓到,可是她不打算阻止,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让她沉溺,让她心生期待。任晓飞相信身体的化学反应,相信那种令她愉悦的费洛蒙的味道,她顺从身体的反应,像成熟的都市男女般,放纵一次身体的沉沦。 牛仔裤被粗鲁的扯掉,钢铁般结实的膝盖顶开了她的双腿,随着拉链的声音响起,她感受到了身下炙热的坚硬。它探寻着,在某一刻似乎找不到入口,她抬了抬腰,似乎想要抓住他。在她的手指刚刚碰触到他手臂上结实的肌肉时,他却凶猛的冲刺而入。 她大声尖叫,带着绵绵的呜咽,细长的手指紧紧的拽住他的手臂,全身肌肉紧绷,柔软的腰肢在半空中划出魅惑的弧度。一只强势有力的手臂拦住她的腰,将她紧紧的收入怀中。单薄柔韧,雄性的气息浓重的嘴唇含住她的,吮吸,纠缠,迫切的扣开唇齿,与下面一样的节奏顶入,抽出,辗转纠缠。 炽热的手掌滑入薄薄的布料,摩挲着光滑肌肤,柔软的丰盈。在她呜咽着快要窒息之前,他才放开她的嘴,湿热的吻扫过尖尖的下巴,柔软的耳垂,细长的脖子和漂亮的锁骨。 她被他抱在腿上顶弄,他的分-身像发烫的刀刃一般在她柔软的身体里进出。那样清晰的强势的几乎粗暴的攻击不容忽视,他带着电流的唇齿又不断的煽风点火,她承受不住的甩动头发,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流淌。绵绵蜜蜜的呻吟从红肿的嘴唇中溢出,她健美的四肢紧紧的缠在他如树干般结实的身躯上,抱紧他,减缓他冲撞的力量,随着他越来越快的节奏上下起伏。 “啊……啊——!”被他的坚韧狠狠的碾过身体最敏感的那一点,接着又是细密戳刺,愈来愈凶猛,愈来愈大力。眼前白光闪过,她再也控制不住长长的娇哼一声,紧绷的身体陡然软倒在他怀里。然而他还没有停下来,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全部拔出,又狠狠顶入,越来越快,进入得越来越深。 “啊……不……不要了……啊……”她迷乱的喊,眼睛蒙上水雾,指甲陷入他健美的肌肉里。她颤抖着,下面剧烈收缩,呜咽着呐喊。 细密的嫩肉如饥似渴的绞住他,温热紧致如刀鞘般包裹感觉让他发疯,他咬着牙摩擦着细腻的肉壁狠狠进出,最后还是在她诱惑的娇吟和剧烈的绞动中喷薄。 任晓飞昏昏沉沉的几乎以为自己就此昏睡过去,感觉到他的缓慢的滑出,伴随着灼热的热流。她睁开迷蒙的眼睛,看了高挺的鼻梁和坚毅的唇线,她迷迷糊糊的想,这人长得可真像黑哥。 估计是先前太剧烈了,任晓飞在经历“假死”后短暂性失忆,所以在被温水唤回神智时,眼前的一张熟人脸让她心里一震,还来不及问个所以然,某个粗大的东西已经冲了体内,这下她百分百确认自己是在和黑哥搞了! 又是一次狂猛的欢爱,在彼此清醒的意识下,一遍一遍的熟悉对方的存在,或温柔或粗野。 昨晚他们不知道做了多久,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 任晓飞看着眼前黑黑壮壮的老大哥,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黑哥看着眼前侧躺着,胸部诱人的挤压着的光-溜溜的姑娘,不知道是先解释,还是先吃,还是边吃边解释。 感觉到大腿根抵着的某个坚硬的东西,任晓飞似乎听到五雷轰顶,全身的毛细血管都爆裂了,手忙脚乱的挣开黑哥的铜手铁臂,霍然坐了起来,“那个……现在的一夜情还蛮多……哈哈哈!”笑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小心翼翼拉动歪歪扭扭的棉被遮在身上,没注意本来就没盖住多少的黑哥却裸得更多了。 黑哥也坐了起来,仅存的那么点遮盖物也滑开了,露出凶猛的器物。眼睛瞄向任晓飞笑得难看的小脸,刚要说话,任晓飞却因看到如此“壮举”脸红心跳,干脆卷了全部被子爬下床,只留了个全-裸-男姿态随意的坐在床上,展示着男性魅力。 任晓飞被落地窗外明晃晃的太阳光刺激了,有种把奸-情暴露在阳光下的羞耻感,猛烈的冲击着她稍显脆弱的神经。任警官的第一反应就是,必须把阳光赶出去,绝对不能被人窥视,虽然黑哥住的是五楼,但是被人偷窥的几率还是蛮高的!于是她赶紧跑过去把窗帘拉上,好不容易把两边合上,她还来不及喘口气,就被身后伸出来的两只胳膊连同柔软的棉被抱住。然后就听黑哥附在她背上低低的笑。 任晓飞的耳朵红了,她没忘记背后是个裸-男。这时啪啪的脚步声传来,她侧头看,“媳妇儿”奔过来,正舔它家主人汗毛丛生的小腿。随即耳边传来黑哥低沉而略显严肃的声音,“哦,媳妇儿饿了?” 任晓飞想,打死她也不要做他家媳妇儿,他家媳妇儿就是这只苏格兰牧羊犬,跟她任晓飞完全没有关系! 扫黄 方睿明显的感觉到任小花和黑哥不对劲,以前吧,黑哥对任小花的小心思他是知道的,但是自从一年前任小花宣布和前男友复合后再没多大动静,就是半年前两人再次分手那会儿也没见黑哥有多大反应。现在么,怎么一夜之间转变这么大?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只见黑哥维持了五分钟的pose立在任晓飞办公桌前,“你以前不是挺喜欢这个口味的咖啡吗?” 任小花头也不抬,语气强硬,“我、现、在、不、喜、欢、了!” 完全不知道任晓飞为何生气的黑哥,眉头一皱,“那你说你想喝什么我去买……” 任小花的抬头,瞪着眼,“我说了,我什么也不想喝,我现在很忙,拜托你不要打扰我工作!” 黑哥本来要辩解下,现在是下午茶时间,最终还是老实点头,“好,你做事吧,我不打搅你。” 任小花再次瞪眼,埋头在几张纸里翻来覆去,焦躁啊焦躁。 方睿的感叹是,黑哥太没节操了,典型的热脸贴了冷屁股,男人的脸面被丢尽了。唉,更可悲的是居然丢到这种程度还没把人搞定! 黑哥把任小花不要的咖啡放到自己桌上,又把给其他人买的东西分配到位。一杯摩卡到了方睿手里,瞧见方睿一脸探究的表情,心知这哥们看出猫腻来了,于是强作镇定的说,“干嘛?思考案情啊?” 方睿点点头,“是啊,”靠近了些,小声说,“那边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什么事也没有。” 黑哥无奈的摇摇头,“女人可真难懂。” “得,”方睿拍拍他的肩,放开声量,“晚上一起喝一杯。” 刚从外面进来的李元生正好听到这句话,“哦!好耶,我们可以去唱K吧,我来订位子。” 黑哥看方睿,“也行。” 黑哥走后,李元生椅子一滑,凑到方睿边上,悄声问,“睿哥,难道有什么情况?” 方睿白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情况了?” “我今天不是一直在外面吗?哪有时间回来看啊,不过我的鼻子很灵的,我已经敏锐的闻到了阴谋的味道,说说看,今天晚上打算整蛊谁?头儿?光姐?这想法不错,咱们好好商量商量。”李元生挤眉弄眼,一脸小人模样。 方睿顺手抄起文件夹在他头上盖了下,笑,“臭小子,就知道干坏事,小心被头儿和袁光听见了磨掉三层皮!” 李元生理了理被打扁的发型,“睿哥,我这不是为了大众福利嘛,难道你们想整飞姐?” 方睿算是服了这小子了,“去去去,哪边凉快哪边乘凉!” 去总部办事回来的钟sir和袁光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拖去了KTV,几个人到了才发现李元生这小子果然够奢侈,他们来的这家,算是本市数一数二的高档娱乐城,集酒吧、舞厅、迪吧、唱k于一体。 任晓飞拍拍李元生的肩膀,“小生生,看不出来你挺懂得享受的嘛。” 李元生笑了笑,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晃晃,“我有这边的贵宾卡,可以打六折,多划算!” 众人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只有钟sir语重心长的抓乱他的帅哥发型,转身往里走,边走边说,“今晚的所有花消算你的啊。” “啊?”李元生傻了,众人虽然觉得高兴,但也觉得有那么点不人道,对李警官投以同情的眼神。 钟正一手揽过袁光的细腰,一边做手势让众人跟上,“李公子来自家店里消费还自掏腰包?这可说不过去啊。” 任晓飞瞪眼,“小生生,这是你家开的?” “是……”我家开的没错,但是我真是因为手里有张打折卡才来的…… 袁光回头根本没给他辩解的时间,揪了揪李元生卖酷的长刘海,“小生生啊,你隐藏得很好嘛,今天就算你给大伙赔礼道歉了,咱们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李元生欲哭无泪,他怎么没想到自己的档案被钟sir看过的?果然有做好事被雷劈中的杯具…… 娱乐城一共有三层,一楼是迪吧酒吧混合大厅,二楼是棋牌室和台球室,三楼是KTV包房,来了这儿,大伙倒不是很想唱歌了,直接去了二楼的台球室。袁光和任小花坐在边上看这场上的一个人打球,袁光觉得全场所有的人里面还是她家钟sir“艳”压群芳,看着无比的赏心悦目。侧头看了眼默默的任小花,她已经从方睿那里得知了某些个小道消息,看这情形,方睿说得还真没错,于是又看了一会儿,干脆把人拉了出去。 “飞姐,你和黑哥没什么吧?”袁光一向直接,也难得拐弯抹角。 任晓飞闷闷的,用吸管喝着柠檬茶,“我们能有什么呀。” 袁光歪着头笑了,“哈哈,你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在说有什么。我早看出来了,自从前两天聚餐后你们俩就一直气场不对,说说看什么事,一个人憋着多难受。难道你哪个前男友又来找你了,然后黑哥趁着酒劲把人给揍了?” “不是,小丫头别多想。”任晓飞叹口气,其实吧,她自己也觉得憋屈,明明算是一夜情,但是那个一夜情对象吧不是别人而是黑哥,大哥兄弟似的存在,这感觉很奇怪,超别扭。可他还一脸委屈的模样,怎么感觉像是被她夺了贞操似的? “是是是,我多想,那你直接告诉到底出了什么事?” 任晓飞支支吾吾老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没什么,小事啦。” 袁光也不再逼她,“其实吧,我觉得黑哥这人不错啊,忠厚义气,虽然不爱笑略显严肃,但好在身高马大身材不错呀,你怎么就看不上人家呢?” “这不是看得上看不上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任晓飞噎了噎,默不作声。 黑哥那点心思,袁光早从方睿那儿知道了个大概,看任晓飞现在的状况,还真替黑哥抹把泪,“其实吧,我看黑哥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你好好跟他说说,没什么不能解决的。而且大家一起做事,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们俩闹别扭我们看着也不舒服。” “我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一想到那天的事她就想把自己敲晕,真是……不知道怎么说。 “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啊,撇开别的来说,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只要你说清楚,他会理解的。” 任晓飞垂着头,眼神暗了暗,“现在的情况是,连我自己都没想清楚,你叫我怎么跟他说?” “那你先说说你对他有没feeling吧。” 任晓飞愣了下,原本是没有的,但是从那天晚上看来,还是有fire的。任晓飞叹了口气,靠到袁光肩上,“这才是姐姐头疼的问题。” 袁光笑得狡黠,“那就是说不是没有感觉的咯?” “好像是吧。” “什么叫好像是?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不过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是。” 任晓飞被袁光一会儿是,一会儿不是的说得头晕,摆手说,“好了好了,我的好妹妹,你就不要给姐添乱了,让我自己好好想想吧。” 袁光拍拍她的肩,“行,你就自己想吧,” 两人起身往回走,走到电梯口,正好电梯打开,袁光侧眼瞟了眼,突然眼前一亮。电梯里的陈硕看到了外面的袁光,笑了笑,朝她走了过去,“小光,你怎么在这里?” 袁光看到了陈硕,但是让她兴奋的是刚才她在电梯里看到另外一个人,一个她一直想关进监狱不让他出来危害人间的家伙。她来不及多说,对陈硕摆摆手,转身拉过任晓飞朝紧急通道跑去。 陈硕和任晓飞都是一头雾水。好在她们跑得快,正好赶在那几个人走出电梯,进了一间包厢。 “怎么了?”任晓飞注意到袁光专注的目光,是他们这一行看到犯罪分子时特有的兴奋光芒。 “看到带头的那个人了吗?他是我在扫黄组的时候最想痛扁的一个混蛋,他涉嫌逼迫未成年人卖-淫却让他手底下的小弟背了黑锅,再加上那个混蛋律师,居然让他这么快就出来了,真是可恶!” “那你跟过来是想扁他一顿?” 袁光转头,“这家伙无恶不作,他来这里准没好事,我要再把他抓回去,为民除害!” 任晓飞叹气,“小光,你没忘记你现在是特行组的人吧?哦,不过抓这种社会败类,我支持。” 两人相视一笑,小声的击掌。 大概五分钟后,一个矮瘦的男人带着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节省布料的年轻女孩从三楼电梯里走了出来,直接走向那个包厢。袁光和任晓飞有说有笑的从走廊经过,一枚袖珍窃听器灵巧的滑进了那个男的西装口袋。 “老虎哥,爆登哥,让你们久等了。还不快叫人。” “老虎哥,爆登哥。” “嗯,过来。这是老虎哥……” “两位大哥你们慢慢玩儿,玩得尽兴。” 很快包厢的门打开,矮瘦男人走了出来。 “该死,那个家伙居然这么快就出来了。” “现在怎么办?” “那道门还拦得住我们?” “我是觉得你似乎又干回老本行了,你没想过要是没抓到现行,我们的下场会很凄惨吗?” 袁光安慰性的拍拍任晓飞的肩膀,“你放心,我马上通知扫黄组的同事,等他来了我们再行动。不过现在只能干等着,太苦闷了。” 掏出手机,给cc发短信:姐妹儿,有情况,速来,地址如下。 二十分钟后,一个穿着服务生衣服的女孩子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手里托着一个果盘。袁光拉过任晓飞朝她走了过去,“怎么这么久?真担心里面的已经完事儿了。” Cc和任晓飞打了招呼,“大姐,你又不知道我住的地方离这里有多远。放心吧,就算他早泄,只要嫖过,我也能把他踢回去。” Cc跟袁光有得一拼,都是干脆利落的型,看着她直接拧房门的动作,任晓飞顿时捏了把汗。然而里面的画面果真没有让他们失望,激情四射的限制级画面。不过那两个女的显然有些问题,一般情况下看到外人进来都会有所反应,但是她们脸色潮红,目光涣散,一脸迷糊的样子,毫无疑问是被中间儿两个变态下了药。 欠收拾是吧 “干什么?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出去!”见是服务生闯入,两个男人毫无防备,抬头厉声喝道。 Cc走过去,放下手里的果盘,慢条斯理的掏出证件,“扫黄组高级督察钱杏儿,四位穿上衣服和我去趟警局吧。” 两个男人脸色铁青,尤其是当爆登看到cc背后的袁光,“是你,臭……” 那个臭字还没说完一条西装裤兜到脸上,接着胳膊,膝盖大痛,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双手被拷,趴在了地上。 Cc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后,两男两女被带进了警车。 钟sir是在她们抓到人以后才知道这件事,对小孩嫉恶如仇的品质十分欣赏,至少表面是这样的。不过,对小孩不时的莽撞还是心有余悸。明明他们出的任务比这危险十倍几十倍,但或许因为她在自己眼皮底下,有什么突发状况他可以及时赶过去,可她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冒险,这种空白的状态让他忧心,甚至……有些后怕。揉揉她的头发,“以后不要私自行动,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个通知我。” 成功抓到那个人渣的袁光十分的好心情,乖乖的在钟sir的手掌下点头,“好啊。” 黑哥则站在任晓飞旁边,默不作声。任晓飞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 李元生捅捅方睿的肩膀,“睿哥,我怎么觉得今天的氛围出奇的诡异?” 方睿挑眉,“你是说在你家娱乐城扫黄的事吗?” 李元生苦哈哈的笑,“呵呵,睿哥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家是我家,我是我,不相干的,虽然我是经常提醒他们要遵纪守法啦。” 陈硕带着几个人走出娱乐城,站在车旁看向袁光。袁光似乎有感,转头看见他,和钟正说了句什么朝他走过来。 “先前不好意思。” 陈硕笑笑,“不用介怀,我知道你忙着抓坏人。” 袁光也笑了,看到他身后跟着几个人,“那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陈硕点点头,正要招呼身后的几个人上车,其中一个中年人认出了袁光,“这不是袁董的千金吗?幸会幸会。” 袁光看向那个人,似乎有点印象,但具体却毫无印象。陈硕侧身介绍,“这位是盛东集团的沈总。” “沈总,您好。” “袁小姐,您好!你比周年庆典时还要秀丽可人,我真是太我羡慕袁董了,”说着微微侧头,对身后的几个人说,“袁董除了有位温柔贤淑的太太,还有一双令人艳羡的儿女,公子是当之无愧的青年才俊,千金更有沉鱼落雁之姿,羡慕啊羡慕!” 他身后的几个人一通附和。陈硕知道袁光不喜欢和这些生意场上的人打交道,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才把那几个人弄上了车。车启动了,那个沈总还热情的叫住袁光说,有空的时候一起吃饭。 直到车子走了,袁光才松了口气,回头看任晓飞站在她旁边笑得贼兮兮的,“飞姐,你这是……干嘛?” 任晓飞努努嘴,“他就是上次我看到的那位绯闻男友吧?” 袁光看到站在她们不远处的诸位同仁,哭笑不得,“飞姐,似乎这位绯闻男友是你擅自封的,明显的瞎编乱造胡言乱语道听途说!”这立场一定要正!否则,看钟sir那个眼神,有点……恐怖。 “啊,你是说你们没什么咯?” 袁光点头。 “那你把他介绍给我吧。” 袁光傻眼,周围一圈人表情大同小异,“飞姐,你是……开玩笑的?” “谁跟你开玩笑啊,”任晓飞一拳拍在袁光肩头,豪气万丈,“我喜欢帅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觉得他不错啊。” 袁光略微抬头,果然看到黑哥黑着一张连,小眼睛里射出三千六百万伏雷电。袁光想,哦,暴风雨就要来了么?飞姐,保重! 黑哥经常遇到这样的笑话,他对人说,我是黑哥。 别人说,哎呀,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黑哥啊,您的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啊! 末了补上一句:那请问您的全名是什么? 黑哥浓眉一抬:黑哥。 那人擦把汗,暗想自己倒霉,遇到个大佬,战战兢兢的继续说:是是是,我知道您是黑哥,我问的是您的全名,不知道您是否能不吝赐教? 黑哥眉眼抬高,有种怒目而视的巨大威压:黑、哥! 那人眼睛开始冒水,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再问一句就要被那只粗壮的胳膊一拳砸扁,最后乖乖闭嘴,或者直接装死…… 作为当事人的黑哥也很憋火,老子就叫黑哥,你他妈有意见?有意见找我老子去! 即:大家好奇的黑哥的真名,其实就是黑哥…… 总体来说,黑哥和钟sir是一类人,都是闷骚型,唯一不同的是,钟sir冷静自制,黑哥则沉稳韧性。优点就是,他们重情,一旦认准了便会坚持到底,这样的人不好惹,一旦招惹上就跟牛皮糖似的,想扯掉至少得破层皮。他们坚韧,习惯强势,但是对自己喜欢的人更是如此。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黑哥怒吼,脖子上可以看到一根根突起的青筋。 任晓飞本来想轻描淡写搪塞过去的话哽在喉咙里,她不是第一次看到黑哥现在的模样,第一次看到是一个人□13人的罪犯,他们抓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对一名十二岁女童施暴,黑哥当即给了那个人一脚,那个人被踢得吐血,黑哥紧紧攥住拳头,全身肌肉暴起,如果不是当时的头儿拉住他,他很有可能会扑上去直接把那人打得半死。 任晓飞惊吓到,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对你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我们睡也睡过了,你到底想怎么样?”黑哥渐渐冷静下来,说出的话甚至带着妥协的味道,“现在你只要告诉我,我是不是真的没希望,只要你说是……我立刻转身,再不会骚扰你!我姓黑的说话算话!” 任晓飞盯着黑哥泛红的眼睛心跳慌乱,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说过要放弃的话,即使她可以躲他,他也只是默默的看着她,给她自由。可是现在真的是被她逼急了吧?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任性,只是单纯的不想破环他们之间的兄弟情意吗?恐怕这个借口已经难以填补心口的漏洞。她这是害怕,黑哥不是她的以前的男友,可以合不来就分手,彼此互不相欠各不相干。黑哥对她来说是特别的,不光是同事、兄弟、大哥,还有心灵深处某个特殊的存在,不想破环,不愿失去。 因为太害怕,所以不敢轻易尝试;因为太在乎,所以连开始的勇气也没有。 黑哥跟了任晓飞很长一段路,天色全黑了,身边的路灯一盏一盏,鳞次栉比的亮起来。任晓飞半仰着头,静静的看着两侧的路灯一盏接一盏的迅速点亮,心里似乎有些什么东西也亮了起来。盯着黑哥专注的眼睛,她轻轻的笑了起来。 这个人,自己真的不喜欢吗?答案是否定的。她不想为了爱情失去一个兄弟,可是现在有什么东西已经脱离正轨,她再不能装傻充愣,就连先前和袁光说的话,也只是用来试探他的吧。她的心果然比她想象中更狡猾。 晚风轻扬,撩起鬓角的发丝,任晓飞把头发拢到耳后,看着路灯下的人开口,“你真的喜欢我?” 黑哥愣了下,认真的点头,“是的。” 两人相视良久,任晓飞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举到半空。黑哥不是很明白,微微皱眉看她。她动了动手指,两秒过后,黑哥才若有所悟的跑过去抓住她的手,心情激动,“你……同意了?” 任晓飞任她牵着,翘起嘴角,“是啊,你死缠烂打这么久,我至少也该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嘛。” 黑哥把那只柔软的小手握得紧紧的,咧开嘴笑,“我一定会好好表现!” 任晓飞娇羞一笑,看得黑哥心里如小猫的爪子在挠,凑过去封住她的嘴,激动的亲吻。 钟正载着袁光朝家的方向驶去,路过一家冰激淋店,袁光立刻叫嚷着停车,钟sir瞟了窗外一眼,“不行,你不能吃太多凉的东西。” “你不是说一个月可以吃两次么?我可以吃。” 钟sir颇为无奈,“回去吃,家里有。” “家里的全是巧克力,我喜欢吃冰激凌。”袁光不忘争取自己的权利。 钟sir不说话,不过那意思就是在清楚的说“抗议无效,必须听话”。袁光谁谁?古灵精怪的小妖精,扑到钟sir宽阔的胸口蹭啊蹭,纤长的小手隔着棉质T恤柔柔的画圈。摸到突起的那一点使坏的捻住搓啊搓的。 钟sir刚开始还任由小孩淘气,渐渐的呼吸发沉,按住她的手,咬牙切齿的说,“小坏蛋,存心欠收拾是吧?” 袁光任她捏住,指尖还在动,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眨啊眨,红润的小嘴微微撅起,“头儿,你想怎么收拾我啊?” 钟正没搭腔,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那眼神就跟追捕逃犯似的,一只手握着方向盘,急速前行。袁光对钟sir散发的危险浑然不觉,空出的一只手在他敏感的后颈轻轻的划,整个凑近了,哈出温热的气息,伸出湿湿的舌尖小猫咪似的舔。然后满意的听到钟sir变沉的呼吸,手指下发烫的皮肤,还有急速跳动的脉搏。 嘿嘿,谁让你不让我吃冰激凌的,袁警官天真烂漫的想,这是惩罚哟。 夜色静好 门才打开,袁光就被钟正抵在门上狠狠的亲,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激情如火的回应,灵巧调皮的香舌缓缓挑逗,刺进他的嘴里,在他口腔一下一下的轻刷。钟sir张开大口,把小孩整个小嘴包裹住,浑身发热,近乎兽性大发的咬住小孩细嫩的脖子重重的吮。 袁光吃痛,低低长长的“嗯”了一声,小幅度的挺了挺胸脯,柔软的酥胸贴上他火热的掌心。钟sir被刺激得更加兽血沸腾,口中手上的力道更重了,急切的拉开她的领口,含住胸前的嫩白啃咬。一只手从纤细的腰肢下滑,探入牛仔裤的边沿,在圆润挺翘的臀部重重的揉搓。 袁光身下湿了,喘着气抱住他的头,身体紧绷着往后仰。钟正扯下她的裤子,释放出欲-望,抵在她柔软摩挲。他热铁般的热度和冷铁般的硬度昭示着他强势的占有欲,袁光为即将到来的一切颤栗着,环住他的脖子,小声的呻吟。 钟正抱起小孩的修长的腿挂在手腕,对准水润的入口一冲到底。柔软与坚硬的碰撞,两个人都忍不住叫喊出声。袁光被他一抽一撞的顶得不断摇晃,松散的长发散乱下来,散碎的发丝落在脸颊,衬得整个小脸更加艳丽妖媚。 钟正看着小孩的模样,心痒难耐,那些波浪板晃动的发丝细细的摩擦着他慷慨的胸口,洋洋的刺激着他的兽性,用尽全力的占有她,下面动作一次比一次发狠,每一次都顶到她的身体深处。 袁光尖叫着呻吟,努力的抵着他的肩保持平衡,紧致敏感的部位急剧的收缩,颤栗着喷出热液。他本就受不了他的温热紧致,被她烫得差点没忍住。他的手掌紧紧的扣住她的臀,动得更快更猛。 袁光刚刚高-潮过去,敏感得细微温热呼吸也能把她抛入云端,拉进深渊,可他还在继续,无情的冲撞着敏感的肉壁,生生的让她在天堂和地狱间徘徊。 “……阿正……阿正……”她无助的摆动头部,无法忍受的呃啜泣着,手指紧紧的抓住他。 他也同样不能再忍受,开始最后的冲刺,在她再次抽搐的同时喷发,嘶吼仰着头,青筋暴露。 两个人相拥良久,袁光无力的窝在他肩头。他轻吻她挂着水珠的睫毛,托着她进屋。 “嗯……”袁光低低的呻吟一声,两人紧紧相贴的部位并没有分开,而她感觉到他又有硬了起来。随着走动的步伐,每走一步,那里缓缓进出着。 她张开小嘴在他肩窝重重的啃,忍不住溢出的呻吟更加魅惑勾人。钟正放慢了脚步,每次顿脚都特别重,深深的顶入。小孩的身体越来越软,柔成了一汪水倒在他的臂弯里。 到了床边,就着相连的姿势倒在床上,她的大腿被分开推高到几乎压在胸前,小腿无力的垂在他的胳膊两边。她用迷离的眼神看着她,喉咙里发出低哑愉悦的呻吟,软软绵绵的唤着他的名字。 他的小孩两颊嫣红,微微张开的双唇,柔软得像两瓣玫瑰,散发着无声的诱惑。他俯身吻住她的唇,勾着她灵巧的小舌头深深的吸。她现在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柔韧嫩白的身体任他折成予取予求的姿势,只是这样的认知就令他狂猛得无法自制,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的进入,恨不得把她融进身体,溶入骨血。 “啊……太深了……轻一点……唔……”坚硬厚重的占有让她几乎无法承受,迷蒙的双眼沾上水雾,扇子般的睫毛轻轻一扇便落下泪来。 正在最关键的时候,客厅的方向传来手机铃声,钟正低咒一声,身下动作没停。听到熟悉的铃声,袁光回过神来,捶他的胸口喊停,“……电话……嗯啊……” 钟正被她挠得难受,“乖,一会儿再接……” 袁光不依,动得更厉害了,钟正哪里受得了,揉着她进出得更厉害了。本来就没什么反抗力的小孩更加势单力薄,乖乖的趴在那儿,被他撞得一会儿上天一会儿入地,嘴里嗯嗯啊啊的哼着,电话什么的全扔到脑后。 谁知道打电话的人耐心极好,打了四五个手机不通,转而打了座机。袁光的床头就有电话,响亮的声音在密闭的室内尤为刺耳,才乖一点的小孩又反抗起来,“让我……接……啊……” 打了这么多个电话,钟正想着或许真是重要的电话,勾起电话让放到她耳边。 “死丫头,干什么呢?我给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也不接?说!你到底在干什么坏事?我千里迢迢给你打个越洋电话容易吗?喂,死丫头,你在听吗?……” 袁光没来得及回电话,先捂住电话筒,红着眼睛瞪身后的人,“你先……出去。” 钟sir可不是那么听话的,抱住她的腰,缓缓的进去了,含住她红红的耳垂说,“我就在里面,你赶紧接电话,嗯?人家还等着呢。” 也不知道那个“人家”是说电话那头的人还是说他,下面被他慢悠悠的磨着痒得难受,咬着牙开口,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几点,我没那个美国时间陪你聊天,小姐。” “少来!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济了?少睡会儿会死啊?难道你把那个老男人搞定了,所以才会精神不济?” “……”袁光几乎说不出话来,所有的意志都拿来抵抗身体里那种磨人的酥-麻。 “老男人,嗯?”在静谧的室内,电话里的声音异常清晰的传进他的耳朵,钟正低低的笑起来,湿热的舌尖钻进娇嫩的耳窝,粗糙的大手揉捏着她胸口的柔软,微微用力,身下的粗大极有耐心的缓进缓出,却每次都是极刺激的连根拔出,又彻底进入。 “嗯嗯?说话啊,难道真被我说中了?哈哈,Shining,要不要我给你带点补品回来?嘿,你怎么一点也不开心?我跟你说这周回来哦,听、到、没、有,袁小光?!” “唔……听到了。”袁光艰难的收拢神智,“等你回来了再给我打电话,就这样。” 嘟嘟—— 几乎在她挂断电话的同时,身后大力冲撞而来,她再承受不住,浑身颤栗,软软的倒在床上。 钟正拉过她的脸,吻掉她眼中的水露还有红通通的鼻尖,“我是老男人吗?宝贝?” 袁光被撞得说不出话来,像只濒死的鱼吐着泡沫,抓住他横在腰前的手臂,声音断续,带着动听的呻吟和泥软的哭腔,“不要了……嗯……阿正……阿正……啊……” 听到她糯软迷离的呼唤、求饶和呻吟几乎令他濒临喷发的边缘,可是他无法停下来,身体里灼烧的兽性,热烫的血液让他难以自制,双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臀部,用更加猛烈的冲刺着,直到他再次感觉到了她的收缩和温热。在她棉软的长吟中,闪电般的快感瞬间击中了他,白光闪过,他剧烈的痉挛起来,强壮肩背上的肌肉有力的隆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没法抗拒她的热情,他一直如此。 一切静止,他无力的落在她身上,粗喘着平复自己。袁光已经没有丝毫力气说话,红着眼圈挠他,张着嘴在他的硬肉上磨牙。钟正亲了亲小孩似乎委屈而撅起的小嘴,小心的哄着,慢慢才安静下来嘟哝着晕晕欲睡。他抱着她进了浴室。等他轻手轻脚把她洗干净再抱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彻底睡着了。 他抱着她,夜色静好,两个人如同连体婴儿般相拥而眠。 鉴于钟sir昨晚的某些过分举动,袁小光理所当然的享受了一整套超总统级待遇,以正义之名指挥怪兽挤牙膏、倒水、冲马桶……穿鞋、关灯、锁门…… 因为时间过于匆忙,钟sir只得拿起两块自制的三明治,戴上小孩匆匆上了车。终于捋顺炸毛的袁光,钟sir稍微舒心的一边开车,一边享受早点,顺便殷勤的问,“小光,你朋友回国,需要我帮忙吗?” 袁光喝了口牛奶,把吸管凑到钟sir嘴边,“不用,她现在是大忙人,应该是回来办时装展。你只需要在她用十万伏高压电流盯着你的时候保持正气正义正派的警察即可。” 钟正笑了笑,“这没问题。”看,他家小孩多好哄。 而作为好哄的小孩,袁光突然觉得她家老男人非常的适合一个成语:老谋深算。想她一个小妖似的人物到他的钢爪下,只能乖乖做只小猫,挠也不敢挠重了,这是什么情形?想想昨晚,再想想以前的许多个作业,袁小光忽然醒悟,她家老男人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狼人?白天是人,晚上成兽? 几口解决掉一个加量三明治的钟sir浑然不知他身边小猫似的小鬼在打什么注意,伸出红红的大舌头舔了一圈嘴唇。袁光看着那条红舌头,冷不伶仃的冒出一个词——血盆大口!咽了咽口水,小妖生出了一种被大怪兽收了的错觉。 钟正回头笑容可掬的看了看有点呆样的小孩,伸手拍了拍她可爱的妹妹头。正好遇到红灯,他还忙里偷闲的凑过去伸出那条红红的大舌头破开小孩柔软丰润的唇,伸到里面卷起香醇可口的小舌头,细密交缠。 深吻的水泽声暧昧的在车厢里回旋,直到后面的喇叭声响起才打断了怪兽酣畅淋漓的的早安吻。袁光察觉到从她边上开过去的那位哥们眼神不对,那小眼睛害羞带怯的朝她瞄,跑过去的时候还吹起了高亢嘹亮的口哨。袁光差点想在车底打个洞,自己塞进去。反观她那位道貌岸然的上次,居然摆出一副大大方方我亲嘴我有理的姿态,附和那哥们吹起了口哨! 袁光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脸皮其实不厚,至少比她家老男人薄得多,这不她就可以很轻易的达到面红耳赤的状态,一边咬着吸管喝牛奶,一边思考钟sir到底有多么的无耻。 “刚那老兄是我认识的,”钟sir突然开口,“当年他因为偷窃入狱,抓他的人是我。后来他表现不错提前出狱,我给他找了个洗车工的工作,他做得不错,现在都自己当老板了。” “你是说,他认识你?” “是啊,你没看到他和我打招呼吗?”钟sir笑得有点坏,“看到他我才想起来,我的车好久没洗了,正好下午去他那儿洗车。” “咳——”袁光激动了。 “怎么了?喝个牛奶也能呛着?慢慢喝,我不跟你抢……”钟sir一边给小孩顺气,一边耐心细致的哄着。 “咳咳咳——咳咳咳——!”袁光深感自己的道行距离身边这只老妖兽还有很大的差距,这几声咳嗽纯属感叹,感叹罢了。 女王回归 袁光好不容易止了咳嗽,无意间偏头看窗外的时候又受惊吓,对面那人不是O记的Jessica是谁? Jessica看到两人倒挺从容,“上班?” “是啊是啊。”袁光笑得有点傻气,“madam上班啊?”废话不是? Jessica笑而不搭,脚下一踩,超了车。 袁光回头看面色如常的钟sir,“钟sir,Jessica和你的前女友Jenny是什么关系呀?” 钟正大手一挥,在小孩头顶揉了揉,“什么你的我的,怪腔怪调,想造反了吧?” 袁光撇撇嘴,“人家吃点飞醋也不让,小气吧啦。” 钟正笑,“你这不是吃飞醋,分明就是吃醋。” “哼!谁让你和你那个前女友刺激我?”虽然她不想追问他和那位前女友的各种纠葛,但是闹到她面前来,大摇大摆的要她这个前任退出的戏码还是有点太不像话嘛。必须,必须得立马收拾了,这个时候就是见证各种手段的时候! 钟正拉过小孩的手,在掌心一点点的揉,“是是是,我的错,你吃醋吧,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哎哟,我家小猫什么时候学会咬人了?” 袁光可不管什么猫啊狗啊,她现在特想咬人,就是要咬这个皮粗肉糙的老妖兽。 “咬舒坦了?”钟正看小孩终于送了口,笑眯眯的问。 “舒坦了。”袁光擦擦嘴上的口水,“说,她们俩什么关系,关键是和你有什么关系,老实交代,抗拒从严!” “她们呢是表姐妹,和我的关系和明确,Jessica是我以前的同事,Jenny只是我的前女友。” “就没有什么暧昧不清藕断丝连的其他关系?”袁光眯着眼睛,小脸荡漾着邪恶的光芒。 “没有。”看到小孩的眼神,他不得不再次强调,“绝对没有!” 袁光放心了,虽然不知道钟sir是怎么做的后续处理,但是从那以后她的确再没有收到过那位前女友的骚扰,倒是从报纸上看到名模和某大龄富商打得火热。 袁光觉得有这样水性杨花的情敌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她相信钟sir还没有瞎眼到连绿帽子也不放在眼里的程度,这么想着心情陡然清爽,打开CD,找了一首林忆莲的《听说爱情曾回来过》。 好吧,她就是故意的,而且……好吧,她是比钟sir还要小的小人…… 于是大人大量的钟sir只能摇头苦笑,不过在下车的时候他扳住小孩的脸,在那张淘气的小嘴上好好的“教训”了一翻。 受了教的袁小光乖乖的抿着红红的小嘴,让钟sir牵着手领进了警察局…… 怎么样,弱弱的广而告之——其实这就是所谓小女人的手段…… Jenny的确是收到钟正的言辞勒令,真真实实的伤到了,她一直以为钟正对她是有情的,就算当年她狠心离开他,但是Jessica告诉她这么多年他身边没有一个女人,难道他不是在等她吗? 她不甘心,她已经和那个人断了,她打算回到他身边。可是,他却告诉她,他们在六年前就结束了,他爱他现在的女朋友,希望她不要给他们制造困扰。 Jenny是骄傲的,从来只有她不要的,没有人会拒绝她。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为了什么而活,知道什么可以争取什么可以舍弃,而这正是傻女人学不会的地方。 袁光或许算是一半对一半,不能说她傻也不能说她聪明,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但是从来不肯为了争取有所舍弃,她要的便不会有舍弃的想法,只有能要和不能要的区别。人们将之称为偏执,但是袁光更愿意把这叫做执著。 爱一个人不是该全心全意的爱么?在爱的时间里努力爱着,再不能爱他的时候潇洒分手,这样的爱才没有人,会辜负。 周末,袁光本来是打算去接机的,但是临时接到任务没有办法,干脆给她哥打了电话,连哄带骗的让他到机场接机,相信在这之后Mandy会对她感恩戴德,而她哥很有可能会把她碎尸万段! 那个时候袁警官已经顾不得了,虽然是存了那么点私心,但也是为了大家好嘛。要知道混血儿Mandy从十岁的生日愿望里就有那么一条——做袁大阳的新娘。而袁小哥则因为这个疯狂暴走,赶着出国留学,结果Mandy追着过去,两人还是不温不火。现在袁阳回来了,Mandy回国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这对欢喜冤家到底要折腾到几时还真说不清楚。 袁光得空已经是两天后了,成功破获大案,特别行动组难道的清闲了些。袁光马不停蹄的拉着钟sir去赶场,要是今晚她在不出席估计不止她哥想灭她,那个小妮子也要开始拔毛了。 钟正跟着袁光进场的时候,注意到门口的横幅,Ms Mandy国内首场时装秀。袁光没有带他到场内,直接去了后台。因为表演已经开始,后台很乱,闹哄哄的,到处都是跑来跑去的模特和工作人员。袁光精准的探路,拐了几个弯,看到正忙着给模特身上的礼服收线的女孩。钟正同样反应灵敏的探测到前面那个一头大波浪弯着腰忙碌的女孩就是他们要找的Mandy。 不过最先发现他们的不是Mandy,而是她的经纪人Ross。 “Ah! My God! Shinning, Shinning! Oh, my dear, I miss you so much! I love you——!” 看到娘腔十足的经纪人朝自家小孩扑过来钟sir条件反射的挡了下,又觉得不妥,收敛了那么点,没有当场把人踢出去。热情四溢的Ross对突然窜出来煞风景的大男人愣了下,估计是瞥了一眼陡然发现对方是个极品帅哥,顿时以更加激情四射的光芒镭射过去。 袁光大叫不妙,瞬间扑闪过去挡在钟sir面前,“小玫瑰,你别乱来,这是我男人,你敢碰一下,小心我……”比了个揍人的姿势,“揍肥你的小脸!” Ross恋恋不舍的看了又看钟sir胸前的大块胸肌,委屈的瞄向袁光,“Shining,人家好羡慕你哟,这么优质的男朋友……” 袁光看着眼前发春的基友恶寒,拉过钟sir,指着那个犹自放电gay言辞警告,“你以后必须和他至少半米的距离,听见没有?” 钟sir一直保持微笑,看着眼前的两个活宝。 Ross嚎叫一声,扭着腰撒娇,“Shinning,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人家,果然有异性没人性,枉人家这么miss you。” Mandy终于忙完,赶紧赶着模特上场,跑过来一把抱着袁光蹦,“Shinning,我想死你了!” 袁光和她一块儿蹦达,“我也想死你了,死丫头!” Ross看了眼后台,提醒沉浸在姐妹情深中的两人,“我的姑奶奶们,你们先把正事给我搞定了再相亲相爱好不好?” “是的,是的,Shinning,你来,我可是把最好的留给你哦,”Mandy兴奋的取了一条红色礼服拿到袁光面前,“快换,快换!你今天可是压轴出场哟!” 袁光还来不及抗议一声就被Mandy和她那位娘娘腔经纪人塞进了更衣间。 在袁光换衣服的空档,Mandy才潜心打量钟正,“你就是Shinning的男朋友?” “是的。我叫钟正。” “啊,果然是你,你的名字我可是耳熟能详哦,不要问我为什么,这可是小女生的秘密,我是不会平白无故告诉你的。”Mandy笑得有点贼。 钟正忍不住笑起来,袁光的朋友们似乎都和她很像,一样开朗大方,率真可爱。 袁光把那几片布好不容易拼凑上穿了出来,助理们赶紧给她理顺,现在赶场大家都紧张得不得了,只有当事人Mandy小姐还有心情观摩好友的男友。 看到袁光出来,Mandy赞叹道,“哇,我真是太有才了,Shinning,你看虽然一年多没见,但是最了解你的人还是我,百分百的量身定制,有没有,有没有?绝对没有比着更适合袁大小姐的回归之作,是吧,亲爱的?” 袁光是比较满意啦,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密,对她的喜好还是非常了解的,再加上Mandy的时尚理念,这条礼服绝对能hold住全场。 几乎在所有人都面露喜色的时候,只有一旁的袁大小姐的亲密男友微微皱眉,背上是不是太清凉了?胸口是不是开得太低了?露出的那个肚脐是什么意思?整个大腿像美人鱼似的被丝绸包裹,每走一步都像是美人鱼在地面行走,美则美矣,但是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娇媚惑人? 钟正觉得从严格意义上讲,他是一个传统的中国男人,他更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所有美丽的模样只有他看见,别人……别人休想觊觎,更加不准跟他抢!然而他现在开始冒汗了,难道一个陈硕还不够么?他真的好有压力。 袁光本来想问钟sir意见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美发师、化妆师拉过去涂涂画画,这样摆弄那样折腾。 刚弄完就被Ross推了出去,她只来得及给他家老男人一个飞吻,其实她是很想让他家男人好好看看她美丽动人的模样,好让他从意识到潜意识通通剔除掉那个名模前女友,深刻的认识到,只有她袁小光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友!(原谅她吧,所有女人都希望自己在情郎眼中是唯一,因为唯一,无可取代。) 袁光和Mandy中学时就开始兼职走秀,两人长得高,Mandy的妈咪又是著名服装品牌的创始人,两人又有更多的机会接触这些。只不过自从我将目标锁定钟sir,袁光的兴趣逐步发展到福尔摩斯侦探故事到跆拳道、射击。而Mandy也因为各种原因逐渐对设计的兴趣大于走秀拍广告。 所以Mandy先前说的回归之作还真是,两人多年后的携手合作,两个人都算功德圆满,一个成为了服装界的后起之秀,一个则成功掳获美男心,笑傲全场。 镁光灯不停闪烁,夸张妖异的彩妆下只能看到女子美丽的神采,然而正是那种朦胧的妖艳的美配上灵动妩媚的红装,只能说妖媚无双、勾魂摄魄。 Mandy走出去,两人美丽的女子站在一起,自信,骄傲,光华夺目。 海归新生代设计师,名门之后的Mandy小姐通过这场秀轰动全场,迅速打响进军国内市场的第一炮。经纪人Ross激动得几乎要跪地颂唱哈利路亚,然而转身就火了,原因是庆功宴上的主角不见了!! “Mandy!你这个死丫头,居然给老娘玩儿失踪!”脸红脖子粗的Ross终于大声喊出了自己的基友宣言! 混蛋 “你不去参加庆功会好吗?”袁阳这句话问了第三遍。 “不关你的事,我罢工不行啊!”Mandy第三遍如是回答。 坐在他们周围的人——袁光、钟正、陈硕继续观望。 “你这么大的人了,你怎么还能这么任性呢?你跑得没影,庆功会怎么办?你让其他人怎么收场?” “你管我,我高薪聘请的那些经纪助理不是雇回来吃闲饭的!” “好好好,我不管你,以后你求我管你我也不管,行了吧?” “好啊,我本来就没让你管!none of your business,ok?” 好了,今晚第三轮强势争霸再次上演。 袁光开始抓头,转头问陈硕,“你这两天都是怎么过的?” 陈硕对袁光微笑了下,“刚下飞机那会儿还挺好的,现在……” 袁光了然,准是袁小哥又说什么话惹Mandy小姐炸毛了,“不要管他们,我们喝我们的。”袁光朝两位男士举起酒杯,三个人碰了杯。 “Shinning陪我跳舞!” 袁光还来不及放下酒杯就被Mandy拉向舞池,拿过她手里的酒杯随手给了边上路过的男士。 Mandy疯惯了的,在国外的时候袁阳也不常理她,更别提主动找她,她一个人时常寂寞,再加上她学的专业和交际圈子,渐渐的爱上了泡吧和极限运动。袁阳知道后只会和她吵,说她任性,可是他从来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她只是太喜欢他,喜欢到没有他的日子全是空虚和荒芜。 她其实也觉得自己很傻,也想长痛不如短痛,痛快的断了,试着交往了几个男友,可是却都不能长久。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爱人呢?除了袁大阳那个混蛋以外。 袁光知道Mandy心情不好,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每次和袁阳提到她,他都会很快转移话题,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是真的完全没感觉,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多管闲事,甚至在提到某些事情时语气不善。如果说有感觉,他又始终冷淡,不在乎的模样。真是让人火大的两个冤家。 Mandy跳得很high,动作幅度大,甚至把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周围不少想趁机揩油的家伙,有个黄毛还把手伸向了Mandy裸-露的腰肢,袁光尽量护着她,把身边那些苍蝇赶跑,左顾右盼忙着不可开交,最后干脆怒了抓起那个黄毛的衣领大吼,“你他妈给老娘滚远点!” 黄毛吐槽,音乐太大声听不真切,袁光被他推了一把后退两步,后背抵上炙热健硕的胸膛,钟sir站在身后,环住她的腰,瞪了那个黄毛一眼。黄毛立刻看出了面前这个男人不好惹,灰溜溜的跑出了舞池。 袁光转头去找Mandy,看到她正被袁阳拉着往回走,两人在舞池里拉扯起来。最后Mandy还是不敌袁小哥的铜墙铁壁被直接扛着走了出去,周围响起一声尖叫声、口哨声。 Mandy不甘心的乱蹬,袁阳在她的屁股上重重的给了一巴掌,这个任性的丫头,真是让人上火。 袁光目瞪口呆的盯着他哥和Mandy远去的身影,对身旁的钟sir感叹一句,“我第一次发现,我哥觉得这么man!好帅!” 钟sir挑眉,托起她的膝盖把小孩抱了起来。袁光惊呼一声,随即欢喜的勾住钟sir树干似的脖子,眉眼炫目的笑起来,凑到他耳边,“头儿,我有没说过你是我见过最man的男人呀,像古罗马的角斗士。” 钟sir笑着看她,“不是老男人了?” 袁光赶紧摇头,“不是老男人,是好男人,除了我爹地和袁大阳,对我最好的男人。” 流转的灯光从相拥相抱的两人身上滑过,欢心的笑,甜蜜的眼神,仿佛世间所有的温暖都环绕在他们身旁。这个世界有一种人是可以被羡慕的,那就是相爱的人。 Mandy头昏脑胀的被袁阳扔上了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扣了安全带,车“唰”的一声跑远了。 “袁大阳!你想绑架我吗?混蛋!我要喝酒!我要跳舞!我要下车!我不要看见你!混蛋混蛋混蛋——!……” 定力不是一般好的袁阳瞟了眼Mandy,“好,一会儿我让你喝酒,让你跳舞,也会让你下车。现在,你最好乖乖坐着。” Mandy已经有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被袁阳气着了,一张小脸火红火红的像随时可能喷火。最后实在骂累了,口干舌燥,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漂亮的浅棕色眼睛瞪得圆圆的,深怕身边距离是一分米远的袁大阳不知道她此刻有多么的愤怒。 十分钟后,当Mandy终于把注意力放到窗外的时候变得更加愤怒起来。 “下车,回家。”袁大阳打开她旁边的车门,居高临下简明扼要的说。 “我不回家,我要喝酒,跳舞,吊凯子!”Mandy声嘶力竭的吼完,就见头顶那个雕像似的阴影压了下来,她吓了一大跳,愣愣的看着面前冷着面孔的袁阳,“你、你想干什么?” 啪嗒!Mandy身侧的安全带一松,袁阳似笑非笑的看着呆呆的女孩,“回家,随你怎么喝,怎么闹。” Mandy觉得自己扑通扑通热血的心跳骤然变冷,一把推开他,“混蛋!不要你管我,我不要下车,我要去夜店,我要去夜店!”说着自己往驾驶室爬过去。 袁阳一把抓住乱跑的Mandy,直接把人拖了出来,完全不理会她撒泼似的挣扎。Mandy哪里是身强力壮的袁小哥的对手,虽然已经拼了命的挣扎了,在外人看来这位千金小姐还是被袁小哥像布娃娃似的轻松拧在手里。 门口管家和一位女佣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但是已经见怪不怪了。 “Mandy小姐,袁少爷。” “贵叔,兰姐,煮点醒酒汤……” “袁大阳,你混蛋!这是我家,没你发号施令的份儿,你给我滚蛋!我没有喝醉,我要喝酒,不要狗屁醒酒汤!” “好的,袁少爷。” 听到老管家恭敬的话,Mandy更气愤了,“贵叔,兰姐!你们是我家的人,我命令你们现在把这个混球……唔唔……” 袁阳谦和的对老管家和女佣笑笑,捂住那张聒噪的小嘴,半搂半抱的拽着往楼上走。 Mandy几乎被气晕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混球有理?明明一直都是他在欺负她,可是没有人帮她出头,就连她爸妈都向着他,凭什么?!势单力薄的Mandy万分委屈的想,或许她爸妈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爸妈,袁大阳才是他们的呃亲儿子! 袁大阳那个混蛋,就是爱装,狗屁君子,狗屁好人,混球就是混球!居然背着她跟外国妞打得火热,她忍了就算了,她和朋友出去玩,他居然找人把人打成了熊猫眼!混蛋!反正她已经打算跟这个混球恩断义绝!老死不相来往! 想着想着,Mandy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自己更悲剧的人了,小时候稀里糊涂被这个家伙的酒心巧克力哄得服服帖帖,从此就被他吃定了,别人的初吻都是很浪漫的,只有她的惨不忍睹!别人的初夜也是很美好的,只有她的不堪回首!这个混球到底是想怎样?她的童年、少年、青年时期因为他简直就是一部悲剧史书!比罗马史书还要惨痛! 所以说,她干嘛没事找事跑回来搞什么狗屁时装展,当然了,这是公司的安排,如果不是打死她也不会回来!看到这个混球她就来气,过去的二十三年她的人生是多么的悲惨,从今往后她要把这个混蛋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踢出她的世界。她要交一堆男朋友!最后找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嫁了,生个洋娃娃!从此……再也不看这个混球一眼,心痛一分! 感觉到手上的湿润,袁阳才发现他的小女人哭了,赶紧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去擦小脸上的泪珠,“怎么哭了?” Mandy一把拍开他的手,哭出了声音,“你给我滚,你给我滚!” 袁阳倾身抱住她,不理她的挣扎紧紧抱住,“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哭。是我刚刚弄疼你了吗?哪里疼了?胳膊吗?”说着在他抓过的地方轻轻的揉,“我不是故意的……” “袁阳,我们分手吧……这次是真的。” 袁阳笑了下,更紧的抱住Mandy,“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Mandy说着,眼泪又止不住的流,落在他白色的衬衣上,晕开一片温凉。 “傻瓜,我说过吧,虽然是气话,但是说多了还是会伤感情,说不定真的会成真,你不怕吗?” Mandy睁着眼睛,视线却因为眼泪模糊一片,“现在,不怕了……因为……真的,成真了。” 袁阳在她额角吻了吻,“真的喝醉了,胆子也变大了。如果明天你还记得自己说得话,我就听你的。” Mandy还想放几句狠话表明自己决心的,但是……嗓子疼得厉害,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直到兰姐把醒酒汤送来,袁阳把她抱到床上,她也只是闭着眼睛流泪,再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或许一直以来,她都是在做梦,一个浑浑噩噩的梦。 温热的毛巾在她脸上擦拭,温暖轻柔,是的呀,她是那么的爱他,他的每一分温柔都足以令她回味良久,她也知道自己爱无理取闹,可是她太爱,所以永远做不到潇洒,她爱得卑微,生怕有一天会失去。于是不停的试探,不停的寻找他的底线,想知道这个人能回报她多少爱。 袁阳,你有多爱我呢? 这句话问了无数遍,可是没有一次让她觉得满足。女人果然是贪得无厌,拥有了,还想拥有得更多,最好倾其所有,最好不死不休。 袁阳知道,过半年才来找他,这个丫头已经忍到极限了,他不是不爱她,虽然一开始是真的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但是第一次要了她,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他也试着用恋人的身份来宠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步履维艰。 哭声越来越小,那张小脸难过的皱着眉,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人已经渐渐安静下来。袁阳知道她是哭累了,睡了。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真是太难伺候,可是他还是耐心的把她汗湿的衣服脱下来,知道她有些小洁癖,又喜欢裸-睡,这么睡会睡不安稳,干脆轻手轻脚的把她抱起来进了浴室。 爱一个人 Mandy本来就半睡半醒,在温水里泡着整个神经都放松下来,人渐渐清醒了,半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袁阳。 袁阳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丫头,“想吃点什么吗?喝点粥怎么样?” 彻彻底底的发泄了一次情绪,Mandy心底却是空空的,看着袁阳不说话。袁阳不再问,细细的给她洗了身子,拿了浴巾把她裹了起来,抱回床上。 Mandy还是一眨不眨的看他,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看着他站起来,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转身朝外走。心里的不舍一下子就汹涌而出,才停的眼泪又哗哗的往外流,沾湿了头发,沾湿了枕头。明亮温暖的卧室,突然黑暗而冰凉。 多么可悲,她总是最先退步的哪一个,舍不得在心里住了那么久的他,割舍掉他仿佛就是从她心上挖去一块肉,血淋淋的疼。可是为什么他总是把背影给她,她总是追着他走,真的很累。 晚上直接被Mandy带到了酒吧,大家根本没有吃东西,怕她晚上会饿,袁阳到下楼吩咐兰姐煮粥顺便做些小菜。回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哭声,袁阳吓了一跳,冲了进去,原本安安静静的丫头扑在床上又哭得稀里哗啦。 袁阳俯身抱住她,把沾湿的发丝一点点拢到耳后,露出满是泪痕的小脸,“怎么又哭了?” Mandy哭着拍开他的手,“你……走啊……呜呜……我呜呜……不想再……看到你……” 袁阳在床头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擦脸,Mandy抢过去拧了鼻涕,然后扔到他腿上。袁阳也不和她计较,随手扔进纸篓,又抽了纸给她擦脸,“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 本来就觉得委屈的Mandy更恨了,坐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哭,“袁阳你混蛋!我哭还不是你害的,你给我滚,我以后再也不要看见你!” 袁阳拉下她的手腕,连着身子抱在怀里,“是,我是混蛋,最大的混蛋。别哭了。” Mandy还是哭,只是眼泪渐渐少了,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发了狠的咬。 袁阳给她顺着背,“真的很痛,我的姑奶奶。” Mandy又重重的咬了一口,感觉到牙齿切进肉里才松口,“我就想咬死你,撕你的肉,抽你的血!” “嗯,刚才尝到了,我的肉好吃吗?” “呸!混蛋的肉又臭又硬!” 袁阳低低的笑了起来,“那正好,你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Mandy继续咬他,又臭又硬的家伙亏她当作宝,割舍得那样痛苦,他还有心情开玩笑!“袁阳,我讨厌你,讨厌你!” 袁阳抱着她,把棉被拉起来裹在她微凉的皮肤上,“我知道了。别哭了。”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袁阳叹气,“我不该对你凶,不该阻止你交朋友,不该干涉你的生活方式。” Mandy抬头看他,一拳捶在他胸口,“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我不是不喜欢你干涉我的生活,而是,我不喜欢被隔绝在你的生活之外,不想被你当作妹妹对待。 袁阳继续说,“那个杰克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男女通-吃不说,我朋友还看过他吸-毒,我出手警告他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如果你不希望我干涉你的生活,那你就擦亮眼睛找个完美先生吧。” Mandy顿了下,突然问道,“袁阳,你喜欢我吗?” “喜欢。”毫不迟疑。 “你爱我吗?” 袁阳面部表情有短暂的停顿,才说,“爱。” Mandy惨淡的笑,摇着头,“你根本就不爱我!如果你爱我,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的爱?为什么会觉得一直是我在唱独角戏?为什么……我感觉这么累?” 袁阳用指腹擦掉她再次涌出来的眼泪,“想放手了吗?” “是啊,真想……真想一脚踹开你,找个男人随便嫁掉!” 袁阳捧着她的脸,认真的说,“即使想踹开我,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嫁……” “你不要我了,你管我找谁嫁!”Mandy已经气糊涂了。 袁阳忍不住再次叹气,刚要说话门口传来敲门声,把怀里还在闹情绪的小丫头裹了个严实才起身开门。 “吃点东西吧,”袁阳和兰姐一起布好菜,把勺子放到她手里。 Mandy肿着眼睛,肚子是空了,可是现在这样谁有心情吃东西啊,这个混蛋!总是……总是忽略她的感受,总是把她当成无理取闹的孩子,总是……让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在无理取闹……然后一切回到原样吗?还能吗?他的理智、冷静只会让她觉得他的根本不爱她,即使爱也爱得浅薄。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Mandy有气无力的说,带着哭泣后的低沉。 袁阳沉吟片刻,可能是很少见到她这个样子,心底隐隐的有些软痛,“你把粥喝了我就走。” “我不要喝,你听不懂吗?我不想再看到你,你不知道吗?我要你走啊!走!”Mandy竭斯底里,一把推开腿边的小桌,碟盘打翻在床上,有几个滚到地板上发出清亮碎落的声响。 袁阳站在床前看着她,保持着最后一点耐心,“你真的是想我走吗?”在Mandy开口时,接着说道,“你想好了再回答,我走出去就不会再回来。” Mandy被他语气的决绝怔住,她知道他会说道做的,出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他会离开,真的离开。可是她却做不到那样的绝然,总是游移不定,总是心有不甘。难道爱情里,爱得越深越卑微吗?所以在她爱上他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了要妥协吗? 袁阳把她抱到沙发上坐好,把弄脏的棉被拽了下来,然后把她抱到管家给他准备的客房。 “你是不是又以为我在无理取闹?” “不是。” “袁阳,你爱我吗?” “爱。” “有多爱?” “……” “你说,你说我不是在无理取闹,那你回答我的问题,我要答案。” “小曼……” 看,这就是她爱上的坏蛋,她爱他这么多年,连尊严都没有的爱着他,可是他却连哄哄她都不愿意。 其实要一个不常说爱的男人把爱挂在嘴边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袁阳是这样。虽然见惯了袁家的一对模范夫妻,袁老爸哄袁妈咪的甜言蜜语也听了不少,但是袁阳却是个不会说花言巧语的男人,这点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做不到对一个女人潇洒的说爱。他学经济,喜欢从经济的角度考量物质世界,甚至精神层面的某些东西。有些人会为了经济的利益说爱,因为爱而获得生存价值,可是对他而言,爱暂时还没有标上任何价值标签,至少他还没有体验到那种叫□情的纸币所带来的价值,在他的经济法则里,爱情等同于女人,再等同于麻烦。 Mandy对他而言是一个生活中的难题,她有时候精明得像一个银行家,她可以花点小心思用点小手段把他身边的爱慕者赶走,可以追到澳洲把他每天的行程掌握得清清楚楚;有时候她又任性得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不管不顾的要他的关心,要他的在乎,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即使某些行为会伤害到自己她也全然不顾。 这样的女孩让他无比烦恼。他甚至无法定义她在他生活中的价值,而曾经的定义已经被迫废除。她不是他的妹妹,而是想成为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和他共度余生的人。而他,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准备好。 如果一个人爱你太深,你是否会感到彷徨,因为那样的人你难以确定自己爱还是不爱,你唯一清楚的是,你绝不想伤她太深。 袁阳一直试图给她更多的空间让她想清楚她到底要的是什么,幼年时的盲目崇拜还是他的皮囊,抑或二十多年的情意。他不确定,她是不是他想找的那个人。因为他认定的爱情同样珍贵,只有一次,给了,就不能退回。爱了,就是一生一世。输了,便是万劫不复。 爱得太重会是枷锁,对他,也对她。这是几年前袁老爸告诫儿子的话,那个时候Mandy正和他闹别扭,开始和一个叫雷克的外国人正式交往,那是他第一次觉得难受,他没办法忽略心中的感受,可是那个人性的丫头却一次次在他面前放狠话,那个时候他不在状态很久,陌生不安的情绪下他选择了逃避,也是那个时候他知道自己也是输不起的。 而这些都是Mandy不知道的。他们开始得匆忙,年少无知的岁月稀里糊涂的开始,截然不同的性格让两个年少的情人磨合得十分辛苦。一开始就没有处理好的感情,日积月累的怨怼,最后两个人只是彼此牵绊却再难敞开心扉。身陷爱情的陷进里,谜团一个接着一个,难以分辨谁对谁错。 袁阳站起来,刚转身,腰被紧紧抱住,Mandy湿润的小脸紧贴着他,纤细的手臂收紧、收紧……那句留下来的话在心底默念一百遍,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承受不住拒绝的爱,真的很脆弱。 腰上的小手带着微凉的温度,有些心疼,有些犹豫,有些难以名状。 他慢慢的转身,坐回床沿。 Mandy,红着眼睛抱着他,光洁饱满的额头贴着他温热的颈侧,“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 女人的眼泪让男人心软,袁阳的心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地方开始土崩瓦解,他抱着她,感觉到她身上的冰凉,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却被她猝不及防的扑倒。 Mandy光-裸-着骑在他腰上,扳住他的脸颊看他,“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 像呢喃一样的低语,带着眼泪的水润,悄无声息的叩开他心底最后的防线,熟悉的软-香-玉-体紧紧的缠在他发烫的身体上,他试图起身,却被她更紧的压制住。 “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Mandy是骄傲的,所以她才不甘在爱情里卑微的爱着,她要他的回应,要他的嫉妒,要他的疯狂。因为得不到她才如此痛苦。爱一个人,难道不该希冀等同的重量吗?她要他在乎她有错吗? 没有的,没有错! Mandy俯身吻住他的唇,这其实已经算不得吻了,简直就像小兽般的啃-咬,疯狂而激进。她要他的回应,要他的爱恋。 袁阳捏住她的手,掌心滚烫,“小曼……” Mandy已经不管不顾了,急切的拉扯着他原本松开的领带,半敞的衬衫,腰带,拉链……小小的牙齿在-袒-露的肌肤上啃咬-吮-吸,仿佛真的要将这个人生吞入腹,她的吻越来越热-辣,小手越来越放-肆。 可能是被她激-烈的模样惊到,也可能是被她反复低咏的话怔住,总之,袁阳没有推开她。他心里知道的,这个丫头一直都是喜欢他的,大概也是爱的吧。他抚上她细细的脖子,像是某种安抚,让暴躁的小兽渐渐安静下来。 “小阳,你爱我吗?” “嗯。” “爱还是不爱?” “爱。” Mandy直起身子,看着他笑,白皙丝滑的皮肤,美丽-诱-惑的曲线毫不掩饰的呈现在他眼前,“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爱进骨血里,爱到生命里,爱到足以使自己毫不掩饰的完整的袒露,让他拥抱,让他亲吻,让他占有。 从此这个人的一切便是自己的一切,而自己,情愿一生烙印下他的痕迹,唯一…… 卿卿我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情归属,因为遇到的人不同,因为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因为同一个人也会有不同的人生阶段,所以爱情是复杂的,人们总爱说,在对的时机遇到对的人,这句话是真理。而这个,袁光早就参透,袁小光却还在苦苦求索。这是袁光为她哥的艰难爱情做的总结。 “你哥和Mandy到底是怎么回事?”钟正一边开车一边问。 袁光耸耸肩,“就是我那么回事呗,年纪小不懂事,等长大点就好了。” 钟正笑起来,“鬼机灵,你就没去指点指点?” “才不要呢!偷别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这才舒服嘛。”想到那个赌注,她可不要点拨某个在情海中苦苦挣扎的同胞呢,至少也要等她赢了再说嘛,嘿嘿。 钟sir不知道他家小孩的花花肠子,眼睛瞥到跟在后面的奥迪,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起走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分道扬镳呢?他现在已经是看到那个家伙觊觎的他家小孩的眼神就让他火大了,他以后一定要把他家小孩严加看管,决不让预备敌人有可趁之机! 而不知道钟sir此刻心理活动的袁光也看见了旁边准备拐弯的陈硕,招手,“走了啊,开车小心!” 那边陈硕笑得和煦,同样招招手,“好,有空一起吃饭。” “好啊好啊!”袁光边回头,边感叹陈硕这个人不错,为人热情,够义气,如此云云。完全没发现钟sir刚正的俊脸正在逐渐变黑。 从停车场出来,袁光欢欢喜喜的挂在钟sir的背上,轻轻一跃牢牢的缠在他腰上。钟sir僵硬的表情有所缓和,扬手在她臀上拍了一下,“小懒猪。” 袁光嘶嘶的呼痛,凑到钟sir耳朵上咬了一口,“你敢打我屁股?我就咬你耳朵!” 被婴儿磨牙似的咬了一小口,钟sir没觉得疼反而被小孩湿热香甜的呼吸撩得心痒,“小鬼,你是想造反是吧?” “是啊,我不竟要造反,还要以下犯上弑君篡位!”说着勒住钟sir的脖子,笑眯眯的爬高,凑到他眼前,在老男人性感的薄唇上肆意轻薄一番。 钟正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他家小孩像只得了便宜的小猫捏住他的下巴,懒洋洋的舔了小嘴,语气轻佻,“小妞,今晚你是爷的了,好好伺候大爷满意了,重重有赏!” 钟正没说话,只是笑着看她,一脸宠溺的模样,然后袁光就听见后面传来两声苍老而愤慨的声音—— “……光天化日卿卿我我成何体统!” “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就喜欢这种调调,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我又不是聋子瞎子,安安静静的一个公园被那些家伙搞得乌烟瘴气,不像样!” 袁光听到声音立刻呆住了,小心的缩在钟sir背后,坚定的护住自己的一张俏脸。他们这边的公寓修建时间早,住着有不少退休老人,他们俩平时早出晚归,很少碰到邻居,可是偶尔还是会碰上,比如眼前的这两位,一听声音袁光就知道是住在她楼顶上那对老夫妻,刚搬家那会儿她还专程到老人家中拜访过的,还顺便蹭了好几顿饭吃。 钟sir回身似乎在和两位老人打招呼,看到恨不得缩成一团的小孩,重心稳健的强壮身板小幅度的轻颤起来。袁小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和动作,却仍然锐利的发现她家老男人颤抖的原因是在偷笑!小孩炸毛了,哼哼,他居然敢嘲笑她!她邪恶的小手开始从钟sir古铜色的脖子下滑,一点一点,眼看就要达到目标,却被他一把抓住。 正在这时,电梯门开了,钟正礼貌的让道,袁光连忙抽回小爪子,偷偷的把一张小脸抹下来往兜里揣着。老大爷估计是在公园散步的时候受了不小刺激,这会儿正十分不爽无处发泄,背着手,冷哼一声迈着内八字进了电梯,老太太对钟正笑了笑也走了进去。 袁光万分庆幸自己接长了一头浓密的长发,完全可以盖住她大半个身躯,再加上她扑在钟sir背上刻意装死,两位老人似乎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 钟sir最后走了进去,站到按键旁,带着她侧身问两位老人上几楼。在钟sir刻意的讨好下,两位老人开始正视面前的一对小情侣,似乎对背上那位长发没脸的小姑娘兴趣尤为浓厚。 “十楼,谢谢。”老太太十分有修养,看了看钟正背上的一头长发,“小姑娘没什么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钟正笑起来,“没有,她就是爱犯困。” 撒娇?袁光气愤了,奈何外人面前修理不了他,然而就在她微微抬头间,她在余光里看到钟sir在按下十楼后按下了九楼!袁光的小脸一片惨淡,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两位老人的兴趣显然浓郁起来,逮着问钟正,“你背上的是住在九楼的丫头?” 眼看露馅,袁光知道露出表情僵硬的半张脸,对两位老人友好的招手,“呵呵,爷爷奶奶好!” “小光,这是你男朋友了?”老太太和蔼可亲的笑。 “是啊是啊。”袁光激动的拍了两下种sir结实的胸肌,“他叫钟正,呵呵,也是个警察。” 曾是警察出身的老爷子眼底精光闪过,似笑非笑的看向钟正,“你小子不错啊,孺子可教也。” 袁光愣住,老爷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奈何电梯门已经开了,钟正背着她出了电梯。老太太在电梯里保持微笑,“阿正,小光,你们有空就上来吃饭,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看着彻底合上的门板,袁光彻底呆若木鸡,拍拍钟sir的肩,“头儿,解释一下。” 钟正腾出一只手掏出钥匙开门,然后风轻云淡的说,“你不知道田sir以前是重案组的吗?”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早就认识?” “田sir是重案组的老警察,我以前在一个区工作,而且,我们是这里的最早的一批住客,你说我们能不认识吗?” “那你不早说?” “我看你藏在我背后,一副非常害羞的样子,只好配合你了。” 他真的是在配合她吗?如果是的话,他就不应该按9搂!狡猾的狐狸,袁光彻底恼羞成怒了,勒住钟sir的脖子往后仰,身为北区警局最厉害的格斗高手,钟sir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小孩的巧劲,然后趁着她跳开的时候极快的转身,抓住她的胳膊。袁光一挣挣不开,踹出一脚,两条一细一粗的小腿竟是同时出招,撞在一起开始一场龙虎斗。 袁光来势汹汹,身手灵活变化极快,钟正出手稳健,不急不缓,但每一次都能精准的扣住她的拳脚,错开她的攻击,两人过了十几招,觉得差不多了的钟sir才出了杀手锏,在小孩挥拳的同时顺势一拧,同时反手锁住她的脖颈,单腿横扫,把小孩整个摔到地毯上,自己随即欺身而上压在她的脖子上,轻笑,“还来吗?” 袁光仰着头,望着他宠爱的脸,笑得眉眼弯弯,“还好!”说着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往下拉,运动后粉色的小脸凑上去献上香吻。 钟sir愉快的弯起嘴角,扣住小孩露出的一小截白皙柔韧的腰肢,含住她灵巧的小舌头吮吸交缠。 袁光一只手勾在他后颈,一只手撑在地毯上,针织衣领斜敞开,露出漂亮的锁骨,流畅起伏的曲线更是性感惑人。她眉眼如勾的看他,妖媚的大眼睛带着狡黠的笑直勾勾的看着他,一只修长的腿勾起我蹭他结实的腰臀,刻意挑逗的动作,艳丽妩媚的模样竟是难以名状的勾魂摄魄。 钟sir目光如火,恨不得把这个小妖精收了,藏了,再没人看得见,打上他钟正专属。他顺势嵌进她双腿间,拉开纤细匀称的大腿盘在腰上,下面暧昧相抵。他还故意短促的摩擦撞击着她,听她红艳的小嘴里发出娇媚的低吟。 钟正专注的看着小孩动情的神态,干净艳丽的小脸,迷蒙水润的双眼,半开半合的小嘴,脆弱紧绷的脖颈……真是诱人。 她修长的腿像蛇一般盘在他身上,紧紧缠绕,细韧柔软的腰肢灵活有力,可以随心所欲的做出各种不可思议的动作,回忆以往的滋味,更加令他难以自制,身体叫嚣着沉沦,而理智已经离他太远。 甩开上衣,饥渴的啃咬爱抚眼前香甜醉人的身体,像一场侵略般的啃噬,而身下仰躺的小孩也不安分的回吻,柔软的小手在他健硕的身体上游走。火热的气息在空气中流转,他们彼此相爱,彼此渴望,理智退去然后欲-念横生。 钟正霸道而不容抗拒的把她从一堆衣物里剥了出来,光-裸性感的身体在他灼热粗糙的手掌下微微颤栗。他撑起上半身,透过情-欲熏染的眼睛看着身下同样沉迷的爱人,手指拢起她脸颊的发丝,抚摸她精致的侧脸。 袁光难耐的扭动身体,抱住他,把他缠绕得更紧。他的目光牢牢的锁住她,像锐利的猎手在捕捉猎物前的审视。锁定,攻击,一击制胜!来不及脱掉长裤,解开皮带拉下拉链,缓缓沉入,细腻湿滑的温暖深深的吸附着他,那种柔滑蚀骨的滋味,令他舒畅得直叹气,喉咙里发出愉悦的低吼。 袁光发出潮湿绵蜜的呻吟,手指伸进他黑硬的头发里无意识的揉按,伴着撒娇求饶般的低语和动人的呻吟。他是精明的猎人专注于进攻她最敏感的部位,来回王府,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狂乱。柔韧健美的身体在他的节奏下弹跳挺动,盘紧的长腿不自觉的曲起,身体绷成了一张曲线完美的弓,压抑不住的娇哼在舌尖滑动,萦绕泄漏在火热躁动的空气里。 高-潮过后,两具汗湿的身体交叠在一起,甜蜜的亲吻。袁光喜欢欣赏这个时候的钟正,带着餍足的欲望,性感迷人。低哑醇厚的声音像从细沙上吹过的风,带起一片烟尘,细密的淹没她。她喜欢他筋肉健美的身体,细腻或粗糙,坚硬或柔软,上面有凹凸不平颜色明显的伤口,这是他的荣誉,却让她心疼。 钟正把小孩带进怀里,她不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娇柔妩媚,泛着潮红的颤抖,迷蒙的双眼,带着一种楚楚可怜的味道,足以令一贯强悍的男人软到了心尖上,迷进骨子里。 袁光紧紧的抱住他,感受到他身体的灼烫和需要。重新点燃的火焰在血管里奔流动荡,他低声喘息着,再次撞进了她的身体。袁光发出含混的呻吟,动心酥骨。细密的的感官像潮水般吞噬彼此的神智,原始的相拥相属的欲-念支配着年轻的身体,想要拥抱得更紧,想要触碰得更多,想要进入得更深。 见家长 下班前袁光接到了张秘书的“董事长通告”,晚上是袁氏举办的慈善晚会,董事长及夫人明令要求袁小姐务必到场。本来这也是小事,袁光也没有多想但是之后的一个电话却让她的计划有了一点点变动。 来电话的是Mandy打趣她要不要把她家老男人带过去认认门,袁光歪着头想了下,似乎这主意也不错,于是溜进办公室坐姿标准的坐在钟sir对面。 “头儿,今晚有个晚会,我邀请您做的男伴,不知道您是否有兴趣?” 钟正放下手中的文件,嘴角勾起一丝笑,“那要看你有多少诚意呢?” 袁光一本经的扬起天鹅般优雅的脖子,“报告阿sir,我非常有诚意。” 钟正微微眯了眯眼,点头,“嗯,好吧。” 袁氏在本市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到场的名流富商必不可少,进场正门口围了不少记者。对这样的场合钟正并不热衷,但是小孩的邀请他必须sayyes,而且,凭借钟sir的高智商自然知道小孩打的主意,而他也有意早日拜访袁爸袁妈,把他们的关系更近一层。毕竟这么亮眼的小孩一直摆在外面这不是存心招人觊觎吗?早日确定归属,这心里也更舒坦。 袁光穿着一件黑色长裙,露出香肩和漂亮的锁骨,典雅庄重,优雅动人。钟正本来就有一副好骨架,堪比欧美模特的标准身材,一系绅士装扮完美无缺。金童玉女相携而入,吸引了不少目光。袁光没有停留,径直把钟正领到了两位家长跟前。 “爹地,妈咪,这是钟正。” “伯父伯母,你们好。” 袁老爸挑剔的目光在钟正身上扫射了一遍,才缓缓开口,眼睛却看着自家闺女,“钟先生是小光的上司的吧?很荣幸你能来参加今晚的晚会。” 钟正面不改色,“伯父不用这么客气,叫我阿正就可以了。” 袁老爸目光如炬,笑得老狐狸似的,“那怎么行,我还要多谢钟sir一直对我家小光这么关照呢。” 从袁老爸一句“钟先生”出口,袁光就知道完了,在劫难逃。求救般的看向她妈咪,袁妈咪抿嘴,一副自求多福的模样。 其实袁老爸作为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家闺女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算他不管不问也少不了有人在他面前说三道四,再加上袁光和钟正在警局的高调亮相,他不想知道也没可能。至于一直不管不问任其自由发展那也是袁老爸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战略部署,闺女长大了谈谈恋爱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他甚至袁光的性子,就算知道他嫌弃钟正是个警察,她喜欢的时候绝对容不得别人说不对。如此这般衡量之下,袁老爸决定先观摩一段时间,孩子小心性不定,指不定一两个月就分了。 只是现在的问题显然上升到了另一个阶段,都快大半年了,这两人还如胶似漆的在一起,现在自家闺女还胆大的直接把人撂倒他跟前,这是什么意思?是逼着他同意的架势吗?袁老爸用冷脸表达了不满。 “袁光在警队里一直表现出色,帮了我不少忙,要谢的话也是我感谢您们培养出了这么优秀的女儿。”钟正的侦查能力在警队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袁董事长的敌意自然是感觉到了,看来要把小孩娶回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之后两位睿智人士围绕着不确定主题开展了一场不冷不热的较量,袁妈咪和袁小妹在旁边听得只起鸡皮疙瘩,还好在气温低到凝固点时袁小哥携美丽可人的Mandy出现了。 袁光求救般的望向她哥和她未来的嫂子,袁小哥一看这形势就明白怎么回事,淡淡的瞄了自家妹子一眼,直接忽视了那双大眼睛里热切的期盼。袁光恨得牙痒,正在这时未来嫂子Mandy笑眯眯的喊了伯父伯母,眼睛瞟向钟正,“正哥也来了,嗯,这身穿着很有品位哦,哇,我现在才发现你真像(世界第一男模)!” Mandy是深得袁爸袁妈喜欢的准儿媳妇人选,被这丫头一惊一乍的顿时没那么冷场了,袁老爸也不愿意在未来儿媳妇面前露冷脸,一张风韵犹存的老脸又挂上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又有贵宾来临,袁老爸带着袁小哥过去打招呼了,袁光对这些本来就不感兴趣正好拉着钟正去了角落,之前没跟钟sir做好思想准备,不知道现在他有何感想。袁光难得的惴惴不安起来,相信钟sir已经看出来她爹地不喜欢警察了,于是小心翼翼的斜着眼睛偷瞄过去。 钟正表情愉悦看着小孩的小动作,直接把小孩拉到里面的走廊上,“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袁光捏着腿边的布料,小声嘀咕,“这句话该我说好不好。” 钟正笑起来,做了一个环抱的动作,“那你想听我说什么?” 袁光把头垂到他胸口的位置,摆弄她给他买的领带夹,“我爹地一直反对我当警察,可是我最后还是当了警察。” “你是想说,就算你爹地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们最后还是会在一起吗?” 袁光低着头,在他身上蹭了蹭,“嗯。除非你知难而退,然后我会把你吊起来揍一顿,再把你一脚踹开。” “嗯,我会因为怕挨揍,一直追着你不放的。” 袁光满意的笑起来,拍拍钟sir胸口,“这还差不多!”然后准备送上香吻的动作在看到不远处朝他们走来的一行人后顿时尴尬得想把脸藏起来。 袁老爸领着几位重要的贵宾准备到里面的vip休息室谈事情,没曾想居然撞到了这一幕,顿时一张老脸拉得老长,“咳咳,几位里面请。” 结果走在人群后面的一位外国人认出了袁光,立刻兴奋的叫了起来,“Oh, Shinning! I miss you so much! Glad to see you here! Shall I invite you to dance with me tonight, I really wanna dance with you,you don’t know. Please, please promise me you’ll dance with me! ” 看清那位金发碧眼的帅哥,袁光只得从钟正身后露出泛红的小脸蛋,“啊,David,long time no see.” 话音刚落就被热情的老外熊抱了,“Shinning, my princess.”接着嘟着厚嘴唇打算来个贴面吻—— 一旁的钟正看得惊心,但仍然保持理智长身而立,眼神瞟向袁董事长。袁老爸正好端着一张老狐狸脸瞟向他,四目相交,又是一番较量。如果是以前袁老爸一定会在David那个臭小子靠近自家闺女五厘米之前果断把人一脚踹开,但是今天嘛,他更想试试对面那个竟敢拐带她宝贝女儿的小混蛋。 从袁董事长的目光中钟正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于是——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横在了David亲吻princess的道路上,沉着冷静略带磁性的嗓音响起,“How do you do, sir ” 难得就要吻上东方公主粉嫩小脸的David对突然出手的钟正打量起来,要知道没有受到袁董事长阻挠亲上Shinning小脸是多么的不容易,这个人难道就是……比了个手势指向那人,“Shinning,do you know the guy?” ·“Yeah, he is my partner.”袁光对钟正笑了笑,有袁老爸在场保持低调是好的。 “Lucky guy.”David摊开手,露出遗憾的表情,然后对钟正说,“Can I borrow your partner tonight ” 钟正:“If she would like to.” David顿时高兴起来,“Shinning,please!” 袁光笑起来,“David, my father is waiting for you. Well, I’ll leave a song for you.” David惊呼,“superb!waiting for me, I’ll be back as soon as I can.” 其他人已经进了休息室,只有袁老爸还等在外面,玩味的看着三个年轻人。David表示了歉意然后,开门进去了。袁老爸落在钟正身上的目光意味不明,但是钟sir察觉到了一丁点可以称之为满意的成分。 在走廊里只剩下两人后,袁光攀着钟sir的肩膀笑出声,“太好玩了,哈哈……” “有这么好玩吗?” 袁光抱着笑痛的肚子抽气,“嗯……真是太逗了……你不知道刚才你的样子跟我爹地有多像,哈哈哈……真是太可爱了……” “宝贝,你是在说我可爱吗?”钟sir微微眯着眼问。 袁光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才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虽然自家老男人有时候还真是蛮可爱的,但是身为总督察,有形象有气质俊朗帅气的钟sir显然对男人被冠上“可爱”二字感到十分的不满。于是,在演绎JQ的重要场所——洗手间,小光光红红的小嘴被钟sir细细的洗刷了不时的啃咬N遍之后,走出洗手间时仍然绽放着红红的天然的光泽。 “看吧,我就说丑媳妇要公婆的嘛。”Mandy端着红酒在袁光身边眨眼睛。 袁光呵呵一笑,“这话说的是你吧,小姐?” Mandy扫了眼远处正和人聊天的袁小哥,“本小姐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可能会担心这样的事情。” 袁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你担心袁大阳?不会吧,”凑到耳边悄声说,“难道他还打算吃了不认账?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袁大阳这么混蛋呢?要不要我帮你……嗯嗯?” Mandy垂头叹了口气,“我们的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你呀,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先前我帮你试探过伯母的口风了,虽说是尊重你的选择,但是看得出来,对你这位梁山伯也不是很满意。而且我有一种预感,在你和钟sir修成正果之前,伯母会比伯父更棘手。” “不会吧,我妈咪一直都很善解人意的啊,当初我被我爹地锁起来还是她放我出来才顺利参加了警校的考试。我觉得主要问题还是在我爹地身上,不过我有预感,我家钟sir一定会凭借自身魅力迟早征服我家的老顽固,然后啊,世界从此和平!” Mandy抛了个白眼,“我是不想打破你的美梦啦,不过,你家钟sir似乎被某个老女人盯上了哟。” 袁光转头,看到和钟正说话的女人时有种“男人太帅也是罪”的感叹,拍拍闺密的肩,“亲爱的,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女人的自卫战。” 交谈甚欢 Jenny是和前段时间传绯闻的大龄富商一起来的,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钟正,当她看到那个漂亮的女孩亲切的挽起他的胳膊时,她才意识到,袁氏千金袁光就是她。Jenny脸上有一瞬间的灰败,想到自己曾经把她当成不起眼的第三者,义正言辞的要求她离开钟正…… “袁小姐,你好。” “Jenny小姐今天气色不错。”这些场面上的敷衍伎俩袁光看多了,笑了笑,转头看向钟正,“Honey,舞会就要开始了,我们去跳舞吧。” “好。”钟正礼貌的和Jenny道别,牵起袁光的手走向大厅中央。 音乐适时响起,一束灯光打在两人身上,轻轻相拥,翩翩起舞,周围的人们迅速加入,一场华美的交谊舞在灯光下晕上妩媚浮华的外衣。 袁光的右手搭在钟正的肩上,勾着指尖,顺着西装的纹理下滑,停在心口的位置不轻不重的按压。一双黑玻璃似的眼珠盯着身前的人,粉嫩的嘴唇凑到他耳朵边,“亲爱的,你刚才和前女友交谈甚欢嘛。” 钟正笑了下,却被小孩在胸口揉搓的动作有些心猿意马,也靠近她耳边,吐着热气,“你明明知道我对她没有感觉了。”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哪天你对我没有感觉也打算踹开我了?”趁着两人相近的动作,小手探索着他的敏感点在他人不易察觉的角度暧昧划圈。 “小坏蛋,”钟正收紧了贴在她腰上的手臂,厚实的手掌在她挺翘的臀部拍了下,声音比正常时候略显低沉,“你想我在这里出丑吗?”说着带着她转了一个圈,融进众人视线。 袁光这才满意的收手,中规中矩的扶在他的肩上,“说不定待会儿我爹地就会找你谈话,你可要好好表现,否则,哼哼,你以后可没好日子过。” “是,我保证我会像小媳妇一样乖巧懂事的,孝敬公婆。” “嗯,这才乖,招人疼。”袁光笑眯了眼,在钟sir脸颊挨了一下。 袁董事长原本是是打算找个机会认真审核下闺女旁边的钟警官,但是因为整个晚会忙着应酬脱不开身,只好择日开庭。得了圣旨,袁光带着钟sir早早就闪了,那位多情的David先生只得到一只写着sorry字样的黄玫瑰。 David端详着手里的玫瑰花,用忧郁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女秘书,“Oh,dear Shally,my heart is broken.” 冷静自制的女秘书淡淡的看了眼老板,面无表情的说,“Mr. Chaw is waiting, and I’ll arrange a cute boy lying in your bed tonight.” David 吹了个口哨,原本忧郁的蓝眼睛瞬间绽放光芒,“Sweet heart,you always know me.” Shally仍然冷静自制,拿出电子本在为老板定了一个长相不错的小男孩。哦,这是这位David老板的特殊性向和特定爱好所决定的。偶尔Ms Shally也会在心底默念此句三遍:请随意践踏这个男人的一颗贱心吧! 车开到半道上袁光闭着眼睛睡着了。到了公寓楼下,钟正平稳的停好车,轻手轻脚的下来准备抱她上去,她睁开了眼,定定的看着俯下身凑到她面前的钟sir,慵慵懒懒的嘟囔一声,伸手勾住他古铜色的脖子,粉嫩的嘴唇凑上去,柔软濡湿的小舌头尝味道似的舔了舔,小巧的贝齿叼起一层薄皮,小兽似的厮磨。 钟正微微侧头,只看到小孩柔软的发丝,除了被Jenny拦住说了半句话,忠诚正直的钟sir还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小孩炸毛了,于是无从顺毛的钟sir只好半吊着磨牙的小兽,解开她的安全带,抱着纤细柔软的小兽上了楼。 自觉把自家老男人调-教得当的袁光,舒舒服服的巴在钟sir肌肉结实的身板上,牙齿磨酸了,就换着法儿的撕咬打磨,在电梯里时还坏心眼的拉扯着形象高大作风正派的总督察两只柔软可爱毫无威胁力的耳垂一顿揉搓,直到肉肉的耳垂红通通的只透耳郭,连当事人的呼吸也乱了节奏,小孩才喜滋滋的放手,埋进他起伏的胸口,压抑着笑起来。 钟sir半是无奈半是恼火的在她挺翘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却惹得小孩在他怀里攒动得更欢了,柔软的身体正好磨蹭过那个对小孩毫无节操的物件,特殊于小孩柔软暖香的鼻息痒痒的撩拨在颈项敏感的肌肤纹理,更盛的燥热感从那个地方迅速蹿开,一路往心尖上钻去,“小东西,你还敢勾我?看怎么收拾你!”钟sir抵着小孩的耳朵咬牙切齿的说着,抱着小孩从电梯里出来,直奔家门。 ……(河蟹) 事实证明,自认强悍的袁警官在比她更加强大的怪兽面前只能是渺小的小妖。勾勾手啦,绊绊脚啊还能应用自如,对于高强度的某项运动来说就稍显耐力欠缺,后劲不足,尤其是对象是那头更加凶残的怪兽…… 不同意 一夜风流的代价就是袁警官在隔日清晨面对目露凶光的袁老爸时显得明显气势不足,“爹地,警察也是正经职业好吧?……” “哼!”袁老爸一脸不赞同,“我告诉你,让你当两年警察也就算了,现在你要找个警察当老公,没门!我不同意!” 袁光摊摊手,有气无力的继续辩解,“现在是2012,地球可能会在今年爆炸耶,爹地。我还没嫁人就死翘掉了,那不是很惨?” “再惨也没嫁给警察守活寡强!”袁老爸不为所动。 “爹地啊,”袁光揣测出另一种可能,“说不定是他守活寡也说不一定呢。” 袁董事长被自家闺女气得不轻,凭借多年良好的“涵养”才得以保持冷静,深吸一口气说道,“所以啊,宝贝,你就不应该当什么破警察。” “爹地,我们又回到了原点,这句话您说了八百遍了。” “如果我说够八百零一遍你可以不当警察的话,我不介意多说一遍,宝贝,你不应该当警察。”说完袁董事长还用特别真诚恳切的目光看向自家宝贝。 袁光伸手捂住眼睛,“爹地,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这样了。” “所以,宝贝,”袁董事长坐到沙发上环抱住女儿,“我们不当警察了怎么样?” 袁小妹无奈的瘫软在沙发上,这样的对话有意思么?…… 而楼下,钟警官也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严酷场面,未来丈母娘优雅的品着咖啡,目光偶尔在他身上瞟一眼,却没有开口的意思。即使在荷枪实弹的歹徒面前,钟sir也能临危不惧,现在嘛,听听楼上的动静,似乎这场家长见面会困难重重。 快到中午了,救星才来,袁光幽怨的眼神在袁小哥和准嫂子身上扫射啊扫射。 袁小哥耸耸肩,Mandy笑了下,把手里的参茶搁到袁老爸的书桌上,“袁伯伯,这是我亲手给您煮的参茶哦。” 在承受了小女儿当警察和找警察当老公的双重折磨后,把参茶端在手里的袁老爸感动了,终于啊,还有个不让他操心的,谢天谢地! 袁光已经预见了今晚六人份的晚餐史无前列的具有挑战性,尤其是两位家长严重的一边倒情况下,这是多么的残酷和可怕。于是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下用餐,袁光不甚□的胃部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在尝了一口腥味稍浓的蒸鱼后,更是难受得想吐。本想忍忍的,但是脑子自动放出某个画面,肠胃再受不了,直接奔洗手间把吃下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吐点反胃的东西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却偏偏吐在这个敏感的当口,于是到袁光被钟sir搂着回到餐厅时,其他四位眼神各异不约而同的瞟向她平坦的小腹。 面露无知的袁小妹风轻云淡的拍拍肚皮,扯着唇线傻呵呵的笑,“呵呵,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受不了那个味,呵呵……” 顿时,袁老爸和我袁妈咪的视线瞬间冷峻,释放着近似零下几十度的寒气阴森森的放射到神色如常的钟sir身上。在整个袁家宅邸冷冻五秒之后,袁老爸怒不可制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钟正的鼻尖激动的摇晃,“你……你……你……” 修养良好的袁妈咪迅速恢复了优雅的仪容,拉住老公的胳膊,在他后背顺气,“先把饭吃了,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袁老爸还没缓过来,嗓门也粗了,“我现在能吃得下吗?” 袁妈咪瞟了眼袁光,指了指椅子,“先坐下,好好吃饭。” 袁光不得不对自家妈咪的淡定表示钦佩,她自然知道这个样子他们会产生怎么样的误会,她本来也是想解释下前几天她去现场处理了一具在海里泡了四五天的腐尸,现在闻到一点点腥味还受不了。但是现下,似乎、大概、也许……嗯,如果借着这个小小的误会迫使两位家长同意她和钟警官的事似乎也不错。 于是,这顿晚餐在袁光的有意扭曲下,开始向着更加诡异的方向发展着……而率先看出自家宝贝小心思的钟sir选择按兵不动,只是笑得越发春风拂面,一张帅脸温柔得似二八月的阳光,慢悠悠的盛了鸡汤放到宝贝手里,声音温润似能滴出水来,“小光,喝鸡汤。” 袁光回了个心心相印的笑脸,瞧着两张狼狈为奸的小脸,很有夫妻相的呀!袁光自恋的想着,一边接过鸡汤甜滋滋的喝起来,喝完了还把小碗往钟sir手里一放,“阿正,还要。” 袁小哥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放下碗筷,开始思考用什么方式逃离此祸害之地为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袁老爸瞄了眼知情不报的儿子,声音冷冷的带了哼哼声:“袁阳,这次Mandy回国发展很好,前两天我和你uncle 陆也沟通过,现在的时机正好,我们决定让你们提前订婚。” 袁小哥望天,从来和袁小妹有关的事总是被两位家长无限扩大,而他则是遭殃的池鱼。看了眼埋头装乖的Mandy,袁阳叹口气,“Mandy认为呢?” Mandy微微抬头,显得腼腆而乖巧,“我听伯父伯母安排。” 袁妈咪伸手握住Mandy的手,微笑,“有你在小阳身边陪着他,我们也安心不少。虽然小阳一向听话懂事,不像小光那么没心没肺又好哄让我和你uncle操心,公司上了正规,他的工作虽说没什么风险,也是关键时期,需要劳心费神的事不少,有你照顾,我和你uncle就放心。” Mandy乖巧的回着话。在座的都听出了袁妈咪高超的一语双关。袁光偏头看了眼钟sir,老男人就是够稳重够淡定,让她垂涎三尺的帅脸绝没有丝毫风吹草动。这也是位高手哇,袁妈咪可能忘了咱们这位阿sir是从真枪实弹里磨出来的,这点小手段还不足挂齿。在这场暗潮涌动的夜宴中,终于了悟到何为山外有山,一山还比一山高。 剩下的时间里袁老爸和袁妈咪的视线根本就没望钟sir袁光这对小情人身上瞄,袁老爸有一句每一句的和袁小哥商量着订婚的时间地点,袁妈咪则拉着未来儿媳妇儿的小手谈着订婚的各种细节。 袁小妹朝钟sir打了个暗语:头儿,撤? 钟sir:时机未到,原地待命。 好不容易等到袁老爸放下碗筷,六个人转移战场坐到了客厅。 袁光把持不住了,小心翼翼的咨询,“爹地妈咪,我们明天还上班,要不我们先……” 袁老爸半眯着眼睛瞥了袁光一眼,哼了声没说话。 袁妈咪温柔而宠溺的笑起来,朝她招招手,“小光,你过来。” 谢天谢地袁妈咪终于开口和她说话了,袁光暗暗松了口气,要知道一向温柔的袁妈咪使用冷暴力时杀伤力是常人的两倍不止。而常人无法理解的是从小生活在宠爱中的袁小妹一旦失宠会是多么痛苦的事情,于是一旦得到太后从天而降的恩典,那是多么欢欣鼓舞激动人心的事啊!几乎立刻,袁小妹已经蹭到袁妈咪怀里,半仰着小脸求爱抚。相信如果有尾巴的话,袁小妹此刻的表情一定会更加富有感染力,并充分体现猫宠般无与伦比的傲娇风情。 “小光,我想把我的婚纱送给小曼,你觉得好吗?” “你当年嫁给跌得时穿的婚纱吗?天啦!Mandy,你一定会爱死我妈咪的,你不知道那有多漂亮!” 袁妈咪拉过袁光的手,“我们上楼让小曼试穿下吧?” “好啊!”袁光一脸兴奋,急不可耐的拉上袁妈咪和Mandy上楼,“Mandy,我保证,穿上后你一定会爱不释手的!” 袁老爸看着袁光急匆匆上楼的架势,愣是憋出了一身汗,急急地吼道,“慢点走,小心!” 袁光拉住Mandy的手顿了下,还没反应过来。mandy忍着笑,托起袁光的胳膊,对袁爹地说,“袁伯伯,您放心,有我小心护着呢,保证安全。” 袁老爸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目送三位女士上楼后才恶狠狠的瞪了钟正一眼。想先上车后补票?得便宜卖乖?想得美!袁老爸几乎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个搞大女儿肚子的混蛋撕成一片片的。 对于袁董释放的黑色高压,两位年轻男士默契的保持沉默,一个是不想说,一个是不能说,于是三个大男人的客厅诡异到了极点。 趁着小曼换婚纱的时间,袁妈咪拉过女儿的手,瞄了眼平坦的小腹问:“小光,你告诉妈咪,你是不是……” “妈咪,没有啦,我刚刚就是吓爹地的,谁让他不同意我们交往呢。” 袁妈咪细长的食指点在袁光额头,“小精灵鬼,你可把你爹地吓得不轻,看你之后怎么收拾!” “大不了给你们补一个外孙咯,呵呵,妈咪,你会帮我的吧?” “休想,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你们的事我难得管。” 袁光笑得更讨喜了,“妈咪的意思是同意我们交往咯?” 袁妈咪捏捏女儿的小脸,“你啊,先让你爹地点头再说。” “只要您点了头,爹地那儿还不是听您的呀,妈咪,我亲爱的妈咪,我最最最最最最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妈咪大人,您就帮帮我吧,嗯嗯嗯?” 袁妈咪瞄了宝贝女儿一眼没说话,见了小曼从更衣室出来,走过去给她理起了婚纱。 半个小时后,袁妈咪一个人下了楼,先是吩咐佣人给客厅里的貌似开会模样却不发一言的三位精英人士添茶送水,然后领着佣人端着切好的水果到了楼上。恢复静默的客厅持续诡异着。 袁小哥观察了下对面的未来妹夫,哦,除了身材高大点,皮肤颜色深了点,也没觉得是个老男人,男人就是要这样才有男人味儿。袁小哥瞄了眼袁老爸,唔,这场好戏还有那么点期待的价值。 电视被袁小哥换了台,里面正播着体育新闻,钟sir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察觉到未来岳父投来的目光,于是抬头坦然一笑,趁机打破沉默,“不知伯父平时喜欢什么运动?” 袁老爸不冷不热的瞥了他家宝贝选中的穷警察一眼,“没什么特别爱好。” “哦,是吗?”钟正并没有对未来岳父敷衍的回答有任何不满,微笑着把话题抛向未来大舅子,“袁阳平时喜欢打球吗?” 袁阳边咬了一大口苹果,看着电视里的联赛回顾,“唔,偶尔……” 得到意料中的答案,钟sir笑得更加如沐春风,“我有空的时候也会打打球,伯父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可以陪您运动运动吧?” 袁老爸保持了一副旧社会大财主的高姿态,“行啊,什么时候有空,让小光带你来我们公司旗下的会所玩玩,现在那些地方蛮和年轻人胃口。” 钟正点头,“好啊,最好大家能一起去活动,很好。” 袁老爸抬了抬眉,这个家伙是没听出他的语气吗?袁爷完全没有和这个企图拐带他家宝贝的家伙一起打球的意思,更不打算把自家宝贝交给一个随时可能挂掉的穷警察!袁老爸再次愤愤的想。 除了他自己,还真没人知道钟sir有没有听出袁家老爸的话外音,因为称雄除恶身手一流的钟sir始终态度良好,保持教养,悉心听从袁老爸的拳拳“指教”。 当墙上的古董挂钟指向十一点时,三位女士还没有下楼的意思。袁老爸已然耐心耗尽,抱着胳膊看看右手边的自家儿子,继而转向左手边的混蛋小子,清了清嗓子,“我看今天已经晚了,那个……阿sir你就回去吧。” 钟sir丝毫没有介意未来丈人没有记住他名字的细节,十分真诚的保持微笑,“嗯,是挺晚了。”说着站起来。就在袁老爸暗暗高兴,正准备吩咐管家送客之时,却听左手边传来声音:“小光,婚纱试过了吗?……嗯,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不要影响伯父伯母休息……” 袁老爸把送到嗓门里送客的话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眼神更加犀利了,“这么晚了,小光就在家住了,我让司机送阿sir回家。”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高声叫管家备车。 袁光刚到楼梯口就听到袁老爸的话,顿时缩了缩脖子,她和钟sir要想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啊。袁光蹦跶几下高效率的下了楼,边走边说,“爹地,你不用让司机送我们,我们开了车来的。” 袁老爸的脸更黑了,“摩托车?” 袁光嘿嘿一笑,蹭过去挽上袁老爸的胳膊撒娇,“不是。” 袁老爸瞥了钟sir一眼,一张老脸还绷着:“晚上开车多不安全,你现在……” 袁光仍旧不打算解释,只是赔着笑,嗲嗲的说,“爹地呀,我明天要加班,等放假我在回来陪你和妈咪,ok?” 袁老爸哼了声,紧绷的老脸终于缓了缓,“你身体不舒服,明天记得去医院看看,有什么……问题,要告诉家里,爹地会为你做主的。” 袁光笑得有点坏,“好好好,我最最最最温柔无敌可爱的爹地,我会把您的每一句话当成圣旨,天天供在举头三尺之处,时时瞻仰,定不会忘记。那爹地,我们下周见哟。”在袁老爸持续哼哼中朝楼梯口的袁妈咪和Mandy挥了手,然后拉起钟sir的手,一最快的速度奔走。如果空气是有形的,相信此刻袁警官的脚下必然会出现一团强劲的旋风之气。 终于从别墅出来,袁光仰起头长长的舒了口气,拍拍胸口,“可算逃出生天了,太不容易了。” 钟正注视着小孩的表情,轻笑起来,伸手揽过小孩的蛮腰,在她仰起的小脸上啃了一口。袁光立刻哎哟一声叫了起来,委委屈屈的嘟着嘴,“头儿,你咬人。” “睡觉你的小脸这么嫩,像面团似的,看着就想咬一口。”钟正说着,又在另一侧轻啃了下,手伸到平坦的腹部,嗓音沉了沉,“这里,有了?” 袁光被撩拨得有些痒,按住钟正的乱动的大手,就着仰头的姿势,在他下巴上回咬了一口,“是啊,你打算怎样?” 开花结果(完结) 虽然袁光一再表示自己只是因为紧张导致胃痉挛,但是钟sir还是非常响应未来岳父的旨意,周末一早就带着袁小光朝医院的方向驶去。 “头儿,我真没事,不用大惊小怪的,好不容易休假,我可不想在医院里度过。”袁光可怜巴巴的盯着钟sir的侧脸申辩。 钟sir侧头看了小孩一眼,“唔,反正有时间检查一下身体也好。” 袁光两只大眼睛顿时灌了水,揉着钟sir结实的肱二头肌,一边吃豆腐,一边言辞反抗,“头儿,我真是装出来骗他们的,我真没怀孕,相信我吧,嗯?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还不知道吗?阿正——” 钟sir看了眼小孩在胳膊上骚动的小手,立场十分坚定,“我觉得还是去医院检查下比较放心。” 袁光撅着嘴坐回副驾驶,“讨厌,我本来和Mandy约好了要去试伴娘衣服的。” 钟正抿着唇线笑了下,“放心,我和Mandy说好了,我们上午去医院,你们下午去试衣服,不冲突。” 袁光哼了一声,对Mandy这个重色轻友的闺密兼未来嫂子顿时痛心疾首,立场太不坚定了,被她家老男人三言两语就成功策反了。 钟正看着小孩郁闷的模样正打算哄两句,正在这时两人的行动电话同时响了。两人相视一眼,下一秒都接起了电话。 上个月他们一直跟紧的一条线终于浮出水面,袁光动作敏捷的把半个身子探出车窗,把警铃扣到车顶,在短促的警铃声中,钟正一甩方向盘,朝现场的方向绝尘而去。 他们查的是一个跨境犯罪团伙,他们中的一名嫌疑犯在一个月前因为□被扫黄组抓进了警局,在调查身份的过程中发现其为某国的通缉犯,身上背了几条人命,由此也牵出了他身后的整条线,就在刚才警方收到线报,疑似团伙的另一名成员出现在新界码头,他们此次突击行动的目标就是抓获此犯罪嫌疑人。 他们的车在距离码头还有一公里的时候在无限电中收到先遣人员回报,犯罪嫌疑人拦截了一辆白色本田朝西北方向逃窜。西北方向正是他们的方向。钟正和袁光对视一眼,袁光迅速拿起无线电向总部汇报,钟正注意观察迎面而来的车辆。 其实分辨嫌疑人的车辆根本无须费神,五分钟后,一辆超速行驶的白色车辆朝他们驶了过来。钟正迅速反应,调转车头,加速,紧咬不放。 犯罪嫌疑人非常敏锐,立刻发现了跟踪车辆,行驶轨迹几乎成了S形,并且开始连续撞击他们的车。 “坐稳!”钟正非常恼火,毫无客气的回撞,两辆车辆在高速路上疯狂飚车。 袁光被摇晃得直反胃,头昏脑热,只能紧紧抓住扶手保持平衡。在拐弯处,惊心动魄的一幕出现了,一辆逆向行驶的私家车与犯罪嫌疑人的车辆撞了个正着,白色本田从袁光他们的车上翻出了高速路,而轿车因为惯性再次撞向了袁光他们的车…… 在安全气囊弹出来的一瞬间,袁光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处在悬浮的状态,除了脸上非常不舒服的湿热的触感。她想叫一声头儿,却怎么也出不了声,是太累了吗,,她想,或许她应该好好睡一觉。然后她还要赶在下午两点陪Mandy去试衣服,说不定,她还可以选一件自己的婚纱,她的阿正看到她穿婚纱的样子会是什么反应呢?一定是很痴迷很痴迷,很宠溺很宠溺的表情吧?…… 袁光觉得自己想做了一个梦,从十七那年的秋天开始的梦。 那天的天空特别明亮,没有云朵,没有耀眼的太阳,但却在隐秘的阳光里照亮了时空。 她就在那样的一个午后,骑着打工换来的小绵羊,绿油油的车身,让她觉得想在草坪上飞奔。那一年她特别喜欢绿色。街上的人不多,她骑着崭新的小绵羊,想着爹地看到她的这辆座驾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谁叫他不准她学开车,却要求袁阳学车呢,她才不要做温室里的花朵,整天跟在袁阳屁股后面当跟屁虫呢,现在她有小绵羊了,可以自己上下学,自由自在的享受风景了!为了惩戒下她“重男轻女”的爹地,她甚至想到要骑遍所有机动车,而且一个比一个刺激。 就在她为自己的计划兴奋不已的时候,小绵羊忽然一沉,一只微凉却充满力量的手覆上了她放在车头的手,一个微微沙哑的,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继续开,不要停。” 温热的气息,略带着粗喘在她耳边撩动,她的心跳继续立刻加速,咚咚咚的在胸腔闷响,她注意到那双手,沾着血。 “按照我说的做,我不会伤害你。朝右拐,现在。” 几乎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这个人是不是抢劫犯,会不会把绑架她,潜意识里就跟着那个人的指令走,左拐、右拐。从后视镜里她看到了一直追着他们的小轿车,她还看到那个伸出窗外的人手里挥舞着一把差不多三十厘米长的砍刀。被坏人追的人应该是好人吧,那时候单纯的她大概是这么想的。所以那个人拉着她跳下车跑进偏僻的巷子里,她也没有挣扎,乖乖的跟着他跑,完全没有想过要是他们被追上了,自己会不会被当成同伙,或者是直接被卖掉。 她似乎听得到身后的急促的脚步声和喊杀声,但更多可能是她的拟想,因为每当她仔细听的时候,只能听到风声、喘息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通过紧紧牵引的手掌,她感觉到了那个人身上的力量,每当她跑不下去的时候他总是拖着她,带一段。那个时候他会回头,小声地说,“跑,继续跑,不能停……” 于是,她握紧了他混合着血液和汗水的手,紧到手指发麻也不会松开。 等他们终于停下来,她贴在墙上,而他贴在她身上,起伏的胸口摩擦着交叠着。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自己是不是被吃了豆腐这样的问题,因为实在是太累,她的大脑根本没法运转,看不清眼前,只觉得窒息、难受,全身发冷,想吐,想晕倒。 他捏了捏她的脸,除了胸口的剧烈起伏,完全感觉不到他的难受,“深呼吸,用鼻子吸气,用嘴吐气,慢慢的。不要急。” 她几乎没有思维能力的大脑自动听取了他的话,吐气,吸气,舒缓的,静止的。 等到她终于平静下来,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才想起这个人受了伤的。他看出了她在害怕,勾着嘴角笑起来,用干净的手背摸了摸她发凉的脸……“小鬼,以后不要跟着陌生人到处跑,尤其是那个人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也没有堵住你的嘴。叫救命是最基本的常识。” 她有些怒了,是谁不问青红皂白上了她的车,把她拉到这里来得?她要是能反抗,哦,不对她还真没怎么反抗,要是他真是坏人的话……这么想着,她立刻毫不客气地握拳朝他腹部攻击,却被他敏捷的捉住。她还要再次施展防狼术,腿还没抬起来已经被他压住,他的腿压制着她的,两人靠得更紧了,她甚至能透过布料感觉到他的体温。 外面传来脚步声,他将她推到墙上,一手反剪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紧紧捂住她的就要张开的嘴唇,凑到她耳边说,“如果想活命,就不要反抗。” 良久,外面安静得听不见任何声音,他松开她,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笑得潇洒肆意,明亮的眼睛里噙着光,完全不像一个受伤的人。他说:“小鬼,谢谢合作。”然后转身,消失在巷道尽头。 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身份对她而言是一个谜,她有时会忍不住想他是怎样的一个人,那天偶遇时他遇到了什么事,借高利贷不还被追杀?不交保护费惹怒太保?路见不平被人群挑?那个带着神秘色彩的男人在她花样的年纪悄然沉淀,从此少女的单纯的心里多了点什么,又似乎少了点什么。直到在电视上看到报纸上看到“警察卧底三年揭露黑帮罪行”,那张四四方方的寸照解开了她心底的谜。 无意间被袁阳发现了她收藏的剪报,所有都是关于一个叫钟正的警察的报道,甚至连他和新生代超模小花边也不放过。 袁阳啧啧两声,问:你看上这个老男人了? 她仰着头,瘪嘴,不要你管。 袁阳哼哼两声:他认识你么?你当神供着。 认识!她毫不示弱。 袁阳拍着手笑:好好好,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要是你真把他追到手,你结婚的时候我送颗200克拉的大钻戒给你;要是没追到,我结婚的时候,你表演二十分钟笨笨熊给大家看,怎么样? 她想了想,要是我追到手的话,我结婚的时候你当众表演钢管舞! 袁阳不屑地挑挑眉,肯定认为她赢是不可能的,所以爽快的答应:好啊,我很期待我们家的笨笨熊哦! 她磨磨牙:我更期待你大跳艳舞的糗样! 于是有了一个赌注的、守株待兔的爱情就这样开幕了。 还好那个人可以期待,那样的爱情最终开花结果…… 当袁阳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几乎懵了,心里就一个念头——他家的小光,怎么会和车祸扯上关系呢,这不是真的吧…… Mandy刚从更衣室出来就看到袁阳脸色不好,“阳哥?出什么事了?” 袁阳顿了两秒回过神来,脸色仍然不好,“小光出车祸了?” “啊?”Mandy惊讶一声,“她现在怎么样了?伤得严重吗?” “不知道,正在送去医院……” Mandy跺跺脚,“那还愣住干什么?我们赶紧过去呀!”说完也不管身上穿着拍婚纱照的礼服,拉着袁阳就跑了出去。没有听到两人谈话内容,只看到奔跑画面的众生顷刻间尖叫连连,不是担心那两位卷“衣”逃跑,而是……哇塞!太帅了,私奔什么的太有型了,太惊天地、泣鬼神了! 袁老爸的反应比袁小哥还严重点,直接把手机摔成了几瓣儿躺在地上暴尸,接着带了娇妻一路狂奔杀到医院,拉着一个护士就厉声问“我女儿在哪儿?”,吓得小护士花容失色。袁妈咪也不管发疯吓人的袁老爸,红着眼睛到前台问护士,刚出车祸被进医院的人在哪儿。 值班的护士看家属这样不敢怠慢,指了指手术室的方向,刚送进去,正手术呢。 袁妈咪一听这话眼泪就止不住了,都进手术室了,这得多严重呀。袁老爸搂着娇妻,无声的安慰着,这时候他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两人到了手术室门口盼星星盼月亮的盯着手术室的门。 “老公,你说……呜,小光会不会出什么事呀?” 袁老爸轻拍着妻子的背,眼睛也忍不住红了,“不会的。他们刚出生的时候,三叔公不是说这两个孩子是有福之人吗?不会出事的,不会出事。” 袁妈咪无声的点头,靠在一家之主的胸口,眼泪还是哗哗的流。 这时候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喊一直到了他们跟前,“我的儿呀,你怎么出了这样的事呀,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让妈妈怎么活呀……” 有人宽慰道,“李嫂,别说这样的丧气话,手术还没结束呢,波仔会没事的。”说着也呜呜的哭了起来。 袁妈咪从老公怀里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围在手术室门口的几个人,袁老爸也懵了,两人对视——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袁老爸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赶紧掏出来接通。 “爹地,你和妈咪现在在哪儿?” 袁老爸迟疑的说道,“我们在医院。” “在医院?”袁阳在电话那头更加疑惑,“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们?” “我们……现在在手术室门口。” “手术室门口?你们在手术室门口做什么?” 袁老爸非常想骂人,还能干嘛,当然是看你妹啊!但是当看到旁边那个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中年妇女时,他还是理智的把话改成了问句,“小光在哪儿?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在319病房,不是很严重,具体情况你们过来就知道了。” 听到那句“不是很严重”后,袁老爸已经确定自家宝贝没有缺胳膊少腿,谢天谢地。但是两分钟后,袁老爸就立刻转变了观点,天啦,车祸,这是多么严重的、不可饶恕的车祸!因为他们从妇科医生口中得知,他家宝贝肚子里有了一个小宝贝!而这个小宝贝差一点就命丧车祸! 于是,刚刚才劫后余生的的两名英雄式的警察即将沦为了二老轰炸的目标。只是只见袁小光一手扶了扶头上锅盖状的纱布,一手摸了摸肚皮,非常淡定地眯了眯眼,“爹地,我饿了。” “饿”字一出,袁老爸耷拉下上眼皮,流露出满满的父爱之情,“等着啊,爹地马上去买。”说着转身就要出门,到了门口才想到什么,顿住脚回头,无限温情地说,“宝贝,你想吃什么呢?” 袁妈咪拉着医生详细询问中,没顾得上袁老爸丢人。而袁小哥则非常给力的落了一地鸡皮疙瘩,人说,女儿是老爸上辈子的情人,看来还真有点谱。他看看挨坐在病床上,和小妹笑着说话的未婚妻,想,有这样的冤家老婆就够了,要孩子的话,还是要个不操心的儿子好。不过,有个窝心的女儿似乎……也不错。 而旁边床上,吊着两条石膏腿,已身为人父的钟sir却异常安静,只是静静的看着袁光笑,看着她和亲人说话的模样,有时想笑却扯痛伤口的可爱表情,他想,他的人生已经完满。 发生车祸的时候,钟正最担心就是袁光,他第一反应就是扑过去,但是身上的安全带和瞬间弹出的安全气囊阻碍了他。在几次侧翻的过程中,他几乎痛晕了过去,但心里总有一个执念让他始终保持意思清醒。当一切静止,他看到了袁光脸上流淌的红色液体,她紧闭着双眼,那双染血的眉眼几乎令他发疯,不管不顾的扑过去抱紧,还好还好,脉搏还在,还好还好,伤口不深。 还好,他们都活着,还有他们悄然来临的宝宝。 袁爸袁妈终于认可了钟正这个女婿。用袁小哥的话说,这就叫父凭子贵,成功上位。 确实是父凭子贵的钟sir虽然一度被岳父岳母嫌弃,但凭借着坚强的毅力,最终得以抱得老婆小孩归,爱情来了的时候挡也挡不住,跟幸福一个样。 三个月后,大病初愈的钟sir和madame袁正式喜结连理,盛大的婚礼现场,袁小哥当众表演钢管舞更是轰动全场。 然而接着却发生了一件让新郎官哭笑不得的事。事情发生在令人英雄们引以为人生三大乐事的洞房花烛,只见脱下一身新娘妆的袁光,一身性感的豹纹比基尼着装,一只脚搭在床沿,一只手搭在S形的腰间,眨着妩媚的双眼,粉嫩的双唇更是勾魂摄魄。如果是以前刚正不阿的钟sir早就脱光了扑过去,可是现在他流着冷汗全身僵硬,却怎么也不敢过去。不是娇妻不够美,一身比基尼豹纹的袁小光真的很撩人……但是,那个腹部已经微微凸起的小圆球,儿子就在里面住的认知让钟sir实在下不了手呀。 换了好几个性感pose的袁光有点怒了,他那是什么表情?难怪人家说婚前婚后大变样,现在他就开始嫌弃她了吗?表情越来越狰狞的新娘子,开始活动手脚,然后在钟sir猝不及防之时猛地扑了过去。 “小心——”钟sir被吓得不轻了,完全不敢抵抗,顺着力道被直接扑倒,乖乖地做了人肉垫背。 接下来两人开展了一次较为严肃而深刻的对话:“亲爱的,你这是在做什么?” “扑倒你,勾/诱你,吃了你啊!” “……好吧,”钟sir摊开四肢,“我同意。” 本文由书本网http://www.zaxsw.org/提供下载,更多好书可以去http://www.bookben.cn/ n.com/